任頡書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徐緩的狗頭:“接受質疑。我的科學家爸爸給我的官方解釋是,機器人沒有男女之分的意義,那一欄是他瞎填的。”


    徐緩撇撇嘴:“你爸真不靠譜,比我還不靠譜。”


    任頡書:“還有什麽疑問嗎?”


    徐緩跪坐好,手一指任老師的那啥,一副“我是客戶”“客戶是上帝”的模樣:“你現在給我硬起來,能硬起來我就要你。”


    “怎麽硬?”


    “你問我?!”


    “你先做個示範。”


    “……”


    其實不用說,徐緩他早就硬了,所以才像猴子一樣一會變一個姿勢來掩蓋自己。但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硬就很沒麵子啊!


    於是徐緩就說:“想像一下你看到一個心儀的人,想和他親熱,感覺渾身燥熱,有沒有?”


    任頡書很淡定地說:“熱不起來,我的體溫恆定。”


    任老師沒熱,徐緩卻把自己給搞熱了:“那心跳加速有沒有?”


    任頡書依舊很淡定:“加不起來,我的心速恆定。”


    徐緩:“……”


    那就是硬不起來咯,保持微笑。


    “但是有一個辦法可以。”


    剛要頹下去的徐緩眼睛一亮:“什麽?”


    忽然眼前一黑,“麽”字剛出,嘴還沒來得及合攏,就被人給封住了,不像第一次那樣笨拙,也不像剛剛那樣淺嚐輒止,而是一個由淺入深,輾轉纏綿的糾纏。


    第18章 第十八章


    “好了。”徐緩聽見任老師說,才慢慢睜開一隻眼睛打探,上下快速掃了一眼任老師,見他並沒有多大變化,甚至沒有臉紅,才迅速收拾出與之相適應的情緒,輕輕咳嗽一聲,睜開雙眼。


    雙眼睜開,視線範圍擴大,他瞥見了任老師身下蠢蠢欲動的東西,又輕輕清了清嗓子,並微不可查地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任老師說:“起來了,功能完好。”


    “額,”徐緩強裝淡定,“行吧,我要了。”


    任頡書硬著拿出自己手裏的數據環,一頭接在自己鼻子上,一頭扣在徐緩的鼻子上。


    過了一小會,徐緩麵前彈出一個透明對話框——


    “徐緩先生,你是否願意與麵前這位男士締結契約?無論富貴和貧賤,無論健康和疾病,無論成功和失敗,都愛護他、照顧他、尊敬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的盡頭?”


    徐緩瞬間黑人問號臉,總覺得這句話在哪裏聽過,而且他能耳熟到條件反射——


    “是的,我願意。”


    然後對話框又對著任頡書彈出相同的話,隻改了稱呼。


    兩邊都“是的,我願意”後,對話框又彈出——


    “請兩位新人在指定地方摁上誓言的指印,契約即日起立即生效。”


    徐緩內心wtf:新人???


    係統對於“新人”的稱呼並沒有錯,隻是與二十一世紀的理解不一樣。在三十八世紀,新生兒一出生,家長就會選擇好終生師長陪伴自己的孩子。而這位終生師長,也是從未讓出權限的一次性新產品。


    見任老師毫不猶豫地摁下指印,徐緩便也立刻摁上,係統掃描指印,存檔,對話框消失。


    徐緩久久不能平復,還真有點婚姻殿堂的錯覺,“開、開、開始了嗎?”


    任頡書:“已經結束了。”


    徐緩摸了摸自己身體,“我怎麽沒感覺?”


    任頡書:“我有感覺。”


    徐緩很好奇,“什麽感覺?”


    任頡書手指著自己的那啥:“這裏不舒服。”


    徐緩賊笑著輕輕伸手彈了一下,“廢話,都這樣了,肯定不舒服。”


    “那怎麽辦?”


    “你又問我??!”


    “你害的,你幫我解決。”


    “……”


    什麽鬼邏輯?


    徐緩沒想到,轉讓權限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任老師互擼到第二天。


    雖然沒幹什麽大事,但是動了真格,導致他第二天起床有些萎靡不振。


    早餐依舊是任老師定的外賣,昨晚第一次,讓他對這副身體有了新的認識,讓他有了對第二次的期待。


    早晨,結束早餐後,拓嵐告訴徐緩,他在距離這裏較遠的地方,定好了酒店,環境條件都不錯,雖然距離較遠,但那邊有一個全省聞名的大劇院,最近有個歐洲小提琴家全國巡迴演奏在那兒舉行,他準備帶許藝婷去看他的演奏會。


    許藝婷是學藝術的。


    徐緩沒有多挽留,他知道拓嵐從小就是識趣的人,應該是不願意太過叨擾他和任老師的生活。徐緩送他們離開,並問他昨晚過得怎麽樣。


    拓嵐斜瞪他:“你思想怎麽這麽齷齪!”


    徐緩笑笑沒有反駁,隻關照他們周日一定賞光過來吃他的酒席。


    他和拓嵐的愛情觀不太一樣,拓嵐比較保守,而他……估計是性向不一樣,所以才會有區別吧。


    拓嵐和許藝婷離開後,徐緩被老媽的一個電話給呼過去了,要徐緩幫著準備家裏的酒席。


    徐緩心知肚明,這場酒席並不僅僅是慶祝他轉專業,宴請的更多是老爸生意場上的人,意思是要趁此機會將徐緩正是介紹入圈,為以後接管公司做準備。


    對於接管公司這件事,徐緩其實沒有多大的熱情,但是老爸隻有他這麽一個兒子,對於這件事不僅僅是喜好問題,更多的是責任。


    回家一趟肯定要逗留很久,徐緩不放心任老師一個住在這裏,並把任老師一起帶回了家,而哈皮就隻能委屈地待在寵物店。


    徐緩家的別墅是宮廷法蘭西式,這種格式的別墅以女性視角為主線,風格設計唯美、浪漫、精緻、高貴。壁腳雕花精細,水晶與夜色相映,孔雀藍色的沙發更體現出主人的溫柔,仿佛能夠看見一位氣質雍容典雅的少婦正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紅酒搖曳。


    如此設計,無一不彰顯出這個家的男主人對妻子的寵溺與真情,即使已經過了小情侶談戀愛的年紀,也不能削減二人間親密和包容的關係。


    徐緩剛開門進來,家裏的阿姨便迎了上來,笑道:“少爺回來啦。太太在廚房做飯,房間已經給您收拾好——這位是?”


    徐緩介紹:“哦,這是我之前的家教老師,他最近也住這,給他也收拾一間屋子——任老師,這是我家阿姨,叫陳姨就好了。”


    任頡書禮貌地微微彎腰:“陳姨。”


    因為任老師長得討喜,雖然什麽話都沒講就把陳姨樂嗬地上樓收拾屋子去了。


    徐緩偷偷進了廚房,悄摸摸地從後麵抱了一下徐母,徐母季美芳立刻樂嗬開了:“緩緩回來啦。”轉身看見任頡書,“哎喲,任老師也來啦,怎麽沒有提前打招呼?今天我都準備的是家常菜。”然後高聲喊陳姨,“陳姨!陳姨!過來幫我多準備點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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