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任頡書輕輕點頭。


    許藝婷笑了起來:“如果害怕被拋棄而在還沒開始就直接選擇放棄,這樣不是對拓嵐很不公平嗎。我想給拓嵐一個機會,讓他也有選擇的權利。”


    其實當任頡書問起這句話時,許藝婷就知道他這是在說自己和徐緩的事情,於是很欣然地擔負起了知心姐姐的身份:“你是在擔心徐緩吧,其實你還是願意和他在一起是不是?”


    倒不是在不在一起的意思,因為在此刻任頡書的程序裏還沒有豐富的七情六慾,而是任頡書打算把自己賣給徐緩這件事,讓他還有些舉棋不定。


    任頡書沒說話,許藝婷就當他是默認了,繼續說:“徐緩那人在我看來的確是不怎麽靠譜的人,富二代都這樣,最不把感情當回事。我雖然不了解他,但是我了解拓嵐啊,他和徐緩從小認識,直到現在關係都很鐵,就這點看,徐緩應該還算有義氣的男人吧,要不你試試?”


    在任頡書這裏沒有試試這個選項,一旦決定,就是終生。


    這時,徐緩和拓嵐笑嘻嘻地拎著藥店袋子朝這邊來了。許藝婷住了口,看著倆人笑得像是剛剛從銀/行打劫回來,他扒拉了一下拓嵐:“買什麽了,笑得這麽癡?”


    拓嵐臉帶紅暈地搖了搖頭:“沒什麽。”


    許藝婷心想這裏麵一定有鬼。


    到家後差不多九點多鍾了,四人收拾好自己,各自回房間。


    其實按照任頡書的思維方式,他絕對會選擇客廳沙發而不是徐緩的房間,隻是沙發早有主了,哈皮同學是絕對不會喜歡和別人分享他的地盤的,於是任頡書隻好暫時在徐緩的房間裏打地鋪。


    徐緩的房間比較有童趣,充斥著各種布偶娃娃。在他還沒有被徐父接到旌安市的時候,和徐母在旌安市的鄰市渭南市的一個小縣城裏相依為命,日子其實很清苦。當時,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有一隻和他一樣大的小熊陪他一起睡覺,這樣晚上媽媽在外麵加班的時候,他一個人睡覺就不會害怕了。


    後來被有錢的徐父接走去大城市生活,很多以前心心念念的夢想,都變得唾手可得,不管是限量版的玩具汽車還是變形金剛甚至芭比娃娃,隻要他想要,爸爸就會給他買。


    隻是這些沒有一件比得過他小時候在地攤上看中的、媽媽沒有捨得買,後來一直在他的想像中陪他睡覺的小熊。


    最後也一直沒有找到一模一樣的,從此就成為了一種變態的執念。


    他這種戀物癖連拓嵐都不知道。


    兩個人直到躺定後,徐緩都沒能聽到任頡書提起任何關於讓出權限的字眼。他側過身體,一隻手撐起腦袋,盯著地上規規矩矩睡覺的任頡書。


    “任老師?你關機了嗎?”


    ……


    沒等到任頡書的回答,徐緩隻好又躺回去,仰麵看著頭頂的粉色蕾絲花。


    “沒有。”任頡書姍姍來遲的回答。


    徐緩一個鯉魚打挺地坐起:“任老師,你不是說今天晚上要給我權限的嗎。”


    任頡書緩緩睜開眼睛,背對著徐緩的落地窗射/進來微弱的月光,整個房間變得朦朧幽靜。他緩緩站起來,走到徐緩的床邊,單膝跪地,與坐在床上的徐緩視線齊平:“最後再問你一次,你想要我的權限做什麽。”


    月光恰好落在任頡書的眼眸裏,徐緩有些晃神,任老師單膝下跪的動作,實在叫他想入非非。


    “我隻是玩一小會。”徐緩以為任老師擔心他會拿著權限幹什麽殺人放火的事情,為了保證自己很乖,於是他這樣回答。他不知道這個權限對任老師有多重要多特殊多經不起他這一個“玩”字。


    他以為就像是一件物品,借過來玩幾天,之後還能再還給去,不會影響彼此的感情。


    他還沒有這個覺悟——任老師不是一件可以借來借去的物品。


    任頡書深深嘆了一口氣:“好吧。”然後膝蓋離地,半彎著腰,兩隻手撐著床沿邊,身體略微前傾,在徐緩微啟的丹唇上,嘬了一口。


    徐緩傻了。


    任頡書解釋道:“權限轉讓的第一步,雙方蓋上印章,立即生效。”


    傻了的徐緩信了。


    任頡書看著傻傻的徐緩,不知道現在後悔把自己賣給一個傻子還來不來得及。算了,許藝婷說的對,自己已經做了決定,接下來的決定就給徐緩吧,每個人都能做決定,這樣才公平。


    他去枕頭底下拿出數據環,並把自己的睡衣脫了個精光。


    一直傻坐著的徐緩終於換了個姿勢,嚇得連連朝後挪屁股:“這也是轉讓的操作?”


    這次倒是真的,剛剛那個吻才是任頡書亂加的,他第一次觸碰到那瓣唇的時候是那次吃冰淇淋,觸碰的那一剎那,他立刻感覺全身有股電流穿過,十分舒爽,從來沒有過這樣爽的感覺。


    剛剛徐緩那一個“玩”字讓他很不爽,於是他要親一下徐緩,讓自己爽一下!


    順便也堅定一下自己轉讓權限這件事是命中注定的。


    任頡書轉過身來,月光照亮了他的身體,那饅頭一樣鼓的胸肌,梯田一樣一塊塊的腹肌,五指山一樣剛勁的雙腿,人參果一樣的兩顆蛋蛋,金箍棒一樣可變大變小的那啥,直讓徐緩氣血上湧,然後就感覺鼻子癢癢的,好像流鼻涕了。


    之前一起洗澡時遇上了不少麻煩事,沒來及看仔細了,今天有眼福,上上下下逡巡了好幾遍。徐緩感覺自己要流口水了,趕緊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巴和鼻子,然後就感覺到一股血腥味,手往麵前一看,黑乎乎的,好像是血。


    “啊!”


    流鼻血了……


    任頡書想去開燈,徐緩立刻出聲:“別開燈!”


    抹黑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能夠看見任老師,如果開了燈,他怕被別人偷看了去。


    況且,他現在鼻血呼啦的,真丟人。


    徐緩倒到床頭,伸手抽出一把餐巾紙,然後一個扭腰坐起,把鼻血擦擦幹淨,又是一條好漢:“說吧,要我怎麽做。”


    任頡書盤腿坐到床上,和徐緩麵對麵:“按照程序,你要先檢查一下我是否在保質期,我的裝置是否破損,零件是否缺失,功能是否處於完好備用狀態。”


    徐緩伸出一根指頭,在任老師的胸肌上戳了戳,嘿嘿笑說:“怎麽檢查啊?”


    任頡書:“隨你。”


    徐緩心理素質過硬,害羞也隻是一下下,現在早已經是熊一般的膽量了。他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膝蓋以下的腿折起翹起來在空中晃蕩,兩隻手肘撐在床上,手掌扶著自己的腦袋,視線直接與任頡書的那啥麵對麵。


    伸出手指碰了碰任老師的那啥:“讓我來檢查一下這裏的功能是否處於完好備用狀態呢。”


    碰了好幾下,那玩意仍舊沒有什麽反應,徐緩不禁皺眉:“你能硬嗎,這玩意不會是裝飾吧?”


    徐緩突然想起一個事,用手掌和膝蓋四個支點用力撐起自己,順其自然地屁股就有點翹翹的,他說:“你還記得嗎,你的資料卡上性別一攔寫的是‘大概是男’,也就是說你有可能不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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