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悄然伸進衣間,不住的撫弄那纖瘦的腰肢,瘦弱的後背。


    另一隻手像帶著魔力一般撫弄對方的髮絲,又滑到頸間的位置,揉捏,撫摸。


    喜歡他身上每一寸地方,喜歡他的人,他的眼睛,還有,吻也吻不夠的唇。


    後來,嚴廷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其實也就隻有親吻而已,親吻到白皙的脖子,啃咬了會誘人的鎖骨,他就控製自己停了下來。


    不能,不能在郝赫迷亂的時候要他,也不能在沒確定關係的情況下要他。


    現在的一切,不過是自己帶著引誘性的脅迫罷了。


    他不能這麽卑鄙,他要等著他的阿郝做決定。


    不過,看著窩在被子裏裝鴕鳥的某人,他頭疼的想,當時自己是不是應該替人做決定把他吃掉才對。


    合該給他一點時間思考,嚴廷暗思道。


    “午飯放在了桌子上,不要忘記吃。”溫柔的囑咐完,又等了一會也沒看見鼓個大包的被子動一動。他無聲嘆口氣就轉身出門了。


    樓下,蘭陵還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神情莫測,懷裏的小狐狸有些睏倦的腦袋一點一點。卻發現大壞蛋下來之後頓時警醒,又呲牙又叫喚的好不煩躁。


    嚴廷大跨步的坐在蘭陵麵前,端起茶杯自飲一口。


    身邊沒了讓人失去理智的人,嚴廷還是那個讓人分不清情緒的大人。


    喝完了茶,又看見對自己一臉敵意的小狐狸,他笑笑開口道:“竟沒發現,蘭老闆的愛寵竟和我家阿郝頗有些神似”


    其實若說人和動物相像倒是絕不可能,但是郝赫和阿希的眼睛,神情,還有些小脾氣,小性格那真是極極相似的。


    嚴廷也不在乎蘭陵和阿希的反應,隻是嘴角勾起的弧度愈發邪惡:“都說這狐狸極為有人性,而且還重情重義,難道蘭老闆這隻就是來給你報恩來的?嗬,真是稀奇。”嚴廷嗤笑一番,接著說道:“莫不是這個名喚阿希的狐狸尚不能化形,蘭老闆隻好盯上我家阿郝。畢竟如此物主相隨的動物和人世間少有啊。”


    蘭陵倏的眼神一冷,死死盯著嚴廷戲謔的眼睛,懷中的小狐狸也沒有動作,倒是像發呆一樣不知道想什麽。


    嚴廷仿佛沒有察覺到周身的氣息變化,也沒有理會對方給他施的威壓。他隻是換了一副麵孔,像是隨心所欲,又像是故意為之,“本官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既然想隱於市,就別再出來招惹是非。”話到後麵頗有些威脅滋味。


    蘭陵卻舒展眉頭笑了起來,薄唇微啟,端的是一番風情萬種,“好好好,從京中走之前隱隱聽說鎮國威遠將軍家的小世子文成武德,從小便有神童之名,今日一見倒果真不負傳聞。”


    “所以,你這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第一仵作,蘭有熙,蘭大人?”


    蘭陵點點頭,安撫再度炸毛亂叫的小狐狸,對嚴廷說道:“我早已出了那灘渾水,說了你或許不信,我處處關注郝公子卻是他和我有些緣分。你們二位的事我不會插手,時候到了,一切凡事但見分曉。勸你一句,剛硬易折,一把好的兵器和利刃早晚有一天會因為過度使用卷了刃,傷了無辜,到時候再來後悔就隻能搖頭嘆息了。”


    蘭陵起身,低頭摸了摸阿希的腦袋,哄道:“如今你讓我辦到的事都辦到了,小阿赫也開了竅,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阿希耷拉著耳朵沮喪的點頭,蘭陵滿意的笑笑,麵具之下讓人美到窒息的臉瞬時柔和了下來。


    嚴廷沒有問蘭陵說的那段話是什麽意思,也沒在意蘭陵古怪的表現。


    他隻是覺得舒心,他不知道他對蘭陵的猜測對了幾分。他隻知道現在沒人能分的他家阿郝的心神,不僅是那個蘭陵還有那個蠢萌不輸於自己阿郝的小狐狸。


    要知道,當他聽到嚴大對向他回報兩人之間的互動多麽默契,蘭陵的眼神多麽柔和寵溺,而且還有事沒事和人對望,就紅紅臉的郝赫,他聽到這些簡直都想砍人了!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如此強烈,簡直想把這對著別人也能笑語嫣然的小混蛋關進自己給他造的小屋子裏,日夜隻能看見他,隻能被他關照,隻能對他笑!


    然而他還是用了極大的控製力壓下了這些恐怖的想法,郝赫是個人不是個物品不能隨意把他關起來,郝赫蠢笨卻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考慮,自己不能把想法強壓給他。


    想通了的嚴廷就對蘭陵的身份產生了懷疑,然他曾經也是非常傾佩第一仵作的人,所以對他也有一些了解。但是他確定的是,若不是蘭陵自己露出線索給他,他也不會猜到他就是曾經轟動一時,卻又在將要位極人臣之時辭職罷官的那個大人。


    嚴廷也不想去想蘭陵的用意,隻要確定他沒有真的對他的阿郝抱有綺念,也沒有做出對阿郝,對自己,對百姓的不利的事。那麽他愛隱居就隱居,哪怕在自己的管轄之下。


    嚴廷想明白了之後,就又去難民營轉了一圈,發現一切已經朝著好的方向去。


    在這裏再滯留半月就可回到青州。


    在這之前還得哄好依舊躲避自己的人兒。


    嚴廷苦惱的嘆氣,這個臭小子別的都好,就是愛鑽牛角尖!


    ☆、第二十三章 糾結與遇險


    郝赫再次直言麵對嚴廷,是離某件令人臉紅心跳的事之後很久很久。


    因為今日要回程了,所以郝赫不得不從蝸居的屋子裏垂喪著腦袋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來。


    嚴廷騎著馬等待在客棧門口,無聲的俯視著某個背著小包袱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進’氣息的小羊。


    郝赫不敢抬頭,更不敢和大人獨處,於是他毫不猶豫選了曾經把他顛的死去活來的馬車。(郝赫:為什麽這種嬌弱屬性帶粗來還要帶回去?〒_〒)


    嚴廷沒說什麽,駕著馬嗒嗒的走在了前頭,郝赫坐在車裏抱著包袱聽著那個曾經讓他覺得富有男性魅力的聲音說了一句“出發”,整個車隊在百姓們的揮淚送別中緩緩出了清平縣。


    文思傑大人更是流了兩行清淚,兀自念叨著:“還好本官一直保持本心,在這位大人的管轄內,也就隻能容得清流之派了。”


    師爺疑惑的道去:“大人說的是何意思?”


    文思傑順了順自己因年過半百的而蓄下的鬍鬚,感嘆道:“不久後你就知道了!”


    師爺隻得點頭,目送那位年輕的大人遠去。


    在清平縣呆了近半月,發生了很多好事也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


    好的事就是整個青州的災情已經得到控製,再加上有些商賈出錢出人被嚴廷上報朝廷,得了‘仁善之家’的賞賜,獲得了競爭皇商的邀請函,自是善有善報。而那些隻能看見蠅頭小利的人都紛紛捶胸頓足,感嘆時機不等人。


    不好的事就是在嚴廷的各種明察暗訪之下,許多貪墨災銀的知府縣令紛紛被拉下馬,要知新皇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事,所以青州免不了有一些地動山搖,人心惶惶。不過待新官走馬上任之時又是一片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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