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廷刷的站起來,喝問:“什麽事能讓這位蘭老闆巴巴的來本官這要我的人。”


    郝赫尷尬極了,怎麽這倆人一見麵就是火藥味。


    他連忙解釋道:“不是,大人,蘭老闆聽說我們來這裏賑災,他是來幫忙的。正好昨日趕到,幫我找了大夫給百姓義診。”


    嚴廷雖然聽進去了,但是因為源於這位蘭老闆太過神秘而且從氣勢上並不輸給自己,所以他不僅僅忌憚,更多的還是醋了……


    他目光威脅的盯著麵具下的那雙狹長的眼睛問道:“隻是幫忙找人義診?”


    “對對對。”“還一起曬藥。”兩人一同回答道。


    天啊!!!!蘭老闆你看著這麽聰明難道是豬隊友嘛!郝赫在心裏咆哮。


    然而現實中想要咆哮的卻是嚴廷。┗`o′┛


    不過,作為一個浸淫官場多年的老滑頭,他怎麽能表現出來呢,所以他微笑著問郝赫:“這麽說起來,你昨日早睡得那麽早就是因為昨天非常辛苦的去曬藥?”‘辛苦’兩字從嚴廷嘴裏說出,破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


    郝赫覺得這種情況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來邀功的,隻好糾著臉用力的點頭,與此同時某隻白色的小腦袋拚命的點頭。


    蘭陵表示不會做這麽掉價的事,所以他隻是微笑。


    好樣的,嚴廷緊緊握著拳頭,行啊,敢挖老子牆角,還敢讓老子的人騙老子。


    怪不得第一眼就看你這個怪人不舒服,原來是因為你對老子的心上人有心思┗`o′┛!!!!!!


    “哦?小動物可不會騙人的。”


    郝赫看著自家大人用一種‘你再敢否認老子就劈了你’的眼神,加上和平常不一樣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於是,他,慘烈的,老實交待了。


    雖然他不知道為何他有一點點的心虛感。


    他可憐巴巴的扯了扯大人的袖子,將嚴廷差點控製不住崩裂麵上的表情,然後就妥協的被扯到房間的一邊,還被踮起腳尖靠近自己的郝赫咬耳朵,“大人!咱們的賑災款糧都不是很夠,現在有隻肥羊送上門,又出錢又出力的多好啊,而且他還沒什麽要求,隻是做善事嘛。”郝赫一副‘好吃的送上門不要白不要’的表情看著嚴廷。


    然後就被嚴廷頗為痛心疾首的戳了額頭,郝赫捂著額頭“哎呀”一聲,委屈道:“我說的不對嘛?”


    “你還好意思說,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你今日答應他幫你,明日你焉知他會要求你做什麽!”嚴廷煩躁的甩開郝赫摟著他的那條胳膊,繼續說道:“而且,做皮肉生意的人哪有你看到的那麽單純!說不清手底下都沾了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說罷,轉頭又盯著郝赫那雙清澈的眼神質問:你怎麽能這麽輕易地相信別人?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人家的來歷你都不甚清楚,就敢答應人家送與他人情!就算是個傻子,都知道不是誰餵的東西都能吃!”


    “所以我在你眼裏連個傻子都不如!”郝赫紅著眼睛,第一次帶著怒氣反駁。


    眼淚不受控製的劈裏啪啦往下掉,他不抹也不擦,隻是說:“是,我是笨,我是傻!可我不是好壞分不清!我不拿眼睛去看人,是因為我在拿心去感受!你讓我有些防備之心,對人要設防,那麽你呢!第一眼醒來在一個陌生人房間,吃了陌生人給的飯,受了陌生人的威脅做他免費的書童!你當我昨日跑東跑西是為了誰啊?你是為了你的百姓,但我是,我是……”郝赫控製不住哽咽的哭起來。頗有些後悔的神情。


    在郝赫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嚴廷已經後悔了,他嫉妒,他吃醋,但是他卻不可以用這樣的語言去侮辱郝赫交朋友的眼光。


    因為這樣也否了他自己對郝赫的情感是不懷好意。


    所以他現在看著郝赫在他麵前哭的這樣傷心卻一點動作都不敢有。


    麵前哭的眼睛鼻子都紅了的人是他喜歡的人,麵前這個被淚水糊化了臉的少年是他平常小心翼翼對待的少年,麵前這個對他喝問的男孩是他心心念念想一直保護的人啊!


    嚴廷,你是傻子嘛?還不去抱抱他,還不去安慰他!你的少年哭的如此無助和傷心!


    終於,嚴廷動了,他一把將郝赫摟進懷裏,拍著抽噎不止的人,一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一邊啞然的低聲安慰:“乖阿郝,不哭,是我錯了,是大人錯了。”


    郝赫聞言更絕的委屈,哭聲漸漸大了起來。


    嚴廷手忙腳亂的擦擦小孩的眼淚,嘴唇不受控製的在小孩的眉心,臉頰,和鼻尖啄吻,邊吻邊呢喃道:“別哭,別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都是我的錯,好不好,不傷心了好不好?你要怎樣我都答應好不好?”


    郝赫被大人的動作嚇得止住了哭泣,但是卻不受控製的打著嗝。


    大人這是在幹嘛?大人是在親我嘛?


    嚴廷看著郝赫停止哭泣,也停了自己的動作,額頭對著他的額頭,輕聲細語的說道:“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什麽?”郝赫呆呆的問,心裏像是有答案,又像是看不清答案。


    不過他清楚的看見大人百年難得一見因為他的問話,臉上出現一副難為情的樣子。


    然後就看他抿了抿唇,又對上自己含著淚珠的眼睛輕聲說道:“我心悅你,從看見你的第一眼開始。”


    說罷,郝赫就感覺自己的唇被另一張屬於男人的嘴唇如羽毛拂過般的碰觸了一下。


    郝赫這時候的腦子裏隻有這一句話。


    我好像被輕浮了……


    ☆、第二十二章 親吻和攤牌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郝赫發現自己已經在房間的床上坐著。而事件的一個主動者正在用潤濕的毛巾替自己擦著臉。


    從額頭,到眼睛。從鼻尖,到臉頰。最後,一根不屬於自己的溫熱的指尖滑著自己的眉毛。


    手指的主人輕笑:“從樓下到你回房,你一直在發呆。在想什麽?”


    “想你,剛才……”郝赫脫口而出的回答,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頓住了。


    沒想到惹得身前的人越發笑意盎然。隻聽男人說:“不用費勁的想著……”伴隨著未盡之語的是唇齒交纏。


    郝赫覺得自己的心跳的不像個正常人,覺得自己的腦袋也不能像平常一樣思考。他隻能盯著,隻能感受著,嘴唇被碰觸,啄吻,舔弄。然後被不屬於自己的舌頭挑起了唇瓣,感覺著自己的舌頭被糾纏,被追逐,嘴裏的每一處地方都被霸道的掃過。


    然後舌尖勾著舌尖,被迫進入到了另一個人的嘴裏。


    郝赫覺得舌尖被吸的酥麻,嘴唇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他無法思考,嚴廷也不會讓他思考。


    大手扣住了郝赫腦袋,用力按向自己的方向。


    一直觀察著郝赫表情的嚴廷發現郝赫已經閉上了眼睛。眼中一暗,他越發用力的親吻已經沉迷進去的人。


    靈活的指尖趁著對方的不注意,劃開了對方外衫的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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