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哪個名字,天域全身震了震。飛銘!飛銘!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錯!他在內心深處喊到。


    聰明如天域又怎麽會看不出,飛銘的落湖事件中有多少的蹊蹺。


    前段時間因為悲傷,他沒有仔細想。經過了這一個月的時間,他慢慢發現,整個事件中存在著很多問題。飛銘那麽謹慎的人怎麽會失足落如湖中;為什麽在玄心湖的喧鬧處飛銘落湖後,竟沒有一個人能說自己親眼看到了全過程;再說了,就算他落水了,為什麽自己立即就派侍衛下湖去找可什麽也找不到,別說人,怎麽連飛銘身上的一件飾物都沒有呢?是什麽人想害他呢?而飛情又在這裏麵扮演著一個什麽角色呢?


    “主上,我是您的昭容,怎麽能不關心您的身體呢!”飛情狀似委屈道。


    再一次抬起頭,深深的看進飛情的眼神深處。開始封他為妃,確實是有些鹵莽了。當時因為傷心和愧疚,想補償飛銘,就……如今看了,自己確實是錯了。


    被天域的眼睛看的有些發毛,飛銘不自然的眼神閃爍著。


    揉了揉疼痛的眉心,天域決定還是靜觀其變。道:“你先下去吧!朕今晚就在‘滄瀾院’歇息了。夜深了,你也快回去歇息吧!”


    心虛的不敢在多呆,飛情遂退了出去。


    望著飛情慢慢消失的身影,天域陷入深思中。


    (為了證明天域不是笨蛋,偶要替他平反。不然他怎麽配的上偶家飛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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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已經到了冬天。


    在南方溫暖的氣候中土生土長的飛銘怎麽能忍受北方寒冷的冬季,所以他病了。 難得的今天有了太陽的關懷。此刻,趁著地冥不在,飛銘躺在院中的藤椅上,曬著日光。


    “ 公子,您還是進到屋裏來吧!您身子還沒好,這要是讓地君知道了,奴婢可就……”地宮中的一等侍女嵐月道。


    嵐月可是地冥的心腹丫鬟,長這麽大,她還從沒伺候過地君以外的人。可是,半年前,地君帶著這個叫飛銘的男子進宮。並對外宣布,這個男人和自己享受一樣的權威。不但如此,還命她以後全權負責照顧飛銘的生活起居。到現在嵐月還記得,當時因此生出了多少風波,朝廷中的一些大臣被貶職的貶職,被罷免的罷免,這才使得飛銘確定了他在地宮的權威 。開始,她來伺候飛銘時還是非常牴觸情緒的,可是後來,她慢慢的喜歡上這個淡泊人生的男人。但是嵐月明白,他們是永遠也不可能的,地君對這個人的重視程度是她在以前所從沒見過的。如今,她唯一的心願就是照顧好飛銘的身體。


    聽到嵐月的擔心聲,飛銘側過身看了眼她 ,微微一笑道:“沒事的,你看,今天我可是穿了進貢的雪狐皮哦!”對於現在的生活,飛銘可是很滿意的。雖然和自己預想中的隱居生活不同,可是本質上也沒多大差別。地對他真的很好,雖然住在宮裏,但是地可是把一切煩擾他的事物都給擺平了。每天看看書,賞賞景,陪地聊聊天就是他一天的生活。宮中本該有的紛爭和陰謀都在地的鐵腕政策下被清除了。


    “可是公子,外麵的風大,您又是大病初癒,這,您還是多注意注意啊!”嵐月苦口婆心勸到。


    經不起嵐月的勸說,也不想在讓地冥擔心的他,終於道:“那你進去給我拿床被子出來,我坐會就進屋,行嗎?”


    知道這已經是飛銘最大的讓步了,嵐月隻好拿了床被子給他蓋上。


    “你去忙你的吧!我一個人坐坐就行,你進屋吧!”對著正給他蓋被子的嵐月,飛銘道。


    “可是,您……”


    還沒等嵐月說完,飛銘打斷道:“你也說了外麵風大,你一個女孩家怎麽能不注意呢!去吧,進去幫我把書桌上的書籍收拾收拾。”


    不情願的,嵐月進了屋。


    靜靜的躺在外麵,北方的冬天竟是如此的冷。飛銘暗暗想到。看著難得的好天氣,飛銘漸漸進入沈思中。


    半年了,時間過的總是那麽的快。這半年可以說是決定飛銘命運的半年。先是結識了天帝,後又被他的親弟弟謀害,最後又被曾有一麵之緣的‘刺客’──地君所救。到現在,他竟成為了地君的愛人。想想命運還是真會捉弄凡人呢!


    飛銘搖頭失笑,像是想起什麽,他的笑容頓時有些僵硬。


    突然記起前些日子的大新聞。


    是啊!命運真是給飛情開了個玩笑。沒想到飛情機關算盡最後竟被方韻所害。方韻竟把一切都告訴了天域,隻因為飛情要滅口。飛情也太急於求成了。飛銘嘆道。何苦呢?榮華富貴真的那麽重要嗎?到最後弄的自己不得善終,淩遲處死,飛情可曾想到過會有這樣的後果。天帝是何種人物,一開始也許因為外力而沒發現,可時間久了他能察覺不出嗎?


    陷在和飛情有關的記憶中,飛銘有些難過的抿著唇。


    伸手遮了遮突然變的刺眼的陽光,飛銘苦笑著站了起身走進屋子。


    剛進屋沒多久,外麵就傳來了內侍的高喊:“地君架到”。飛銘有些期待的盯著大門。慢慢的,地的身影就進入了他的視線內。驚詫的挑了挑眉,他發現今天的地冥心情還不是一般的好。


    雖然還是冷著一張美顏,可是從他散發著得意光芒的眼神中,不難發現,今天我們的地君心情還不錯呢!


    一進屋,地冥揮手示意隨侍沒退下。大步向飛銘走進道:“今天身體有沒有好點?”其中那溫柔的神態和小心翼翼的態度,無一不讓正在退下的侍從們驚奇。


    慵懶的掛在椅子上的飛銘,對著地冥笑道:“今天好多了,人也 覺的有精神多了。到是……”頓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地冥。


    “到是什麽?”地冥好脾氣的問到。順便找了個離飛銘最近的地方坐下。


    “到是你今天怎麽這麽高興,今天在議事中發生了什麽好事呢?”飛銘猜測道


    地冥驕傲的勾了勾唇角,勉強算是個笑容吧!語帶愉悅道:“還是你 最了解我。確實是一個好消息呢!”


    “哦!說來聽聽。”難得有什麽事能讓平時喜性不露於色的地冥如此興奮,飛銘也多少有些感興趣。


    “今天天帝方麵竟然派人來了,說是要和咱們談談邊境事宜。你 沒看到,韓贏那張老臉在聽到這個消息是的表情。真是精彩啊!”地冥難得的調侃道。


    點點頭,這確實是個好消息,不過:“白,不,天帝那邊怎麽會派人來呢?他怎麽會相信你不是在耍陰謀呢?”


    神秘的看著飛銘,地冥停了會道:“這兩天淺滄不在京城。”


    言下之意……


    “原來如此啊!你已經派人去了南都,怪不得天帝要和你會晤呢!”了解似的點了點頭。難怪很長時間沒見到淺滄了,也是,要說服白域確實是需要很多時間呢!


    “現在就看老狐狸有何動作了。”


    “這叫引蛇出洞嗎?”飛銘問道。在敵人沒準備好的時候,逼迫他們動手,這未嚐不是一個好辦法。


    地冥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飛銘。


    “對了,那是什麽時候呢?你們會在那裏見麵呢?”飛銘問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白域了,他還好嗎?他暗暗想到。


    “下個月15,就在琉江的分界處有一座江心島,那是個三不管地界。對我們來說都比較好。”


    “是嗎?”飛銘喃喃道。是否能在見到他呢?再次相逢好象很多事已經物是人非了。


    看到飛銘有些失神,地冥還以為他又想起弟弟的事了。心疼道:“別想了,飛情他想害你,那樣的人不值得你在費心多想。”雖然很不高興,飛銘曾瞞著他自己遇害的真正原因,但是想想當時飛銘的處境和性格,他不說也是情有可原的。要不是前陣子飛情被處死的消息鬧的天下皆知,自己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是飛情害的飛銘。


    直視著地冥,飛銘知道他並不知道自己和天帝之間的糾葛。他和天下人都聽信了黃榜上所公示的-──飛情是和方韻爭寵,而飛情隻是為了陷害方韻便犧牲了自己。這樣也好,他自己也還沒想明白和白域是怎麽一回事呢!


    走進飛銘,地冥將他抱了起來道:“到時候,你陪我去吧!”短暫的停頓後他又道:“我希望你在我身邊”


    幾個月的相處地冥也已經慢慢學會,怎麽向飛銘表達他的感情。


    掙開地冥的懷抱,飛銘轉過身後直視著地冥,一字一句,請清楚楚道:“我──會──陪──著──你”


    看 著飛銘那寫滿真摯的眸子,地冥笑了。這是飛銘第一次看到他的笑,也是天下人第一次看到。是那麽的開懷,那麽的開心,也是那麽的絕美。就像冰山上的雪蓮綻放在高嶺之巔,瞬間就帶來了大地春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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