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昨夜東郊城區驚現一具雄蟲屍體,目前還未確認身份!】


    淩晨三點,星網一條最新消息慢慢爬上了熱搜,到早晨快六點時,已經成為了群眾熱議,蟲族雄蟲稀少,每少一名雄蟲,都會讓他們非常的關注。


    【聽說發現的時候已經認不出模樣了,臉都被劃破了!】


    【天呐,太可怕了,雄蟲們晚上不能單獨出門啊!】


    【怎麽會這樣?這雄蟲也太可憐了……】


    天色漸亮,別墅裏靜悄悄的,一樓的機器人趁著這家的主人還沒起床,開始打掃起了衛生,二樓臥室房間,近七點,萊也在床上翻了個身,沒翻成功,翻到一半被腰間的手拉了回去,他睜開了眼睛。


    “銀裏。”萊也動了動手,他的一隻手臂被銀裏壓在了脖子下,剛才想翻身一動,那裏就一陣酸麻,直接給他酸麻醒了。


    銀裏睫毛顫了顫,慢慢掀開了眼簾,和萊也四目相對。


    萊也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清醒了?”


    銀裏呼吸清淺,低低“嗯”了聲。


    萊也力道很輕的拍了拍他的臉,溫柔一笑,被壓著的那隻手臂動了動:“那挪一挪位置。”


    銀裏似是才察覺到壓到了他的手臂,手肘撐著床支起了上半身,萊也把手臂抽了出來,倒吸一口氣。


    倒也不是很痛,隻是那種很難以忍受的酸麻如有千百隻螞蟻啃咬,銀裏見狀,愧疚的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背,動作輕柔的揉捏著,帶著低眉垂眼的順從。


    萊也被捏的舒服,也就沒有抽回手,他躺在床上,銀裏正好幫他擋住了窗戶的光線。


    “過兩天我就要回學院了,你這一壓,指不定能給我延長一下病假。”萊也勾著唇角,還有心思打趣上一兩句。


    銀裏看過去。


    萊也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俊美的五官線條變得柔和。


    銀裏:“抱歉,雄主。”


    萊也哼哼兩聲:“你這手法不錯。”


    銀裏眸子裏看似已經清醒,實則大腦還停止著運轉,一片空白,他難得有這麽晚醒來的時候,聽到萊也的話,他道:“被按多了,有經驗。”


    萊也眼簾掀開了些許:“嗯?被按多了?”


    銀裏解釋:“以前手臂拉傷過。”


    經常。


    銀裏省略了這兩個字。


    萊也看向了他的手,銀裏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他都知道,每次看著殘留下來的疤痕都覺得疼。


    他閉上眼,道:“再重點。”


    辛苦打工按摩師雌蟲加重了力道,萊也沒了動靜,就在銀裏以為他已經再次睡過去的時候,他的手腕被抓住了,銀裏看向萊也,萊也還閉著眼睛,睫毛都不帶顫抖一下。


    隨即,萊也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床上。


    銀裏收攏了骨翼,怕傷到他。


    床上厚重的被褥陷下去,柔軟的大床幾聲細微的響動,銀裏趴在了床上,冷峻的臉上神情還有些懵。


    “按摩這麽久累著你了,換我給你按按。”萊也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


    看不到萊也的臉,讓銀裏有一種不安感,他掙紮了一下,沒掙脫,他道:“雄主,我該去準備早餐了。”


    “不著急。”萊也說,“來得及。”


    他抬手指尖壓在了銀裏的頸間,萊也學過一些按摩之類的相關知識,不過實踐的機會很少,銀裏頸間一痛,痛中還帶著一種舒爽,很是酸爽。


    銀裏肌肉很僵硬,每次做的時候,萊也都能感覺到銀裏是繃著的,不舒服了繃著,舒服了也繃著。


    銀裏掙紮不開,就放棄掙紮了,他把頭埋進枕頭裏,雙手揪著枕頭,指尖陷了進去。


    萊也說按摩,那就是真的按摩,也沒動手動腳,表現的很專業,而銀裏就不是那麽純粹的享受了,經過一通放鬆肌肉,的確舒服了很多,但與此同時,還有另一份不可言說的感覺打心裏升起。


    “好好了嗎?”銀裏悶悶的問。


    萊也:“嗯。”


    他起開了,床上往下一沉,又彈了上來,銀裏從枕頭裏悄悄偏頭,看到萊也下床了,一隻手搭在另一隻手的肩頭,另一隻手正在轉著鬆動肩膀。


    銀裏忘記是什麽時候開始枕著萊也的手臂了,也許從睡著的時候開始就是枕著的。


    窗外光線灑落在萊也身上,萊也閉眼深吸一口氣,似是感覺到了銀裏的視線,他偏過了頭,和偷看的銀裏四目相對。


    銀裏臉上很紅,不知道是悶的,還是羞澀的,銀裏和他視線對上,猛的偏過了頭,耳朵也藏進了枕頭裏。


    萊也過去掀了掀被子,銀裏壓著被子。


    萊也:“起床了。”


    “雄主,等會我疊就可以了。”銀裏悶在枕頭裏。


    萊也坐在床邊,手指掠過銀裏的頭發絲兒,淩亂的銀發睡翹了幾縷,怎麽擼都擼不下去,“你快要遲到了。”


    銀裏聽到這句話,才慢吞吞的把頭抬起來,他從床上坐起,“起了。”


    他坐了起來,便將紅透的臉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萊也的視線中,銀裏無法說清楚心裏的感覺,從之前就一直似有若無縈繞心間,而這些天那種感覺似乎越發的明晰了,直到昨夜懸浮車上萊也對他說的那些話,像是徹徹底底的破開了那一層迷霧。


    仿佛是真正的意識到了“雄主”和“雌君”之間的意義與羈絆。


    萊也這麽一鬧,弄得他難免有些不太平靜,萊也也明白過來剛才他為什麽趴著臉紅成了那樣。


    稀奇,難得見到銀裏會羞赧得這麽上臉的時候。


    他膝蓋抵在床邊,身體往前一探,銀裏往後一躲,手肘撐住了床。


    “雄主……”銀裏眸中氤氳著水汽。


    “不會讓你遲到的。”萊也親了親他額角。


    銀裏一隻手抓住了他肩頭的衣服。


    萊也睡衣滑,被他一抓,半邊袖子都差點被扯了下去,他握住了銀裏的手,壓著放在了床邊,隻聽銀裏聲音沙啞道:“遲到也沒關係。”


    萊也最終也沒讓他遲到,這次並沒有安撫精神識海,隻是幫銀裏紓解,今早的早餐期間,萊也在星網上刷到了那一條熱議。


    他隻看了幾眼,就點了出去,然而片刻之後,他忽而想起什麽一般,又點了進去。


    雄蟲慘遭殺害,裏麵有一張模糊不清的圖片,看不清雄蟲的身影,但是能大致看清他身上的衣服,萊也認了出來那身衣服——是慕德。


    銀裏離開家門之後,萊也聯係了他的雌蟲朋友,問了關於慕德這兩天的近況。


    雌蟲告訴他,已經兩天沒有見到慕德的身影了。


    萊也心底隱約想法被印證的感覺愈發的強烈。


    那身衣服,在前兩天萊也見到他穿過,他食指輕點桌麵,陷入沉思中。


    ——


    公務樓辦公室內。


    “麻煩你了。”銀裏把文件遞給軍雌。


    軍雌雙手接過:“銀裏上將,我會盡力找到亞諾安的,他前兩天既然聯係過你,應該不會太難找。”


    銀裏點了點頭。


    隨後,軍雌出去了。


    銀裏覺著這件事很違和,他回想亞諾安和他通話時,尋找著裏麵蛛絲馬跡的不尋常。


    下午,他正在訓練軍雌時,一名雌蟲闖入訓練基地,訓練繼續著,銀裏轉過了頭,眉頭微蹙,而那名雌蟲跑到了銀裏身邊,和他耳語幾句。


    銀裏臉色忽變。


    ——雌蟲得到消息,萊也被雄蟲保護協會帶走了,很有可能和一起雄蟲殘殺案件有關。


    銀裏不關注星網上的事,不過也對於今天這件事略有耳聞,很多雌蟲都在說著,怎麽會和萊也有關?


    他腦海裏迅速的劃過了萊也的臉龐,他笑著的模樣,挑眉的弧度,眼底的柔和,唇角的笑意。


    銀裏眼底蘊藏風暴,他快步準備走出去時,又停下了腳步,迅速調整狀態,想要冷靜下來,他叫來了那名雌蟲,讓他去查一下死的雄蟲身份信息有沒有確定,另外還有……


    他想要冷靜,但情緒已經開始不受控製的想著雜七雜八的事了。


    銀裏一直以來都很冷靜理智,除了之前居住地被異類蟲入侵,導致雌父死亡,他鮮少會有這種焦躁不安的時候。


    簡陋的房間內,空蕩蕩的隻有一張桌子,萊也坐在木質凳子上,室內的光照在他的身上,白熾燈光很刺眼,他不禁眯了眯眼睛。


    坐在他對麵的雌蟲調低了光的亮度。


    “日安。”雌蟲坐在他對麵和他問了好。


    雌蟲穿著深色製服,五官平淡,臉上神情很嚴肅。


    “日安。”萊也道。


    在此之前,另一名帶他過來的雌蟲已經和他說明了事情的經過,萊也很配合。


    被殘殺的雄蟲如萊也猜測,是慕德,推測是兩天前死亡的,在兩天前,慕德帶著他的兩名雌侍一塊去會所裏玩,後來準備離開時,他讓兩名雌侍回去拿東西,回來之後罵罵咧咧的罵著萊也的名字,身上也帶了大大小小的傷。


    再之後,慕德接了一個通話,不讓他的雌侍跟著,獨自駕駛懸浮車離開了,那夜之後就沒有再回去過,等到被發現時,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


    雌蟲又和萊也簡單重複了一遍情況。


    萊也在猜測那是慕德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他們會來找他詢問情況的準備,彼時也沒有透露出半分慌張,隻有麵上露了些許的詫異。


    “是嗎?”


    “你不用緊張,我們隻是想和你詢問一些情況。”雌蟲說。


    具體來講,萊也也處於身負嫌疑的狀態。


    每失去一名雄蟲,都是蟲族的損失。


    萊也說:“我那晚的確是去找了他。”


    雌蟲:“你動手了嗎?”


    萊也沒有否認:“是的。”


    雌蟲:“為什麽?”


    “我和他之間一直有矛盾,我已經準備起訴他了。”萊也說,“在之後你說的那段時間裏,我一直都在家中,你可以查看我家機器人的錄像。”


    雌蟲又問了他幾個問題,然後出去了。


    萊也靠在凳子上,如果隻是單單的有疑問,不至於把他帶到這,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雌蟲又進來了,還帶來了他曾經失蹤的磁帶。


    “這是你的嗎?”他問。


    萊也接過,點頭:“是的,不過已經掉了有一段時間了,在我和銀裏上將去往學院進行半年考核的那段時間。”


    他沒有辦法證明這是別的雌蟲入侵他家偷走的,因為他的別墅沒有絲毫入侵的跡象,萊也想了片刻,想到了給他送餐的那名雌蟲,很快他們找到了那名雌蟲,證實了萊也的話沒有做偽。


    而萊也看到磁帶,想起了那條消息。


    【我們是一樣的。】


    看來對方是懷著對他的敵意來的。


    天黑了。


    萊也安靜坐在房間裏吃著他的晚餐,這些是外麵的雌蟲幫他點的,點的都是他喜歡吃的,他沒什麽胃口,不過還是吃了大半。


    他吃過晚餐沒多久,有雌蟲進來,說銀裏來了。


    “我能走了嗎?”他側頭問雌蟲。


    雌蟲站在門邊,“抱歉,萊也先生,這是我們的程序,感謝你的配合,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萊也抬腳走出門外,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外走廊上站著的銀裏,他頎長的身影筆直的站在燈光下,地上的影子被燈光拉長。


    “你怎麽來了?”萊也走過去。


    他才說完這句話,就被銀裏俯身抱住了,力道很大,牢牢的擁抱著他,胸膛緊貼得毫無空隙,讓他險些喘不過氣來,他甚至隔著衣物,感覺到了銀裏的心跳聲。


    他輕輕環住了銀裏勁瘦的腰。


    銀裏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還穿著那身工作時的製服,衣領扣到最上麵一顆,遮擋住了每一寸可能誘惑到雄蟲的地方,卻無端變得更加誘惑。


    禁欲氣息裏又無時不刻的帶著勾引。


    銀裏眼簾輕垂,頭發長長了些,額角碎發落到了眼角的位置,他道:“擔心。”


    萊也反應了一會兒,說:“沒問題了,走吧。”


    銀裏鬆開了他。


    萊也轉動著脖子,道:“坐了大半天,腰都酸了。”


    銀裏落後半步跟在他身後,聞言道:“回去我給你按摩。”


    “好啊,能讓銀裏上將親自動手,我的榮幸。”他唇角上揚,身上疲憊都似一掃而空。


    銀裏喜歡看到這樣帶滿朝氣的萊也,而不是剛才出門時的冷淡模樣,他腳下步伐快了些許,“這件事也許亞諾安會知道什麽。”


    萊也側頭:“你找到他了?”


    銀裏聲音平淡:“隻找到了他的一些蹤影。”


    他看過亞諾安的蹤跡,在某些視頻中,他像是在躲著什麽,而慕德恰好又在那個時間段出了事。


    銀裏問萊也:“那天晚上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他想起了那晚,還沒過去幾天,記憶也沒有褪色,那晚萊也忘了帶光腦,他很擔心他。


    萊也道:“出門買東西,剛好看到他,一時氣不過——你信嗎?”


    銀裏:“……不信。”


    萊也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讓銀裏心中厚重的霧霾散開了些許,多了分無奈。


    他們之間的氛圍輕鬆了些。


    懸浮車上。


    “我查到了一些事。”銀裏突然說。


    萊也看向他。


    窗外黑夜沉沉,懸浮車隔絕了外麵的聲音,裏麵很安靜,銀裏的聲音低沉緩慢:“慕德在前段時間和一名雌蟲頻繁接觸過。”


    銀裏說出了一家俱樂部的名字,道慕德經常會在那和那名雌蟲碰麵,萊也愣了愣,沒有太驚訝,反而是順著銀裏的話想了下去。


    那天晚上,慕德正是從那家俱樂部出來。


    銀裏見他這麽平靜的就接受了,心中疑慮,麵上不顯,不動聲色的問道:“雄主,你知道他見的雌蟲是誰嗎?”


    萊也:“不,我不知道。”


    “是嗎……”銀裏掃過萊也的麵龐。


    萊也的表情很坦蕩。


    銀裏收回了視線,垂下眼簾。


    萊也:“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


    他把那磁帶在慕德屍身上的事說了,道:“我之前沒有和你說過,在我們考核回來之後,我的磁帶就不見了。”


    銀裏眉頭微蹙。


    想問萊也為什麽不和他說,但是沒有出聲。


    如果放在剛和萊也結婚的時候,銀裏是不會想問這麽多的,他隻會覺得雄主不想告訴他,不告訴他也自然,可現在,他想要的卻越來越多。


    “我當時沒有太放在心上。”萊也仿佛知道了銀裏在想什麽,解釋了一句,隨後道:“看來他是朝著我來的。”


    銀裏抿唇不言。


    再過不久,他就要離開這了,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讓他有些無法安心,萊也顯然和他想到了一塊去了,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銀裏手背傳來一陣溫熱觸感,把他喚回了神,萊也握住了他的手,細膩修長的手指在他手背摩挲著,他稍頓片刻,反手抓住了萊也的手,似抓住了那水裏遊來遊去的魚兒。


    這天晚上,銀裏連精神安撫的遊戲都不想玩了,像隻大貓鎮守地盤,把萊也盤在了他的懷中,他一個下午沒有收到萊也的消息,已經快要憋瘋了。


    見到萊也的那一刻,他恨不得緊緊擁抱著萊也再也不要分開。


    銀裏感覺他現在的狀況很奇怪。


    失控不安想念……所有的一切,統統來自與萊也。


    黑暗中,萊也一聲輕歎,他感覺到了銀裏的躁動,側過身環住了銀裏的腰身:“睡吧,晚安。”


    銀裏在黑暗裏眨了眨眼,道:“晚安。”


    他無法入眠。


    萊也躺在他身邊,可是他還是不滿足,這太可怕了。


    今天突如其來的意外,仿佛在銀裏的心間刻上了一道劃痕,無法忽略,也無法隱藏,他就直白的袒露在那。


    銀裏側過身麵對著萊也:“雄主……”


    他聲音輕輕的,叫了一聲之後又沒了聲音。


    忽而,他眼前一黑,一隻手蓋在了他的眼睛上,他睫毛顫動,掃過掌心,萊也感覺到一陣癢意。


    “睜著眼怎麽睡得著?”萊也道,“傻不傻。”


    無緣由的,銀裏聽到他這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聽著他無奈的語氣,聽著他的歎息,心髒慢慢安定了下來,比任何時候都要感覺心安。


    漸漸的,那些負麵情緒仿佛被風吹散了一般,不見了蹤跡。


    銀裏閉上了眼睛,“晚安,雄主。”


    萊也:“晚安。”


    萊也的手被銀裏拿開了,他沒有用力,很輕易的順著銀裏的力道被拿了下去,接著他感到唇上一軟,清越的聲線在夜裏變得格外有魅力。


    “晚安。”銀裏道,他握住了萊也的手。


    隻要萊也還在他身邊,似乎就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萊也還有事沒有和銀裏坦白——關於那條信息,還有那些電話,以及他最開始預知過的所有。


    現如今劇情完全走偏,但某些事還是對上了。


    比如慕德,他應該在之後,被劇情中的萊也傷害,而現在提前了很多,亞諾安的命運也隨之而改變了,他也許會成為這件事中的關鍵人物。


    萊也想起了那禁藥,按理說在藍星的這座城市裏,不會存在這種東西,這一片管控的也很嚴,那慕德又是從哪得到的藥?


    腦海裏許多的信息亂糟糟的堆在了一團,讓他有些失眠。


    雌蟲拿走了磁帶,說他們是一樣的,萊也目前還對此不明晰。


    仿佛已經摸到了入口,卻始終沒法找到進去的鑰匙。


    ——


    萊也一覺睡得不如不睡,早起頭疼不已,他醒來時外麵天色還沒亮,萊也動作很輕的起身,一動就差點吵醒了身旁的銀裏。


    銀裏一晚上都抱著他,到早上也沒鬆手,睡夢中甚至潛意識的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摟緊了他的腰,猶如在抱著一個大型玩偶,眷念的靠在他肩頭。


    萊也調整好姿勢,再度放慢放輕動作,好不容易才從銀裏的懷抱中抽身,他往銀裏懷裏塞了個枕頭,出了臥室,去了有一段時間沒有去過的健身室。


    跑步仰臥起坐俯臥撐輪流來了個遍,他出了一身汗,衣服貼在了身上,猶如從水裏被撈出來一般,外麵天色也慢慢的亮了。


    萊也才找了個地方坐下喘氣,健身室的門猛的被推開,銀裏眸光陰沉的站在門口,萊也喝水動作一頓,他放下了水杯,喉結滾動。


    “銀裏?”


    銀裏的狀況似乎是有些不對勁。


    銀裏聽到他的聲音,從那種狀態中抽離,怔忪了一瞬,昨夜他做了一個夢,夢裏很亂,醒來時也記不清夢裏的內容了,隱約記得夢中有萊也的身影,但夢裏的感覺讓他很恐慌。


    他抓不住萊也,萊也離他越來越遠了,他再也找不到他。


    銀裏從夢中驚醒,醒來時床上隻剩下了他,懷裏還抱著一個枕頭,那一瞬間,還沒睡醒的銀裏甚至有種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的錯覺,他在別墅裏尋找著萊也的身影,全然失去了冷靜。


    背光的房間中,萊也站在床邊,窗戶開了半扇,窗外的風吹進來,半透的白紗窗簾飄蕩。


    銀裏大步走上前,如困獸之鬥,抱住了萊也,他的擁抱太過突然,也太過用力,萊也的手上被震得一鬆,手上的礦泉水瓶掉落在了地上。


    水瓶在地上滾動著,滿口的水從細小的口子裏流出來,地上很快匯聚了一灘水,直到水瓶中的水隻剩下了半瓶。


    銀裏湊了進來,萊也才發現銀裏身上的汗也沒比他少多少,他勾住了銀裏的頸間,掌心落在他的肩胛骨,漂亮的骨翼似乎失去了以往的精神。


    “雄主。”銀裏在萊也耳邊叫了聲。


    他身上很熱,穿著的睡衣都沒有換,心髒跳動的速度許久都沒有平息。


    沒有安全感,這是雌蟲在對雄蟲的精神力產生依賴時可能會產生的情緒。


    萊也知道,昨天的事還是讓銀裏不安了。


    “我在這裏。”萊也吻了吻他耳側。


    銀裏清楚的感知到了,他在害怕,就像曾經雌父突然有一天離開了他那樣,他害怕他會有一天失去萊也,他無法想象那個場景。


    “銀裏,你看著我。”萊也道。


    但是銀裏的手就像鉗子一樣,牢牢的鎖住了他,萊也越掙紮,銀裏抱的越緊,一來一往間,萊也後退踩到了他掉在地上的水瓶,腳下一滑,往後倒去。


    銀裏瞳孔緊縮,在萊也倒地的瞬間,和他換轉了位置,當了萊也的肉墊,這時可算是鬆了手,萊也手撐著他臉側的地板,支起了上半身,膝蓋跪在了他腿間。


    銀裏鬆開的手虛虛的抓著萊也的衣擺,腦子清醒了許多,可那種想要抓到的東西會從手中流逝的感覺依舊殘留著。


    視線觸碰,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萊也俯下了身,動作很緩慢,而銀裏隻是專注的看著他。


    萊也吻了吻他的額角眉間眼睫鼻梁,最後是他的唇,銀裏冷淡堅硬的外殼似破碎,就那麽乖乖的,任由萊也親吻,微仰著下巴迎合著。


    他的手鬆開萊也衣擺,碰到他的手臂,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


    萊也的吻若即若離,銀裏不甘的追逐著,在他追逐上來時,萊也又深吻住了他,而在他失控時,又收回了所有。


    這麽來回幾次,銀裏眼角都紅了,如破碎的玫瑰汁水點綴,冷峻的五官變得昳麗,染上了一抹豔色,偏生萊也不給個痛快。


    萊也指尖撫上銀裏眼角,嗓音如春風般溫柔:“銀裏,看著我。”


    銀裏喉結滾動,“我在看。”


    “我在你麵前。”萊也說,“我就在這裏。”


    湛藍色的瞳孔中印照出萊也的身影。


    “雄主,抱歉,我嚇到你了。”銀裏聲音低啞,似晨起時的沙啞,又似使用過度後的暗啞。


    萊也看著他:“現在,你想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銀裏掀起了眼簾。


    萊也勾著唇露出他熟悉的笑容,帶著安撫之意溫暖的笑,他拉過銀裏的手,側頭吻落在他的掌心,眼睛卻仍舊停留在銀裏的身上,磁性的聲音似誘哄般道:“什麽……都可以。”


    銀裏喉間幹澀,驀地有些口渴,他喃喃的重複了一遍萊也的話:“什麽,都可以。”


    萊也:“嗯,什麽都可以。”


    銀裏不安褪去,另一種更為強烈的感覺占據的心頭,萊也的話對他來說,具有著極致的誘惑力,簡單的一句話,即便前麵是陷進,他也想往裏跳。


    他……喜歡萊也,很喜歡。


    “你親親我。”他說。


    於是萊也如他所願,輕吻落在他的唇上。


    銀裏喉結又滾了滾,他紅著眼尾,說:“不夠。”


    萊也俯身,吻了他許久,繾倦溫柔,紊亂的呼吸交織間,帶著灼熱的溫度,空氣裏漂浮著細微的粉塵,一縷陽光穿破雲層,照射到了房中。


    銀裏如沉浸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思緒浮浮沉沉,簡單的一個吻,讓他甘之如飴,萊也鬆開他時,銀裏拉住了他的手腕。


    萊也低笑一聲:“都聽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借一部說話所以因為投的地雷~


    來啦●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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