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孩子應該和母親呆在一起。”


    李雲偲的話讓墨靜殊傻眼了。


    “你不介意我親自撫養他?”


    李雲偲搖頭,眼光裏有一絲的茫然,墨靜殊一下子明了,這事,可能是自己誤會了。


    低頭。


    “我不希望自己的相公有妾室,哪怕是暖床的。都不行。”


    李雲偲擰了下眉頭,覺得墨靜殊這好像是在談判,又像是在表明立場的樣子有點讓他不知所措,畢竟她說的這些,他好似都沒有太多的想法。


    “雖說我的身份與常人不同,但是你放心,除了你,我的身邊不會有別人。”


    墨靜殊再次有點懵。這一晚上都是什麽事啊。


    感情她糾結了這麽久的事,都是她自己在自尋煩惱麽?


    重新來過,是愛 18、雲此一世,獨不負殊


    “還有麽?”


    李雲偲等了墨靜殊好一會,她都沒有下文。


    便好心的出聲,提問。


    墨靜殊輕抬墨瞳,目光有點複雜的看著李雲偲,心中似在問,他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的事?


    於是直接開口道:“城主的妹妹。”


    李雲偲有些驚訝,驚訝的是墨靜殊竟然還知道這件事。也有些生氣,氣她對自己的不信任。


    和墨靜殊一樣,李雲偲一不是沒有智商的人,二也不是那種看不清現實的人。


    他查過資料,若非將一個人當做另一個自己,瓊花露是不會使之忘卻,在確定墨靜殊的身份,在確定她也忘了自己時,他幾乎是和墨靜殊所想一樣。那就是,這個人是自己最重的那一半,不能因為忘記而辜負。


    “你,那天晚上也在?”


    這是李雲偲唯一想到的可能,再仔細來想,墨靜殊真正躲避自己,好像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於是更大膽的猜測,“難道,你以為我要娶她?”


    墨靜殊有些委屈的低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樣委屈的一麵,瞥開了臉,不去看。略有些傲嬌的皺著眉,“難道不是嗎?”


    聽她這樣說,李雲偲突然就笑了。


    墨靜殊聽他的笑,有些不爽,笑就笑,能不能先回答問題,可是李雲偲就是不說話。


    “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嗎?”


    墨靜殊有些生氣。


    李雲偲收了笑,一臉正色的看著墨靜殊。


    “今生隻有一妻,斷不會變。”


    墨靜殊怔了,一臉錯愕的看著李雲偲。


    李雲偲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支白玉簫來,他將簫遞於墨靜殊。


    墨靜殊不解的看著他,隨後放落手中的茶杯,接過白玉笛。


    隻見笛上竟有一小行篆刻的文字。


    雲此一世,獨不負殊。


    雲殊。


    “雖不記得何時刻下的,但是即是許下了這般的諾言,就算忘了,也要尋回。”


    李雲偲的目光在這曖昧而旖旎的夜裏散著讓人無法拒絕也無法忽視的堅定。


    這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呢?


    “若是尋不回呢?”


    “人在這裏,尋不回又有何妨。”


    李雲偲步步緊逼,引得墨靜殊一顆心狂跳不止。


    “你的意思是?”


    “我心悅於你。”


    被人表白是什麽樣的感覺?墨靜殊從未想過會被古人表白,更是料不到這個人的身份還是自己已經成親的丈夫。


    想到這,墨靜殊縮了下身子,竟是不知如何回應。


    李雲偲見她不拒絕,心中大喜,起身,走到墨靜殊的麵前,彎下身子,伸手,捧起她低下的臉龐。


    隔著一拳的距離,強迫著她與自己對視。


    “你對我,也有感覺的,對嗎?”


    墨靜殊被他直白的一句話,直接羞的滿臉通紅。想要辯解,可是竟是不知如何辯解。


    碰到愛情的人,總是容易變成傻瓜,因為太過於仔細的觀察對方,所以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應對對方,或是從來就不會去想著是要應對對方的。順其自然的發生,順其自然的按著心的意思去做所有的事。


    “你隻是因為這上麵的字才會這樣嗎?”


    憂慮,不安在她的眼中。


    李雲偲低頭,將額抵在她的額頭上。溫熱的氣息將她所有的感官,緊鎖在他的視線之內。


    “你對我的感覺,會因為別的什麽事情或物件而受到影響嗎?”


    他很好的運用著他心底浮上來的疑問回答了她的問題。


    不會,相反,會更小心的去處理。


    墨靜殊很自然的給出了答案,卻是沒有說出回,因心驚於他的靠近,因戰慄於兩人的距離,這種即安全又危險的距離使她迷惘難安。


    女人的肌膚天生就是帶著一股子希望被體貼被包容的渴望。


    那種渴望又在矜持的鎮定下得到了很好的限製,可在這種限製的牽製下,又會產生很強烈的感官衝擊,墨靜殊很緊張。她不知道,他會更進一步,還是會退離,或是什麽時候會退離。


    李雲偲看著的模樣,便知道了她的答案。


    “我也不會,初看到時,有一種被人安排了命運一樣的感覺,所以沒有急著去尋你。”


    原來是這樣。墨靜殊明白,原來李雲偲和自己是如此的相似。


    “後來呢?”


    “在街頭初看到你的時候,我沒有想過停留,上前,完全是肢體自己的動作,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後來看你上了飛鷹堂特殊標誌的船,才猜到你的身份,那時,我便確定,是你了。就算被安排,也心甘情願。”


    李雲偲看著她瀲灩的眸裏有一絲的閃爍,如同納入無限星光一樣的燦爛,捧著的手,小心的劃到她的眼角,唇邊輕移,吻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落到她的眼眸之上。


    “小殊,我心悅於你。你接受我嗎?”


    墨靜殊的心如雷鼓一樣跳動著。


    “我知道,如今我一無所有,跟著我還有可能被累,但是相信我,我會護好你和灼華。”


    男人退出一拳的距離,與她對視。


    風吹過院中的枝椏,帶動了一陣漣漪。


    “我。”


    李雲偲靜靜的看著她,伸手,死死的將她按在懷裏。


    “晚上聽聞你與他們走失,我於街頭處處尋不見你,便下定決心,不管你願不願,我都不放手。”


    男人霸道的動作沒有引起墨靜殊的反感,而是在那一瞬間,墨靜殊全身的叫囂全部都靜止了下來,她喜歡他的懷抱。願意就此停留。


    “我以為。”


    墨靜殊下意識的解釋。


    “別說,什麽也別說,你隻能是我的。”


    李雲偲的身體有些顫抖,似乎在壓抑著什麽一樣。


    墨靜殊明白,那種感覺,就如同那天她在遠處,隻是看著他與別的女子站在一起,就會有那麽強烈的感覺是一樣的。


    李雲偲,這個男人,註定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墨靜殊從來就不是那種矯情的人,她勇敢,她從來都善於窺視人心。更是明白,幸福這種東西從來就是掌在自己手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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