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偲,哀家是太後,鳳印在哀家手裏一天,皇族宗祠祖譜你就妄想亂動。”


    太後的太很陰險,明擺著意思就是,李雲偲老子告訴你,老子是太後,鳳印在老子手裏,老子說誰是墨靜殊,誰就是,你想插手都插不了。


    李雲偲絲毫不為所動。


    依舊穩穩的站在那。抓著墨靜殊的手很穩。


    “父皇賜婚時,她已入譜,今日本王娶的是誰與你無關。”


    一句清清淡淡的話就將太後的話全盤否決。墨靜殊對這話很受用,內心也莫名的很安定,酒性未散,便耍起小動作來,細細的小指開始颳起李雲偲的掌心來。李雲偲頓了下,低頭寵膩的看了墨靜殊一眼,這一眼讓墨靜殊更放肆了,直接用四個手指來刮李雲偲的掌心。


    上窮碧落,下黃泉 3、墨大人你確定,墨家有女兒?


    景茜兒麵色慘白的看著眼前兩個人旁若無人一樣的互動,就算從前她與李雲偲關係甚好的時候,他也不曾與她有過這般親密的動作。更別說那樣寵膩的眼神。


    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掐到了肉裏,死咬著的唇幾乎要咬出血來了。


    太後的臉色也好不去哪裏,眼下是在宮外,還是在李雲偲的府裏,太後一咬牙。


    “李雲偲,不管你今日說什麽,這兩個人哀家拿定了。來人!”


    一聲吼叫,親軍大隊的由著外府闖了進來,禦林軍立即上前檔住。


    親軍與禦林軍的數目不相上下。


    李少棠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對著太後耳語了幾句,就見太後麵色凜然的點了點頭。


    “來人,命騎軍圍守雲王府。”


    依舊是太後在發號施令,李少棠站在那裏,目光同樣落在那交握著手的兩人身上。


    “夫人,看來今日為夫想春宵一度是很難了。”


    李雲偲的話輕飄飄的刮到墨靜殊的耳邊。墨靜殊看著眾人,心底一片清寒,所謂的高高在上,也不過是踩著一堆的財狼虎豹。


    “夫君,這別樣的鬧洞房很是新鮮,他們想鬧,便讓他們鬧鬧吧。”


    墨靜殊難得撒嬌,臉上的笑意對著的,永遠隻是李雲偲。


    李少棠的臉青黑一片。


    “聽你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將下邊的人放在眼裏。


    墨靜殊心底明白,這一出怕是李慎偲最後的大反擊,至於是為什麽,無非就是想硬將蘊月送到雲王府。


    想到前日在慎王府的小樹林看到的那一幕,墨靜殊看向李慎偲的眼神就很不幹淨,像在看什麽髒東西一樣。


    李慎偲眼角緊繃,恨不得上前掐死墨靜殊。


    墨靜殊牽著李雲偲的手走下來,慢慢的走到蘊月的麵前。


    蘊月穿著一襲白衣,頭上梳的是她常梳的髮髻,簡單而雅致,麵上幹幹淨淨,再往下,衣服是墨府慣常找的衣伺定做的,後來她去了江南,就再也沒有穿過這類布料的衣服了。


    說起來,蘊月這會倒真的更像是墨靜殊。


    隻是像有什麽用呢?


    “放肆,哀家的話沒人聽嗎?來人,將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給哀家拿下!”


    這一聲喊出來,親軍又與禦林軍扛上了。


    禦林軍成雙層橫模式將親軍圍在中間。


    雖然暫時沒有優勢,可是騎兵來了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


    “本王的王妃是禦賜親王妃位,太後可不是正室的太後,不知太後哪來的資格向本王妃動手!”


    李雲偲這段話說的很長,一字一頓,氣勢壓人。墨靜殊仔仔細細的聽著。好半響才鬧明白。


    他話中的意思竟然是從族譜上的規矩來說,她的地位比眼前的太後要高。


    確實,在這個嫡庶分明的時代,李雲偲是先皇嫡子,正統出身,太後那時也不過是個嬪妃,就算現在當了太後,依舊改變不了她入族走的不是正門這件事。


    果然太後聽完李雲偲的話,整張臉都青黑青黑的。


    兩幫人馬,弓弩全開。


    “雲偲,你真的是自願要娶她嗎?”


    景茜兒突然淚眼汪汪的看著李雲偲,墨靜殊擰眉,這女人什麽來路她沒有去查,沒想到這會竟然做西子捧心狀,一副沒有李雲偲就活不下去的樣子。和方才拉出蘊月時那股強硬的樣子完全不同。


    李雲偲沒有回答她,或者說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墨靜殊緊了緊關握的手,然後對著景茜兒道:“郡主自重,今時,今日郡主可不能再隨意喚我夫君名諱。”


    景茜兒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墨靜殊。


    “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麽原因替我嫁來雲王府。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擺在這了,還請姑娘速速離去。”


    蘊月裝做受傷群體的模樣瞪著墨靜殊做著戲。


    “即然皇兄中意這來路不明的女子,讓他娶也可以,隻是這妃位可不能隨意的落出去。”


    李慎偲走上前,也加入到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


    說話間還特意看了墨惟庸一眼。


    “特別是,墨大人也在這裏,墨大人總不至於不認識自己的女兒吧。”


    墨惟庸實在沒有想到,這便宜女兒出個嫁還能鬧出這麽多事來。


    不得已,隻能上前點頭。


    “哪來的厚顏女子裝我墨家女兒,事實擺在這裏,你還不趕緊離去。”


    墨靜殊看著墨惟庸十分堅決的臉,笑了,這就是她曾經死前最關心的墨家人。


    心很冷,果然這墨家除了墨君安,再無值得她關懷的人。


    “墨家女兒?墨大人你確定,墨家有女兒?”


    墨靜殊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墨惟庸都傻了眼,接著李慎偲投來不解的眼神,李少棠也投來不解的眼神。


    這一束束的目光使墨惟庸這個經過沙場的人也有些不自然。


    是嗬,墨家並無女兒,他冷冷的看著墨靜殊。


    “你竟然知道了?”


    墨靜殊冰冷冷的目光看著所有人。


    然後轉過頭看著李雲偲。


    “夫君。”


    李雲偲知道她要說什麽,點了點頭。


    墨靜殊看著所有人道:“我墨靜殊根本就不是墨家的女兒。不信,可以去墨家宗祠查族譜,相信墨大人也不會將非墨氏血脈列到族譜裏邊去吧。”


    墨靜殊這一挑開,墨惟庸接下來所有的話都沒有了立場,不是他墨家的人,他就是真知道她不是墨靜殊,也沒有說話的資格。


    墨靜殊的目光落在李慎偲身上,停留了一下,又轉到了蘊月的身上,心中明白,要應付這兩個人其實很簡單的,隻要利用他們的關係就好。


    可是這樣怎麽解釋自己撞破的,很有可能會使自己雲殊山莊的身份暴光。


    現在還不到時候。


    所以墨靜殊沉默了一會道:“這跪在地上的女子想要本妃的妃位不錯,隻是慎王爺憑什麽說她不是來路不明的女子?”


    李慎偲冷冷的看著墨靜殊有些張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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