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太後好好的賞了那景茜兒一堆看著比蘊月那堆東西高大上不止兩倍的模樣,景茜兒臉上還是溫婉的表情,眼中卻是囂張到了頭頂的光。


    情何限,相對難解言 43、麵具下的臉,定是絕色傾城。


    宮人取來雙劍放到墨靜殊的麵前。


    雙劍不及單劍長,也不及刀麵寬,劍身有些許的弧度,放在一起秀氣的不像是武器,更像是藝術品。


    墨靜殊修長的指尖在劍身上敲了下,輕鈴鈴的聲響,倒是對好劍。


    看著堂上之人道:“今日有幸入宮會宴,雲殊乃江湖粗俗之人,功夫也不是上乘的,出醜隻望諸位不笑便好。”


    “神姑娘雖是江湖人,今日來宮中便是哀家的客人,宮人失禮之處,神姑娘也不必見外。”


    宮人失禮之處?說的是李雲偲吧。墨靜殊終於平衡了一些,這兩個不對盤的人,李雲偲找她麻煩,這太後就會借捧她來踩李雲偲。


    真是個怪異的圈子。


    “那雲殘就獻醜了。”


    沙啞的聲音如同遲暮的老人一般,隻是那舉起雙劍的手,肌膚細膩,一看就不是年紀太長的人。


    墨靜殊用餘光看了一眼李雲偲,他自蘊月自主上台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就算此時太後踩他,他也沒有回話,做足了,他和我沒關係,他不會護一個沒關係的人,也不會為了一個沒有關係的人而多廢口舌。


    墨靜殊將劍在手是愰了愰,然後解了外邊的大衣,墨靜殊向來不喜歡在裏邊穿過於厚實的衣服,且來時,也料到會這麽快示人,這衣服是初時備的春裝,好在備了件厚的外衣,就這麽穿出來了,這會外邊衣服一脫,裏隻就是套單薄的春天常服,艷紅似血的衣服輕盈。風從正門灌入,吹來,便是撩起那層疊的衣袂,烏墨的發及絳紅色的流蘇隨風飛舞。說不出的妖艷動人。


    腳上一點,極佳的輕功在空中劃出一道凜冽的弧形。


    雙劍在身側,刀光劍影,紅衣盛血,風無聲,劍音泣。


    那形狀如同展翼的蝶一樣,落在正殿中間。


    白色的美人麵具下,那雙勾魂的眼露出嗜血的光。


    “單單耍劍多沒意思,不如玩個新鮮的,增加些趣味。”


    墨靜殊這話一出來,太後便眯了下眼睛。


    “不知神姑娘想怎麽玩出點趣味來?”


    墨靜殊掃了朝上眾人一眼,而後裝作為難,又很難取捨一樣的道:“本是想請些養人眼的俊才上來,但在坐的俊才似乎都是些位高得罪不起的貴人,這樣吧,讓五位宮人各頂一隻蘋果圍著雲殊而站即可。”


    太後聽她這樣說,似乎品出了些味道,目光掃了台下一圈,然後道:“本就是為了趣味,五個人還不簡單,你得罪不得,哀家還怕不成。雲王爺,墨小姐,慎王爺,紀小姐,上官世子。就你們五人吧。高褘,取蘋果。”


    這蘋果都取了,人不上來,自然也是不像話的。李雲偲坐在那,墨靜殊站在中間不說話,也不看他。


    顯然是在說,要你坑我,來啊,互相傷害吧。


    好在,沒多久,五個人就上來了。接著高公公的蘋果也拿了上來。


    “請各位將蘋果放在自己的手掌中,放好後,手臂伸直。”


    眾人做好後,墨靜殊的周圍根本就沒有半點縫隙。


    這要怎麽武劍?


    邊上的景茜兒很著急,很擔心。李雲偲的身體不好,這神雲殊看起來不善,似乎有意要針對雲王爺,她要是真的想對雲王爺不軌,那該怎麽辦?


    當然同樣擔心的還有紀大學士,這女兒晚上惹了太後不開心,現在上去的五個人可都是太後的眼中釘肉中刺。這神雲殊要是太後的人,這幾個人出事的可能就更大了。


    想到這,紀大學士差點一口氣都要喘不上來了。


    “獻醜了!”


    墨靜殊才說罷,輕盈的身體往著中空一躍,隨後雙手劍在手,整個人以懸空之勢倒立於五人之間,外人看不清,還以為她是懸在空中,其實是雙劍換著在五個蘋果之間來回遊動,身法詭異,劍身靈巧,不得不說,女子的輕功不是極佳的,但是她卻很善於借力補不足。


    李雲偲很驚訝,之前在放花燈時,她雖有輕功,可那時不過也是個皮毛,才一年半,竟然練到如此程度,不得不懷疑,這一年半她到底去了哪裏。


    要不是知道她是雲殊山莊的莊主,別說這一院沒一個人看的出,就連他都識不破她的偽裝。


    看著那白色麵具下,一雙冷冽而勾魂的眼,露出的光芒是她平時壓壓在眼底最美麗的光華。


    說她在偽裝神雲殊,不如說,神雲殊才是墨靜殊真正的模樣吧。


    毫無顧忌,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又像一隻蟄伏在黑暗中默默掌控著一切的豹子。


    真是吸引人的目光!


    這一場劍舞時間並不長,以一個漂亮的迴旋,單腳落地收尾。


    李雲偲看了眼五個蘋果,這五個字從李雲偲處打頭,“迎五神臨門。”


    太後很開心,至於為什麽,不重要,反正很開心,一開心,就賞賜不停,這一賞竟是比方才賞出去的幾人加起來還多。


    墨靜殊穩穩的謝過,然後回到位置上。


    此時宮門外的天開始慢慢的變黑。


    宮宴正常是在天黑前散的,今天是因為臨時加了節目,所以才會拖到現在。


    太後也不再多說什麽,便散了宮宴,畢竟這宮宴後,宮中也是有宮內小宴的,稱之為家宴。


    而各大臣則也返回家中,開始自家的家宴。


    出宮門時,地上的雪已經堆到腳踝深了。


    墨靜殊披了厚實的披風,李少棠欲與其同行,墨靜殊道:“今日多謝世子爺相邀,來日定登門拜年,今日神某還有事,就先行一步。”


    說著騎上馬背。


    因為是官道,且這會街上已經見不著行人了。在現代的時候,人們對除夕的概念並沒有古代的深刻,在這個時代,入了夜,便是不能再出門的。所以全城燈火通明,除去這些從宮門裏出來的人,外邊幾乎是沒有一個人的。


    看著墨靜殊飛速離去的背影,李少棠卻是不能一併離去的。畢竟自己的父親還在,沒有一併入宮門,自然是不能分道歸家。


    也隻能看著那人絳紅的背影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墨靜殊之所以趕著回山莊,主要是因為這嗓子的藥效快盡,怕露破綻,且也不喜歡浪費時間在這些無謂的交集之上。


    陶醉芊並沒有和墨靜殊一起,在所有人的眼中,雲殊山莊和飛鷹堂是沒有關聯的。


    也不能有所關聯,這宮裏的人,可不是些飯桶,哪些勢力可以任其生長,哪些勢力是不得並存,他們心裏可比誰都清楚著。


    所以飛鷹堂的總部,是放在北城的。


    一南一北,兩人離去。


    墨靜殊回到雲殊府後,取了麵具,暖玉她們正好準備開宴,墨靜殊離去時,交待過,不用等她回來開席,可是她們還是等了,眼看著天已經黑了這麽久,她們也就不再等,誰知,才準備開席,墨靜殊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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