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盛開始隻靜靜的看著應染, 但沒過多久他便跟著一起淪陷了。


    兩個人在這一刻像是兩隻凶狠的動物,隻想將對方占為己有。


    兩個人互相糾纏著, 冷盛翻身將應染壓在了身下,一隻手扣著他,不容拒絕的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吻痕。


    應染下意識的昂起脖子,隻覺得身體像是有電流衝過一樣,酥酥麻麻的感覺不斷的自尾椎攀升。


    “進來。”應染開口說道。


    冷盛微微一頓。


    就在這時,有人從兩個人的帳篷邊走過, 嘴裏還在說著什麽拍攝素材之類的話,看起來應該是前來拍攝流星的專業攝影團隊。


    兩個人已經關了手電,帳篷裏黑漆漆的, 旁人從外麵看的話是看不出什麽來的,不過帳篷有個不好的地方, 就是它不隔音,裏麵發出些聲音的話, 外麵的人肯定是能聽到的。


    好在應染還算克製, 看起來沒有引起外麵人的注意, 他微微咬牙, 避免發出什麽聲音被外麵人聽到。


    冷盛吻著他的唇,原本凶猛的動作漸漸的變得溫和了起來。


    應染這下忍得倒是沒有那麽辛苦了, 不過外麵的人似乎在兩個人的帳篷外坐下了,聊天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了過來。


    應染不太好形容這種感覺,既覺得危險, 又覺得刺激,他沒怎麽忍耐,很快便在冷盛的手裏交代了。


    他‘嘖’了一聲,知道有外麵那兩個人在, 他們今天應該是不能成事了。


    應染可能是被冷盛今天的行為給刺激的,就很想真的做些什麽,這個時候眼見外麵的人好像是木樁子一樣半天不走,心裏不免有些遺憾。


    事實上應染在這方麵就很沒有自知之明了,他作為個雛兒,光顧著挑撥了,完全沒考慮到自己的承受能力,好在冷盛還算克製,外麵的人也打斷的及時,不然在沒有潤滑劑的情況下真的就這麽做了,那他的下場估計隻能用淒慘來形容了。


    應染爽過了,那點兒凶狠勁兒也就退了下去,開始用手服務起了冷盛。


    說是服務還有點兒不太確切,因為他存了點兒作弄的心思,故意逗冷盛玩。


    應染手上的功夫那是沒話說的,基本上每下都能讓冷盛感覺舒服,但他偏偏卡著點兒,每次快到釋放的時候,他就放慢了速度,而且還不時搞出點兒大動作,讓冷盛下意識的發出兩聲悶哼。


    偏偏外麵有人在,冷盛不想驚動外麵人的話,隻能盡力的壓製著自己,於是此間就變成了溫柔的折磨。


    不得不說應染在這方麵跟冷盛比起來就差遠了,冷盛是舍不得他有一點兒不舒服的,可從來沒有這麽對過他。


    但麵對應染這麽搞,他卻仍舊是縱容的,隻是勾著應染的脖子,將那喘息和悶哼聲,堵在了兩個人的唇齒之間。


    事後,兩個人並排躺在帳篷內,應染忍不住低笑。


    冷盛將人抱在自己懷裏,問道:“笑什麽?”


    “笑你出師不利啊,嘖,野-戰就這樣告吹了。”


    “以後的。”


    應染莫名的從冷盛這話裏聽出了那麽點兒危險意味,直到這個時候,他終於想起了自己脆弱的菊花,一瞬間有些憂愁,不知道他扛不扛得住……


    這會兒才十點多,還遠不到兩人平時睡覺的時間,就這麽躺著,一時間倒也睡不著。


    山上溫度還是有些涼的,冷盛替應染將衣服拿了回來。


    應染懶洋洋的靠在冷盛的身上,不想動。


    冷盛開始一件件的給應染穿衣服。


    應染則專心的在冷盛身上東啃一口西啃一口的給他搗亂。


    當應染咬到他脖子的時候,他終於開口道:“後天有會議。”


    應染沒鬆口,輕輕的叼著他的皮膚,明知故問的說:“然後呢?”


    “襯衫領子能遮住這個位置,你真的想留點什麽痕跡的話,再往上點。”


    應染瞬間笑抽了,一般人想要遮掩還來不及,到冷盛這兒倒是變得如此之坦蕩,他笑問:“你不怕被人看到啊,嘖,想象下你下屬看到你脖子上有這樣的痕跡……”


    “那又怎麽樣呢?”


    應染‘唔’了一聲,倒也是,冷盛都公開自己有同性戀人了,戀人之間發生點兒什麽,那不是再正常不過麽。


    再說了,以冷盛的身份和脾氣,其他人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敢當麵說些什麽,頂多也就是背後議論兩句罷了,這麽想著,倒也真的算不得什麽大事。


    隻是說來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麽大多數人對這種事都習慣性的遮掩,這就讓冷盛這樣的坦蕩,變得有些異樣起來。


    冷盛給應染把衣服穿好之後,自己也跟著把衣服穿了回去,隨即問道:“還想看流星麽?”


    現在的時間,正是之前預報的時間。


    “行啊……”


    冷盛將帳篷拉開,而後兩個人稍微挪了下位置。


    冷盛坐在一旁,應染則直接躺到了他的腿上,他這樣的姿勢剛好能夠透過帳篷看到外麵的流星。


    預報的時間算是比較準,流星斷斷續續的從天空之中劃過,留下一道道的痕跡,不過今天的流星有些稀疏,其實沒有真的形成流星雨的樣子,基本上幾分鍾才出現一顆。


    這場流星雨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等到流星雨消失之後,冷盛再次拉上了帳篷,兩個人並排躺到了一起。


    應染枕著冷盛的胳膊,窩在他懷裏,突然問道:“我跟你說過沒有?”


    “什麽?”


    “你是最好的。”


    冷盛輕輕的在應染的發頂印下一吻,“說過了。”


    其實這話原本也是不必說的,應染能夠再次選擇他,本身就已經代表了對他的認可。


    這一晚上可謂是過得浪漫又刺激,然而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應染就發現自己委實是有些樂極生悲了。


    他鼻子很難受,大腦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直接就感冒了。


    冷盛當即就想把他送去醫院,被應染匆忙給拒絕了。


    不去醫院吃點兒藥就好了,去了醫院說不定要打針輸液,他可一點兒也不想受皮肉之苦。


    冷盛聽他這麽說便去最近的藥店替他買了點兒感冒藥。


    應染吃完了藥之後就犯困,沒多久就睡著了。


    冷盛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他的身上,而後驅車回b市。


    應染這一覺睡了許久,直到快到家才醒過來。


    他們這趟行程時間長,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了。


    冷盛照顧他躺下之後,就起身去廚房忙碌了。


    聽著廚房裏發出的聲響,原本感冒的應染也跟著勾起了幾分食欲。


    隻是飯後,兩個人就就吃藥問題產生了不同意見。


    應染吃了藥睡了一覺又美美的吃了頓午飯,感覺自己已經活過來了,頓時就不想再吃藥了,尤其還是難喝的感冒衝劑。


    說起來應染有的時候真的懷疑,那些製作藥物的人做出藥來的時候會不會自己嚐嚐味道,其實完全可以改良一下口感的,良藥苦口什麽的,真的是謬誤,這些人就不能多花點兒心思把良藥做得不苦口麽?


    冷盛開始的時候還算是耐心,勸說著他,但見他一副能躲就躲的樣子,終於還是選擇了不再跟他廢話,直接自己喝了一口,而後就對著他吻了過來。


    應染被迫以接吻的姿勢喝了一口藥,頓時覺得嘴裏鼻子裏全都是衝劑味道,他皺了皺鼻子,把冷盛推開了些,“你別鬧,離我遠點,當心我傳染你。”


    “傳染給我吧。”冷盛說道。


    兩個人一起生病也很好。


    在這一瞬間他甚至想到之前應染說的,覺得兩個人一起去世其實也很好,然後合葬在一起。


    應染頓時覺得冷盛最近好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簡直是越來越會撩了。


    最後,應染還是不敵冷盛的軟硬兼施,老老實實的把藥給喝了。


    如此到了第二天,應染那點兒感冒症狀好了大半,人也跟著精神了不少。


    兩個人一起曠工結束,早晨吃過早飯之後照常去往各自的公司。


    應染花了一上午的時間簡單的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情,結果剛一到中午,冷盛的電話就過來了,電話內容則是提醒他飯後吃藥。


    應染失笑,不過掛了電話之後倒是真的按照冷盛的話,把藥給吃了。


    下午,根據上次應染開會時的指示,結合公司這邊的情況,手下給出了一份兒羅列了各種可能性的,公司這邊後續的發展意見。


    應染仔仔細細的看過了,這才發現應氏前兩年的時候還買了一塊兒地。


    這地買的時候價格比較低,不過自然也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


    首先就是地在郊區,距離市區特別遠。


    其次這地方在山上,要走盤山公路上山,附近人煙稀少,交通沒那麽方便,也沒有什麽對應的配套設施,所以不太方便進行開發。


    應染突然靈機一動,覺得有必要去實地考察一下,這樣的地方雖然說是用來做工廠什麽的不方便,但在山上,附近景色好的話,建個度假村什麽的說不定可行。


    就在應染思考這些的時候,紀子行突然敲門進來,說是有人前來拜訪。


    應染一問,才發現來的人居然是盧向明。


    自從兩個人上次把那烏龍一樣的誤會解開之後,應染和盧向明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的交集了,主要也是沒有什麽可交集的地方了,畢竟應氏眼瞅著在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倒閉了,盧家想要趁機漁翁得利的想法明顯是實現不了了。


    再加上他和盧向明之間的誤會被澄清,盧向明那邊應該也沒有什麽針對他的必要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兩邊都跟著安生起來。


    現在盧向明突然前來拜訪,不免讓應染感覺有些意外,他略微思索了片刻,而後讓人把盧向明帶了過來。


    盧向明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這次倒是沒帶保鏢和秘書什麽的。


    應染讓他在自己對麵的位置坐了。


    紀子行上前給兩人倒了兩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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