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竟還時不時在心裏感慨,好在現實生活中沒有需要給對方親眷客人親手寫請帖這樣的風俗,想著想著,竟還有些僥幸。


    就這樣兩個人在書房裏一個看書,一個謄寫請帖,倒是一番別樣靜謐的景象來。


    就這樣,日升日落,很快一天又過去了。


    談光熙窩在辦公桌前,一隻手支著下巴一隻手百無聊賴地謄寫著。


    傅柏崇抬眼,朝一臉生無可戀的談光熙瞧了一眼,他似乎是猶疑了一下,半晌,才開口道:“我之前聽老陳說這船上每隔一天有夜市,很熱鬧。”他頓了頓:“你想去看看麽?”


    談光熙握著筆的手一頓,轉頭有點不可思議地看向傅柏崇:“當然,”他唇角一勾,臉上露出笑意:“現在嗎?”


    半分鍾後,談光熙就開始高高興興地穿衣服——去哪兒不重要,隻要不讓他窩在書房裏寫請帖,幹什麽都行!


    談光熙穿好外套,就和傅柏崇一前一後往外走,他們剛一出房間,就聽見隔壁的套間房門一響,胡峰衝了出來,和之前的龔益朋一樣一頭紮進對麵的公用衛生間裏。


    談光熙眨巴著眼睛奇怪的朝那邊瞧著,等一回頭見傅柏崇已經走了好遠,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乘電梯到達了十二樓的夜市,然而雖然同前天一樣依舊是長長的夜市擁擠的人群,但談光熙總覺著似乎有哪裏同之前有些不同。但要讓他說究竟是哪裏不同,他又說不出來,就是總覺得哪裏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隻是他也沒想那麽多,和傅柏崇一同朝熱鬧的人群方向走去。


    夜市裏依舊同之前一樣一個攤子接一個攤子的小吃,小吃攤老板一邊忙著手裏的吃食,一邊吆喝:“餃餅,餃餅,新鮮出鍋焦黃酥脆的餃餅!”


    “蓮藕煲鴨,蓮藕煲鴨嘍!”


    “油餅餡餅乳餅豐糕咯!油餅餡餅乳餅豐糕咯!”


    “餃餅!餃餅!現煎的餃餅!”


    談光熙擰了擰眉頭,這些小吃和他之前瞧見的也不太一樣。


    兩個人朝前逛了一會兒,覺得有些餓了,便找了家小吃攤,點了一份蓮藕煲鴨,一份水晶蝦餅,一份生煎包,還有兩份酒釀圓子。


    小吃攤的活計動作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熱騰騰端了上來。


    談光熙剛夾了個生煎包,就聽見鄰桌兩個客人壓著嗓子說話。


    “哎,我說,花盤你們都紮了嗎?”


    “什麽花盤?”


    “用來施孤送孩的花盤啊,”那道聲音又往下壓了壓:“過幾天就是中元節了,你怎麽還沒準備?”


    談光熙夾著生煎包的手頓了一下,終於發現了蹊蹺:怪不得他覺得今天的夜市怪怪的,小吃攤上的賣的蓮藕煲鴨、餃餅,油餅餡餅乳餅豐糕,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偶,元寶,原來是中元節要到了。


    中元節也被稱為鬼節,相傳在每年的農曆七月十五之前的幾天,鬼門大開,無數的孤魂野鬼遊蕩人間,有一些人甚至可以看見鬼魂。《修行記》有雲:“七月中元日,地官降下,定人間善惡,道士於是夜誦經,餓節囚徒亦得解脫。”而在民間傳說中,這一天祭祀的鬼也並不專為自己的祖先親人,也包括了孤魂野鬼。


    中元節這天有許多祭祀習俗,比如祭祖、放河燈、焚紙錢等等。而剛剛那個人所提及的‘花盤’,也是祭祀習俗中的一種:在折好的花盤上放上紙錢和供果,端在手上,在屋內邊走邊祝禱,祝禱後再端到屋外焚化,請鬼魂重返鬼門。


    這時候之前提問的那個人笑了一下:“我不信那些,”他道:“活了這麽多年從未祭拜過,也沒瞧見過什麽孤魂野鬼。”


    “出門在外,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個人壓低了聲音:“特別是在這海上。”


    作者有話說:


    新文《反派他咄咄逼人》安利一下:


    蘇畢星穿成了一本狗血小說裏的同名惡毒反派,和小說裏的正牌男主因為一場車禍被陰差陽錯抱錯。


    反派心狠手辣,在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後,為防止事情暴露接二連三害死男主的親人。


    劇情狗血老套,但問題是因為反派戰鬥力太強,一個不小心竟然把男主也給搞死了,導致原著世界線崩塌。而蘇畢星要做的,正是想辦法保護小說男主,改變原著故事線。


    *******


    場記小胡所在的劇組,最近攤上位活祖宗——蘇畢星。


    蘇畢星,二流明星,演技極差,酷愛撕番,拍的戲養活b站一群吐槽up主。不僅如此,他還自帶編劇進組,亂改劇本,瘋狂加戲。


    若是平時也就算了,問題是這次蘇畢星空降劇組的男主是家世顯赫的當紅明星裴言忱。兩位祖宗水火不容,裴言忱更是對蘇畢星十分瞧不上眼。


    直到某天開工前,他看到裴言忱把蘇畢星壓在無人的走廊牆壁上,眼眶微紅,眼神熾烈。


    小胡一拍腦門:媽的,又改劇本了。


    (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戳得動的鏈接,要是戳不動麻煩點一下作者專欄,比心):


    26、恐怖遊輪7


    ◎你也察覺出不對了?◎


    “出門在外,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個人壓低了聲音:“特別是在這海上。”


    之前的那個人聽到他這個語氣似乎也有些緊張,也跟著壓低了聲音,問:“怎麽說?”


    “我聽說,許多遊輪在海上航行時遇到中元節這幾天,都怪事連連,比如原本已經鎖了門的劇院,深夜裏卻發出女性的歌聲;已經關閉了的宴會廳裏,時不時傳出跳舞的腳步聲,更可怕的是,還發生過人命。”


    “發生人命?”


    “有一名乘客,被發現自己用保險錘砸斷了自己的脖子;還有一名乘客,大半夜的從電影院二樓仰麵向下摔死了,你想想,那個時候電影院可早就關門了,他進去做什麽?又是怎麽進去的?”


    之前的那個人忍不住渾身戰栗了一下:“這,這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的可不隻這一件兩件,我還聽說有個乘客被發現死在自己房間的衣櫥裏,死因是心髒病發,屍體是在一個禮拜後才被發現。但是他的房間門卻是向內反鎖的,你想想,為什麽他心髒病發不跑出去求救,反而要將自己鎖在房間衣櫃裏?”


    “別說了,別說了,我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那兩個人又小聲嘀咕了幾句,就趕緊叫來老板結賬,起身離開了。


    談光熙本來出來放風心情很是愉快,這時候也被那兩個人攪和得有點心神不寧,就連麵前的小吃也頓時覺得沒了味道。


    他和傅柏崇在小吃攤又坐了一會兒,便也起身離開了。


    等兩個人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談光熙衝了個澡,就早早睡了。


    而與他一牆之隔的隔壁套間,這時候卻又是燈火通明。


    雷適亨站在臥室房間的一端,表情十分嚴肅。


    “今天我們的任務,完成得很不順利。”


    他說完,轉過頭,將目光投向麵前的兩個小弟:“對此,你們有什麽想說的?”


    龔益朋和胡峰正一臉蒼白地一左一右癱在床上,這時候龔益朋舉起了手。


    雷適亨昂了昂下巴:“你先說。”


    “老大,我想,我想上茅房。”


    雷適亨一臉鐵青:“去吧!”


    龔益朋捂著肚子衝進了衛生間。


    雷適亨剛調整了一下情緒,就見胡峰也舉起了手。


    “你來說。”


    “老大,”胡峰的表情痛苦而扭曲:“我也想上茅房。”


    雷適亨煩躁地擺了擺手:“去去去!”


    過了大約快二十分鍾的時間,龔益朋和胡峰才一前一後捂著肚子回來。


    雷適亨這回也不提問了,直接總結道:“我們這次任務失敗,究其原因,是對我們的目標了解不夠,是準備得不夠充分,是應變能力不夠強!”


    龔益朋和胡峰雖然有點有氣無力,但還是強挺著打起精神:“老大說得對!”


    “所以,我決定開始第二個計劃!”


    兩人趕緊問:“什麽計劃?”


    雷適亨道 :“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所以我決定我們明天,綁架船長!”


    龔益朋和胡峰沉默片刻,互相瞅了瞅對方,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好半天,胡峰才猶豫著開口道:“老大,船長一直在船長室,船長室裏那麽多人,我們要怎麽才能綁架他?”


    雷適亨微微笑了笑,笑容裏有著十足的把握:“現在我就開始部署明天的計劃!”


    第二天談光熙一大早就起床了,他收拾了一番,就準備和傅柏崇一起去吃早餐。


    等他一出房門,恰巧隔壁的門聲又是一響。


    還真是巧了。


    談光熙還是慣例和那幾個人熱情地打招呼,像是根本沒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這次幾個人倒是也同他打了招呼,但一個個表情嚴肅,似乎還有些隱隱的緊張的樣子。


    他瞧出了幾個人神色有異,但也沒怎麽在意,畢竟你以為是龍套的路人甲,或許人家正在執行自己的某個任務也說不定。


    船上小廚房的早餐都吃膩了,談光熙和傅柏崇便想著去遊輪七層的餐廳嚐嚐那裏的特色早餐。於是就往電梯的方向走,而好巧不巧,隔壁套房的三個人也是順路,幾個人就前後上了電梯。


    這個時間尚早,電梯裏隻有他們五個人,眼瞧著電梯緩緩下降了幾層,‘叮’的一聲,在十三層停了下來。


    電梯門緩緩打開,談光熙朝門外一瞧,愣了一下。


    而站在電梯門口的白風城原本懨懨的,卻在看見談光熙的瞬間臉上立刻騰起驚喜的笑容,然而下一刻,在瞧見談光熙身旁的傅柏崇時,原本的笑意立刻僵在了臉上。


    就在他心裏翻江倒海的這個當頭,電梯門再次‘叮’的一聲,緩緩向內關閉,白風城愣了一下,趕緊起身走了進來。


    談光熙有種不大好的預感,果然,下一刻,熟悉的腦內音響起:


    【我看著他英俊的麵龐,內心的情緒彷如岩漿噴湧般翻江倒海,在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是徹底地淪陷了,淪陷在他那雙曜石一般的眼睛裏,我是這樣的想念他,控住不住想要同他講話。】


    談光熙在內心歎了口氣,勉強打起精神,朝白風城道:“早。”


    白風城的表情似乎有些緊張,他下意識舔了舔嘴唇,也開口道了聲早。


    倒是一旁的傅柏崇,臉上沒什麽表情的朝他瞧了一眼。


    “我們正要去吃早餐,”談光熙道:“白先生要一起麽?”


    白風城眼中有抑製不住的喜悅,點了點頭:“好啊。”


    他說完,就轉過身背對著談光熙和傅柏崇站在電梯門門口,他心裏煩亂的情緒一股一股的湧起,他的心緒這樣繁雜,幾乎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動作。


    而他身後的談光熙心裏也煩亂的一筆,生怕那個煩死人的腦內音又好死不死又在什麽時候響起。


    至於另外的雷適亨等三個人,想到一會兒馬上要進行的綁架計劃,更是又緊張又忐忑。


    就在電梯裏的幾個人都各懷心思的時候,原本勻速下降的電梯忽然一頓,電梯廂裏的燈光忽然忽明忽暗地閃了閃。


    白風城被嚇了一跳,剛要開口,原本閃爍的燈光忽然頓了一下,然後就恢複了。


    他緩緩吐了口氣,站直了身體。


    電梯再次勻速向下,片刻,‘叮’的一聲,梯廂緩緩停穩,電梯門慢慢打開。


    幾個人從電梯廂內走出來,談光熙一行人往左手邊餐廳的方向走去,而雷適亨幾個人則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談光熙走著走著,腳下的步伐卻及不可察的一點點變緩,他身旁的傅柏崇也信步朝前走著,眼睛瞧著前方,淡聲道:“你也察覺出不對了?”


    談光熙‘嗯’了一聲。


    一旁的白風城一臉不解:“??你們在說什麽?”


    談光熙沒說話,這時候幾個人已經走到了餐廳門口,他的腳步一頓,朝裏麵揚了揚下巴。


    白風城順著他的眼光朝裏麵看過去,當即就傻眼了:隻見整個寬敞的餐廳裏坐著不少正在用餐的客人,清晨的陽光透過幾扇寬大的落地窗透進來,灑在餐桌上,將整個餐廳都鍍上一層金色,角落裏幾位小提琴手正在沉醉地拉著小提琴,悠揚的琴聲彌漫在整個餐廳,一切都那樣的靜謐祥和,唯一格格不入的卻是坐在餐廳裏的客人:那些客人都是民國時候的裝扮,男客人西裝革履,頭發用發油光溜溜梳往腦後,女客人一個個身著旗袍,外麵罩著金絲繡邊的外套。


    “這,這,這是……”白風城被眼前老電影一樣荒唐的景象震住了,當即就磕巴了。


    談光熙臉上卻沒什麽太大的表情,低聲道:“走吧,進去看看。”


    其實從他剛一踏出電梯廂開始,就覺察到了不對,門口迎賓的服務生的穿搭不對,迎賓姿勢不對,門口擺放的裝飾樣式不對,地上的地毯顏色花紋材質全都不對,如果這些還可以勉強說是當天臨時變動的緣故,那麽懸在棚頂的吊燈和牆上的壁紙就根本沒辦法解釋了。


    雖然他覺得很荒誕,但很明顯,剛剛在電梯出故障的那幾秒發生了什麽,然後他們到了另外一個空間——至於是時光穿梭,時空重疊,還是平行宇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究竟是怎麽回事,總要進去瞧瞧才知道。


    幾個人進到餐廳後,在服務生的指引下找了張空桌位置坐下,傅柏崇倒是十分自如的模樣,自自然然就接過了服務生手裏的菜單,順手將另外一份遞給談光熙。


    白風城坐在座位上如坐針氈,他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對談光熙道:“我有個問題。”


    談光熙的表情也自自然然的,仿佛他們現在所在的依舊是藍寶石號遊輪的餐廳裏:“你說。”


    “我是想問,”白風城頓了頓:“我們有錢嗎?”


    談光熙一邊低頭翻看著菜單,一邊道:“應該是沒有。”


    瞧這裏人的穿著打扮至少距離現在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他可不認為他們口袋裏的現金用得上,更何況他們大多數刷的都是船卡。


    “那我們還在這兒吃飯?”


    “不然呢?你打算一直餓著肚子嗎?”


    白風城還想再說些什麽,談光熙已經微笑著將菜單遞回給服務生,順便點了一串的菜,並且姿態優雅地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吃白食,或者說將要吃白食的人。


    一直到一道道美食端上來,白風城還是很忐忑,他壓低聲音問:“那一會兒結賬的時候怎麽辦?”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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