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將‘生存’科目同語數外文理綜一同納入普通高等學校招生全國統一考試。學生通過光腦的形式進入全息投影遊戲裏,直麵各種模式的生存考驗並進行練習,而對全國考生也將以‘生存遊戲’的模式進行考核,並將考核結果納入高考成績。


    而相對於從前多少還有些基礎的語數外文理綜來說,這個‘生存’課程他真的是連聽都沒聽過。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節課,等下課鈴聲一響,談光熙剛準備翻開‘生存’課教材研究研究這門科目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四五個男生就朝他圍了過來,‘老大’‘老大’地吵得他腦仁疼。


    “老大,你之前不是說有事,這幾天不來麽?”


    “對啊,對啊,你還說到時候讓我幫你和老譚請假來著。”


    談光熙想,估計是之前的‘他’準備私奔,提前做的準備。


    “老大,還有你之前說的……”


    “是啊,你還說……”


    “還有那個……”


    談光熙的記憶斷斷續續的,這種細枝末節的事情更是想不起來,他怕露出破綻,於是佯裝困倦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指了指門口:“我去上趟廁所。”


    這個時候已經快要上課,走廊裏隻星星兩兩幾個學生,他走到走廊盡頭的男廁,一邊上廁所一邊整理腦海裏亂成一團的記憶,等出了隔間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一牆之隔的外間傳來小聲而痛苦的告饒聲。


    他走出去,看到空無一人的男廁走廊裏,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背對著自己,將另外一個瑟瑟發抖的男生堵在牆角,被堵在牆角的男生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很明顯的校園暴力的畫麵,而更明顯的,是那個高大男生的背影還挺眼熟。


    談光熙走過去,拍了一下袁野的肩膀。


    袁野愣了一下,下意識收回了卡著對方脖頸的手。


    這時候談光熙轉過頭,看向那個被校園暴力的小男生,剛要開口關心地詢問一句有沒有事,就見對方抬頭瞧了他一眼,然後‘嗷……’的一聲尖叫,一臉見了鬼的表情衝了出去。


    談光熙對袁野有些埋怨,心道你看看你,把人家孩子給嚇得。


    他覺得,自己的小弟,自己還是有必要要教育一下,於是他轉頭看向袁野:“你這是幹什麽呢?”


    “老大,不是你說煩這個小子,還說讓我見他一次就揍他一次嘛。要不然,”袁野撓了撓頭:“我再把他抓回來重新揍一次?”


    談光熙:……


    十分鍾後,談光熙坐在教室座位上,覺得對自己這幾個小弟的教育還是任重而道遠。


    午休的鈴聲響起,談光熙把自己的一群嘍囉小弟叫到跟前,開了個會。


    會議內容總結起來大概就是鑒於快要高考了,別的事情就暫時先放一放,把精力都用在高考上。


    雖然這個會議的方針主題,顯然和從前他們老大的中心思想大相徑庭,同時也不知道他們老大為什麽心血來潮要他們學習,但既然老大都這麽說了,他們當然要表示讚同擁護。


    談光熙點頭:“行了,都回去把今天的作業都寫了,明天拿給我檢查。”


    小弟們一個個如喪考妣,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垂著頭走了。


    整個下午他的小弟都沒再作什麽妖,一個個趴在課桌上笨拙地寫著作業。談光熙也落得清靜,做了兩套理綜題。


    等晚上放學的時候,談光熙拒絕了好幾個小弟前來蹦迪泡吧的邀請,在教室裏一直上自習到天色漸黑,才拎起書包準備回家。


    他一邊走,一邊在腦海裏複習白天學習的知識點,途徑男廁的時候,再一次聽到了熟悉的告饒聲,連地點都沒變。


    談光熙歎了口氣,準備繼續去收拾自己的爛攤子。


    他走進去,正好瞧見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抱頭縮在牆角,兩個打扮得流裏流氣的男生一邊一腳一腳狠狠踢他,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那個瑟縮在牆角的男生被踢得嗚嗚直叫,身上的校服也被踢髒了,那兩個人還覺著不過癮,將人從地上撈起來,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談光熙眉頭一皺,臉色沉了下來。


    為首的那個人下一巴掌剛要扇下去,忽然手腕一緊,緊接著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朝後一掀,他腳下不穩,一個狗吃屎仰麵摔在了男廁肮髒的水泥地上。


    另外一個男生瞧見愣了一下,然後喊了聲“老大!”就去扶摔在地上的男生。


    談光熙剛想說你是不是喊錯人了你老大我在這兒呢,就見被摔得狗吃屎的男生抬起頭,在瞧見他後,臉上立刻露出惡狠狠的表情:“我當是誰,”他冷笑一下:“原來是你。”


    談光熙瞬間明白過來,原來對方不是自己的小弟,而是死對頭。


    他趁著對方撂狠話的功夫,搜刮了一下腦海裏的記憶,發現為首的那個叫田東,另外一個叫馬睿聰,是隔壁十五班的學生,也是學校裏的校霸。平時仗著自己學習不錯,家裏又有點小錢,沒少幹那些霸淩同學作威作福的事情。


    但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他們這兩個校霸之間平時沒少摩擦,隻不過從前的談光熙家裏更有錢,脾氣更暴躁,性格更跋扈,小弟也更多,每次都壓對方一頭。所以田東心裏一直對談光熙看不順眼,但又幹不掉他。


    他狼狽地坐在地上,咬牙切齒道:“姓談的,你他媽不就仗著自己家裏有幾個破錢麽!”


    談光熙心裏哦了一聲,原來對方還不知道自己家已經破產了。


    他點了點頭:“知道就好,”他揚了揚下巴:“滾。”


    田東又惡狠狠地朝談光熙瞪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兒跑了。


    談光熙瞧著那兩個人跑遠了,然後轉身朝向角落裏的那個學生,他剛朝那個學生伸出手,原本瑟縮在角落裏的學生臉上立刻露出驚恐的神色,‘嗷’的一聲也跟著衝了出去。


    顯然談光熙對他的刺激比田東的還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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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食人魚


    ◎“食人魚!”他大叫道:“水裏有食人魚!”◎


    時間再一次回到三天之後。


    談光熙收回記憶的同時,動作敏捷地一把抓住貨架邊沿,半個身體都斜斜地懸在半空中,腳尖堪堪停在距離水麵不足兩公分的位置。


    不僅是路方洲和邢多,在場的其他人也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隻差一點,談光熙就會殞命當場。


    談光熙一隻手緊緊攥著貨架邊沿,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一個縱身,利用手臂的支撐又跳到了貨架上。


    “老大!”路方洲和邢多緊張地喊了一聲:“你怎麽樣?”


    談光熙半蹲在貨架邊緣,穩了穩身體,半晌,搖了下頭:“沒事。”


    他抬起頭,朝電閘的方向看去。


    通往電閘的鐵管在中間的貨架上方,在距離談光熙所在的貨架不遠的位置,也有一根和中間那根相同規格的。


    他先搓了搓手,用貨架頂上的灰塵上蹭了蹭手掌,盡量增大手掌接觸麵積上的摩擦力,然後握住鐵管,試了試力度。


    鐵管截麵積很窄,但支撐力還可以。


    他膝蓋微微下彎,輕輕一躍,雙手緊緊攥住了天花板下方的鐵管上。


    談光熙稍微穩了穩搖晃的身體,先是穩穩挪到隔壁的鐵管上,然後懸空著身體開始一點一點向前挪動。


    路方洲和邢多都知道他們老大很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當談光熙提出自己去的時候,他們並沒有阻止。


    然而談光熙千算萬算,卻並沒有算到這個身體竟然廢柴到這種程度:不過朝前挪動了幾米的距離,他的手臂已經酸得厲害,手肘也抖得如篩糠。


    而更可怕的是,房間裏的積水竟然在一點點上漲。


    首先發現水麵在上漲的是情侶女,不像一直盯著談光熙的其他人,她膽子小不敢看,隻能低著頭看向別處,也就是因為這樣才第一個發現了水麵在上漲。


    “水,水麵是不是在上漲?”她驚叫出聲。


    其他人一瞧,臉色也當即白了。


    這下不光是出不去的問題,要是在水麵漲到貨架頂上之前談光熙沒有關閉掉電閘,他們也會被電死。


    談光熙聽到情侶女的叫聲,朝身體下方瞧了一眼,水麵果然在一點點上漲,上漲的速度還不慢。他深呼吸一口氣,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隻是即便如此,他距離電閘依然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


    眼瞧著閃著電光的水麵馬上就要沒過貨架頂,紋身男一把推開情侶女,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上一蹦,一把抓住了談光熙正懸著的那根鐵管。


    鐵管原本隻承擔著談光熙一個人的重量還勉強能夠支撐,這時候忽然猛增重量,鐵管驟然受力,猛地抖動起來。


    談光熙原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勉強支撐著,這時候鐵管劇烈搖晃,他重心不穩,隨著其他人‘啊’的一聲尖叫,他一隻手脫力,半個身體都掉了下去。


    談光熙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將身體重新拉回天花板頂後,手上發力幾乎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快速朝前挪動。憑借著身體的慣性幾下挪動到電閘旁一把拉下了電閘,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哢嚓’一聲水管斷裂,紋身男‘啪嘰’一聲掉進水裏。而談光熙則一個縱身躍到了隔壁的鐵管上。


    紋身男仰麵躺在水裏,未消的驚懼表情還停滯在臉上,半晌,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噗通噗通著掙紮著從水裏站了起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老子沒死,”他嘟囔了一句,然後就大叫起來:“老子沒死!老子他媽的真的沒死!”


    談光熙一隻手吊在隔壁的鐵管上,這時候才鬆了口氣,他朝四周瞧了瞧,輕輕一躍跳上了一旁牆壁凸起的凸台上。


    他蹲在凸台上,因為脫力,渾身都在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然而紋身男劫後餘生還沒來得及高興幾秒,隻聽得他發出“啊”的一聲淒厲尖叫,然後就開始在水裏瘋狂地掙紮著朝前跑,下一秒,血柱噴泉一樣湧了出來,水麵當即被染成了一片血紅。


    情侶男距離最近,被嚇得失聲尖叫,臉龐褪得沒有一點血色,渾身顫抖著往後爬。


    情侶女接連受到了太多驚嚇,‘嗷’地一聲就暈了過去。


    邢多也嚇得臉色一白:“臥槽,什麽玩意。”


    他身旁的中年男眼露懼色:“食人魚!”他大叫道:“水裏有食人魚!”


    此時一直保持沉默的剩下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腹誹:


    路方洲:這套卷子也太難了吧!還有食人魚?


    談光熙:這套卷子也太扯淡了吧!魚電都電不死?


    *******


    水麵還在不停地緩慢上漲,現在食人魚還遊不上來,但一旦積水過多,躲在貨架上的幾個人也將和紋身男一樣成為食人魚的盤中餐。


    必須要盡快想辦法逃離這裏。


    談光熙抬頭,朝天花板打量,天花板是一塊一塊的方形石膏板拚接而成,在石膏板外做了飾麵。他仔細瞧了一會兒,然後抬手,纖瘦的手指叩了叩天花板吊頂。


    天花板傳來‘咚咚’的清脆兩聲。


    他挪了挪位置,盡量靠向牆壁,保證自己不會因為重心不穩摔下去後,抬手小心地在石膏板裝飾的邊緣摸索著,在摸到某個位置後,手指用力一抬,將一整塊裝飾板掀了下來。


    果然在天花板吊頂上安裝著通風管道。


    談光熙將手裏的裝飾板隨手扔在一旁,然後朝對麵的路方洲和邢多做了個手勢,又指了指缺了一角的天花板。


    兩個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剩下的就是找到通風管道口。幾個人如法炮製一塊塊掀開天花板裝飾板,不多久就找到了管道口的位置。


    之後就是想辦法通過通風管道逃生。


    談光熙身材瘦小,動作又靈活,率先爬上通風管道內。他在裏麵仔細觀察了會兒,見沒有問題,便朝下麵招了招手。


    情侶男之前看起來慫了吧唧的,到了逃命的時候卻跑得比誰都快,被路方洲一把掀了個跟頭。他鄙視地朝地上的情侶男瞥了一眼,然後朝已經清醒過來的情侶女勾了勾手:“你先上。”


    幾個人魚貫著爬上了通風管道,在最後一個人爬上管道的時候,海水剛剛好沒過貨架頂。


    通風管道裏光線很暗,談光熙隻能憑借著模糊的視線試探著往前走,但同時又不敢放慢速度,怕一層的海水通過通風管道朝他們淹過來。


    幾個人通過管道爬上了商場的二層樓,談光熙剛從管道口探出頭,就看到了掛在牆壁上售賣的充氣皮劃艇。


    他鬆了口氣,果然經過了前麵的部分,後麵剩下的就都是送分題了。


    一行人先是砸碎了二樓的玻璃,然後坐上充氣皮劃艇,通過落地窗逃生了出去。


    充氣皮劃艇剛一出商場落地窗,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從遠處亮起,緊接著四周一片漆黑,身邊原本的幾個npc也消失了蹤影。


    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起身朝那團光亮走去。


    路方洲取下光腦,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側頭,坐旁邊位置上的人也剛好取下戴在頭上的光腦。


    嗯,這張臉好看多了。


    談光熙抬手看了看時間:“走吧,去食堂吃飯。”


    這個時間剛好趕上其他年級的學生下課,食堂裏人聲鼎沸。


    路方洲剛打完一勺菜,盯著餐盤裏的菜愣了愣:“溜肉段怎麽變成溜雞段了?”


    新來的掌勺阿姨嗓門很大:“這話說的,你也不看看現在豬肉都多少錢一斤啦。”


    學校食堂自從年前被個人承包後,菜品質量是直線下降。


    幾個人找了位置坐下,沒多久,談光熙的其他幾個小弟也打好飯走過來坐下。路方洲餓壞了,低頭就開始吃,邢多看著盤子裏的煎魚聯想到剛剛的食人魚,有些沒有胃口。


    “哎,”他扒拉了兩下盤子裏的魚,問:“你們說這次月考會考什麽題?”


    “不知道,”胖子搖了搖頭,轉頭問談光熙:“老大,你聽說要考什麽嗎?”


    談光熙也搖了搖頭。


    路方洲這時候開口道:“我聽說這次是區聯考,區教委出題。”


    胖子有點喪,每次生存考試他都活不過兩秒。上次他就考砸了,這次聯考要是再考不好,他爸非得打斷他的腿。


    “你們說區教委那幫出題人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出的都是什麽題啊,上次月考竟然考易經算命?這是招學生還是招跳大神兒的啊?”


    談光熙手裏的筷子頓了一下:“其實出題人想要考察的是大數據。”


    胖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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