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女人謀不到你所說的那些職業。”


    “是的,不過現在她們就要得到這些職業了,而且現在她們可以像過去的男人那樣為所欲為了。”


    “大女子主義者在造謠惑眾。”艾倫說。


    “住嘴。”弗爾南德斯說。


    “把數字告訴他。”艾倫說。


    “什麽數字?”桑德斯問。


    “男人投訴女人性騷擾占這類投訴的大約5%,相比較而言,這是個小數目,然而要知道,公司管理幹部隻有5%是女人。因此,這個數字表明,女性經理性騷擾男人的事件與男性經理性騷擾女人的事件,其比例相同。隨著越來越多的女性在公司謀得要職,男子投訴性騷擾的百分比也在上升,因為性騷擾其實就是一個權力問題,而權力既不專屬於男人,亦非為女子獨享,誰掌了權就有機會濫用權力,而且女人會像男人一樣頻繁地利用權力。那個討人喜歡的梅雷迪思女士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例子,她的上司是不會解僱她的。”


    “加文說,這是因為情況不明。”


    “那盤磁帶已清清楚楚說明了情況,”弗爾南德斯皺著眉頭說,“你把那盤磁帶的事告訴給他了嗎?”


    “沒有。”


    “好,這麽說我想再過兩小時我們就可以辦完這樁案子了。”


    艾倫將車開進停車場,停好車,然後大家一起下車。


    “那麽,”弗爾南德斯說道,“我們就看看從她哪些重要人物入手,現在我們已經和她以前的老闆聯繫上了——”


    “康拉德計算機公司,就是它,我們已準備就緒。”


    “還有在這家公司之前的那個公司。”


    “西曼特公司。”


    “是的,並且我們找到了她丈夫——”


    “我已打了電話去科斯塔公司找他。”


    “還有那個國際網絡的地址呢?那人是不是叫‘艾弗蘭德’?”


    “正在聯繫。”


    “很好。”


    “還有,我們有她商業學校和在瓦薩讀書時的地址。”


    “最重要的是她最近的經歷,把重點放在康拉德公司和她丈夫上麵。”


    “好的,”艾倫說,“不過去康拉德公司了解情況難度很大,因為他們向政府和中央情報局提供計算機設備。我找他們時,他們隻拿出無關緊要的設備保險單的副本和過去一些雇員的非秘密材料來搪塞我。”


    “那就請哈裏打電話給他們,他善於對付這種假裝糊塗的人。如果他們繼續妨礙調查的話,他就會對他們的工作進行大改組。”


    “是的,他可能真的要這麽做。”


    艾倫回到車裏,弗爾南德斯則和桑德斯向山上的調解中心走去。桑德斯問:“你調查了她過去所在的那些公司了嗎?”


    “調查了。其他那些公司都不願意提供以前供職的雇員不大光彩的材料,多年來他們隻提供僱傭雇員的起止日期。但是,現在出現了一種稱作被迫自動公布的材料,還有一種叫無意中透露的材料,公司若不把過去雇員的不光彩行徑提供給有關方麵,那麽將後果自負。所以我們可以設法嚇唬他們,不過,他們最終還是有可能提供不出我們所需要的關鍵材料。”


    “你怎麽知道他們能提供關鍵材料的呢?”


    弗爾南德斯微笑著說:“因為梅雷迪思是個性騷擾者,而性騷擾者總有其固有的生活模式,決不會隻幹一次就作罷的。”


    “你認為以前她也這麽幹過?”


    “不要說傻話了,”弗爾南德斯說,“你是怎麽想的呢?就因為她認為你如此可愛,她才這樣幹的嗎?我肯定她以前幹過這事。”他們從庭院裏的噴泉旁走過,向調解中心大樓門口走去。“好吧,”弗爾南德斯說,“讓我們把梅雷迪思女士的詭辯駁個體無完膚吧。”


    一點半整,墨菲法官走進了調解室。她瞧著圍坐在桌邊的七個緘默不語的人,皺起了眉頭。“雙方律師見麵了嗎?”


    “見過麵了。”赫勒答道。


    “結果怎樣?”墨菲問。


    “我們未達成解決的辦法。”赫勒回答。


    “那好,就讓我們從頭來吧。”她坐下打開筆記本。“你們還想不想再討論一下那天晨會的事?”


    “想,法官大人,”弗爾南德斯答道,“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梅雷迪思女士。”


    “好的。梅雷迪思女士呢?”


    梅雷迪思·詹森戴上眼鏡。“說實話,法官大人,我想先陳述一下。”


    “可以。”


    “我一直在思考那天晨會以及桑德斯先生陳述星期一晚上發生的事情這些事,”梅雷迪思慢條斯理地說,“漸漸悟出其中可能存在著某種誤解。”


    “我明白,”墨菲法官凝視著梅雷迪思,用一種幹巴巴的語調說道,“是這樣。”


    “湯姆首先提出那天晚些時候我們見麵喝杯酒,敘敘舊,記得當時我以一種他可能不滿意的口氣糊裏糊塗地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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