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穿書趕海：七零軍婚有空間 作者：小羊一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薑可可聽到這好奇的看著他一刷，哎，隻見變臉王變回了自己原本的臉，再一刷，又帶上了之前那張紅色臉！
真的顏色不停的變化，薑可可真的看不出來啥門道，就好奇問了一句：“師傅，那您告訴我你這麵具是咋變的。”
薑可可連大爺都不叫了，因為有這本手藝之後，瞬間覺得他特別了不起啊，特別厲害。
那變臉王看著薑可可笑道：“客官，俗話說的好，這東西傳男不傳女，傳女不傳外，我哪能傳給你呀？”
聽到這薑可可就笑：“哎，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吧，你有這個手藝，你確實應該傳下去，怪不得你之前非要直說說，哎，我找個孫子傳下去，我要傳給孫女的話，我就那個斷代絕孫了。”
變臉王笑了：“我其實也還好，您剛才那一番話說的我已經想開了，傳男不傳女，那我去哪找個男孩呢？是吧，我傳給了這女孩兒又咋地？
她愛學就跟著我學，學會了。哎，把這玩意兒傳下去了，那我也不會辜負，說下去沒辦法建祖宗，至少傳給的還是咱們自家的孩子！”
不過主要還是老傳統思想！
“我要是無兒無女沒結婚，那我可能還會覺得，哎，反正都是傳，我必須得傳個男孩兒，可是畢竟小花兒也是我的孩子，您剛才跟我這一解釋，我也想明白了，我與其說傳給別人，我還得花那麽大代價，我去給弄一個孩子過來，我還得從小到大把屎把尿的把他給長大，不值當！”
小酸嘢點頭，變臉王看著小花：“小花也是，我長大養那麽大，也不容易，我要是再這把老骨頭，這把老年紀再去養個孩子，我是養不活了，我掙的錢也都花完了，我也沒錢去再給他置辦房屋車子地，沒錢再給他起老婆了，到時候他沒本事成不了家，不還是得最後我自己受著嗎？”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總算是說出點有水平的話了！
“我是想明白了！”
薑可可看他這樣豎起了大拇指：“行，大爺，您境界是高！能想明白這個也是不容易的。”
薑可可是覺得人都是有局限性的，這個年紀的老人生活在清代，哎，這麽早之前的人了，那思想肯定都是沒轉變的呀，那人家還是舊社會的思想呢，新中國成立才多少年呢，你一下子就要人改變了以前的思想是完全不可能的。
薑可可之所以改變了思想是為什麽呢？
因為薑可可是新時代的人，她就是不會局限於以前的思想，但是這個變臉王不同，這個變臉王清朝出生的年紀，活到現在了，這麽大年紀了，你非要讓人家改變這個思想，其實是很難的。
隻有說等他們這一輩人死光了之後，才不會有那種重男輕女的思想，等他們都死光了之後，那肯定大家都會覺得男女平等了。
因為現代社會不需要你是個男人，你才能掙大錢，女人也能掙大錢，大家夥兒都想掙錢，男女都沒有分別，隻要是自己的孩子就行。
變臉王看了一眼薑可可，薑可可是真的純看熱鬧的心態，鼓掌也很給麵子。
他換下了衣裳，看著薑可可：“你不會覺得我這是下九流的東西，瞧不上我吧？”
“怎麽可能啊？”薑可可看著他：“這哪有什麽上九流下九流的手法，隻要能養活自己的手藝，我都覺得很欽佩呀。你是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的，你又不是靠別人的眼光，靠別人的嘴養活自己的，我覺得你能做到這個水平算是很不錯了。”
比起那些貪官汙吏，至少變臉王靠的是雙手養活自己！
“你要是能把小花兒也帶到你這個境界，給她一個能夠自己謀生的手段，那可好，你要是不教小花兒，她就是什麽隨風飄移的一顆浮萍！
她飄到男方家去，男方家好要她，那她日子就過的好不好欺負她她也沒轍，她跑不了，說不定她還不如你兒子的那個媳婦兒呢。”
薑可可反正覺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那麽小的年紀，不教她本事，你教她什麽？
“你兒媳婦兒還算果斷，哎，遇見不平事兒了，遇見你們不好了，她直接就跑了。你這孫女，你從小到大這麽教育她，這麽傳統的思想，她遇到事兒她都跑不掉，你知道吧，她被人欺負了，她都得在那兒挨著受欺負呢。”
說到這兒之後，變臉王臉色也就不好看了。
變臉王就說道：“那既然這樣，我先換衣服，我還得幹別的事呢！”
薑可可果斷點頭同意：“沒問題啊，那你去吧，哎，拜拜大爺，您先去換衣裳。”
薑可可看著小花問道：“你覺得爺爺表演的怎麽樣？”
“我覺得爺爺表演的很厲害！”
小花一高興的頂著盤子在空中轉悠，隻用一根竹子就固定住了。
薑可可都不敢說話：“我覺得你表演的也很厲害呀，你看你這雜耍！女孩子家家的，你腰彎成這樣子，這麽大的本事兒，哎，我是佩服你，我要是有孫女，我肯定舍不得送她去練你這個！”
這個已經不是體操的階段，這個是雜耍！
那小孩兒身子都快對折了，感覺都整個腰都快要掰折了那種，整個人還能夠就是雙手撐地，然後把腳倒立起來，扣在那自己腦門兒上，真的很厲害。
小酸嘢也都驚呆了，看著她：“你怎麽這麽厲害？”
小花看了一眼兩個人說道：“那我是個女孩兒，那我不能學變臉的手藝，我就隻能學點雜耍，小女娃兒嘛，學這玩意兒不費事兒啊，我爺爺跟我說了，這個我能學，而且學了之後嫁人呢，也沒婆家不會說什麽，說以後我要是實在不行了，我也能出去表演雜耍也能夠掙點錢！”
夠踏實的！
“主要是現在大家夥兒都看膩了我們的套路，我們除了，過節過年的時候出去辦一下也沒啥了。現在更流行的是摸觀音坐下，觀音的蓮花財團，一摸就保準能生男孩兒，那可多人都想去摸，然後生個男孩兒出來。”
小花也不懂，反正現在都喜歡男孩！
薑可可點頭：“因為現在的人基本上都是建國之前出生的呀，那些老人的思想頑固的很的，你去跟她說是沒有用的，隻有等她們死光了，這思想才能斷絕！”
反正薑可可是不想著去改變這些人的，有什麽好改變的呀，那人家思想都是這樣子了，你非要人家改變自己的思想，這不就是強人所難嗎？
薑可可自己是出生在一個男女平等的時代，她出生的時候就理所當然就覺得男的女的都一樣，隻不過她看到了別人家裏麵不平等的事兒，她會覺得不舒服，她就想多說兩句。
薑可可她就覺得好像自己多說兩句就能改變什麽一樣，但其實不是的，其實你真想要改變什麽的話，什麽都改變不了。
人家就想這麽幹，人家就重男輕女，人家明明白白告訴你了，不想接受，不想承認，那你就不想承認，人家也不跟你玩兒，人家就想要這樣兒，這都是每個人不一樣的想法。
她看了看小花說道：“那你知道毛主席是咋教導我們的嗎？說男女能頂半邊天，那你能頂半邊天兒吧？”
小花聽到，點點頭，看了看薑可可：“我能頂半邊天呀，我都說了，我以後長大了之後，我肯定會照顧爺爺了，可爺爺不相信，他說女娃娃都是要嫁人了。
我說我不嫁人，他說哪有這個道理的？”
說到這，小花還變了個聲音說道：“爺爺他說哎呀，15歲了就應該婚配了。我說我不想呀，我說這麽小的年紀，我要是嫁人了之後那爺爺怎麽辦？到時候爺爺老了，又沒有人照顧他，咱們家又沒有男孩兒那可一起完了！”
封建餘孽入腦太深了。
薑可可看著她：“那你就不要嫁人啊，你就跟爺爺說，我不結婚直接生孩子，我又不是不嫁人就不能生，我隨便生個孩子不就行了？
“那個叫未婚生子不好的。”那大爺也換了衣裳出來了，薑可可看他搬個小板凳兒，把那個小孫女抱在自己腿上。
薑可可也抱著那個小酸嘢：“那怎麽能說未婚生子是丟人的事兒呢？你要覺得丟人，你就等著未來時代的發展，你就看是不是丟人的事兒，你估計也看不到了。
不過我告訴你，未來肯定不是這樣子，未來不會覺得有人單身生育是一件什麽了不起的事兒，也不會覺得什麽丟人，結不結婚都不一定呢，有人願意生孩子就不錯了。”
反正薑可可現在是這樣子覺得的，人是一定要生孩子的，不然的話，上天給予你這個功能，你不用的話，你就是自我絕育啊。
女孩子不生孩子，那也不是不行啊。
個人有個人的選擇，但是給了你這個功能，你不去幹的話，那你不就浪費嗎？
你為什麽不生呢？
而且生了以後也不一定要結婚，你不一定要跟男的在一起呀，你就自己把孩子帶回家養，為什麽就非得覺得我生孩子是給別人生呢？
薑可可就覺得我生孩子就是給自己生的呀，如果薑可可沒結婚的話，她回到幾年前剛穿越過來的話，她那個時候沒有那麽成熟，可能她壓根不會和霍霆深在一起！
所以說她現在跟家可的想法是不一樣的，畢竟也過去兩三年了，薑可可越長大就越覺得就人一定是要生孩子，但是不一定是為了別人生，她可以是跟你喜歡的那個人生。
然後孩子跟那個男人的行姓氏也好，不跟也好，自己給自己生啊，那孩子跟自己的姓氏不好嗎？
那這樣子家庭不也傳承下去了嗎？
自己家有爸爸媽媽照顧自己，自己生了孩子，然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這不比家人出去還要去鬥公婆，還要鬥天鬥地，在那個小院子裏麵爭奪資源好的多了嗎？
沒有人想過那種宅鬥啊，你為什麽就不能在自己家裏麵好好的過日子呢？
非想著階級躍遷，你在自己家好好努力不也能躍遷嗎？
你就非得要到別人家去啃著別人的屍骨才能階級躍遷是吧？
那你能吃下這個苦忍這個氣的話也行啊，世人就是被馴服的太過了，很多女孩兒都被馴的跟個羔羊一樣，覺得嫁出去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其實如果是一個男的。
你跟她說你要拋棄你的父母到另外一個女人家去住，大家都會覺得是大逆不道的事兒。
但女人這樣就沒人覺得了，那女人也要撫養自己的父母啊，難道女人嫁人之後就對自己的父母沒有任何的義務了嗎？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薑可可理解為什麽所有人都不生女兒了，但其實是有一個問題的，是你自己首先給自己設定界限。
父母的問題才是最大的，他們自己跟女兒說，女人就是一定要嫁人的，女人嫁出去了之後，就不能再管男人家裏麵的事情了，就再管家裏麵的事情，就是都插手了，嫁出去之後就不再是家了，就是變成娘家了。
你都這樣子教自己的女兒了，那她能不從小就不跟你一條心嗎？
你要從小就跟你女兒說，以後咱們家裏的東西都是你的，隻要你生個孩子，繼承咱們家裏的事情，我們一切都會幫你包辦好了。
那你看多少女兒願意這樣子是不是？
反正薑可可就自己願意，如果她的父母是一個很開明的父母，能夠接受薑可可這樣子的思想的話，薑可可倒是覺得就還不如自己在家自己生孩子，自己繼承自己的家業，那還好呢？
你為什麽就非得想要嫁給男人呢？
嫁給男人就真有那麽好嗎？
薑可可倒是也覺得不一定，因為你寄人籬下的話，日子總歸是難過的。
老大爺也出來了，他也看著薑可可說道：“大家夥兒現在其實也是一開始對咱們這變臉雜耍可感興趣了，可是看多了之後，她們見多了之後不感興趣了。而且我現在年紀也大了，你說我要是繼續去走南闖北，那也不合適啊。”
“我帶著個小女孩兒，萬一出什麽事兒，孩子丟了，那可咋整呢？而且這地界反而我要不占著的話，別人就給占了，所以說我相當於是被困死在了這兒，我哪裏也去不了了，我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困境，你有什麽辦法嗎？”
薑可可看著變臉王，其實真沒辦法。
她看了看大爺：“你也這把年紀了，你也算是可以說晚年了，你有一個孫女在旁邊兒，你好好培養自己的孫女不好嗎？”
“你要實在想男孩兒想瘋了，你就把自己當自己的孫子養吧，你就不要去養真孫子了，養真孫子多費錢呢，你現在還有錢拿出來掏出來培養他嗎？
你兒子還送他去上學，你孫女呢，連上學都撈不著了，你日子按理來說應該是越過越好，現在也是推進文盲去文盲化，大家都去掃盲班兒了。”
薑可可也想不出什麽辦法！
“你都送不了你孫女上那個學校，你都沒辦法送她去學，那你為什麽還就非得生一個孫子呢？你生了孫子之後，你能對她好嗎？
不好好培養那孫子未來會有出息嗎？沒有出息的話，你為什麽就非得還落累那麽好幾年呢？你兒子都已經廢了一個號兒了，那就說明你不適合養兒子啊。”
但真要讓薑可可想法子，還真沒辦法的！
那變臉王鬧挺著，看著薑可可半晌不說話？？
“什麽意思啊，什麽叫我不適合生兒子，你這不是罵我斷子絕孫嗎？”
變臉王不樂意！
“你生了兒子，我覺得你養出來的兒子也不太行啊，你質量太低了，你沒覺得嗎？”
變臉王那大爺聽到這兒之後也不說話了，看著薑可可，你感覺她說的好像又挺有道理的，又挺沒有道理的。
薑可可說的話雖然說是歪理一大堆，但是其實你要真說完全沒道理吧，也不是，也不準確，也還是有一點道理在的。
自己確實也沒啥本事，生的兒子不聽話。
再生個孫子，自己養大，說不定也沒什麽本事。
薑可可怕把這大爺打擊到，畢竟還得照顧他孫女呢。
“你想想，你現在都這個年紀了，你孫女兒都已經七八歲了，你現在再去抱養一個回來，你又重新把屎把尿的給她養大，你想想這得耗費多少精神精力，你還不如就把現在這個養好，你把你家的小孫女照顧好，培養好，就甭想養個孫子的事兒了。”
薑可可反正是覺得變臉王沒必要。
“我是真覺得，嗯，有些人就適合生兒子養兒子，有些人就不適合。”
薑可可感覺她自己都挺適合的，畢竟她那幾個小兒子通通的都聽話的很，不像這個變臉王，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想生個孫子還不成功。
薑可可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你想你為為什麽你會把兒子養成會賭博的那性格呢？你自己會賭嗎？”
說到這兒的時候，變臉王那真的是整張臉都黑了，看著薑可可：“我哪裏賭啊，我從來都不賭好不好，我不要說不賭，我都根本路過跟賭有關的地方，我都繞著路走的，我也不知道為啥我那小兒子就這麽的不聽話，幹了這種事兒！”
“我不是說怪誰，我就知道她那是有道的，我就知道進去了就得著道兒，我都平時繞開她走，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孩子最後會沉迷像那玩意兒。”
薑可可看著他：“那是因為當你的孩子太順了，順風順水，你年輕的時候能幹，掙下了萬貫家財，哎，雖然說最後你現在什麽都沒了，隻有破屋一間兒，可你年輕的時候，我聽小花說了，有金有銀有珠寶，那你也是富貴過了，是吧？”
“那必須的呀，我走南闖北的！”變臉王說到這兒可驕傲了：“那要是但凡沒有點那個東西，我咋能支持自己堅持那麽久呢，是吧，不然，我這堅持了半輩子的活計。”
變臉王說到自己得意的地方就好像活了過來：“我為什麽要幹下去？不就是為了一個字圖錢嘛，也就是因為走南闖北，那孩子沒教好！
我兒子不學好我兒子，是沒人照顧的！我媳婦兒去世之後呢，他就更加的無所顧忌了，動不動就說我平時沒怎麽陪他媽，我沒有照顧好他們，就說我在外頭多不好多不好！”
想到自己的兒子，其實變臉王更多是恨！
“我這被這麽一說，他要拿家裏麵的錢財出去花掉，我也沒辦法，那就讓他拿出去花，畢竟要是給錢就能消災，那我寧可給他這個錢，我就想讓他稍消停點，嗯，少說兩句話！”
變臉王也是有算計的：“嗯，別老是在那說一些我不愛聽的話，我兒子也說話也是挺難聽的，你可能不知道他之前多混賬！”
薑可可確實不知道，她看著那個老頭兒就等著他說。
“我兒子可真是不是人呢，你可能想象不出來他有多惡心！”
薑可可點頭：“我確實想象不出來，你可以跟我說一下，反正人都死了，功過是非隨你判斷，你是那個活著的人嗎？他是那個不孝子，黑發人送白發人，那是正常事兒，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是那是大不孝的事兒，你想罵他兩句你就罵吧！”
薑可可感覺還是得讓變臉王發泄下的。
“你兒子他年紀輕輕的就自殺走了，你罵他兩句，他下去地下，下麵也好多給他積點陰德。”
聽到這兒之後，那變臉王瞬間就忍不住了，開噴兒，他對著薑可可就說道：“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生氣，這些事兒我早就，平時我都真的完全不想說，你知道為啥嗎？我就覺得說出來完完全全的是自己也沒有臉，他也沒有臉，但是我不說出來吧，我心裏麵不痛快。”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我知道啊，你還說出來了，畢竟你積攢了那麽多年的怨恨，你現在要不說出來的話，我走了之後，那也沒人知道了，你總不可能說跟小花說小花，畢竟那個男人是他父親，就算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也好，那別人都能說他，就小花不行。”
做人子女也就這點不好，爹不好都說不了！
“畢竟再怎麽樣，小花也是他孩子，子說父大不孝，哎，但是你父說子隨便你說，你想咋說就咋說，我都給你聽行不行？”
薑可可反正也閑得慌，一路上旅遊，正是為了聽這些風土人情。
“你要讓我給他評價都行，你要讓我怎麽說他都行，隻要你自己說的開心，我就想啊，讓你自己說的開心一點。”
變臉王聽到這兒那點了點頭，就開始肆無忌憚的說了：“他是真的在我就這樣說的，而且積攢了好幾年的心裏麵的怨恨了。”
他看著薑可可：“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過分，我是覺得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孩子可以過分到這個地步，從小到大，他說不幹的事兒，我把他捧星星捧月亮，我從來沒讓他幹過！”
薑可可也好奇，真是這樣？
“哎，我說這個東西要傳下去，他說他不學，嗯，好，不學，那我說沒關係，那大不了到時候你再生個孫子，我到時候教我孫子去，然後呢，他嘴上說的就好，實際上是什麽？”
變臉王全身心的憤怒：“你看看他幹的什麽事兒，他給我孫子嘛，沒有給我，他自己答應我的。”
薑可可看了看那老頭兒：“那沒辦法呀，他自己沒時間生了，他要但凡有時間，他肯定給你再生一個了。”
說到這兒，那老頭就更加生氣：“我這一輩子給他當牛做馬，他反正就活的夠通透，從小到大什麽家夥事兒，家裏麵的家具呀，玩具呀，衣服呀，吃喝用度樣樣兒，我兒子都是這周圍人裏麵第一等的！”
說起以前的風光，變臉王還是懷念的：“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風光無限的，我兒子也是讀的書啊，考的狀元，準備當官了，哎呀，你知道怎麽著，改革開放了，哎呀，直接就變成了新中國了，那本來呢，就覺得好像挺有前途的，後邊吧，改成了學什麽語文數學，哎，天呐，那我兒子那就沒辦法了，當不了官兒了！”
變臉王也是心疼也是覺得煩躁：“整個人就頹廢下來了，天天在家，他又覺得他是個文化人，讓他去幫他什麽抄書寫信的這些，讓他填補一下家夥事兒，他又覺得丟人，他不去，哎，他說看見他同學同窗沒麵子，他就癱在家裏！”
“他說他不去，那我就養著他，我想著總歸是我自己的兒子，那我養他我也就養了，我也沒什麽能怨恨的，畢竟是我自己生的，我得把他照顧到死，不然說我怎麽能看他餓死是不是？”
確實好不孝順，也不知道幫家裏多攢點錢！
薑可可點頭：“確實，你要看他餓死的話，那就有點太冷血無情了，他要真餓死了，估計他也來找你的，他會覺得你就是該他的。”
“哎，說到這兒說到點上了，沒錯啊，他心裏麵就這一個想法，我該他的。我說到這兒我就真的生氣，我哪裏該他了，搞得好像我他媽欠他似的。”
變臉王也是氣呀：“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我受了多大的委屈，我照顧我兒子的時候，他媽走的早，我一個人照顧大的，辛辛苦苦把屎把尿去演出，沒辦法，我自己隻能帶著他，他也是跟過我一兩年的。”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
怪不得呢。
“後邊了，他就說他要在這個定居，沒辦法，哎，我就給置辦了一間房子，雖然說不是很好了，可至少有地方住了。他在這住下之後，他不走了，然後就自己一個人在這兒生活，所以其實相當於我們是兩地分居的。”
薑可可點頭，那還挺幸福的，畢竟一個人住。
還是個孩子就有那麽好的條件了。
“他沒媽也沒爸教，所以就養成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本來我以為他是個正常人，哎，不會去黃賭毒，但沒想到沒用啊，沒轍，那狐朋狗友一開口，他不就去了嘛，去了那個小巷子兒！”
說到這，變臉王都覺得自己委屈：“嗯，手摸進去了就染黑了，就出不來了。一開始的時候剁手剁手也沒用啊，剁手他也照樣玩兒啊，畢竟他爹是變臉王嘛，那可不就讓我去給他掙錢，掙到錢呢，他就能賭。
一開始我是非常掙錢，我狠狠打他一頓，可是吧，看他病著的時候喊他媽救命，我就覺得對不起他媽，我就心軟了！”
薑可可聽到這隻覺得活該！
這變臉王合著結婚前，這男的都賭博了，怪不得小花媽媽跑了！
變臉王還在哭：“這輩子沒讓他媽過一天好日子，哎，娶了個媳婦兒，人也挺好的，可是沒讓他過上他想要的生活。然後兒子呢，我也沒辦法陪他，最該陪他的時候，我就在走南闖北賺錢，嗯，現在兒子廢了，我想回來陪他！想陪他也晚了！”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那確實晚了，那人都走了。”
變臉王無奈：“是啊，那我回來的時候，我安頓下來的時候，就其實已經無法挽回了。哎呀，那兒媳婦也是我精挑細選的，我精挑細選這附近最最能幹的女人，我說娶回來給他操持家務，怎麽著也不能給我兒子拖後腿是不是？”
“可是那能幹的女人回來之後呢，就怎麽著什麽事兒他都不幹！可是呢，唯獨有一點，他真的要賭博，覺得過不下去了，直接撂挑子！”
變臉王說到這也是傷心：“小花她媽呀，月子裏剛生下那孩子呢，那刀口都沒長全兒，就剩一步淺一步就走了。我去問他娘家，娘家也說不知道，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那真是個狠人：“那這孩子她媽媽一麵都沒見過？”
變臉王點頭：“當然，小花連她媽一眼沒見過呀，沒辦法，生下來她就跑了，她媽跑的可快了，而且跑出去之後呢，再也沒回來過，也不知道她出去之後怎麽樣了，反正總歸是比跟一個賭博爛漢過日子好的，我也知道我兒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是那女的她也不是什麽好貨啊！”
“她當時收的我彩禮的收的可高了，收了足足有100塊大洋啊。”
聽到這兒之後，薑可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為啥那麽貴呀，你這是娶的正經媳婦嗎？”
怎麽跟拐賣似得？？
變臉王也是臉色不好！
“那是因為我兒子不成器嘛，當時就街上的混傳說我兒子是個混世魔王，說我兒子這不好那不好，反正說的挺難聽的，多難聽的都有，我兒媳婦兒也是我自己看上我就娶了你！”
等會？？
薑可可突然發現不對：“是你看上這個兒媳婦你才娶的，不是你兒子看上了？”
說到這兒之後，他臉色又不好了：“那我管他看上什麽樣的小混混女呢，他看上那種女的，能娶回家嗎？”
薑可可好奇看著他說道：“那他是不是年輕的時候，他有自己喜歡的人？你得說，哎，拒絕了不讓他娶，硬是要讓他娶你覺得好的，所以說娶回來之後呢，他也對那女的不好，是吧？”
薑可可這話可以說是一下子就猜中點了，對麵的變臉王一句話不吭，看著薑可可：“那咋了，我是他爹！！！我是他的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我覺得好的不就行了嗎？難道還要他覺得好？嗯，又不是他出錢娶他媳婦兒，老子出的錢！”
變臉王也是硬氣。
薑可可笑了：“但是過日子的是他呀，你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跟他過日子，那他可不得就難受的要死！”
“那他去死啊，我又沒攔著！”
變臉王也是剛！
薑可可笑：“那他現在不就死了嗎？得償所願了都，你看現在死了不要不要的了，那你後不後悔呢？”
變臉王無奈：“我有啥後悔的呀？那他要去死就去死的，我有什麽好說的，我都給了他最好的生活條件，我什麽都給他了，我能給的都給了，那還要怎地呀？
我都已經把所有我覺得最好的東西都給他了啊，錢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哎，給了，那資源也給他了，什麽都給他了，那還要怎麽地呀？”
天，薑可可聽到這，就感覺沒辦法跟他溝通，可能當時他兒子也是這樣子的：“那所以他去賭博，真是說別人強迫他去的嗎？”
“不是，就他自己想去的，我不知道他怎麽去玩兒的，反正跟我沒關係，不是我逼著他去的，是他自己去的，真丟人呢，我早就想說了，幹出這種事兒他自己不嫌丟人，跟他說了也沒用啊！”
變臉王聲淚俱下：“他覺得這事兒很正常，習以為常，嗯，他是覺得反正能接受，我不知道他怎麽想呢，反正從小沒有爸媽教的，可能就這樣吧。哎，我當時我也說愧疚啊，我就覺得沒有人管他，沒有人照顧他，他就賭就賭了吧，至少他開心了呀。”
薑可可聽到這，無奈的勾唇看著他：“嗯，那你現在他人死了，你又是什麽心態呢？”
“我的心態就是，哎呀，死了也確實是我不對呀，我知道我不對呀，那你跟我說了，我也沒辦法了呀，都已經沒辦法彌補了呀，我總不能跟著去死吧？”
薑可可無奈了，看著他：“行吧，你到底還有多少事兒瞞著我的？你說他有過喜歡的女人，那他跟他喜歡的女人後來怎麽樣了？不會是被你棒打鴛鴦拆散了吧？”
那說到這兒之後呢，變臉王黑了一片的臉：“那咋了？那不拆散呢？讓他們繼續廝混下去嗎？那女的也不行，那女的就是街頭流氓小混混，跟那種女人在一起能幸福嗎？”
薑可可都不理解：“你管他呢？你自己就是什麽很高級的人物嗎？你就是什麽當官兒的當兵的，你就是那種嗎？你也不是啊，為什麽不能和小混混女在一起？”
說到這兒之後，變臉王變得也蠻不高興的，看著薑可可可：“我就算不是，我也比他們好的多了吧，是不是？”
薑可可搖頭兒：“我倒不覺得你比他們好多，我就覺得你傲慢的多，你兒子都有喜歡的人了，你為非為什麽非要給他們拆散呢？說不定不拆散，哎，那個媳婦兒就能看住他，也不會那麽倒黴，後邊去賭！”
變臉王嘟囔：“我新娶的那個媳婦兒可是是我自己喜歡的樣貌兒，我就想著以後跟她可以相處的來嘛，哎，那女孩兒也不好啊，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我兒子沒眼光！”
聽到這兒，薑可可看著他：“不是，大爺！你到底還有多少沒說的？那孤兒不會是你從小還跟著一起照顧的吧？”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又不吭聲了，真的是服了：“變臉王，你究竟有多少的事情瞞著我的？大爺，你這可不厚道呀，你讓我來做了，你又讓我聽的那麽多八卦了，你又事事都瞞著我，我又不是來評判你是非對錯了，你總該把實話告訴我吧，我都不要求你其他的了，你老老實實的把這件事情你說清楚好不好啊？”
說到這的時候，變臉王看著薑可可：“那我就告訴你，那確實啊，我兒子當時也是被我逼著娶了別人，可是他自己也圓房了呀，那難道還能是我逼他脫的褲子嗎？他自己願意呀，隻怪我？”
好吧，薑可可懂了：“那他被你逼的這樣子之後，那那個女孩兒去哪兒了？”
變臉王也不清楚：“那個女孩兒無父無母的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天南海北的跑了吧，誰管他呀。當時我確實青梅竹馬，兩個小朋友一起長大的，我當時看他可憐，其實就是從小到大，他們兩個都相依為命在一起。”
薑可可越聽越不對勁？
這特麽？
變臉王繼續說道：“可是我就覺得吧，我要孩子娶媳婦兒，總得娶一個有父有母的呀，他那個小混混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也是我養的她一輩子，她也該管我叫爹了。可是我怎麽也沒想到他們會成了情侶的關係？
我最多覺得他們是兄妹的關係，我到時候大不了給她一份嫁妝，把那女的嫁出去得了，可是我也沒想到他們要在一起呀，我怎麽能讓他們在一起呢？”
薑可可真的整個人都不知道說啥，就是覺得非常震撼：“那你就幹脆小時候不要把那女的接回來照顧了，你把她送出去，讓她有父母養不就行了嗎？你為什麽非要人家兩個人戀愛了，你還要拆散人家呢？”
這完全是薑可可無法理解的邏輯！
“我不喜歡那女的呀，你別問我為什麽呢，問來問去就一句話，不喜歡我就喜歡有父有母的能幹的女生，我不喜歡這種他自己要忤逆我的，我跟他說了，你不要沾邊那個女孩兒，他非要沾邊，我沒辦法，所以相當於是我全家不歡迎的，是吧？”
薑可可板著臉：“小花兒他什麽想法他知道嗎？他爸這樣？”
變臉王看著薑可可不敢說啥：“小花知道呀，小花怎麽不知道？小花一切事都知道，隻不過她不說，哎，跟我一樣，我也不樂意說，這都丟死人了，能說嗎？”
“你也知道丟人，你知道丟人，你還這麽幹呢？”薑可可這話可以說是毫不留情的，但是變臉王也不愧是這麽老的老年人了，他那個歪理一套一套兒，他看薑可可：“你別說我了，你就說你自己吧，換成你你願意？”
“你要辛辛苦苦給你兒子娶媳婦兒，那兒子娶的是一個下三濫的沒父沒母的孤兒，你能接受嗎？他那個孤兒什麽把戲都不會！
我讓她去學雜耍，我兒子攔著不讓，說，哎，我都不學他，也不讓她學，就相當於什麽，相當於我把他們兩個一起養大了，那還要我怎麽地呀？”
反正變臉王就是不願意！
薑可可想一想，好吧，確實你對那個孤兒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但是你有沒有覺得你這樣子對你兒子也不太好呢？為什麽非要逼著他娶一個他不喜歡的人呢？為什麽？”
變臉王估計隨口一說：“因為他沒有選擇，他要不給我去，我就不不想活了。我當時以死相逼呀！”
薑可可一臉無奈：“你到底有多少事兒你告訴我的，你能不能幹脆直接全部說清楚啊？你為什麽要拿以死相逼逼著他是嗎？哦，那怪不得他現在人家去搞一個賭博，怪不得人家去搞這個了。”
薑可可這話可以說是毫不留情，讓變臉王就是一陣重擊：“那他也不能幹這事兒啊，多混賬啊，我雖然說對不起他，可我畢竟是他爸呀，他也沒有想到我是他爸呀，他就想自己快活了，他沒想到他死了之後我得被多騷擾。”
“哎，不說了啊，以前的事你為什麽非得問那麽清楚呢？”
薑可可聽到這無奈了，看著他：“首先我問的那麽清楚的原因是什麽呢？就是因為你實在太多事兒瞞著我了，你沒覺得嗎？”
薑可可這話說出來之後，其實吧，他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看著薑可可：“我也不想瞞你，說你那麽多事兒啊，主要是這事兒吧，說出來丟人丟人！”
“那你做的時候怎麽不嫌丟人呢？”薑可可看著他：“你當時你又想讓人家女孩兒給你兒子看著，你又不想讓人家女孩兒有個依靠，從小養到大，兩個人還獨居，你也沒空照顧他，相當於她是又是親人又是家人，你最後不讓他們在一起，那你兒子，下半輩子多糊塗多混蛋都活該！”
“你真的純屬你幹了很多事兒都是屬於活該的，你知道不？”
薑可可這話毫不留情，但是變臉王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啊，他承認了，他看著薑可可：“我知道啊，我知道自己做的對不起我兒子的事兒，所以說他後麵賭博什麽的，我都沒有跟他計較，我就感覺你幹就幹了吧，你不要把自己給逼死了。”
“我當時想的就是，嗯，他能夠自己活的好好兒的，那我就夠了，我都不想那麽多了，我就覺得，哎，無所謂了，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也就這樣兒了，都沒辦法改變了！”
薑可可看著他搖頭：“我還是覺得你的問題更大，你兒子再怎麽有問題，也隻是說可能腦子不清醒，嗯，幹了一件這樣子的事兒，但是你把人家的親人都這樣子拆散了，那女孩兒無父無母啊，你都忍心把她給趕走？”
“那為什麽不忍心呢？本來就不喜歡他呀，再說了，他要真有本事，他就自己從家裏麵獨立出去啊，從小到大都是我養著他的，那我讓他娶個我滿意的媳婦兒有什麽關係嗎？”
變臉王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薑可可想了半天，還確實：“那你兒子也不占理，當時你從小也沒教過你兒子謀生的技能啊，他自己說他不樂意學啊！”
“哎呀，天呐，他自己學文化就出來，又找不到工作幹，那沒辦法呀，他隻能聽我的呀，他又沒有經濟基礎啊，是我，是我給他攢錢，那有本事不要跟我要錢。當時那女孩兒也是我養的，我就覺得他們兩個特別不要臉！
我當時都說了明令禁止，我說你們隻是兄妹，你們從小到大就記住一件事兒，是兄妹，最後還是搞在一起。”
變臉王的聲音是憤恨？
等一會兒，薑可可一瞬間反應過來：“那那個女孩兒不會也有孩子了吧？”
說到這兒之後呢，變臉王瞬間不好意思，他黑下去了臉。
薑可可猜的沒錯，兩個孤男寡女在一起早就有孩子了，更別說小花了：“男孩兒女孩兒啊。”
說到這兒的時候，變臉王突然就沉默了：“你別問了，男的女的都一樣，男女的都無所謂，反正我隻承認咱們家這個明媒正娶生出來的小花兒，別的孩子都不認！”
“女孩兒吧？”薑可可這句話可讓變臉王翹腳：“胡說八道，不是女孩兒。”
瞬間薑可可就明白了，為什麽非得生個孫子，合著就是跟兒子較勁，就覺得啊，我一定要證明你是錯了，我當時讓你娶別人的決定是正確的，所以說一定要生個兒子出來。
薑可可看著他就感覺整個人吧都有點無語，她看著變臉王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那人家都當時都有孩子了，你還把那女的給逼走了，你就不怕那女的死了？”
“死就死，本來就覺得他挺不要臉的，我當時都恨不得他去死，你知道嗎？”變臉王是恨他兒子的！
薑可可是真不知道，但是呢，此時此刻看著變臉王這樣他也沒辦法：“行行行，那不說這事兒了，你說別的事兒吧，行不行？”
變臉王聽到這兒點頭同意了：“可以，可以說別的事兒我沒說，不能說別的事兒是吧？我說別的事兒，我自己心裏也不舒坦，哎，我就想要一個孫子，我也沒有想到這麽困難，我感覺我這一個家都被那女的給毀了，我要是不收養她，那還好了。”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確實你還真不如不收養，你要不收養的話，你就能完全控製你兒子的想法，你兒子也是人呢，你這樣你不會覺得他想死呢？”
“他也跟我說過這句話，他說他也是人，我不能老操控他，可是我跟他說啊，但他一直用的我的錢，我為什麽不能操控他？”
薑可可笑了：“說來說去就說到一個錢字上麵，但確實啊，怪不得他把你的萬貫家財都給敗光了，他現在可能是對你最狠的報複，他把錢都給用完了，他就直接跳了，他也沒欠多少錢，他就想一輩子折磨你。”
薑可可這話說出來之後，變臉王就整個人就臉色很不好看：“你不要說這種事了，行不行，你說這種事搞的我好像是幹了什麽壞事一樣，我感覺我自己很痛苦，不要跟我說這些了，我聽著心裏頭難受。”
薑可可看著他：“你有什麽好難受的，那你兒子當時被你拆散的時候不是更難受，其實他可能當時就想跳了，隻是想報複你，最後才忍了那麽久。”
薑可可說到這兒的時候，變臉王就更不高興了，現在好像就是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那副板著臉的樣子，他看著薑可可，真的好像恨不得把薑可可打死，看的出來他很生氣！
但是薑可可也不慣著他：“你不用跟我這副表情啊，本來就是啊，你自己要折磨你的孩子，現在你還在我麵前，你扮好人，你把自己演的跟個好夫妻一樣，你也不想想自己幹的都是什麽事兒？”
“而且我現在覺得你那個時候賭博了，我現在都覺得他是在報複你，你知道嗎？”
變臉王又不是傻子他知道：“我知道他在報複我，這麽多年我一直在忍受他的折磨，我一直沒搬走啊，我就等著他哪一天回家了都能來門口看看！”
薑可可小嘴淬毒了：“我那鬼魂估計都不會回你家門口，他會回那個當時跟他一起長大的那個女孩兒家門口，他可能覺得那女孩兒才是他親人呢。”
說到這之後變臉王臉上就止不住的憤恨，他看著薑可可：“你知道為什麽我那麽討厭那個女孩兒嗎？我就覺得我自己走南闖北，我好不容易把孩子養大，你卻把那個精神寄托定義下另外一個一直陪著你的人身上，他跟我說過最狠的話是什麽？”
“他說我一直在外麵，根本就沒有空陪他，今天能不能留下來陪我？我聽到這我就覺得想笑，我又不是為了養你，我至於這麽走家串巷，我至於去那麽多地方商演嗎？”
薑可可聽到這看著他：“哎，你這是一步錯，步步錯，你要麽就不陪他，你要麽就不管他呀，你反正那女孩兒生的孩子不還是你的孫子嗎？你兒子不聽話，那孫子不就聽話了？”
“孫子？你別想那女人孩子，當時我說月子裏的時候，我說把那孩子拿去練軟骨功，他不讓，我說把他那骨頭打折，一輩子之後那骨頭都是軟的，他不肯，那我能不趕他走嗎？”
薑可可聽到這可算是明白了：“大爺合著你也不是好人呢，當時想的是把人家剛滿月的孩子骨頭都給你拉斷，就為了練軟骨功？”
“是啊，那不這個時候練，什麽時候練呢？等他長大骨頭硬了再練嘛。”大爺也看著薑可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樣子覺得，嗯，當時我兒媳婦也是這樣的想法，哎，我都不想承認他是我兒媳婦，不過我兒子也是啊，我兒子也不讓啊，我都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
“就好像我的想法不重要呀，我覺得他們就是應該按照我的想法辦事兒，他們不學那孫子，不學他們吃什麽，等長大以後就拿那麽一點錢，他們坐吃山空了，而且我的手藝也傳不下去了，我的衣缽也傳不下去了。”
變臉王肯定是恨的！
“我當時就想著，我說你這個不行，你就再娶一個，再生一個，我兒子他自己說好的呀。”
薑可可看著她：“你當時是怎麽跟那女的說的？她才願意你讓她和孩子走，她剛生完孩子你就讓她走了，還是剛滿月你就讓她走了？”
“剛生完！那不然呢，在家裏麵留著幹嘛呢？女人嘛，誰都要生孩子的，她生一個孩子她就那麽嬌貴至於嗎？”
變臉王才不管合不合理！
薑可可看著她，真的覺得有點不可理喻，但是真的時代局限性，薑可可不停的拿這句話勸著自己，可能真的是薑可可觀念有問題？
可能真的薑可可也不是特別先進，你要說薑可可要是真特別先進的話，可能也能理解這一點，但現在可能薑可可確實理解不了這一點，就覺得一切的事情都有點太過超出她的想象了，她也沒想到世界上能有變臉王這樣的人呢，變臉王真的是有點奇葩了。
“所以你兒子相當於是娶了兩個老婆是吧？”
變臉王打斷：“可別說兩個老婆，他跟頭一個女的在一起的時候，什麽儀式都沒辦，什麽酒都沒辦了，當時我還特地在那個女的懷孕的時候，哎，生了孩子的時候，我就特地讓他，我兒子娶了新人！”
說到這，他還得意：“我跟我兒子說要不娶的話我就去死，沒辦法呀，我兒子被我逼著跟那女的離婚的，我知道我兒子其實也沒那麽愛那個女的，隻不過從小到大一起長大有一份責任感，現在我這麽一逼，不也拋開了嗎？”
“現在好了呀，你家都被你鬧散了呀。”薑可可看著他出言嘲諷道：“你不會覺得自己真的很了不起吧？大爺，我現在覺得你封建迷信，不僅說你還很壞，你真的非常壞，你知道嗎？”
“你可拉倒吧，我哪裏壞了，他們兩個吃我的喝我的，幹的事兒也沒讓我滿意呀，他們這是兄妹，兄妹在一起就亂倫。”
變臉王才不被薑可可打斷！
薑可可聽到這無語：“他們又沒血緣關係，亂什麽輪嘛。再說了，你也從小到大，你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嗎？”
“我怎麽沒有啊？我就是因為我想要把她送出門去，所以才會這樣。”
薑可可感覺出來有點不對味兒了：“那女孩兒你喜歡他呀？”
薑可可就隨便一句話，那老大爺跳了一下：“胡說八道，不要說這種話，那女的跟我兒子差不多大的，我？我怎麽可能！”
“嗯，所以你才那麽恨。”薑可可算是明白了。
說到這之後，變臉王不說話了：“她臉圓圓的像蘋果，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兒子跟他在一起我就沒辦法了呀。我也喜歡她！”
薑可可也覺得害怕：“那你後麵娶的那媳婦兒呢？”
變臉王得意的說道：“當然！後麵娶的婦兒特意挑了個臉最長的給他。”
說到這兒，薑可可總算明白為什麽小花長這個模樣了，真的不好看。
原來是這變臉王害的。
“你是真夠狠毒的！”
變臉王還覺得自己了不起呢：“那這個女人確實最能幹呢，隻不過她臉長長的，不好看呢，可能也就是因為她長得不好看吧，我兒子不喜歡他，但凡要是長得好看一點，說不定就喜歡了。”
薑可可搖頭冷笑：“那還不一定，我覺得你兒子說不定還比你像個人，他不會說像你一樣以貌取人，也不會說啊，跟那麽年輕的小女孩兒都能跟他發生這些什麽東西，你這也夠變態的呀！”
變臉王聽到這皺了眉：“那我媳婦兒當時剛剛死，我為什麽養這個小女孩兒？我不就想著等她長大之後給我當媳婦兒嗎？我兒子跟她在一起算什麽事兒啊？”
“你真是有點老不休了，大爺，哎，你這樣子我都不敢在你這兒住。”
聽到這兒之後，變臉王整個人都沉默了：“你放心，我也不喜歡你，你這臉長的你妖裏妖氣的跟妖精似的，你要是在我們戲班子，我一見把你給捅死。”
薑可可聽到這無語的翻個白眼，老子長的漂亮還礙你事兒了？
“你要真覺得我漂亮，你自己看不順眼，就把眼戳瞎來，你別看得了。”
薑可可也慣著他懟了回去，那老大爺聽到這兒笑了笑：“哎，就是這樣子嘛，年輕人還是得有點活力的，要是一點活力都沒有，那就完蛋了，那就成老年人了。”
薑可可無奈了，看著他：“我覺得大爺你還是少說話吧，你要多說話的話，我聽了覺得心裏也難受，我覺得你這說的全都廢話，還讓人覺得惡心！”
薑可可說話是比較直接的，所以說那老大爺也是整張臉都直了。
他看著薑可可：“你這人說話可真難聽！”
“謝謝你誇獎啊，我不覺得你說我說話難聽是一種辱罵啊，我覺得你是一種讚揚，為什麽呢？說話難聽說明有攻擊力呀，說明刺傷到你的心，說明特別準確啊，說明我戳到你痛處了呀，所以你才會覺得我說話難聽，不然的話，你就會覺得我說話很好聽啊。”
薑可可看了看他：“所以你就是跟自己兒子搶女人，然後還逼著自己的兒子娶了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然後生了個孩子，生了個孩子之後你也對他不好，那你生這個孩子圖的是什麽？”
變臉王也不掩飾！
“圖的不就是給我生個孫子嗎？我想著兒子練廢了，你就生個孫子出來嗎？可沒想到沒有孫子呀。哎，這些年我也是看透了世間的人心，我也想著就這樣了，這輩子。”
薑可可算是明白了：“你不會合計了，你哪天還能再生個兒子吧？”
“那倒沒有，我沒那麽壞”。變臉王看了一眼薑可可：“我隻是覺得無奈，為什麽我兒子不聽我的話？”
“你兒子指定不能聽，你平時那點小心思，說不定你兒子都知道，平時他都不讓你們兩個接觸啊！”
薑可可算是有點想明白了！
“那確實他肯定是不讓啊，不孝子，他跟我搶女人，我是他老子，他跟我搶。”
薑可可聽到這兒一陣惡寒：“大爺，你說這個話題的話，我就有點不知道怎麽跟你接下去了。我感覺你兒子做的是對的，本來你跟人家差一輩的人了，你還不如讓人家小年輕的在一起！”
“我兒子能養的活那女的嗎？我兒子什麽都不會，讓他當官兒，讓他當學生都當不好，連個養活自己的本事都沒有，他要是跟那女的在一起了之後，不還是讓那女的過不好的日子嘛？”
“他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聽我吩咐呢，那女的要是當他媽的話就好了。”
薑可可聽到都一陣惡寒：“大爺，您可別說了，那說下去我都理解了，怪不得你兒子當時要這樣報複！”
以前吧，薑可可覺得賭博確實挺不對的，可是麵對這個老頭兒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讓他背點債其實挺好的，讓他一輩子不得安生，逼的一家人陰陽相隔，逼的夫婦分離，逼的所有人都過的不好的日子。
現在他自己是爽了，可是他不管別人是怎麽想的，別人因為他都要痛苦的要死掉了，他還在這覺得無所事事，覺得無所謂，覺得自己什麽都沒幹，這種人才是最可惡的。
薑可可就突然覺得有些絕技，要不然就幹脆失傳算了，畢竟他的那個傳人確實也挺惡心的，傳男不傳女可不就傳到畜生手上來了！
你也不知道那個兒子品性好不好啊，如果傳承一向手藝僅是憑借性別憑借家人的話，那確實某些手藝確實應該斷絕！
變臉王估計也是無人說，所以他就幹脆一股腦的把事都說出來：“既然你都讓我說實話了，我都說了那麽多實話了，那你也肯定也不介意聽我更多的實話。是啊，沒錯，我就是這樣，我就是這麽惡心啊！”
“我就是看上那小女孩兒怎麽樣啊，她是比我年紀小，可是我也不是說平白無故看上她的呀，是她明明那個年紀跟我也差不了多少，她最多就差了十幾20歲，那她為什麽不能跟我在一起的？她不就是嫌棄我是個有兒子老頭兒？”
變臉王還覺得委屈呢：“可我也是養大她呀，他要沒我養，她能長那麽大嗎？”
薑可可聽到這著看他：“你不是說因為是養你兒子，你兒子說要養他，所以一起養的嗎？”
合著是自己本來想法就不好！
“那不還是老子養大的，說來說去的，不還都是吃我家米，吃我家麵，吃我家飯長大的，長那麽大，那跟我在一起那咋了？”
薑可可看著他說道：“那你也沒有問人家願不願意跟你在一起啊，你要是問了之後，人家說不定去討飯都不願意跟你在一起。”
聽到這之後，那老大爺突然就不說話了，就可能一下就沉默了，他現在是服老了，可是他當年是不服老了。
他看著薑可可：“你不應該這麽說，你這是在說我壞話，我為什麽就不能跟她在一起呢？”
“她不喜歡你，而且你們年齡差太多了！”
對於老夫少妻，薑可可一向是厭惡至極的！
“可是我是真的挺喜歡她的！”
“那你老婆到底是怎麽死的？”薑可可這一句話，那對麵的變臉王也整個人都臉黑下來了：“能怎麽死的？看見我喜歡上別人被氣死的！”
薑可可總算聽到了一個可能比較真誠的答案，雖然說這個答案有點讓人覺得聽了之後渾身不舒服：“所以其實你喜歡上了別人，你的老婆才跟你分手的，是嗎？”
變臉王也是破罐子破摔“是啊，我承認我是喜歡上了別人，可是我不覺得這是什麽大錯啊，當時她懷孕了就不讓我碰，哎，我有什麽辦法，難道我要一直忍著嗎？”
“沒有讓你一直忍著呀，隻是覺得你這樣子是不是會太過分了？”
“過分就過分，那咋了？過分也不能說明什麽。”
變臉王有本事，賺了錢，女的自己忍不了就滾犢子唄！
薑可可看著他：“過分確實不能說明什麽，可是我覺得你做人不要太那個，做人得有度啊，你跟你老婆之間，你們的事情我很多都是不了解不清楚的，但是我覺得你有很多事瞞著我，你沒有說，對嗎？”
薑可可這話說出來之後，老頭也不說話，點頭。
“很多事你不知道，就比如說我們夫妻之間以前是怎麽相處的，他以前幹過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或者說我兒子一些事兒都很多，沒告訴你這些你不知道都很正常，因為我不可能說把一下子家裏麵全部事情說餓了。”
薑可可就知道：“因為就跟你聊天兒的時候，其實很多人都是話麵騙你的意思，那你跟你老婆，你能完整的說一遍，你這次能別騙我了嗎？”
“我做不到啊，怎麽能做到呢？而且這都習慣了呀，我就說話沒有一個準的，沒有一個數的！”
也許人老了，求心理安慰。
變臉王什麽都說了！
“那怪不得你今天日子過成這樣，那你確實有點那個啥，”薑可可都有點不是想跟這個老頭兒說話下去了，再說下去，感覺要是一身跳蚤在身上。
那老頭看了一眼薑可可，笑了：“你也別擔心，我不會幹什麽壞事兒了，我也不是那種人，我要真是那種人的話，我早幹那些壞事兒了，我是個好人，其實我跟那個女孩兒，他自己本身也是答應的，說長大了當我媳婦兒！”
說到這，變臉王還是恨！
“可是他跟我兒子混在一起了，他嘴巴上說是說著啊，我是你媽媽！說平時他我兒子要叫小媽，小媽最後還是肚子大了，瞞不住了才來找我的，說求我跪下了問能不能讓她倆在一起！”
“那你覺得能讓他倆在一起嗎？”
薑可可聽到這兒點頭：“反正都這樣了，那你為什麽不幹脆讓他們在一起呢？而且還是兒子啊，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一個孫子嗎？”
“可我也不想讓他給我生個孫子，我要兒子，我自己再生一個不就行了。”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那你那技術你還是傳給那個小花吧，那小花至少是你覺得比較喜歡的人生的是吧？”
“小花也不是我喜歡的人呢，小花隻不過他媽媽人好，其實他媽媽長得確實很醜，我兒子當時不願意圓房的，我硬是給灌了酒關進去，說不弄出個孩子就不給出來，沒辦法呀，當時我兒子不也讓那女的懷孕了嘛！”
變臉王隻覺得心裏舒服了。
“想到那個女的我是覺得生氣，讓騙了我那麽多年，所以我就讓他們分開了，可我也沒想到讓生了孩子，抱著孩子就走了，然後我兒子就一下子頹廢了。從此我就覺得有些事兒，可能就真的命注定的，天注定的，就像你說的一樣，有些事兒確實不能攔著，有些事兒傳男不傳女的話，那確實世界毀滅了。”
薑可可看著變臉王：“你最大的問題都不是這些傳男不傳女的，你傳不傳記憶都沒事兒了，主要你是有點有違道德人倫了，你知道嗎？你兒子跟那女的，其實他們本來啥事兒也沒有的，你非要把他弄成小爹小媽的，你就為什麽就非得弄成這樣的？”
老東西不死心非得插手！
“你就讓人兩個孩子好好處不就行了？”
“可是我不想讓他們好好處啊。”
薑可可無奈了：“你就那麽不服老，你就非得找兒子喜歡的女人，你就不能找個別人嗎？”
“不行，我也就喜歡她，那我兒子為什麽不能找別人呢？”
薑可可算是覺得可笑：“那你為什麽故意給他找個醜的，你不給他找好看的，找個好看的，他不就移情別戀的嘛。”
薑可可反正不相信有那種什麽持之以恒，永久持續的愛的，不過就是利潤不足罷了，也不過就誘惑不夠足，你換個好看的女人，他不就移情別戀的嗎？
說到這兒之候，變臉王看著薑可可：“你不懂，我跟我兒子都一個性格，我們都是那樣子，就是麵對事的時候，麵對一個想要得到的人的時候，我們都會覺得什麽呢？
就一定要得到的，我們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我兒子跟我特別特別像，所以說這事兒我確實對不起我兒子，我也對不起我們家人，我感覺也對不起我那個未曾謀麵的孫子！”
變臉王自己確實也是心裏有問題！
“我孫子要是在的話，我也不敢逼著他學了。其實我跟他們開玩笑了，當時我跟他們說想要我接受他們，很簡單，就他那個孩子把筋都給拉斷，拉成那種無骨人，我就同意，他們沒同意！”
薑可可聽到就看著這想吐！
“不是，你到底有多少事兒是瞞著我的呀？”
“變臉王，你這屬實，有點作惡多大啦，那你為什麽非要把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弄成那種無骨人呢？”
“弄成那種斷骨人之後，一輩子站不起來，軟趴趴的在地上跟攤爛泥似的，我就解恨了呀，他們幹出這樣子大逆不道的事兒，我憑什麽就不能幹呢？”
薑可可甚至感覺到一陣惡寒，天呐，這人也太惡心吧？
畢竟自己親孫子呀，都能這樣子過？
這兒子和那女的也真是夠倒黴的，遇到這種爹，但凡遇到一個正常點兒，他們都能喜結連理的，遇到一個這種的，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薑可可無奈的看著他：“我現在算是理解他們為什麽離開你，離開你遠走而去！”
“他們離開我遠走，無非是覺得跟我在一起混不好，都覺得跟我在一起沒前途！”
“不是，這些都不是跟你在一起容易沒的是命，哪天你要是生氣了，你跟他們一指責，就懟著，他們就一頓罵，他們也受不住你呀，他們怕現在你隻是這樣子做，等那孩子骨頭真正斷了，他想要接回去，你給接嗎？”
薑可可覺得他就是報複！
“不接一輩子都地上爬。”
薑可可看他：“那你還說練武武功呢，那你兒子他是不是知道這些，所以他才不讓你幹？”
變臉王也是懺悔了：“是啊，所以他們就走了，走了之後我兒子也乖乖的，哎，生了小花兒，我本來覺得這是就了了，大半大不了我這後半輩子我也就這樣了，我都說了，我等了那麽多年，他們當時還搞出這麽大事！
我那個時候我也是個小夥子呀，我那個時候正值壯年，正值中年的時候，我看上他，我想跟她在一起，不然我憑什麽平白無故養她那麽久？”
“你也知道這世道不好掙錢的呀，我養那個女孩兒養家糊口的，我隔三差五的，我還給她弄肉吃，我還讓她補身體，補補補補，補到狗肚子裏去了！”
薑可可隻覺得一陣惡寒！
她看著那老大爺：“你這年紀都這麽大了，按你來說，你確實不敢插手他們的事兒，更何況還是你兒子呢！”
“那你也別吃我的肉啊，是不是？”那老大爺看著薑可可：“那那女的這麽清高，那不喜歡我，你可以直接拒絕，不要吃我的肉，不要吃我的糧食，不要住我的房子，滾啊！”
薑可可聽到這也沒什麽話好說，因為確實啊，你本來嘛，你不想跟人家在一起，你幹嘛要吃人家東西，然後住人家房子，然後還要他人家兒子？
這一係列的事情你都幹了，那怪不得人家就把你當成自己的老婆了。
“她也有不對的地方，確實我承認我是很多不對的地方，你們怎麽譴責我都好，我知道我自己有問題，可是我覺得她也有問題，不能夠隻怪我一個人吧？”
“不能，確實不能。”薑可可聽到這點頭：“要隻怪你一個人的話，那其實對你有點太苛刻了。”
“是啊，我都真的覺得無妄之災，感覺世界上所有倒黴的事都降臨到我頭上了。當時他們剛分開的時候，我就覺得特別痛苦，我就覺得為什麽好運氣都輪不到我，好事都輪不到我，我當時就很希望！”
變臉王那時候還是單純：“我說很希望能夠跟她在一起，她當時也答應我，會跟我在一起，最後她還是沒跟我在一起，我感覺自己被騙了呀，我感覺自己很痛苦啊，我感覺連我兒子都來瞞著我！”
“當時兒子的背叛才是最痛徹心扉的！”
薑可可看著他就隨口說了一句：“那當時你老婆是怎麽死的？那老婆？老婆生兒子的難產死，那你那個時候是不是也有別的女人？”
說到這兒的時候，變臉王臉色就不好了，看著薑可可：“你這也要問，你問那麽多幹嘛？”
真的顏色不停的變化，薑可可真的看不出來啥門道，就好奇問了一句：“師傅，那您告訴我你這麵具是咋變的。”
薑可可連大爺都不叫了，因為有這本手藝之後，瞬間覺得他特別了不起啊，特別厲害。
那變臉王看著薑可可笑道：“客官，俗話說的好，這東西傳男不傳女，傳女不傳外，我哪能傳給你呀？”
聽到這薑可可就笑：“哎，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吧，你有這個手藝，你確實應該傳下去，怪不得你之前非要直說說，哎，我找個孫子傳下去，我要傳給孫女的話，我就那個斷代絕孫了。”
變臉王笑了：“我其實也還好，您剛才那一番話說的我已經想開了，傳男不傳女，那我去哪找個男孩呢？是吧，我傳給了這女孩兒又咋地？
她愛學就跟著我學，學會了。哎，把這玩意兒傳下去了，那我也不會辜負，說下去沒辦法建祖宗，至少傳給的還是咱們自家的孩子！”
不過主要還是老傳統思想！
“我要是無兒無女沒結婚，那我可能還會覺得，哎，反正都是傳，我必須得傳個男孩兒，可是畢竟小花兒也是我的孩子，您剛才跟我這一解釋，我也想明白了，我與其說傳給別人，我還得花那麽大代價，我去給弄一個孩子過來，我還得從小到大把屎把尿的把他給長大，不值當！”
小酸嘢點頭，變臉王看著小花：“小花也是，我長大養那麽大，也不容易，我要是再這把老骨頭，這把老年紀再去養個孩子，我是養不活了，我掙的錢也都花完了，我也沒錢去再給他置辦房屋車子地，沒錢再給他起老婆了，到時候他沒本事成不了家，不還是得最後我自己受著嗎？”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總算是說出點有水平的話了！
“我是想明白了！”
薑可可看他這樣豎起了大拇指：“行，大爺，您境界是高！能想明白這個也是不容易的。”
薑可可是覺得人都是有局限性的，這個年紀的老人生活在清代，哎，這麽早之前的人了，那思想肯定都是沒轉變的呀，那人家還是舊社會的思想呢，新中國成立才多少年呢，你一下子就要人改變了以前的思想是完全不可能的。
薑可可之所以改變了思想是為什麽呢？
因為薑可可是新時代的人，她就是不會局限於以前的思想，但是這個變臉王不同，這個變臉王清朝出生的年紀，活到現在了，這麽大年紀了，你非要讓人家改變這個思想，其實是很難的。
隻有說等他們這一輩人死光了之後，才不會有那種重男輕女的思想，等他們都死光了之後，那肯定大家都會覺得男女平等了。
因為現代社會不需要你是個男人，你才能掙大錢，女人也能掙大錢，大家夥兒都想掙錢，男女都沒有分別，隻要是自己的孩子就行。
變臉王看了一眼薑可可，薑可可是真的純看熱鬧的心態，鼓掌也很給麵子。
他換下了衣裳，看著薑可可：“你不會覺得我這是下九流的東西，瞧不上我吧？”
“怎麽可能啊？”薑可可看著他：“這哪有什麽上九流下九流的手法，隻要能養活自己的手藝，我都覺得很欽佩呀。你是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的，你又不是靠別人的眼光，靠別人的嘴養活自己的，我覺得你能做到這個水平算是很不錯了。”
比起那些貪官汙吏，至少變臉王靠的是雙手養活自己！
“你要是能把小花兒也帶到你這個境界，給她一個能夠自己謀生的手段，那可好，你要是不教小花兒，她就是什麽隨風飄移的一顆浮萍！
她飄到男方家去，男方家好要她，那她日子就過的好不好欺負她她也沒轍，她跑不了，說不定她還不如你兒子的那個媳婦兒呢。”
薑可可反正覺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那麽小的年紀，不教她本事，你教她什麽？
“你兒媳婦兒還算果斷，哎，遇見不平事兒了，遇見你們不好了，她直接就跑了。你這孫女，你從小到大這麽教育她，這麽傳統的思想，她遇到事兒她都跑不掉，你知道吧，她被人欺負了，她都得在那兒挨著受欺負呢。”
說到這兒之後，變臉王臉色也就不好看了。
變臉王就說道：“那既然這樣，我先換衣服，我還得幹別的事呢！”
薑可可果斷點頭同意：“沒問題啊，那你去吧，哎，拜拜大爺，您先去換衣裳。”
薑可可看著小花問道：“你覺得爺爺表演的怎麽樣？”
“我覺得爺爺表演的很厲害！”
小花一高興的頂著盤子在空中轉悠，隻用一根竹子就固定住了。
薑可可都不敢說話：“我覺得你表演的也很厲害呀，你看你這雜耍！女孩子家家的，你腰彎成這樣子，這麽大的本事兒，哎，我是佩服你，我要是有孫女，我肯定舍不得送她去練你這個！”
這個已經不是體操的階段，這個是雜耍！
那小孩兒身子都快對折了，感覺都整個腰都快要掰折了那種，整個人還能夠就是雙手撐地，然後把腳倒立起來，扣在那自己腦門兒上，真的很厲害。
小酸嘢也都驚呆了，看著她：“你怎麽這麽厲害？”
小花看了一眼兩個人說道：“那我是個女孩兒，那我不能學變臉的手藝，我就隻能學點雜耍，小女娃兒嘛，學這玩意兒不費事兒啊，我爺爺跟我說了，這個我能學，而且學了之後嫁人呢，也沒婆家不會說什麽，說以後我要是實在不行了，我也能出去表演雜耍也能夠掙點錢！”
夠踏實的！
“主要是現在大家夥兒都看膩了我們的套路，我們除了，過節過年的時候出去辦一下也沒啥了。現在更流行的是摸觀音坐下，觀音的蓮花財團，一摸就保準能生男孩兒，那可多人都想去摸，然後生個男孩兒出來。”
小花也不懂，反正現在都喜歡男孩！
薑可可點頭：“因為現在的人基本上都是建國之前出生的呀，那些老人的思想頑固的很的，你去跟她說是沒有用的，隻有等她們死光了，這思想才能斷絕！”
反正薑可可是不想著去改變這些人的，有什麽好改變的呀，那人家思想都是這樣子了，你非要人家改變自己的思想，這不就是強人所難嗎？
薑可可自己是出生在一個男女平等的時代，她出生的時候就理所當然就覺得男的女的都一樣，隻不過她看到了別人家裏麵不平等的事兒，她會覺得不舒服，她就想多說兩句。
薑可可她就覺得好像自己多說兩句就能改變什麽一樣，但其實不是的，其實你真想要改變什麽的話，什麽都改變不了。
人家就想這麽幹，人家就重男輕女，人家明明白白告訴你了，不想接受，不想承認，那你就不想承認，人家也不跟你玩兒，人家就想要這樣兒，這都是每個人不一樣的想法。
她看了看小花說道：“那你知道毛主席是咋教導我們的嗎？說男女能頂半邊天，那你能頂半邊天兒吧？”
小花聽到，點點頭，看了看薑可可：“我能頂半邊天呀，我都說了，我以後長大了之後，我肯定會照顧爺爺了，可爺爺不相信，他說女娃娃都是要嫁人了。
我說我不嫁人，他說哪有這個道理的？”
說到這，小花還變了個聲音說道：“爺爺他說哎呀，15歲了就應該婚配了。我說我不想呀，我說這麽小的年紀，我要是嫁人了之後那爺爺怎麽辦？到時候爺爺老了，又沒有人照顧他，咱們家又沒有男孩兒那可一起完了！”
封建餘孽入腦太深了。
薑可可看著她：“那你就不要嫁人啊，你就跟爺爺說，我不結婚直接生孩子，我又不是不嫁人就不能生，我隨便生個孩子不就行了？
“那個叫未婚生子不好的。”那大爺也換了衣裳出來了，薑可可看他搬個小板凳兒，把那個小孫女抱在自己腿上。
薑可可也抱著那個小酸嘢：“那怎麽能說未婚生子是丟人的事兒呢？你要覺得丟人，你就等著未來時代的發展，你就看是不是丟人的事兒，你估計也看不到了。
不過我告訴你，未來肯定不是這樣子，未來不會覺得有人單身生育是一件什麽了不起的事兒，也不會覺得什麽丟人，結不結婚都不一定呢，有人願意生孩子就不錯了。”
反正薑可可現在是這樣子覺得的，人是一定要生孩子的，不然的話，上天給予你這個功能，你不用的話，你就是自我絕育啊。
女孩子不生孩子，那也不是不行啊。
個人有個人的選擇，但是給了你這個功能，你不去幹的話，那你不就浪費嗎？
你為什麽不生呢？
而且生了以後也不一定要結婚，你不一定要跟男的在一起呀，你就自己把孩子帶回家養，為什麽就非得覺得我生孩子是給別人生呢？
薑可可就覺得我生孩子就是給自己生的呀，如果薑可可沒結婚的話，她回到幾年前剛穿越過來的話，她那個時候沒有那麽成熟，可能她壓根不會和霍霆深在一起！
所以說她現在跟家可的想法是不一樣的，畢竟也過去兩三年了，薑可可越長大就越覺得就人一定是要生孩子，但是不一定是為了別人生，她可以是跟你喜歡的那個人生。
然後孩子跟那個男人的行姓氏也好，不跟也好，自己給自己生啊，那孩子跟自己的姓氏不好嗎？
那這樣子家庭不也傳承下去了嗎？
自己家有爸爸媽媽照顧自己，自己生了孩子，然後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這不比家人出去還要去鬥公婆，還要鬥天鬥地，在那個小院子裏麵爭奪資源好的多了嗎？
沒有人想過那種宅鬥啊，你為什麽就不能在自己家裏麵好好的過日子呢？
非想著階級躍遷，你在自己家好好努力不也能躍遷嗎？
你就非得要到別人家去啃著別人的屍骨才能階級躍遷是吧？
那你能吃下這個苦忍這個氣的話也行啊，世人就是被馴服的太過了，很多女孩兒都被馴的跟個羔羊一樣，覺得嫁出去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其實如果是一個男的。
你跟她說你要拋棄你的父母到另外一個女人家去住，大家都會覺得是大逆不道的事兒。
但女人這樣就沒人覺得了，那女人也要撫養自己的父母啊，難道女人嫁人之後就對自己的父母沒有任何的義務了嗎？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薑可可理解為什麽所有人都不生女兒了，但其實是有一個問題的，是你自己首先給自己設定界限。
父母的問題才是最大的，他們自己跟女兒說，女人就是一定要嫁人的，女人嫁出去了之後，就不能再管男人家裏麵的事情了，就再管家裏麵的事情，就是都插手了，嫁出去之後就不再是家了，就是變成娘家了。
你都這樣子教自己的女兒了，那她能不從小就不跟你一條心嗎？
你要從小就跟你女兒說，以後咱們家裏的東西都是你的，隻要你生個孩子，繼承咱們家裏的事情，我們一切都會幫你包辦好了。
那你看多少女兒願意這樣子是不是？
反正薑可可就自己願意，如果她的父母是一個很開明的父母，能夠接受薑可可這樣子的思想的話，薑可可倒是覺得就還不如自己在家自己生孩子，自己繼承自己的家業，那還好呢？
你為什麽就非得想要嫁給男人呢？
嫁給男人就真有那麽好嗎？
薑可可倒是也覺得不一定，因為你寄人籬下的話，日子總歸是難過的。
老大爺也出來了，他也看著薑可可說道：“大家夥兒現在其實也是一開始對咱們這變臉雜耍可感興趣了，可是看多了之後，她們見多了之後不感興趣了。而且我現在年紀也大了，你說我要是繼續去走南闖北，那也不合適啊。”
“我帶著個小女孩兒，萬一出什麽事兒，孩子丟了，那可咋整呢？而且這地界反而我要不占著的話，別人就給占了，所以說我相當於是被困死在了這兒，我哪裏也去不了了，我現在就是這樣一個困境，你有什麽辦法嗎？”
薑可可看著變臉王，其實真沒辦法。
她看了看大爺：“你也這把年紀了，你也算是可以說晚年了，你有一個孫女在旁邊兒，你好好培養自己的孫女不好嗎？”
“你要實在想男孩兒想瘋了，你就把自己當自己的孫子養吧，你就不要去養真孫子了，養真孫子多費錢呢，你現在還有錢拿出來掏出來培養他嗎？
你兒子還送他去上學，你孫女呢，連上學都撈不著了，你日子按理來說應該是越過越好，現在也是推進文盲去文盲化，大家都去掃盲班兒了。”
薑可可也想不出什麽辦法！
“你都送不了你孫女上那個學校，你都沒辦法送她去學，那你為什麽還就非得生一個孫子呢？你生了孫子之後，你能對她好嗎？
不好好培養那孫子未來會有出息嗎？沒有出息的話，你為什麽就非得還落累那麽好幾年呢？你兒子都已經廢了一個號兒了，那就說明你不適合養兒子啊。”
但真要讓薑可可想法子，還真沒辦法的！
那變臉王鬧挺著，看著薑可可半晌不說話？？
“什麽意思啊，什麽叫我不適合生兒子，你這不是罵我斷子絕孫嗎？”
變臉王不樂意！
“你生了兒子，我覺得你養出來的兒子也不太行啊，你質量太低了，你沒覺得嗎？”
變臉王那大爺聽到這兒之後也不說話了，看著薑可可，你感覺她說的好像又挺有道理的，又挺沒有道理的。
薑可可說的話雖然說是歪理一大堆，但是其實你要真說完全沒道理吧，也不是，也不準確，也還是有一點道理在的。
自己確實也沒啥本事，生的兒子不聽話。
再生個孫子，自己養大，說不定也沒什麽本事。
薑可可怕把這大爺打擊到，畢竟還得照顧他孫女呢。
“你想想，你現在都這個年紀了，你孫女兒都已經七八歲了，你現在再去抱養一個回來，你又重新把屎把尿的給她養大，你想想這得耗費多少精神精力，你還不如就把現在這個養好，你把你家的小孫女照顧好，培養好，就甭想養個孫子的事兒了。”
薑可可反正是覺得變臉王沒必要。
“我是真覺得，嗯，有些人就適合生兒子養兒子，有些人就不適合。”
薑可可感覺她自己都挺適合的，畢竟她那幾個小兒子通通的都聽話的很，不像這個變臉王，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想生個孫子還不成功。
薑可可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你想你為為什麽你會把兒子養成會賭博的那性格呢？你自己會賭嗎？”
說到這兒的時候，變臉王那真的是整張臉都黑了，看著薑可可：“我哪裏賭啊，我從來都不賭好不好，我不要說不賭，我都根本路過跟賭有關的地方，我都繞著路走的，我也不知道為啥我那小兒子就這麽的不聽話，幹了這種事兒！”
“我不是說怪誰，我就知道她那是有道的，我就知道進去了就得著道兒，我都平時繞開她走，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孩子最後會沉迷像那玩意兒。”
薑可可看著他：“那是因為當你的孩子太順了，順風順水，你年輕的時候能幹，掙下了萬貫家財，哎，雖然說最後你現在什麽都沒了，隻有破屋一間兒，可你年輕的時候，我聽小花說了，有金有銀有珠寶，那你也是富貴過了，是吧？”
“那必須的呀，我走南闖北的！”變臉王說到這兒可驕傲了：“那要是但凡沒有點那個東西，我咋能支持自己堅持那麽久呢，是吧，不然，我這堅持了半輩子的活計。”
變臉王說到自己得意的地方就好像活了過來：“我為什麽要幹下去？不就是為了一個字圖錢嘛，也就是因為走南闖北，那孩子沒教好！
我兒子不學好我兒子，是沒人照顧的！我媳婦兒去世之後呢，他就更加的無所顧忌了，動不動就說我平時沒怎麽陪他媽，我沒有照顧好他們，就說我在外頭多不好多不好！”
想到自己的兒子，其實變臉王更多是恨！
“我這被這麽一說，他要拿家裏麵的錢財出去花掉，我也沒辦法，那就讓他拿出去花，畢竟要是給錢就能消災，那我寧可給他這個錢，我就想讓他稍消停點，嗯，少說兩句話！”
變臉王也是有算計的：“嗯，別老是在那說一些我不愛聽的話，我兒子也說話也是挺難聽的，你可能不知道他之前多混賬！”
薑可可確實不知道，她看著那個老頭兒就等著他說。
“我兒子可真是不是人呢，你可能想象不出來他有多惡心！”
薑可可點頭：“我確實想象不出來，你可以跟我說一下，反正人都死了，功過是非隨你判斷，你是那個活著的人嗎？他是那個不孝子，黑發人送白發人，那是正常事兒，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是那是大不孝的事兒，你想罵他兩句你就罵吧！”
薑可可感覺還是得讓變臉王發泄下的。
“你兒子他年紀輕輕的就自殺走了，你罵他兩句，他下去地下，下麵也好多給他積點陰德。”
聽到這兒之後，那變臉王瞬間就忍不住了，開噴兒，他對著薑可可就說道：“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生氣，這些事兒我早就，平時我都真的完全不想說，你知道為啥嗎？我就覺得說出來完完全全的是自己也沒有臉，他也沒有臉，但是我不說出來吧，我心裏麵不痛快。”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我知道啊，你還說出來了，畢竟你積攢了那麽多年的怨恨，你現在要不說出來的話，我走了之後，那也沒人知道了，你總不可能說跟小花說小花，畢竟那個男人是他父親，就算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也好，那別人都能說他，就小花不行。”
做人子女也就這點不好，爹不好都說不了！
“畢竟再怎麽樣，小花也是他孩子，子說父大不孝，哎，但是你父說子隨便你說，你想咋說就咋說，我都給你聽行不行？”
薑可可反正也閑得慌，一路上旅遊，正是為了聽這些風土人情。
“你要讓我給他評價都行，你要讓我怎麽說他都行，隻要你自己說的開心，我就想啊，讓你自己說的開心一點。”
變臉王聽到這兒那點了點頭，就開始肆無忌憚的說了：“他是真的在我就這樣說的，而且積攢了好幾年的心裏麵的怨恨了。”
他看著薑可可：“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過分，我是覺得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孩子可以過分到這個地步，從小到大，他說不幹的事兒，我把他捧星星捧月亮，我從來沒讓他幹過！”
薑可可也好奇，真是這樣？
“哎，我說這個東西要傳下去，他說他不學，嗯，好，不學，那我說沒關係，那大不了到時候你再生個孫子，我到時候教我孫子去，然後呢，他嘴上說的就好，實際上是什麽？”
變臉王全身心的憤怒：“你看看他幹的什麽事兒，他給我孫子嘛，沒有給我，他自己答應我的。”
薑可可看了看那老頭兒：“那沒辦法呀，他自己沒時間生了，他要但凡有時間，他肯定給你再生一個了。”
說到這兒，那老頭就更加生氣：“我這一輩子給他當牛做馬，他反正就活的夠通透，從小到大什麽家夥事兒，家裏麵的家具呀，玩具呀，衣服呀，吃喝用度樣樣兒，我兒子都是這周圍人裏麵第一等的！”
說起以前的風光，變臉王還是懷念的：“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風光無限的，我兒子也是讀的書啊，考的狀元，準備當官了，哎呀，你知道怎麽著，改革開放了，哎呀，直接就變成了新中國了，那本來呢，就覺得好像挺有前途的，後邊吧，改成了學什麽語文數學，哎，天呐，那我兒子那就沒辦法了，當不了官兒了！”
變臉王也是心疼也是覺得煩躁：“整個人就頹廢下來了，天天在家，他又覺得他是個文化人，讓他去幫他什麽抄書寫信的這些，讓他填補一下家夥事兒，他又覺得丟人，他不去，哎，他說看見他同學同窗沒麵子，他就癱在家裏！”
“他說他不去，那我就養著他，我想著總歸是我自己的兒子，那我養他我也就養了，我也沒什麽能怨恨的，畢竟是我自己生的，我得把他照顧到死，不然說我怎麽能看他餓死是不是？”
確實好不孝順，也不知道幫家裏多攢點錢！
薑可可點頭：“確實，你要看他餓死的話，那就有點太冷血無情了，他要真餓死了，估計他也來找你的，他會覺得你就是該他的。”
“哎，說到這兒說到點上了，沒錯啊，他心裏麵就這一個想法，我該他的。我說到這兒我就真的生氣，我哪裏該他了，搞得好像我他媽欠他似的。”
變臉王也是氣呀：“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我受了多大的委屈，我照顧我兒子的時候，他媽走的早，我一個人照顧大的，辛辛苦苦把屎把尿去演出，沒辦法，我自己隻能帶著他，他也是跟過我一兩年的。”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
怪不得呢。
“後邊了，他就說他要在這個定居，沒辦法，哎，我就給置辦了一間房子，雖然說不是很好了，可至少有地方住了。他在這住下之後，他不走了，然後就自己一個人在這兒生活，所以其實相當於我們是兩地分居的。”
薑可可點頭，那還挺幸福的，畢竟一個人住。
還是個孩子就有那麽好的條件了。
“他沒媽也沒爸教，所以就養成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本來我以為他是個正常人，哎，不會去黃賭毒，但沒想到沒用啊，沒轍，那狐朋狗友一開口，他不就去了嘛，去了那個小巷子兒！”
說到這，變臉王都覺得自己委屈：“嗯，手摸進去了就染黑了，就出不來了。一開始的時候剁手剁手也沒用啊，剁手他也照樣玩兒啊，畢竟他爹是變臉王嘛，那可不就讓我去給他掙錢，掙到錢呢，他就能賭。
一開始我是非常掙錢，我狠狠打他一頓，可是吧，看他病著的時候喊他媽救命，我就覺得對不起他媽，我就心軟了！”
薑可可聽到這隻覺得活該！
這變臉王合著結婚前，這男的都賭博了，怪不得小花媽媽跑了！
變臉王還在哭：“這輩子沒讓他媽過一天好日子，哎，娶了個媳婦兒，人也挺好的，可是沒讓他過上他想要的生活。然後兒子呢，我也沒辦法陪他，最該陪他的時候，我就在走南闖北賺錢，嗯，現在兒子廢了，我想回來陪他！想陪他也晚了！”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那確實晚了，那人都走了。”
變臉王無奈：“是啊，那我回來的時候，我安頓下來的時候，就其實已經無法挽回了。哎呀，那兒媳婦也是我精挑細選的，我精挑細選這附近最最能幹的女人，我說娶回來給他操持家務，怎麽著也不能給我兒子拖後腿是不是？”
“可是那能幹的女人回來之後呢，就怎麽著什麽事兒他都不幹！可是呢，唯獨有一點，他真的要賭博，覺得過不下去了，直接撂挑子！”
變臉王說到這也是傷心：“小花她媽呀，月子裏剛生下那孩子呢，那刀口都沒長全兒，就剩一步淺一步就走了。我去問他娘家，娘家也說不知道，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那真是個狠人：“那這孩子她媽媽一麵都沒見過？”
變臉王點頭：“當然，小花連她媽一眼沒見過呀，沒辦法，生下來她就跑了，她媽跑的可快了，而且跑出去之後呢，再也沒回來過，也不知道她出去之後怎麽樣了，反正總歸是比跟一個賭博爛漢過日子好的，我也知道我兒子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是那女的她也不是什麽好貨啊！”
“她當時收的我彩禮的收的可高了，收了足足有100塊大洋啊。”
聽到這兒之後，薑可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為啥那麽貴呀，你這是娶的正經媳婦嗎？”
怎麽跟拐賣似得？？
變臉王也是臉色不好！
“那是因為我兒子不成器嘛，當時就街上的混傳說我兒子是個混世魔王，說我兒子這不好那不好，反正說的挺難聽的，多難聽的都有，我兒媳婦兒也是我自己看上我就娶了你！”
等會？？
薑可可突然發現不對：“是你看上這個兒媳婦你才娶的，不是你兒子看上了？”
說到這兒之後，他臉色又不好了：“那我管他看上什麽樣的小混混女呢，他看上那種女的，能娶回家嗎？”
薑可可好奇看著他說道：“那他是不是年輕的時候，他有自己喜歡的人？你得說，哎，拒絕了不讓他娶，硬是要讓他娶你覺得好的，所以說娶回來之後呢，他也對那女的不好，是吧？”
薑可可這話可以說是一下子就猜中點了，對麵的變臉王一句話不吭，看著薑可可：“那咋了，我是他爹！！！我是他的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我覺得好的不就行了嗎？難道還要他覺得好？嗯，又不是他出錢娶他媳婦兒，老子出的錢！”
變臉王也是硬氣。
薑可可笑了：“但是過日子的是他呀，你娶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跟他過日子，那他可不得就難受的要死！”
“那他去死啊，我又沒攔著！”
變臉王也是剛！
薑可可笑：“那他現在不就死了嗎？得償所願了都，你看現在死了不要不要的了，那你後不後悔呢？”
變臉王無奈：“我有啥後悔的呀？那他要去死就去死的，我有什麽好說的，我都給了他最好的生活條件，我什麽都給他了，我能給的都給了，那還要怎地呀？
我都已經把所有我覺得最好的東西都給他了啊，錢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哎，給了，那資源也給他了，什麽都給他了，那還要怎麽地呀？”
天，薑可可聽到這，就感覺沒辦法跟他溝通，可能當時他兒子也是這樣子的：“那所以他去賭博，真是說別人強迫他去的嗎？”
“不是，就他自己想去的，我不知道他怎麽去玩兒的，反正跟我沒關係，不是我逼著他去的，是他自己去的，真丟人呢，我早就想說了，幹出這種事兒他自己不嫌丟人，跟他說了也沒用啊！”
變臉王聲淚俱下：“他覺得這事兒很正常，習以為常，嗯，他是覺得反正能接受，我不知道他怎麽想呢，反正從小沒有爸媽教的，可能就這樣吧。哎，我當時我也說愧疚啊，我就覺得沒有人管他，沒有人照顧他，他就賭就賭了吧，至少他開心了呀。”
薑可可聽到這，無奈的勾唇看著他：“嗯，那你現在他人死了，你又是什麽心態呢？”
“我的心態就是，哎呀，死了也確實是我不對呀，我知道我不對呀，那你跟我說了，我也沒辦法了呀，都已經沒辦法彌補了呀，我總不能跟著去死吧？”
薑可可無奈了，看著他：“行吧，你到底還有多少事兒瞞著我的？你說他有過喜歡的女人，那他跟他喜歡的女人後來怎麽樣了？不會是被你棒打鴛鴦拆散了吧？”
那說到這兒之後呢，變臉王黑了一片的臉：“那咋了？那不拆散呢？讓他們繼續廝混下去嗎？那女的也不行，那女的就是街頭流氓小混混，跟那種女人在一起能幸福嗎？”
薑可可都不理解：“你管他呢？你自己就是什麽很高級的人物嗎？你就是什麽當官兒的當兵的，你就是那種嗎？你也不是啊，為什麽不能和小混混女在一起？”
說到這兒之後，變臉王變得也蠻不高興的，看著薑可可可：“我就算不是，我也比他們好的多了吧，是不是？”
薑可可搖頭兒：“我倒不覺得你比他們好多，我就覺得你傲慢的多，你兒子都有喜歡的人了，你為非為什麽非要給他們拆散呢？說不定不拆散，哎，那個媳婦兒就能看住他，也不會那麽倒黴，後邊去賭！”
變臉王嘟囔：“我新娶的那個媳婦兒可是是我自己喜歡的樣貌兒，我就想著以後跟她可以相處的來嘛，哎，那女孩兒也不好啊，無父無母，是個孤兒，我兒子沒眼光！”
聽到這兒，薑可可看著他：“不是，大爺！你到底還有多少沒說的？那孤兒不會是你從小還跟著一起照顧的吧？”
說到這兒的時候，他又不吭聲了，真的是服了：“變臉王，你究竟有多少的事情瞞著我的？大爺，你這可不厚道呀，你讓我來做了，你又讓我聽的那麽多八卦了，你又事事都瞞著我，我又不是來評判你是非對錯了，你總該把實話告訴我吧，我都不要求你其他的了，你老老實實的把這件事情你說清楚好不好啊？”
說到這的時候，變臉王看著薑可可：“那我就告訴你，那確實啊，我兒子當時也是被我逼著娶了別人，可是他自己也圓房了呀，那難道還能是我逼他脫的褲子嗎？他自己願意呀，隻怪我？”
好吧，薑可可懂了：“那他被你逼的這樣子之後，那那個女孩兒去哪兒了？”
變臉王也不清楚：“那個女孩兒無父無母的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天南海北的跑了吧，誰管他呀。當時我確實青梅竹馬，兩個小朋友一起長大的，我當時看他可憐，其實就是從小到大，他們兩個都相依為命在一起。”
薑可可越聽越不對勁？
這特麽？
變臉王繼續說道：“可是我就覺得吧，我要孩子娶媳婦兒，總得娶一個有父有母的呀，他那個小混混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也是我養的她一輩子，她也該管我叫爹了。可是我怎麽也沒想到他們會成了情侶的關係？
我最多覺得他們是兄妹的關係，我到時候大不了給她一份嫁妝，把那女的嫁出去得了，可是我也沒想到他們要在一起呀，我怎麽能讓他們在一起呢？”
薑可可真的整個人都不知道說啥，就是覺得非常震撼：“那你就幹脆小時候不要把那女的接回來照顧了，你把她送出去，讓她有父母養不就行了嗎？你為什麽非要人家兩個人戀愛了，你還要拆散人家呢？”
這完全是薑可可無法理解的邏輯！
“我不喜歡那女的呀，你別問我為什麽呢，問來問去就一句話，不喜歡我就喜歡有父有母的能幹的女生，我不喜歡這種他自己要忤逆我的，我跟他說了，你不要沾邊那個女孩兒，他非要沾邊，我沒辦法，所以相當於是我全家不歡迎的，是吧？”
薑可可板著臉：“小花兒他什麽想法他知道嗎？他爸這樣？”
變臉王看著薑可可不敢說啥：“小花知道呀，小花怎麽不知道？小花一切事都知道，隻不過她不說，哎，跟我一樣，我也不樂意說，這都丟死人了，能說嗎？”
“你也知道丟人，你知道丟人，你還這麽幹呢？”薑可可這話可以說是毫不留情的，但是變臉王也不愧是這麽老的老年人了，他那個歪理一套一套兒，他看薑可可：“你別說我了，你就說你自己吧，換成你你願意？”
“你要辛辛苦苦給你兒子娶媳婦兒，那兒子娶的是一個下三濫的沒父沒母的孤兒，你能接受嗎？他那個孤兒什麽把戲都不會！
我讓她去學雜耍，我兒子攔著不讓，說，哎，我都不學他，也不讓她學，就相當於什麽，相當於我把他們兩個一起養大了，那還要我怎麽地呀？”
反正變臉王就是不願意！
薑可可想一想，好吧，確實你對那個孤兒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但是你有沒有覺得你這樣子對你兒子也不太好呢？為什麽非要逼著他娶一個他不喜歡的人呢？為什麽？”
變臉王估計隨口一說：“因為他沒有選擇，他要不給我去，我就不不想活了。我當時以死相逼呀！”
薑可可一臉無奈：“你到底有多少事兒你告訴我的，你能不能幹脆直接全部說清楚啊？你為什麽要拿以死相逼逼著他是嗎？哦，那怪不得他現在人家去搞一個賭博，怪不得人家去搞這個了。”
薑可可這話可以說是毫不留情，讓變臉王就是一陣重擊：“那他也不能幹這事兒啊，多混賬啊，我雖然說對不起他，可我畢竟是他爸呀，他也沒有想到我是他爸呀，他就想自己快活了，他沒想到他死了之後我得被多騷擾。”
“哎，不說了啊，以前的事你為什麽非得問那麽清楚呢？”
薑可可聽到這無奈了，看著他：“首先我問的那麽清楚的原因是什麽呢？就是因為你實在太多事兒瞞著我了，你沒覺得嗎？”
薑可可這話說出來之後，其實吧，他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看著薑可可：“我也不想瞞你，說你那麽多事兒啊，主要是這事兒吧，說出來丟人丟人！”
“那你做的時候怎麽不嫌丟人呢？”薑可可看著他：“你當時你又想讓人家女孩兒給你兒子看著，你又不想讓人家女孩兒有個依靠，從小養到大，兩個人還獨居，你也沒空照顧他，相當於她是又是親人又是家人，你最後不讓他們在一起，那你兒子，下半輩子多糊塗多混蛋都活該！”
“你真的純屬你幹了很多事兒都是屬於活該的，你知道不？”
薑可可這話毫不留情，但是變臉王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啊，他承認了，他看著薑可可：“我知道啊，我知道自己做的對不起我兒子的事兒，所以說他後麵賭博什麽的，我都沒有跟他計較，我就感覺你幹就幹了吧，你不要把自己給逼死了。”
“我當時想的就是，嗯，他能夠自己活的好好兒的，那我就夠了，我都不想那麽多了，我就覺得，哎，無所謂了，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也就這樣兒了，都沒辦法改變了！”
薑可可看著他搖頭：“我還是覺得你的問題更大，你兒子再怎麽有問題，也隻是說可能腦子不清醒，嗯，幹了一件這樣子的事兒，但是你把人家的親人都這樣子拆散了，那女孩兒無父無母啊，你都忍心把她給趕走？”
“那為什麽不忍心呢？本來就不喜歡他呀，再說了，他要真有本事，他就自己從家裏麵獨立出去啊，從小到大都是我養著他的，那我讓他娶個我滿意的媳婦兒有什麽關係嗎？”
變臉王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薑可可想了半天，還確實：“那你兒子也不占理，當時你從小也沒教過你兒子謀生的技能啊，他自己說他不樂意學啊！”
“哎呀，天呐，他自己學文化就出來，又找不到工作幹，那沒辦法呀，他隻能聽我的呀，他又沒有經濟基礎啊，是我，是我給他攢錢，那有本事不要跟我要錢。當時那女孩兒也是我養的，我就覺得他們兩個特別不要臉！
我當時都說了明令禁止，我說你們隻是兄妹，你們從小到大就記住一件事兒，是兄妹，最後還是搞在一起。”
變臉王的聲音是憤恨？
等一會兒，薑可可一瞬間反應過來：“那那個女孩兒不會也有孩子了吧？”
說到這兒之後呢，變臉王瞬間不好意思，他黑下去了臉。
薑可可猜的沒錯，兩個孤男寡女在一起早就有孩子了，更別說小花了：“男孩兒女孩兒啊。”
說到這兒的時候，變臉王突然就沉默了：“你別問了，男的女的都一樣，男女的都無所謂，反正我隻承認咱們家這個明媒正娶生出來的小花兒，別的孩子都不認！”
“女孩兒吧？”薑可可這句話可讓變臉王翹腳：“胡說八道，不是女孩兒。”
瞬間薑可可就明白了，為什麽非得生個孫子，合著就是跟兒子較勁，就覺得啊，我一定要證明你是錯了，我當時讓你娶別人的決定是正確的，所以說一定要生個兒子出來。
薑可可看著他就感覺整個人吧都有點無語，她看著變臉王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那人家都當時都有孩子了，你還把那女的給逼走了，你就不怕那女的死了？”
“死就死，本來就覺得他挺不要臉的，我當時都恨不得他去死，你知道嗎？”變臉王是恨他兒子的！
薑可可是真不知道，但是呢，此時此刻看著變臉王這樣他也沒辦法：“行行行，那不說這事兒了，你說別的事兒吧，行不行？”
變臉王聽到這兒點頭同意了：“可以，可以說別的事兒我沒說，不能說別的事兒是吧？我說別的事兒，我自己心裏也不舒坦，哎，我就想要一個孫子，我也沒有想到這麽困難，我感覺我這一個家都被那女的給毀了，我要是不收養她，那還好了。”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確實你還真不如不收養，你要不收養的話，你就能完全控製你兒子的想法，你兒子也是人呢，你這樣你不會覺得他想死呢？”
“他也跟我說過這句話，他說他也是人，我不能老操控他，可是我跟他說啊，但他一直用的我的錢，我為什麽不能操控他？”
薑可可笑了：“說來說去就說到一個錢字上麵，但確實啊，怪不得他把你的萬貫家財都給敗光了，他現在可能是對你最狠的報複，他把錢都給用完了，他就直接跳了，他也沒欠多少錢，他就想一輩子折磨你。”
薑可可這話說出來之後，變臉王就整個人就臉色很不好看：“你不要說這種事了，行不行，你說這種事搞的我好像是幹了什麽壞事一樣，我感覺我自己很痛苦，不要跟我說這些了，我聽著心裏頭難受。”
薑可可看著他：“你有什麽好難受的，那你兒子當時被你拆散的時候不是更難受，其實他可能當時就想跳了，隻是想報複你，最後才忍了那麽久。”
薑可可說到這兒的時候，變臉王就更不高興了，現在好像就是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那副板著臉的樣子，他看著薑可可，真的好像恨不得把薑可可打死，看的出來他很生氣！
但是薑可可也不慣著他：“你不用跟我這副表情啊，本來就是啊，你自己要折磨你的孩子，現在你還在我麵前，你扮好人，你把自己演的跟個好夫妻一樣，你也不想想自己幹的都是什麽事兒？”
“而且我現在覺得你那個時候賭博了，我現在都覺得他是在報複你，你知道嗎？”
變臉王又不是傻子他知道：“我知道他在報複我，這麽多年我一直在忍受他的折磨，我一直沒搬走啊，我就等著他哪一天回家了都能來門口看看！”
薑可可小嘴淬毒了：“我那鬼魂估計都不會回你家門口，他會回那個當時跟他一起長大的那個女孩兒家門口，他可能覺得那女孩兒才是他親人呢。”
說到這之後變臉王臉上就止不住的憤恨，他看著薑可可：“你知道為什麽我那麽討厭那個女孩兒嗎？我就覺得我自己走南闖北，我好不容易把孩子養大，你卻把那個精神寄托定義下另外一個一直陪著你的人身上，他跟我說過最狠的話是什麽？”
“他說我一直在外麵，根本就沒有空陪他，今天能不能留下來陪我？我聽到這我就覺得想笑，我又不是為了養你，我至於這麽走家串巷，我至於去那麽多地方商演嗎？”
薑可可聽到這看著他：“哎，你這是一步錯，步步錯，你要麽就不陪他，你要麽就不管他呀，你反正那女孩兒生的孩子不還是你的孫子嗎？你兒子不聽話，那孫子不就聽話了？”
“孫子？你別想那女人孩子，當時我說月子裏的時候，我說把那孩子拿去練軟骨功，他不讓，我說把他那骨頭打折，一輩子之後那骨頭都是軟的，他不肯，那我能不趕他走嗎？”
薑可可聽到這可算是明白了：“大爺合著你也不是好人呢，當時想的是把人家剛滿月的孩子骨頭都給你拉斷，就為了練軟骨功？”
“是啊，那不這個時候練，什麽時候練呢？等他長大骨頭硬了再練嘛。”大爺也看著薑可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樣子覺得，嗯，當時我兒媳婦也是這樣的想法，哎，我都不想承認他是我兒媳婦，不過我兒子也是啊，我兒子也不讓啊，我都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
“就好像我的想法不重要呀，我覺得他們就是應該按照我的想法辦事兒，他們不學那孫子，不學他們吃什麽，等長大以後就拿那麽一點錢，他們坐吃山空了，而且我的手藝也傳不下去了，我的衣缽也傳不下去了。”
變臉王肯定是恨的！
“我當時就想著，我說你這個不行，你就再娶一個，再生一個，我兒子他自己說好的呀。”
薑可可看著她：“你當時是怎麽跟那女的說的？她才願意你讓她和孩子走，她剛生完孩子你就讓她走了，還是剛滿月你就讓她走了？”
“剛生完！那不然呢，在家裏麵留著幹嘛呢？女人嘛，誰都要生孩子的，她生一個孩子她就那麽嬌貴至於嗎？”
變臉王才不管合不合理！
薑可可看著她，真的覺得有點不可理喻，但是真的時代局限性，薑可可不停的拿這句話勸著自己，可能真的是薑可可觀念有問題？
可能真的薑可可也不是特別先進，你要說薑可可要是真特別先進的話，可能也能理解這一點，但現在可能薑可可確實理解不了這一點，就覺得一切的事情都有點太過超出她的想象了，她也沒想到世界上能有變臉王這樣的人呢，變臉王真的是有點奇葩了。
“所以你兒子相當於是娶了兩個老婆是吧？”
變臉王打斷：“可別說兩個老婆，他跟頭一個女的在一起的時候，什麽儀式都沒辦，什麽酒都沒辦了，當時我還特地在那個女的懷孕的時候，哎，生了孩子的時候，我就特地讓他，我兒子娶了新人！”
說到這，他還得意：“我跟我兒子說要不娶的話我就去死，沒辦法呀，我兒子被我逼著跟那女的離婚的，我知道我兒子其實也沒那麽愛那個女的，隻不過從小到大一起長大有一份責任感，現在我這麽一逼，不也拋開了嗎？”
“現在好了呀，你家都被你鬧散了呀。”薑可可看著他出言嘲諷道：“你不會覺得自己真的很了不起吧？大爺，我現在覺得你封建迷信，不僅說你還很壞，你真的非常壞，你知道嗎？”
“你可拉倒吧，我哪裏壞了，他們兩個吃我的喝我的，幹的事兒也沒讓我滿意呀，他們這是兄妹，兄妹在一起就亂倫。”
變臉王才不被薑可可打斷！
薑可可聽到這無語：“他們又沒血緣關係，亂什麽輪嘛。再說了，你也從小到大，你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嗎？”
“我怎麽沒有啊？我就是因為我想要把她送出門去，所以才會這樣。”
薑可可感覺出來有點不對味兒了：“那女孩兒你喜歡他呀？”
薑可可就隨便一句話，那老大爺跳了一下：“胡說八道，不要說這種話，那女的跟我兒子差不多大的，我？我怎麽可能！”
“嗯，所以你才那麽恨。”薑可可算是明白了。
說到這之後，變臉王不說話了：“她臉圓圓的像蘋果，我不知道為什麽我兒子跟他在一起我就沒辦法了呀。我也喜歡她！”
薑可可也覺得害怕：“那你後麵娶的那媳婦兒呢？”
變臉王得意的說道：“當然！後麵娶的婦兒特意挑了個臉最長的給他。”
說到這兒，薑可可總算明白為什麽小花長這個模樣了，真的不好看。
原來是這變臉王害的。
“你是真夠狠毒的！”
變臉王還覺得自己了不起呢：“那這個女人確實最能幹呢，隻不過她臉長長的，不好看呢，可能也就是因為她長得不好看吧，我兒子不喜歡他，但凡要是長得好看一點，說不定就喜歡了。”
薑可可搖頭冷笑：“那還不一定，我覺得你兒子說不定還比你像個人，他不會說像你一樣以貌取人，也不會說啊，跟那麽年輕的小女孩兒都能跟他發生這些什麽東西，你這也夠變態的呀！”
變臉王聽到這皺了眉：“那我媳婦兒當時剛剛死，我為什麽養這個小女孩兒？我不就想著等她長大之後給我當媳婦兒嗎？我兒子跟她在一起算什麽事兒啊？”
“你真是有點老不休了，大爺，哎，你這樣子我都不敢在你這兒住。”
聽到這兒之後，變臉王整個人都沉默了：“你放心，我也不喜歡你，你這臉長的你妖裏妖氣的跟妖精似的，你要是在我們戲班子，我一見把你給捅死。”
薑可可聽到這無語的翻個白眼，老子長的漂亮還礙你事兒了？
“你要真覺得我漂亮，你自己看不順眼，就把眼戳瞎來，你別看得了。”
薑可可也慣著他懟了回去，那老大爺聽到這兒笑了笑：“哎，就是這樣子嘛，年輕人還是得有點活力的，要是一點活力都沒有，那就完蛋了，那就成老年人了。”
薑可可無奈了，看著他：“我覺得大爺你還是少說話吧，你要多說話的話，我聽了覺得心裏也難受，我覺得你這說的全都廢話，還讓人覺得惡心！”
薑可可說話是比較直接的，所以說那老大爺也是整張臉都直了。
他看著薑可可：“你這人說話可真難聽！”
“謝謝你誇獎啊，我不覺得你說我說話難聽是一種辱罵啊，我覺得你是一種讚揚，為什麽呢？說話難聽說明有攻擊力呀，說明刺傷到你的心，說明特別準確啊，說明我戳到你痛處了呀，所以你才會覺得我說話難聽，不然的話，你就會覺得我說話很好聽啊。”
薑可可看了看他：“所以你就是跟自己兒子搶女人，然後還逼著自己的兒子娶了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然後生了個孩子，生了個孩子之後你也對他不好，那你生這個孩子圖的是什麽？”
變臉王也不掩飾！
“圖的不就是給我生個孫子嗎？我想著兒子練廢了，你就生個孫子出來嗎？可沒想到沒有孫子呀。哎，這些年我也是看透了世間的人心，我也想著就這樣了，這輩子。”
薑可可算是明白了：“你不會合計了，你哪天還能再生個兒子吧？”
“那倒沒有，我沒那麽壞”。變臉王看了一眼薑可可：“我隻是覺得無奈，為什麽我兒子不聽我的話？”
“你兒子指定不能聽，你平時那點小心思，說不定你兒子都知道，平時他都不讓你們兩個接觸啊！”
薑可可算是有點想明白了！
“那確實他肯定是不讓啊，不孝子，他跟我搶女人，我是他老子，他跟我搶。”
薑可可聽到這兒一陣惡寒：“大爺，你說這個話題的話，我就有點不知道怎麽跟你接下去了。我感覺你兒子做的是對的，本來你跟人家差一輩的人了，你還不如讓人家小年輕的在一起！”
“我兒子能養的活那女的嗎？我兒子什麽都不會，讓他當官兒，讓他當學生都當不好，連個養活自己的本事都沒有，他要是跟那女的在一起了之後，不還是讓那女的過不好的日子嘛？”
“他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聽我吩咐呢，那女的要是當他媽的話就好了。”
薑可可聽到都一陣惡寒：“大爺，您可別說了，那說下去我都理解了，怪不得你兒子當時要這樣報複！”
以前吧，薑可可覺得賭博確實挺不對的，可是麵對這個老頭兒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讓他背點債其實挺好的，讓他一輩子不得安生，逼的一家人陰陽相隔，逼的夫婦分離，逼的所有人都過的不好的日子。
現在他自己是爽了，可是他不管別人是怎麽想的，別人因為他都要痛苦的要死掉了，他還在這覺得無所事事，覺得無所謂，覺得自己什麽都沒幹，這種人才是最可惡的。
薑可可就突然覺得有些絕技，要不然就幹脆失傳算了，畢竟他的那個傳人確實也挺惡心的，傳男不傳女可不就傳到畜生手上來了！
你也不知道那個兒子品性好不好啊，如果傳承一向手藝僅是憑借性別憑借家人的話，那確實某些手藝確實應該斷絕！
變臉王估計也是無人說，所以他就幹脆一股腦的把事都說出來：“既然你都讓我說實話了，我都說了那麽多實話了，那你也肯定也不介意聽我更多的實話。是啊，沒錯，我就是這樣，我就是這麽惡心啊！”
“我就是看上那小女孩兒怎麽樣啊，她是比我年紀小，可是我也不是說平白無故看上她的呀，是她明明那個年紀跟我也差不了多少，她最多就差了十幾20歲，那她為什麽不能跟我在一起的？她不就是嫌棄我是個有兒子老頭兒？”
變臉王還覺得委屈呢：“可我也是養大她呀，他要沒我養，她能長那麽大嗎？”
薑可可聽到這著看他：“你不是說因為是養你兒子，你兒子說要養他，所以一起養的嗎？”
合著是自己本來想法就不好！
“那不還是老子養大的，說來說去的，不還都是吃我家米，吃我家麵，吃我家飯長大的，長那麽大，那跟我在一起那咋了？”
薑可可看著他說道：“那你也沒有問人家願不願意跟你在一起啊，你要是問了之後，人家說不定去討飯都不願意跟你在一起。”
聽到這之後，那老大爺突然就不說話了，就可能一下就沉默了，他現在是服老了，可是他當年是不服老了。
他看著薑可可：“你不應該這麽說，你這是在說我壞話，我為什麽就不能跟她在一起呢？”
“她不喜歡你，而且你們年齡差太多了！”
對於老夫少妻，薑可可一向是厭惡至極的！
“可是我是真的挺喜歡她的！”
“那你老婆到底是怎麽死的？”薑可可這一句話，那對麵的變臉王也整個人都臉黑下來了：“能怎麽死的？看見我喜歡上別人被氣死的！”
薑可可總算聽到了一個可能比較真誠的答案，雖然說這個答案有點讓人覺得聽了之後渾身不舒服：“所以其實你喜歡上了別人，你的老婆才跟你分手的，是嗎？”
變臉王也是破罐子破摔“是啊，我承認我是喜歡上了別人，可是我不覺得這是什麽大錯啊，當時她懷孕了就不讓我碰，哎，我有什麽辦法，難道我要一直忍著嗎？”
“沒有讓你一直忍著呀，隻是覺得你這樣子是不是會太過分了？”
“過分就過分，那咋了？過分也不能說明什麽。”
變臉王有本事，賺了錢，女的自己忍不了就滾犢子唄！
薑可可看著他：“過分確實不能說明什麽，可是我覺得你做人不要太那個，做人得有度啊，你跟你老婆之間，你們的事情我很多都是不了解不清楚的，但是我覺得你有很多事瞞著我，你沒有說，對嗎？”
薑可可這話說出來之後，老頭也不說話，點頭。
“很多事你不知道，就比如說我們夫妻之間以前是怎麽相處的，他以前幹過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或者說我兒子一些事兒都很多，沒告訴你這些你不知道都很正常，因為我不可能說把一下子家裏麵全部事情說餓了。”
薑可可就知道：“因為就跟你聊天兒的時候，其實很多人都是話麵騙你的意思，那你跟你老婆，你能完整的說一遍，你這次能別騙我了嗎？”
“我做不到啊，怎麽能做到呢？而且這都習慣了呀，我就說話沒有一個準的，沒有一個數的！”
也許人老了，求心理安慰。
變臉王什麽都說了！
“那怪不得你今天日子過成這樣，那你確實有點那個啥，”薑可可都有點不是想跟這個老頭兒說話下去了，再說下去，感覺要是一身跳蚤在身上。
那老頭看了一眼薑可可，笑了：“你也別擔心，我不會幹什麽壞事兒了，我也不是那種人，我要真是那種人的話，我早幹那些壞事兒了，我是個好人，其實我跟那個女孩兒，他自己本身也是答應的，說長大了當我媳婦兒！”
說到這，變臉王還是恨！
“可是他跟我兒子混在一起了，他嘴巴上說是說著啊，我是你媽媽！說平時他我兒子要叫小媽，小媽最後還是肚子大了，瞞不住了才來找我的，說求我跪下了問能不能讓她倆在一起！”
“那你覺得能讓他倆在一起嗎？”
薑可可聽到這兒點頭：“反正都這樣了，那你為什麽不幹脆讓他們在一起呢？而且還是兒子啊，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要一個孫子嗎？”
“可我也不想讓他給我生個孫子，我要兒子，我自己再生一個不就行了。”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那你那技術你還是傳給那個小花吧，那小花至少是你覺得比較喜歡的人生的是吧？”
“小花也不是我喜歡的人呢，小花隻不過他媽媽人好，其實他媽媽長得確實很醜，我兒子當時不願意圓房的，我硬是給灌了酒關進去，說不弄出個孩子就不給出來，沒辦法呀，當時我兒子不也讓那女的懷孕了嘛！”
變臉王隻覺得心裏舒服了。
“想到那個女的我是覺得生氣，讓騙了我那麽多年，所以我就讓他們分開了，可我也沒想到讓生了孩子，抱著孩子就走了，然後我兒子就一下子頹廢了。從此我就覺得有些事兒，可能就真的命注定的，天注定的，就像你說的一樣，有些事兒確實不能攔著，有些事兒傳男不傳女的話，那確實世界毀滅了。”
薑可可看著變臉王：“你最大的問題都不是這些傳男不傳女的，你傳不傳記憶都沒事兒了，主要你是有點有違道德人倫了，你知道嗎？你兒子跟那女的，其實他們本來啥事兒也沒有的，你非要把他弄成小爹小媽的，你就為什麽就非得弄成這樣的？”
老東西不死心非得插手！
“你就讓人兩個孩子好好處不就行了？”
“可是我不想讓他們好好處啊。”
薑可可無奈了：“你就那麽不服老，你就非得找兒子喜歡的女人，你就不能找個別人嗎？”
“不行，我也就喜歡她，那我兒子為什麽不能找別人呢？”
薑可可算是覺得可笑：“那你為什麽故意給他找個醜的，你不給他找好看的，找個好看的，他不就移情別戀的嘛。”
薑可可反正不相信有那種什麽持之以恒，永久持續的愛的，不過就是利潤不足罷了，也不過就誘惑不夠足，你換個好看的女人，他不就移情別戀的嗎？
說到這兒之候，變臉王看著薑可可：“你不懂，我跟我兒子都一個性格，我們都是那樣子，就是麵對事的時候，麵對一個想要得到的人的時候，我們都會覺得什麽呢？
就一定要得到的，我們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我兒子跟我特別特別像，所以說這事兒我確實對不起我兒子，我也對不起我們家人，我感覺也對不起我那個未曾謀麵的孫子！”
變臉王自己確實也是心裏有問題！
“我孫子要是在的話，我也不敢逼著他學了。其實我跟他們開玩笑了，當時我跟他們說想要我接受他們，很簡單，就他那個孩子把筋都給拉斷，拉成那種無骨人，我就同意，他們沒同意！”
薑可可聽到就看著這想吐！
“不是，你到底有多少事兒是瞞著我的呀？”
“變臉王，你這屬實，有點作惡多大啦，那你為什麽非要把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弄成那種無骨人呢？”
“弄成那種斷骨人之後，一輩子站不起來，軟趴趴的在地上跟攤爛泥似的，我就解恨了呀，他們幹出這樣子大逆不道的事兒，我憑什麽就不能幹呢？”
薑可可甚至感覺到一陣惡寒，天呐，這人也太惡心吧？
畢竟自己親孫子呀，都能這樣子過？
這兒子和那女的也真是夠倒黴的，遇到這種爹，但凡遇到一個正常點兒，他們都能喜結連理的，遇到一個這種的，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薑可可無奈的看著他：“我現在算是理解他們為什麽離開你，離開你遠走而去！”
“他們離開我遠走，無非是覺得跟我在一起混不好，都覺得跟我在一起沒前途！”
“不是，這些都不是跟你在一起容易沒的是命，哪天你要是生氣了，你跟他們一指責，就懟著，他們就一頓罵，他們也受不住你呀，他們怕現在你隻是這樣子做，等那孩子骨頭真正斷了，他想要接回去，你給接嗎？”
薑可可覺得他就是報複！
“不接一輩子都地上爬。”
薑可可看他：“那你還說練武武功呢，那你兒子他是不是知道這些，所以他才不讓你幹？”
變臉王也是懺悔了：“是啊，所以他們就走了，走了之後我兒子也乖乖的，哎，生了小花兒，我本來覺得這是就了了，大半大不了我這後半輩子我也就這樣了，我都說了，我等了那麽多年，他們當時還搞出這麽大事！
我那個時候我也是個小夥子呀，我那個時候正值壯年，正值中年的時候，我看上他，我想跟她在一起，不然我憑什麽平白無故養她那麽久？”
“你也知道這世道不好掙錢的呀，我養那個女孩兒養家糊口的，我隔三差五的，我還給她弄肉吃，我還讓她補身體，補補補補，補到狗肚子裏去了！”
薑可可隻覺得一陣惡寒！
她看著那老大爺：“你這年紀都這麽大了，按你來說，你確實不敢插手他們的事兒，更何況還是你兒子呢！”
“那你也別吃我的肉啊，是不是？”那老大爺看著薑可可：“那那女的這麽清高，那不喜歡我，你可以直接拒絕，不要吃我的肉，不要吃我的糧食，不要住我的房子，滾啊！”
薑可可聽到這也沒什麽話好說，因為確實啊，你本來嘛，你不想跟人家在一起，你幹嘛要吃人家東西，然後住人家房子，然後還要他人家兒子？
這一係列的事情你都幹了，那怪不得人家就把你當成自己的老婆了。
“她也有不對的地方，確實我承認我是很多不對的地方，你們怎麽譴責我都好，我知道我自己有問題，可是我覺得她也有問題，不能夠隻怪我一個人吧？”
“不能，確實不能。”薑可可聽到這點頭：“要隻怪你一個人的話，那其實對你有點太苛刻了。”
“是啊，我都真的覺得無妄之災，感覺世界上所有倒黴的事都降臨到我頭上了。當時他們剛分開的時候，我就覺得特別痛苦，我就覺得為什麽好運氣都輪不到我，好事都輪不到我，我當時就很希望！”
變臉王那時候還是單純：“我說很希望能夠跟她在一起，她當時也答應我，會跟我在一起，最後她還是沒跟我在一起，我感覺自己被騙了呀，我感覺自己很痛苦啊，我感覺連我兒子都來瞞著我！”
“當時兒子的背叛才是最痛徹心扉的！”
薑可可看著他就隨口說了一句：“那當時你老婆是怎麽死的？那老婆？老婆生兒子的難產死，那你那個時候是不是也有別的女人？”
說到這兒的時候，變臉王臉色就不好了，看著薑可可：“你這也要問，你問那麽多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