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穿書趕海：七零軍婚有空間 作者：小羊一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生了個女兒就死了，那沒辦法呀，我這東西傳不下去了。”
說到這，其實這大爺也是絕望的，畢竟真的硬生生失傳了！
也不是說不能夠傳給別人的男孩兒，隻是自家都有女孩了，他又不想傳給別人，可他兒子也沒有出息，沒有給他生出個孫子來！
可悲可歎！
聽到這，薑可可笑了：“怎麽會傳不下去呢？這玩意兒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會，就算你這一脈傳不下去了，也有別人傳下去。
再說了，你兒子沒有生兒子，就算你兒子不生了女兒嗎？你給女兒教也是一樣的呀，以後說不定你女兒還能教她女兒的女兒，或者教她女兒的兒子或者女兒，這不也是傳下去了嗎？”
“難道隻有教你自己的兒子才把這個基因給傳下去了嗎？”
說到這兒之後，估計那老頭兒被薑可可是一連串的話都給說的蒙圈兒了。
薑可可說的也沒錯啊，你傳不下去，總有別人傳的下去，這玩意兒又不全中國隻有你一個人會，要是全華國隻有你一個人會這玩意兒，然後你也不願意傳下去的話，那這種技術該滅絕就滅絕了呀。
你自己要傳男不傳女的，你自己一定要，就我自己生出來兒子，我才能傳給他，不然我就寧可讓這個配方這個手藝這個秘訣失傳，就你這種心態的話，可以說不管傳承什麽秘籍，最後都是會失傳的，
因為科技還有一些知識，到了後頭兒就是共享的，你的可能幾百年幾千年的一個研究，最後也隻是幫別人實驗的時候減少一點麻煩，其實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反而你可能要付出很多年的努力，但就是很多人哪怕付出了很多年的努力，你都不能達到這樣子的成果。
人家就是願意共享知識，所以能傳下去，但你就不一樣了。
你爛掃把當寶，那活該穿不下去。
現在這個老大爺的問題跟這個也差不多，就是他會，他不教，他就非得教他兒子，不是他兒子他不教，不是他孫子他不教。
現在有個孫女了，所以說也能傳承了，看起來長的有模有樣兒的，可是的，怎麽說是個女孩兒，人家就覺得不行啊，非得是個男孩兒。
薑可可以看出來這心思，她看了看老大爺：“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孫女她自己本身想不想學，萬一她本人想學呢，是不是？你看我那孩子，她本來也是，她就死趴在老家，她不肯出來了，現在我終於帶著她出來了，我帶著她走了，你看她這不也走了嗎？”
“小孫女她都能夠變通，那你為什麽不能變通呢？大爺，難道你就非得那麽高傲嗎？我看你那小孫女兒，她看起來也是蠻想學的，她眼饞你那包裹好久了，就是眼睛都不眨的，她看到你回來之後，她看的首先不是看你還是看你那家夥就這樣兒，你還不教她？”
薑可可都看出來了：“這是真的熱愛，我覺得熱愛的話可比性別重要多了。”
你這個手藝，你不交給一個喜歡的人，你非得交給一個男孩，人家還不喜歡！
到時候拿著棍棒逼出來的，你還不如把這個手藝交給一個喜歡的女孩呢。
那老大爺聽到這就笑了：“小娃娃你就會狡辯是吧？是啊，她看她看又怎麽樣呢？我教了她，那就是把這個東西從我們家傳出去了以後，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我這個技術也就成了別人家的東西，我自己守不住！
我家的東西還要讓我女兒我孫女給帶到別人家起，那我是得多窩囊，我多對不起祖宗啊，我哪怕讓這玩意兒私傳，我也絕對不能夠讓這玩意兒免費的流通起來，更何況這子孫後代連我都不認識，我為什麽要管她們怎麽想的？”
這肯定也是很多華國男人裏麵的想法，就覺得一項記憶，我隻能夠傳授給我兒子，我要是傳授給我女兒，我要是傳授給了我兒媳婦兒傳授給了女的，那她可能就會傳給另外一個男人，而且是另外一個姓氏。
這樣子的話，就相當於是把一門核心技術，一門可以養家糊口的東西傳給了別人家，別人家是能養家糊口了，那自家可咋辦呢？
所以說以前吧，這規矩確實也是有點道理的，因為女生都比較外向，嫁人了之後，你肯定更多的想的是自己的小家庭。
那麽自己會什麽技術，會不會傳授給父親，會不會傳授給自己的孩子，那就是很明顯呢，那必須會呀，那怎麽可能不傳呢？
自己要是學會了，那肯定一家人都學會，一家人都掙這個錢呢，可是如果一向老本行兒，兒子家也吃，女兒家也吃，兩家在同一片區域的市場上，那遇到了打起來的話，那作為這個父親該怎麽置而處之呢？
所以說就是很多的技術其實是隻交給相關的人員的，就比如說這大爺，他就非得說他要傳給兒子傳給孫子。
薑可可好奇的問他：“你有兒子沒有啊？他學了嗎？”
說到這之後，那大爺臉色很不好：“有是有啊，生過兒子，怎麽可能沒有生兒子，我當時當年要是沒有兒子的話，我肯定會再生一個的呀，我要是生個閨女，那我肯定繼續追兒子，可就是追來的這個兒子吧，不太好！”
“他跟他對象搞一起了之後呢，生了個孩子，他對象跑了，沒辦法，就他帶這個孩子，可是他吧，帶又帶不過來，就把孩子讓我來帶，他幹了一件很不負責任的事兒，他離開這個娘們他自殺了！
我這個消息我知道的時候也很震驚，我就說怎麽會這樣呢？就是你想啊，本來嘛，人還好端端的，上午可能還看見的人，下午他就想不開了，這種震撼是別的任何事情都沒有辦法給你的。”
但其實這個老頭兒也沒有特別傷心。
薑可可就隨口問了一句：“那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從事你這個行業？”
說到這之後，他無聲的點了點頭：“逼過，學了，沒這個天賦不說，那小子哪裏看得上我，就覺得我是街頭賣藝的，覺得他是學生高人一等！可他也不想想，他上學學費是從哪裏來的，他那一票一票唱出來的成績是什麽地方來的？
還不都是我花錢給他買的？我作為一個父親，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不管之後他做什麽事兒，我都沒辦法。”
“當時吧，我從小其實最逼著他說你一定要做什麽事兒，一定要娶什麽樣的媳婦兒，一定要是什麽樣的孩子。我也逼過他，讓他從事我這個行業，可是沒有用啊，他就嚐試了一兩次，他可能就受不了打擊就離開了。”
薑可可都聽著覺得挺震撼的。
“而且他笨，他手腳也夠慢的呀，他來幹我這行的話，倒不如我收一個天資聰慧的別的人家你說的其實也對，如果我一直沾沾自喜，把這個傳統文化握在自己手中，不去找下一個傳承人的話，那確實活該失傳！”
“可我要找個別人家的兒子改成我的姓氏來我家養，那你知道得多少錢嗎？一個小男孩兒得小幾百1000塊，我哪買的起？”
薑可可聽到這皺眉看著他：“那你為什麽非得傳給男孩兒呢？你傳給女孩兒不行呢？你要覺得女孩兒不行，你就讓你孫女招婿啊！
你招了婿之後，你讓你孫女兒到時候把那個男的給踢了，到時候他生了孩子不還是可以跟你家的姓，而且絕對沒有爸爸的困擾，你要實在不行的話，你就，不說了，你也可以把你的想法跟我說說，我聽聽。”
薑可可看著他真的純好奇，但是這個老頭子哪裏想得到薑可可這主意呢？
他看著薑可可，就剛想說薑可可這想法大逆不到的時候，但其實想想這想法也確實可行啊？？？
瞬間老頭子純粹有點幻滅。
其實他自己也覺得追男孩確實也就那樣，就是單純有麵子！
薑可可看著他：“你要真那麽怕三代還宗的話，那你就讓你女兒，這女兒隨便找個男的在一起生了孩子，到時候男的剛好傳承你衣缽。
女的剛好繼續招婿，交了手藝給她，你就培養她，告訴她你就不得把咱們家的姓氏給傳下去，那你為什麽就不能培養女兒，你隻去培養一個兒子呢？”
“再說了，女兒可比男孩子好多了，那如果男的到時候結不了婚，或者說男的生下孩子不成器，又不是你想要的性別，那怎麽辦？
隻要你願意把女兒留在家裏，那你就不停的傳承下去呀，你讓女兒繼續生女兒，男的又不能生孩子，女的才能生孩子，那女兒一代一代傳承下去的概率可比男孩兒傳下去的概率高的多。”
薑可可這一通歪理可把這個老大爺給氣的夠嗆：“你這胡說八道嘰裏呱啦個啥呢？所以說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可這也太大逆不道了吧？”
薑可可看著他承認：“確實有點，但是吧，你這個手藝失傳了也沒什麽呀，那多的是有人都會變臉呢，就你家會變臉呢？”
薑可可記的現在的時候，川劇可是走進了海底撈，這哪能夠失傳呢？
再說了，真的要失傳就失傳吧，畢竟你自己說隻傳男不傳女，這種玩意傳下去意義何在？
可能是說到自己幹活的家夥上了，那變臉的師傅又看著薑可可：“咱們家的不一樣，我不僅會變臉，我還會耍牙呢，我那耍牙可累了，我那豬牙都是我太太太爺爺傳下來的，那可是大山豬三子百斤的呢，純純野生大肥豬的牙齒！”
薑可可聽到這又想起了山豬的味道，那確實好吃啊：“山豬，哎呀，媽呀，你這說起肉來，我又想吃肉了。”
那老大爺看得薑可可：“你這女娃子夠彪的，咱們這南方哪來的山豬呢？要不得南方深山老裏頭才有？”
薑可可笑了：“可不得嘛，我可不就得深山老林來的嗎？你以為我是從什麽先進的地方來的呀？別看我長得挺好看的，其實我也挺虎的。再說吧，我直接說了啊。”
“你兒子不出息，你不能把你兒子的事兒怪到這個小女孩兒身上，這小女孩兒也沒幹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兒，我倒是覺得這小女孩兒挺有出息的，她長大了之後肯定能尊重你。”
薑可可也是隻能出於對這老大爺有利的角度說，爭取讓他更重視這小孩！
“再說了，兒子哪有女兒貼心啊，那你孫女以後就你貼心小棉襖兒，你要覺得她不行，你就讓她去娶男人，你為什麽非得讓她嫁出去？哎，對，嫁出去你家是少人了，你家技術是傳給別人家了，你可以讓她娶個男人回來生個孩子啊！”
為什麽非得男婚女嫁？
薑可可是很傳統的女人，但是這一點她就不認同：“你就讓她跟你保證，就說那孩子保準以後跟你姓兒，她以後找的男人必須娶回家，她要願意，你就教她，我看那小妹妹老是偷摸的，瞧你那家夥事兒眼裏的害怕吧，是真的喜歡，這也也不是假的呀，你為什麽就不能給她一個機會呢？”
薑可可也算是巧舌如簧了，麵對這種局麵，你要是不幫她說點話吧，你就覺得良心過意不去，因為人家確實一眼就看的出來，她就是喜歡幹這事兒。
薑可可剛才就覺得有點可憐，你說吧，出生在這種家庭裏頭，你要不喜歡這個手藝還好了，那一輩子裝聾作啞的是個女兒，那你就不傳，那就讓她失傳，這也不礙她什麽事兒啊。
可是這老大爺似乎不是這麽想的，看了看薑可可：“你一個女孩兒，你自然幫女孩兒說話了，你要是個男的，你就知道維護我的利益了，你要是個男的，你願意把你的技術傳給女孩兒嗎？”
老大爺也聰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為啥不願意呢？我覺得男女平等啊，女孩兒比男孩兒還高貴一點呢，畢竟女孩兒能生呢，女孩兒願意生幾個都行，一個不成器，那就多生幾個，那男的得多有錢才能娶得起好幾個小老婆呀。你自己又不是沒想過，你自己也想！”
薑可可活糙理不糙。
“你要真覺得男孩金貴的話，那你就去找個男孩兒回來呀，找個男孩兒回來，你還得愁他下一代的問題，他要是沒錢的話，他怎麽娶老婆，他娶老婆還得買車買樓買房，買什麽三大件兒你買的起嗎？”
薑可可也不是說和這老大爺抬杠。
光是女方有幾個願意嫁的，就能說明問題了！
慶幸自家是個女兒吧，不然他估計找不到人，生重孫了！
“你不說你是窮光蛋，怎麽你都窮到要把自家房子租出去賣了，你這個手藝說明就換不到錢了，那你還這個時候死要麵子說我的這個手藝就珍貴！
我的手藝不能失傳，我的手藝必須得傳給我的子孫後代，不能讓別家人學去。不好意思，你睜開眼睛看看吧，大爺，時代變了！”
薑可可反正也是覺得沒必要！
“現在你這個手藝傳出去，別人都不可能學了，那學的又辛苦，我聽說了你還會耍牙是吧？可是那個耍牙的話也沒人看，這麽嚇人兒，你要變臉的話，給大家一個驚喜感還行，現在大家飯都吃不了，誰看你變臉呢？”
薑可可也是務實派，畢竟現在經濟確實不好。
“除了小孩兒，小孩兒手裏頭有錢嗎？給你一顆山楂糖吃，你樂意呀，你能養活一家老小啊？”
那老頭聽到這也不說話了，看薑可可：“那你有什麽好主意呢？小女娃兒，我看你見識也挺廣的，走南闖北見識了不少人吧，一個女孩兒你就不怕出事兒呢？你那麽單薄，萬一遇到點什麽事兒，那人想對你做什麽，你都反抗不了啊，你膽子也大！”
薑可可笑了，說道：“那我為什麽非得反抗呢？他要對我做什麽，他就對我做什麽，他還能對我做什麽？大不了殺了我。
現在是法製社會了，要真做這種事兒，那他自己也得遭受一輩子良心的譴責，除非他躲在深山老林裏頭，不然的話，我屍體肯定是抹不掉的。
那警察最後發現了，還得把他逮回來，現在又不是舊社會了！老大爺，你說的好像還在清朝一樣！現在改革開放了，都你這說上世紀的話呢？”
雖然說存在時代局限性，可是薑可可反而是什麽都不怕的。
那老大爺被薑可可這一通說的都整個人腦子都在發暈，因為薑可可說的基本上都是他完全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任誰能想到這些事兒呢？
你說說這。
人還是不能脫離時代局限性的，這個老大爺明顯的看起來就像是上個世紀的老頭兒了，這種老頭兒對他們來說呢，最重要的是什麽？
最重要的就是什麽子子孫孫，兒子兒子兒子。
薑可可也算是看過幾個這個老頭兒，也了解他們的想法，其實所謂的兒子兒子到底有啥用呢？
兒子不過就是個敗家子兒罷了，運氣好生個能給你傳下去的，運氣不好生出個什麽屁股蛋兒呢？
“我覺得你生了那麽多孩子，你就這一個孩子，你都不培養他，你去培養別人家的孩子，你這不瘋了嗎？”
薑可可不懂他們對男孩的狂熱追求！
“你究竟是要把你家的本事傳下去，還是要幹嘛呢？你要真的那麽認同，你覺得全天下所有人的孩子，隻要管你叫爹，你就願意把這個事兒傳給他的話，那你也沒必要費心費力的孩子，你就隨便去找別人買一個就行了，你找別人報一個就行了。”
薑可可感覺這樣都方便呢：“哦，對了，你買不起抱不起，你說一個男孩兒要好幾百塊呢？”
薑可可說到這都無奈了，看著他：“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那你買別人家男孩兒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人家父母願不願意買呀？誰家孩子願意買呀？難道孩子是雞仔豬崽拿著給你賣的呢？”
“那是違法犯罪，你就買個人家小孩兒，到時候被人家逮的，你可得關進監獄裏去，你做大牢！”
聽到這兒時候，那老大爺臉上的神色也不對勁了，看著薑可可：“小姑娘家家！你別非得給我拆台行不行？我說我打聽過，可我沒去買呀，我沒幹那違法犯罪的事兒，你別把那跟我扯上關係，我可是良民！”
薑可可聽到這兒笑了：“對對對，您是良民，您是良民不假，您要真是個違法犯罪的人，那我還不敢跟您住一塊兒呢，也就是您是個慫逼蛋子。”
聽到這兒之後，那老大爺笑了：“我可不慫，哎呀，我可有本事，你別看我一個走南闖北的，我好不容易在這兒安下家來，你想想，年輕的時候我是多受歡迎呢，我才能夠攢下這財，家財萬貫。家財萬貫倒也不說了吧，我還能給我兒子娶個媳婦兒，是啊，多花錢呢，娶媳婦兒。”
薑可可也讚同：“又要買車，又要買房，又要有個居所，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直接生個女兒，你就讓女兒去找個男孩兒，反正女孩兒怎麽樣都能生個孩子，那你不就傳下去了嗎？”
說難聽點，如果是女兒，住在自家，再破再爛也認了。
若是嫁到別人家，誰不想嫁更好的？
“你非得死心眼，我告訴你，非得頭腦不清醒的話，那我也沒轍，沒辦法，您看看您現在，哎呀，大家吃不飽飯了，您這手藝養不活自己，你也不知道靈活變通點，現在說你是把這個房子給租出去了，可以換點租錢。
可是你遲早會老，遲早會死。你也說了，你覺得你耍牙很厲害，你覺得你變臉很厲害，你覺得你家的技藝很厲害，那你為什麽就不傳下去呢？”
薑可可就覺得實在不理解。
“我又不是讓你傳給我，就想讓你傳給你家的孫女，那孫女就不是你的孩子嗎？她就不叫你一聲爺爺嗎？從小你一把屎一把尿，你要把她養到大，難道你就覺得她這個女孩兒，她會把那個技術給你帶出家門去，你就不教她了嗎？”
薑可可看著他，真的覺得不可理喻。
“你要是真覺得你這個技術很好，你就交給她呀，你不喜歡你孫女嗎？你覺得你兒子生的孩子你就不認識嗎？你覺得她生的孩子你不認可也沒有吧？”
大爺也是思考了片刻，看了看薑可可：“你說的確實挺有道理的，女娃娃，我沒有說我不喜歡我孫女啊，相反，恰恰相反，我很喜歡她呀。你看她平時啥也不用幹，在家掃掃地啥的，我都沒讓她去裹小腳。”
聽到這兒，薑可可一下愣了：“什麽叫裹小腳啊？你這要這丫頭裹小腳毛病啊？你瘋了吧？改革開放了！都新社會了，你還裹小腳？”
那老大爺明顯還是上個世紀的思想：“那女孩兒不裹腳，那大腳能嫁出去？”
“大腳走四方呀。”薑可可看他一眼：“大爺你瘋了吧，給人家說到纏足上去了，她纏足了以後就是殘疾人了。你是不是傻呀？你還想讓她嫁入高門呢，過好日子去呢，做夢呢，現在哪有這個了？現在你要纏足，她就成殘廢了，到時候去領那個殘疾證兒，你最好可別了吧，求放過。”
薑可可之前覺得這大爺還能商量，現在一想，不就是上個社會老人的思想？
完全說不明白啊！
那老大爺看了看薑可可，半晌不敢說話，這能說啥呀？
他都明顯跟不上現在時代的發展了。
薑可可看著他，趕緊給他傳授一點新思想。
要是一直延續下去的話，是這種舊思想，那小孩兒不得給他教成什麽樣兒呢？
薑可可看了看那老頭兒，說道：“現在不是舊社會啊。哎，天呐，你不要覺得女孩兒不能撐起半邊天兒，說實話，現在是麽，毛主席都教導呢，說咱們婦女能比半邊天兒，你為什麽不把你的手藝傳給你孫女呢？”
“你孫女要是學會呀，她到時候帶著你爺爺這過好日子去不行嗎？女孩兒可比男孩兒貼心多了，女孩兒養出白眼狼的概率可比養男孩兒養出白眼狼的概率少，你也不是不知道的，你要覺得養女婿不靠譜的話，那確實不靠譜！”
這一點薑可可承認，男的就是這樣的，就算是憑著嶽父家勢力壯大起來那又怎麽樣，有本事了肯定要自己的臉。
“那鳳凰男當了金龜婿之後，那不都得把那個老嶽父給踹倒了嗎？以後把那個正妻給休掉，再娶小老婆，這種事兒多了去了。”
“哎呀，你是沒見過，反正我是見了變了，你還不如就好好培養你孫女，到時候讓她招個男人進來，招男人都不行，最好就不結婚，直接生孩子就最靠譜。”
薑可可思想可以說是比這個時代超前太多！
那老大爺聽了薑可可話，隻覺得胡攪蠻纏：“你真是瘋子，那男女陰陽調和本就是天然的事情，你非要讓她不接受他丈夫的支配，這好嗎？這合理嗎？”
薑可可看了他笑：“大爺，新社會啦，哎喲，天呐，人都能做自己的主了，為什麽就非得聽另一半的呢？再說了，另一半就一定是正確的嗎？又不是一定正確的話，你幹嘛非得聽他的？”
“再說了，我覺得你孫女以後你要是對他好，她肯定指定對你好，比你養個孫子，對你好的概率大多了，孫子娶了孫媳婦兒，孫媳婦兒不喜歡你，要把你趕出去，你聽誰的？”
“你生病了？哎呀，傾家蕩產要治你了，你孫子想治你，孫媳婦兒不樂意了，那聽孫媳婦兒還是聽你的，你要是孫女照顧你的話，她老公敢不聽她的？那就換個老公，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那親人不能換，老公還不能換，但對於男人來說，老婆能換嗎？老婆換了，媽沒了，誰照顧孩子去？你心裏沒數？”
薑可可反正看的透，女兒就是更會照顧好自家父母。
說一千道一萬都是。
那老大爺其實也不傻，他聽了薑可可這話之後呢，就瞬間有點被點化的意思了，他看著薑可可：“你說的倒也幾有幾分歪理，可是你怎麽知道我孫女對我未來好不好？”
“我怎麽知道？？”薑可可看他：“你瘋了嗎？你不是自己才是你孫女的爺爺嗎？那你自己去問他呀，你就問她以後你會不會對我好不就得了嗎？你什麽都不問，她什麽都不說！”
“你就按你自己的意思去做，然後事後又說，哎，人家怎麽結果不是我想要的？那你也沒問過她意思呀，萬一你孫女她跟我一樣想法很先進呢？”
“實在不行，你讓你孫女過來，我給她上上課，我也不給她腦子清醒清醒，你活的那麽大歲數，你自己也知道傳男不傳女這個到底有多不好，你自己想找個人傳下去，你還得去買一個人，你就真的笑話！”
“你花錢去養，花糧食去養別人家男孩兒，你瘋了吧？你自家有孫子你不養，就因為她是個女孩兒，你就覺得，哎，自家孫女不如別人家孫子，瘋了吧？老大爺，你可想清楚吧，到底是自己的血脈重要，還是男孩兒重要？”
“你也別說那個男人跟女人生孩子，就是一人把一半的血給這個小孩兒，那這個孫女身上再怎麽的也也得有你的一半一半的血，1\/4的血是你家的呢，你能把它不當回事兒啊？”
薑可可反正是覺得有些人就是心裏頭不正常。
那老大爺看著薑可可，其實吧，他渾渾沌沌的也都知道一些，隻不過想的沒有薑可可這麽深。
薑可可這麽一說，還真有點道理：“血緣關係還是很重要的，你看你孫女跟你長得也挺像的，說不定隔代親隔代傳，她就學會這東西呢，她爸爸不會，沒關係，她爸爸是個蠢才，沒關係，那小孫女她手快不快，她能不能練？”
“再說你那家夥事兒一批，誰看得出來她是男的女的呀？再說了，新社會了，女孩兒就不能從事這個嗎？”
“難道你自己都看不起這個行業，就覺得啊，女人幹這個就是下三濫，男人幹這個就是高等？”
聽到這兒之後，那老大爺就是沉默了，就好像薑可可講的吧，也是對的，但是他為什麽之前從來沒想到呢？
“哎，你為什麽不早點出現呢？你要早點出現的嗎？那我早就給我孩子教這玩意兒了，這個東西得童子功呢，她這個年紀練都有點晚了。”
變臉王都有點覺得後悔！
薑可可看著他：“那不就是嗎？晚了你總比沒學好啊，你就教她，你就平時都用我這個思想去熏陶她，讓她成長一點，讓她進化一點，是不是？不要腦子裏總是嫁人嫁人，嫁人侍奉公婆，三從四德，這玩意隻能養出一個奴隸！”
“這些沒有的把她往腦子裏塞，隻會變笨，你把她塞那玩意兒有啥用呢？女人根本就不需要三從四德呀，女人隻要做好該做的事兒，是什麽呢？掙錢呢？有本事啊，她把自己的手藝學精不就好了嗎？”
這年頭說這些，可以說驚世駭俗了。
“你看我，你覺得我是那種會三從四德的人嗎？不好意思，我從來不會！”薑可可吧，就一個字，剛！
隻要她能掙錢，隻要她能走南闖北的。
說實話，就算霍霆深不喜歡她了，薑可可也覺得無所謂，nobody care，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不要我，那還能咋的？
你不喜歡我，我也該幹我的事兒，幹我的事去，誰理你呀？
男人怎麽樣真關薑可可什麽事兒嗎？真這麽重要嗎？就說實話，真不重要，隻要自己有能夠獨立養活自己的能力。
其實不管那個男的喜不喜歡你，愛不愛你都不重要了，喜歡和愛能值錢嗎？除非說那男的特別有錢，是個腦殘，就是那種大少爺，那可能有點關係。
那別的的話，就說實話，真的是沒什麽關係了，隻要自己能養活自己，你怕什麽呢？現在都新社會了，薑可可看了看這老大爺。
說實話，這個老頭兒雖然說脾氣挺臭，但是薑可可說的話有道理的時候，其實他也是聽的，他看著薑可可就覺得薑可可說的實在太好了：“你這樣子一說，就好像讓我承認自己以前幾十年的堅持，幾十年的固執，都像是一個笑話，你知道嗎？”
可以會點雜耍的人腦子還是比較好使的，這個老大爺也是人老成精了，薑可可說的話確實有道理，他也確實聽進去了。
薑可可看著他也是滿臉尬笑：“錯就錯，錯也不一定要承認，也不一定要改，你就自己裏麵知道自己錯了，那表麵上你表現不出來也無所謂呀，你維持自己的尊嚴也好啊，隻是我覺得吧，還是得最重要是什麽呢？”
老大爺也知道。
“就讓你家孫女學會你這個手藝，現在掙錢多難，現在學生你畢業了之後，哎呀，找工作也不好找，還得要分配，還得考學，你小孫女你哪有錢送她去上學，又沒錢上學，你就學點本事唄！”
“現在說學習改名，學習可以成幹部，問題但是你有錢嗎？也沒錢，你都窮到要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給我住來換錢了，你這就更別說去讀書了，你也沒錢，是不是？
你都窮到這份上了，那孩子可不就是得幹一件事兒嘛，那就是學你這手藝呀，你這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傳下去的本事啊，她要不學你這個手藝，她能幹嘛去呀，是不是？你就說？”
薑可可就覺得他們這些有技術的人不願意傳下去，什麽都沒用。
誰都能讀書，但不是誰都有運氣學手藝。
那老大爺聽了之後也是點頭，看了看薑可可：“那錢我退給你吧，你這房免費住了，你給我說清楚說明白了行不？”
薑可可拒絕：“你拿著吧，沒事兒，我住你房子，給你錢應該的，再說你這可比招待所便宜多了。”
薑可可看著他：“我覺得吧，你家小孫女其實最重要的事兒是什麽呢？現在就是給她一個新思想，不要拿著掃把在那幹活兒的，雖然說幹活確實很重要啊，但是呢，你最重要是給她傳授一個什麽思想，這個家未來是她的！
她是大當家的，你從小就養成她主人公的意識，讓她不能依附別人，要讓她去照顧別人，女孩兒嘛，你要把她當男孩兒養是不是？雖然說話糙，但我這個理可真不糙。”
很多人養孩子，其實都是機械化的，男孩當男孩養，女孩當女孩養。
其實還是得男女各司其職，但最重要的是主人公意識！
“你就想一個男孩兒長大了之後，你也不能夠說讓他為了你拋棄妻子了，但是一個女孩兒，她肯定不會說她長大了，她遇見別的男人，她就忘了你了。你孫女是那種人嗎？你自己不知道你孫女嘛，是不是？”
薑可可反正還是覺得這大爺可以多養下這閨女。
“我是覺得她想學，你就讓她學去，我看見了她就是平時想碰你東西。”
那老大爺思慮再三，決定可能薑可可說的還確實有點道理，就站起身：“那我去找她問問？”
“行，看她們在那邊玩兒了，你要實在不行的話，你就把那小孫女叫過來，我給她上上課，我把她腦子裏麵那些封建餘孽的餘毒給她洗幹淨，給她換上一副新思想。”
薑可可這個思想也不能說完全正確，可至少比那三從四德好得多，比那個什麽再嫁從夫出嫁什麽從子，那種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好的多兒。
薑可可腦子裏麵隻有掙錢，這才是女人最該有的思想。
哎，不對，或者說是身為一個人最該有的思想。
不管男人女人，你隻要有掙錢的能力，你還怕你在這個社會上活不下去嘛？
你還怕你得不到愛，得不到尊重嗎？
你所謂的愛尊重不過就是拿錢花，你有錢，別人都怕你，你要沒有錢，別人都看不起你，不就是這麽回事兒嘛。
說實話，你要是真有錢的話，誰敢跟你大小王兒？
誰敢跟你翻臉，誰敢不尊重你？
所有的不尊重，不過就是因為你窮，你貧窮，你落後！
你沒有能力反抗，所以人家看不起你，就這麽簡單呀，沒了。
說實話，活了那麽多年了，薑可可也沒看過，說有誰家裏麵特別有錢啊，然後我就覺得，哎，你有錢我就看不起你，沒見過那種啊！
都是畏強媚富，就覺得，哎，誰有錢就怕誰呀，誰有錢誰就厲害，都是這樣的正常。
老大爺過去之後，那女孩兒看了一眼她爺爺，不說話。
本來吧，她是陪著那個小酸嘢在玩兒的，玩的挺開心的。
看見薑可可和老大爺過來之後，她不敢吱聲了，其實這個院子就那麽大，她們說什麽小女孩兒其實也都聽得見，小酸嘢也都聽得見。
小酸嘢看見薑可可之後，甜甜的笑著撲了過來，
但是呢，那一個小女孩兒看著老大爺也就不敢過去。
“小花，你告訴爺，你到底想不想學這玩意兒？”說著老大爺捏了她鼻子一下，那小孩兒猛地就笑了一下。
“爺！我都聽見了，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我樂意，我就想學這個，我好喜歡這個，隻要你能讓我學這個的話，幹讓我幹啥我都願意是嗎？”
老大爺從來沒想到這麽上道兒了：“笑話，讓你幹啥你都願意，讓你天天兒練，你也願意你的手快不快？”
小酸嘢點頭：“她手可快了，小花快變給他看。”
小花拿起三個球，就扣著三個碗表演起三仙動洞來：“你看爺爺，對吧，一扣球進去，哎，球出，一個球？兩個球？”
雖然是個小花手小，可是確實動作真的特別快。
薑可可也是因為她超人類才能看清楚，普通人的話肉眼肯定分辨不出來，小花她隻是手小，擋不出這個球，別的什麽破綻都沒有了。
天呐，那老大爺一看，瞬間：“天造之才，你這個天賦不愧是傳了我的，那像你爹，像我，哎，好好好，爺教你，爺教你。哎，以前吧，我是覺得女人家不能碰這個玩意兒，現在我就覺得，哎呀，咱們家小花兒真有天賦啊！”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才知道自家孫女的天賦。
隻是恨她不是男孩。
那老大爺好像如獲至寶一樣，就盯著她那小孫女去叫她去展示了。
薑可可看見了，看那小酸嘢：“你會不會呀？”
小酸嘢聽到這不好意思：“我不會呀，我剛剛和小花學了不會！”
薑可可摸了摸她腦袋：“那你就看著他表演也行，反正咱們不需要，嗯，總有人會這玩意兒，你也不需要會，你需要會看就行，是不是？咱們看個熱鬧！”
薑可可這麽一哄，小酸嘢也高興起來了。
那小花兒可以說是今天跟放假過年了一樣，媽呀，比過年還高興呢，過年也最多就是吃上一口肉，這也沒啥的，但是今天的話可以說是改變她一生命運，你說實話誰能不喜歡呢？
從小生活在這麽一個靠變臉養家糊口的環境裏頭，那自然小花兒是覺得什麽呢，特別厲害，但是女人嘛，很難有一身自己謀生的本事，薑可可這一番話兒可以說是徹底讓小孩兒改變命運了。
這個老大爺帶著小孩兒到處去練習。
媽呀，那看著小酸嘢都覺得她也想去玩兒了，薑可可想了想就攔住了她：“你別學了，那人家的東西你別學。”
人家就是靠這個變臉吃飯的，你又不是非得靠這個吃飯，你幹嘛去靠近人家學這玩意兒呢？
那老大爺聽見之後招呼的說：“沒事兒，小酸嘢過來，那都是小女孩兒，都學學沒事兒的，真正的吃東西的本事兒就算交給你也沒用了，你們手不夠快兒。”
聽到這兒之後，小酸嘢笑了，小花也笑了。
媽呀，歡聲笑語再次來臨，到了這個小院子，可以說很久都沒這麽不高興過了，薑可可看她們高興，其實也挺開心的。
就把人都放在這兒之後呢，她站起身的回自己房間去了，回房間其實主要還是為了什麽，為了休息一會兒。
畢竟這一路真的確實挺累的，她去那賣衣服之後，壓根兒一點也沒休息，那小酸嘢的事兒其實挺耗費精力的。薑可可可以說她的行程是一定會遇到事兒了，她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很少有能夠安安穩穩的。
就比如說現在吧，休息的沒一夥兒了，那門外就有人砰砰砰的敲門兒，那姿勢，那身材，就好像屋裏頭的人欠了她一百萬一樣。
薑可可被拍醒了，忍不住探出頭去，玻璃窗外有一夥人就從門外破門而入，那癩頭兒看著那個老大爺說道：“老東西！變臉王！趕緊的把你們家之前的東西給交出來，你兒子留下的賭債還沒還清呢，還欠了三塊錢，這三塊錢你都拖欠了好幾年兒了。”
變臉王兒隻好從兜裏麵掏薑可可剛給她一塊錢遞了過去：“我們家現在就這一塊錢兒了，以後了再還！”
癩頭接過錢笑了：“行！但是你這個月錢越欠越多了，下個月還是還三塊錢！”
變臉王生氣了：“怎麽事兒呢？一開始不止欠了一塊錢嘛！我還了那麽久還不夠呢？”
“那是！！拖了幾天還幾個月二幾年，那你都不給，那可不就3塊錢了，哎，行，現在還一塊兒，下個月就得還三塊兒，什麽時候你還上三塊兒，什麽時候才算完！”
這癩頭就一個意思，必須把你吃幹抹淨！
薑可可聽倒是皺眉：“這什麽意思啊，這高利貸也不過利滾利的，太離譜了吧，這變臉王就算是討飯，哎，討出來就3000塊也不容易呀，這換算一下，現在是三塊錢，可就是3000塊錢了，那可不算是一個小數目呀！”
變臉王這個老東西了，再說了，變臉就是雜耍，人家看高興的給錢你就給個一毛兩毛兒，哪能攢那麽多錢呢？
能換自己吃的都不錯了，現在也不是他職業生涯的巔峰時期了，那什麽胸口碎大石啊，那什麽猴子戲呀，這些他也都沒有啊，他哪能掙得了這麽多錢呢？但是債主可不會聽他說這話！
“你，你兒子欠錢你不還？哎，他自己怕他死了，咋的？媳婦兒都跑了？哎呀，留個孤兒寡母的我看著是挺心疼的，要不我給你把這房子給賣了吧，到時候能賺好多好多錢兒，到時候你不就有錢了嗎？”
癩頭像是生怕變臉王想不到辦法一樣！
“你要不要這個錢呢？把這個房子給賣了吧，我感覺你這房至少能賣100塊啊，夠你個老東西過我一輩子日子，到時候你這小孫女你要嫁出去也好嫁呀，是不是？”
那小孫女是變臉王現在的珍寶啊，他看著看那人死不後退兒：“癩頭！你可少扯胡話，這房子我就是死都不會賣，你要就把我這條老命給拿去，現法製社會，你要打人進警察局，我就是爛命一條，我可不怕死！”
“哎，我是不能打人呢，我把你手給砍呢，我就看你這變臉王缺一根手指還能咋辦事兒？”
癩頭本來就是不要臉的！
旁邊小酸嘢瘋了，看著他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那把薑可可給嚇過來：“這你是咋回事兒，還砍手指呢，黑社會呀？？”
薑可可看著他：“你說怎麽個事兒啊，欠你三塊錢是吧？行，這是兩塊兒，趕緊滾，還清了啊，不許再來吵這一家人了。”
薑可可這一出來，那癩頭的眼睛都快粘到薑可可身上去了，那眼珠裏就好像在流口水一樣，垂涎欲滴的。
看著薑可可，那眼珠子就凝固了，薑可可把錢塞到他手裏，一把就把他給拎著從門口丟了出去，那可真是丟出去呀，那癩頭還昏昏沉沉的呢，看著薑可可一臉震驚，就好像看到了九天仙女下凡塵一樣。
旁邊兒變臉王看了薑可可也不好意思了：“哎，讓您笑話，這錢呢，還給他了終於也算完了！那癩頭時不時又來隔三差五的打秋風兒，終於還清了，謝謝你了。”
薑可可看了看他，擺手：“大爺，您這個兒子還有啥不孝的地方，您好像沒跟我說呀，您要早跟我說，我可不就早就不敢在您這兒住了，哎，我天，我給您三塊錢兒，這得就30天，我哪住的了那麽久？”
那賴頭看薑可可跟那老大爺聊上了眼，開口看著薑可可：“美人兒，你來這住幹啥呀？這地方多不好呀，你這地方兒住？不能來哥家住啊！哥家是磚房兒，他這個還是黃泥巴呼的呢。”
薑可可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直接把門砰的一聲給關上，那老大爺也隻好說實話了。
變臉王看著薑可可：“我兒子那死是因為他自己賭錢呢，他手被人砍了，砍了一根腳指頭剁掉的那個時候才把那指頭丟地上，讓狗給吃了，我也不想讓他回家呀，那回家媳婦兒也跑了，生個孩子生個女娃娃！”
“我又掙不到錢給他了，他沒辦法，他就跳井死了，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我之前不跟您說，我是怕您不在我這兒住了，對不了，要不我把這錢退給你，我當牛做馬了，我要還給你成不成？”
薑可可擺手：“大爺，可別了，你別又因為這個錢你去借高利貸，到時候你又得還這三塊錢，到時候你這房子可都沒了，我現在幫你擺平了這件事兒，你可就以後別再忍受這些了。”
變臉王也發愁呢：“不一定呢，他們就是為了我這家回來的，他們就想學我這手藝，現在你跟我說通了，我想傳給我這小孫女了，可是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呢，而且我這房子吧，他們也一直想要我這地界，這算是很好的，隻不過我這個破房子擋住了他們！”
“等我老了死了，我孫女都不一定能繼承我這房子，他們肯定要來搞事情，可是這地我也是簽了地契買的，就要我不願意賣，誰也買不了。”
所以他才需要一個男孫！
薑可可看著他：“那你可要看好你小孫女了，要是他們把你小孫女哄過去，那地步就是他們的。”
說到這之後，變臉王也是滿臉凝重，其實薑可可說的是對的，那孫女如果說真要用傳統的方法去教育她，覺得是嫁出去的孫女潑出去的水的話，那房子遲早也是沒有，那他這麽多年的堅持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變臉王活了那麽大歲數了，即便知道他自己是錯的，他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是錯的，因為這就相當於是否定了自己之前所有的人生，他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看著薑可可，也不知道說啥，薑可可看著他：“因為你這挺多事兒瞞著我的，我感覺你跟我說的不夠清楚，我還是少跟您說兩句吧，大爺。”
剛才薑可可還覺得這得老大爺挺值得同情的，但是突然吧，就跑出來有人說他兒子賭博，誰知道這老大爺多少事情瞞著薑可可？
賭博的人，他對父母對周圍的人順便傷害都挺厲害的，剛才還把兒子塑造跟個大好人似的，好像他媳婦兒跑了是她不對！
現在看他媳婦兒跑了是她明智，她還沒把孫女帶跑，雖然說確實有點不對，但是自己逃脫的苦海那確實也該走。
變臉王也不好意思：“家醜不可外揚啊，這不，我兒子他再廢物也好啊，那中間也是我兒子，我怎麽可能跟你說他的缺點呢？”
薑可可若有所思的看著那變臉王：“行吧，反正你說什麽都行，但之後你要跟我要意見的話，那不好意思，抱歉，我給不了你，你這個自己主意夠大的，你自己拿主意吧！”
那變臉王王聽到這兒就趕忙道歉：“不好意思，之前我是想著，因為他人都已經死了，這事兒也礙不著你，而且我要是把我這兒有人來騷擾的事兒說出去，誰來我這兒租房，你們來這兒租房已經是我這兒最大的收入了，除此之外別沒有別的收入，我也想學人家拉黃包車，我也想去，沒用啊！”
薑可可無奈，這是又開始賣慘了！
“我這個老身板，別說那車我都買不起，我們家什麽都沒有，我們家隻有這些家夥事兒，所以說這是我最值錢的東西，走到哪兒帶到哪兒，至少撐在身上還能感受一下曾經的輝煌。”
時間和歲月是最殘酷的事情，變臉王就是老了！
變臉王也是累了：“現在都沒有那種夜市了，沒有那種大家夥兒帶著小孩兒出來看熱鬧，經濟不好啊，經濟蕭條兒啊，大家飯都吃不飽了，誰還有精力看我們唱戲，我也就過年那幾天能吃飽，或者是過節的時候我能去表演一下，除此之外，真是沒有別的收入了，所以我才會來，就想給你們租房，讓你能來我這兒住。”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你總算是現在說一句實話，你是。也怪不得你終於想要找個變革的方法了，不然的話，你就是死，你要但凡能活下去，你也不會把它傳給女孩兒是吧？”
薑可可一猜一個準！
說到這之後，變臉王不說話了，因為薑可可說的是真的，確實，但凡他能活下去，他怎麽可能會把自己的手藝傳給一個女生？
傳給孫女，這不就相當於告訴大家，我絕種了，我斷後了，我就沒人傳承了嗎？
可是現在變臉王看著薑可可也覺得其實都沒什麽：“我小孫女要是跟你一樣有出息的話，傳給她也沒事兒，傳給她，至少我這個手藝千年不斷絕，萬年都能延續，那樣也蠻好的了。”
“主要是你讓我看到了女人家也有魄力，也有本事，我得好好培養我自己的小孫女，現在讓我去花錢買個男孩兒，我肯定是買不起了，不然我也沒有必要非得養著一個女孩兒！”
雖然說確實，不得不無奈之下傳給女孩。
但是思想上變臉王確實也就這樣。
薑可可聽到這一下子瞬間不知道說啥好了。
但是想一下時代局限性，人家從小就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社會環境，都活到60多歲了，你現在憑借自己說一番話就讓他完全斷絕重男輕女的念頭，那是不可能的，隻能夠說是讓他盡量的對這個小孫女好一點。
薑可可看的那個小花一眼，問道：“小花兒從來都沒聽你說過話，你要不大聲的說一句，你跟你爺爺說，你到底樂不樂意學這個？”
小花看了一眼爺爺說道：“樂意，從小就樂意，我特別喜歡您看我演的三仙歸洞，這個就跟您學的，因為您隻教了我這一招，您說女孩兒不需要練別的，會點小騙術就行了，我就騙人的家夥玩兒的可開心了！”
大抵什麽都是有天賦的，這種家庭養的孩子就是厲害！
“我老樂意玩兒這些爸爸不喜歡的事兒，其實我喜歡幹，我跟您說我也不敢，因為您跟我說過，就是男孩兒才能學，女孩兒不能學，你還說讓媽媽給你生個小孫子。”
小花怯生生的，但還是說的堅定：“可是媽媽沒生就好了，爸爸也死了，所以隻剩我們兩個了。自從那之後，你的脾氣越來越不好，我們家掙的錢越來越少，吃飯也吃不飽，日子過的不好，我也不敢說什麽，可薑姐姐今天來了！”
薑可可被莫名其妙cue了一下？？？
小花看了一眼薑可可：“她都說了這個，我也想跟你說，我是喜歡幹這個東西的，如果你不想傳承給我的話，你可以不讓我傳承，我也沒有說一定非要傳承，隻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選擇幹這事兒，因為我喜歡幹這個！”
喜歡熱愛而且合適，就因為不是女生，變臉王就不樂意教學！
小酸嘢，也在旁邊點頭：“就是老爺爺，你讓她學吧，小孩可厲害了，她的手特別特別快，如果讓她學的話，肯定能表演的很好。”
小酸嘢不知道變臉是什麽，她從來沒變過變臉，也沒看過耍牙。
薑可可倒是看過，隻不過是在現代的時候，線上撼線下倒是沒看過，因為如果線上看的話，因為有很多換臉技術的存在，所以說變臉也就不稀罕了。
可是如果線下的話，親自看到，一定非常震撼，手一揮！
哎，臉就變了，還有看到那嘴巴裏頭跟豬牙在耍似的，那場景肯定是賊震撼的。
變臉王看了薑可可一眼，終究還是說到：“您要是想看的話，我可以現場給您表演，隻不過您想看什麽樣的，我就不能夠給您保證完完全全一模一樣，照著你的想法。”
說實話薑可可聽到這裏的時候還是蠻興奮的，畢竟確實沒有親自看過：“可以嗎？大爺，那您要不穿上衣裳給我演一首，我也不占您便宜了，那錢你也不用還我了，就當是我請你表演的表演費行不行？”
哎，聽到這兒，哎，那變臉王瞬間起了興：“真的假的，把那當表演費，那個錢就不還您了是吧？”
那變臉王也樂意呀，看著薑可可：“其實以前請我去表演的話得五六塊原大頭兒的，你現在隨便您給個兩三塊兒，我也給你演，您放心，我都給您演的好好兒的，包準給你演到位。”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你確實得給演到位了，你想想現在誰請你演呢？誰出得起這個錢呢？你手藝現在是不值錢，但是我跟你打包票兒，未來肯定值錢，你要是交給你孫女，讓她傳下去，等到以後，哎呀，你的手藝一定會在平台上大殺四方的。”
薑可可知道，你但凡會點變臉兒，你去個海底撈那隨隨便便，再不然你隨便去個火鍋館兒，你隻要會變臉，你就能夠立馬月入過萬不說吧，那你至少六七千的肯定得有了，那也能夠養活自己呀，也夠了呀。
也就是這變臉王生出這個時代，如果是在現代的話，他指不定就得成為非遺傳承人了，還用擱這兒苦哈哈的過日子呀，他這日子過得也是夠慘的。
那變臉王立刻就去打掃自己的外邊換上裝扮吧。
薑可可倒是覺得還好，主要是變臉，想看一看。
小花兒看著薑可可最後給她搬來了個小馬紮，坐下跟她說道：“姐姐，一會兒我爺就給你表演了，我爺可厲害了，我爺雖然不會打戲，可是她威風凜凜的，什麽臉都有，紅臉、白臉、黃臉、藍臉、什麽臉都有，而且不僅是變臉，我爺爺耍牙也很厲害，我從來沒見過他給一個人單獨演呢，姐，到時候你可得好好看他。”
行。
薑可可聽她這點頭，她看了看著這個小朋友說道：“那你呢，你喜不喜歡呀？”
“我喜歡呀，可是我不會呀，爺爺他也沒教過我呀，而且那他說耍牙吧，會把臉給劃破，女孩兒學這個的話，臉就會變醜。”
小花還是很想學的：“變臉不讓我學變臉，我爺爺也沒教我呀，他說這是男孩兒學的，女孩兒不能學，我是女孩兒嘛，我就聽我爺的，我就不學。”
薑可可搖頭：“小花兒，你這真能說話呀，我倒覺得你適合幹這玩意兒是嗎？”
小花聽到就笑了：“我也喜歡，我也不知道啊，我沒跟他說過，今天也是我頭一回跟他說心裏話，爺爺平時不是這樣的！”
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是不熟，所以說小花一句話沒跟薑可可說的，但是現在熟透了之後呢，就兩個人之間其實話挺多的。
小花看了看薑可可，赫達了一下！
那小孩兒在那擺著那個姿勢，好像她也會一樣。
那變臉王上妝可得上好久，因為蒙油彩把那布遮掩上，還得給自己化妝，哎呀，還得畫那家夥色兒，其實都挺累騰的，所以說才好幾塊大洋。
薑可可給不起這個價格兒，就算給得起，那也不劃算呀，那大街上，哎，在這兒走走，說不定隨處都能看見在那變臉的。
那變臉王再厲害也太貴了。
不過單獨看這種演出其實也蠻有意思的，薑可可就跟著小酸嘢就等兩個小朋友在那嘰嘰喳喳。
小花跟著小酸嘢說：“我爺可厲害了，其實他去哪他就帶著我，我以前年紀小的時候不知道，嗯，別人家給了我錢，我還以為是玩具，我就給丟出去了，後麵我才知道他們砸在我跟爺爺身上的錢就是給我們的！”
“我就給他們說謝謝，然後他們也有的看我可愛就給我吃糖葫蘆或者給我錢，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了。”
薑可可聽著其實心裏麵都挺有感慨的。
“一開始可能確實還能混口飯吃，到後麵的話就看多了嘛，大家就其實沒那麽感興趣了，雜耍就是這樣子，不然的話為什麽馬戲團要走來走去呢？就是一個地方的人看看新鮮，但是總會看膩歪呀~”
小花自己也明白，除非他們換位置。
可要是走了，家就沒了！
“你每次都表現這些東西的話，人家又不是傻子，看多了自然會懂，那看多了可不就走了，走了之後，那就沒有那麽多人來看了，沒有那麽多收入了，那就得換新的花樣兒了！”
“要是一成不變的花樣一直耍下去的話，持續不了多久了。”
唯一永遠不改變就是不停的在變，如果不能夠更新自己的技術的話，那觀眾看你是知道的事兒，但是你要革新也不是一件小事兒啊，那祖宗傳下的規矩你又想要傳承，祖宗的規矩你又不想改動的話，那你可不就得搬家了。
薑可可算是明白了！
這變臉王買個房子住下來，雖然說安穩是安穩了，可是說收入的話，那就是隨著所有人對他的熟悉越來越低，越來越低，除非你是走南闖北，一直不停的去，哎，別人沒看過地方，大家夥看你都新鮮，那掙錢可不就容易了，那對錢就跟流水似的，嘩啦嘩啦的來。
薑可可好奇的問了一句：“那你們以前掙的多不多？”
“以前掙的可多了，以前這的特別特別多，大家夥都沒看過，很多達官貴人都讓我爺爺去表演呢，那表演賺的可多的錢，那金子銀都給。”
小花也是見過世麵的！
那按理來說，現在不應該過成這樣子的日子呀。
薑可可就想到了她那個賭鬼老爸：“不過都是你爸把你爺那些什麽獎品賞品啊，別人給的錢，都拿去賭了吧。”
說到這之後，小花點了點頭，看薑可可，因為她是小孩兒嘛，所以就有話說話，有啥說啥了。
童言無忌！
“是啊，那些錢都被我爸賭光了，所以說沒辦法呀，我們沒有錢了，沒有錢了隻能靠爺爺坐吃山空，我們這些年都快餓死了，我都快窮瘋了，爺爺隻能夠把這個房子拿去給別人住！”
小花也聰明：“也幸虧了這個房子的地契是在爺爺名下了，爸爸沒有辦法賣掉他。所以說不管怎麽樣，爺爺還是能夠讓我在這兒活下去，我已經覺得很開心了。”
小酸嘢聽到這兒，看了看薑可可，笑了。
其實一直小酸嘢是嫉妒小花的，但是聽到這，似乎也沒有那麽嫉妒了！
“還是跟著你好！”小酸嘢撲進薑可可懷裏。
薑可可不說話了，摸了摸她的腦袋：“小花兒，沒事兒，這些事兒錢財嘛，乃身外之物，你跟爺爺安心健康就好。你要是一直去計較，說，我這個東西，我失去了多少，我得到了多少，那確實也沒什麽意思。”
薑可可自己算是看透了。
錢財就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而且確實生個兒子就是不靠譜啊，你咋知道他長成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女孩子家膽子那麽大的沒多少，雖然說以後成就可能沒那麽高，但至少不會幹出這種賭博吧。
那萬貫家財全輸光的日子，那老大爺其實也挺慘的，那變臉王辛辛苦苦一輩子，哎，天呐，臨了了就剩下那個錢準備養老了，就發現那錢全被兒子給糟蹋了。
再說了，要是當時那件事兒的話，妻子也不會跑，說不定還能給這個變臉王再生一個孫子。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兒子自己給搞混了，那變臉王不會怪自己的兒子，反倒怪自己的兒媳婦兒生的不是孫子是孫女，也是夠有意思的。
薑可可不知道說啥，其實他的那個兒媳婦也挺神明的，麵對賭博鬼老公，你能勸他改正嗎？
不可能的，人一旦賭博了之後，就會有一種什麽樣的心理呢？
就是覺得我下一季一定能夠贏回來，這就是為什麽賭博鬼你看見他之後，你就要離他100米遠，因為賭是戒不掉的。
你賭贏了一次，你經曆過那種啊驚心動魄之後，數倍的返利，是個人都控製不住這種誘惑。
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不賭的，一種是賭賭賭到發癲，賭到上癮，賭到上頭的，沒有中間派，因為就是這樣啊，這些東西沒有說對立的。
什麽事情都好，可能說不一定有那麽極端，但是賭博這件事就是這樣子，你賭過了博跟沒有賭博就是不一樣，你去一次賭場，你經曆過一次那樣子的氛圍，你要麽你就是這輩子你就不會再去。
要麽你就是，時不時去一下，養成那種性格之後，你就賭博賭到上頭了，你就是把自己全家，把自己命，別說手指的腳指頭，手都給砍了，挖心挖肺挖幹了，你都想要去賭。
因為你覺得什麽，你覺得我下一次一定會贏，就那種刺激感是所有東西都給不了你的，這也就是為什麽是被列為黃賭毒的原因。
這三者是三位一體，不可分割呀，有黃就必有賭。
你都黃上頭了，你就會想搞一點不一樣的東西，毒就會帶來毒癮這玩意兒，所以說賺大錢很爽，但是也不能說沒有比賺大錢更爽的。
你有錢，那麽你就想試你不一樣的東西，那玩意兒飄飄欲仙的，比賭贏了的快感還要爽，你嚐試過一次之後，誰能掙的脫呢，是不是？
而且那玩意兒最不好的東西是什麽呢？
就會讓你渾身產生一種超過一切的爽感，那種爽感是所有東西都給不了你的，這也就是為什麽人們戒不掉他的原因了。
但是他的後果是更嚴重的，他會讓你直接死掉，慢性毒藥，慢性自殺，當然了，越有錢死的越快。
賭博這東西的話還好，畢竟變臉王不是賭鬼。
但如果他們家是碰到毒這玩意兒的話，薑可可早就800米走遠了，別說救一下這女孩兒了，完全不想救！
小酸嘢是看她長得漂亮，這小花兒長得算是一般吧，可以說非常普通，但是呢，薑可可對她沒有那種同情心，那不好意思了，如果是那種毒鬼家庭，薑可可肯定是有多遠離多遠。
不多時，變臉王就穿著一身大衣裳出來了，威風凜凜的黑衣服配上一個帽子，看著就跟個霸王似的。
剛才吧，還是瘦巴的老頭子，現在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帶上家夥事兒，他就好像變了個人。
“哎呀，客官您請看，你看我這臉上是什麽臉？紅臉的關公戰長沙！”
一打一念一唱一揮手！
薑可可哪怕隔得那麽近，說實話都看不出來！
小花兒在旁邊：“爺爺，爺爺真厲害！”
她樂瘋了，直接倒立！
薑可可就眼都不眨，反正就看著他在那裏，一會兒揮手換臉！
一會兒變一會兒又變了！
小花兒高興的在地上打滾兒，還在那裏下腰，整個人就跟柔弱無骨似的，頂著個碗兒倒立行走。
天呐，那可是腳腳頂著碗，然後再走，這都不倒下？？
小花就圍著他爺爺，他爺爺是在變臉兒，薑可可是看的聚精會神，說實話，真看不太出來，他那手太快了，一揮過去就變了，一揮過去就變了，薑可可這樣子的視力她都沒看出來。
天呐，變臉王看了一下薑可可：“怎麽樣，客官，這把戲絕吧？”
現在估計是沒有氛圍襯托。
薑可可看的是目不轉睛的，旁邊兒小酸嘢也一直在那哇哇，好不熱鬧。
薑可可看了他一眼：“沒看出來，我就看你臉上的顏色變來變去的，真厲害，大爺您這功夫練了多少年了？”
“童子功，哎呀，剛會撒尿就開始練了，我爹，哎，過門兒了就告訴我，早上起來就練練手，練手越快越好，體力越強越好。”
“我是梨園世家，我媽是唱戲的，我媽娶的戲子就生了我。”
薑可可想想，那這基因也不太行，麻麻咧咧的，這變臉王長得也不成，小花長的也不成，看來這唱戲的就真的是純唱戲的。
不是那一種長得特別好看的戲子。
現在想想，確實要長得真特別好看，早就被有錢男人娶回去當小老婆，哪輪得到普通人？
那普通人能娶到的戲子肯定就是功夫很深。然後普通長相的。
薑可可看到他一眼鼓掌：“精彩，非常精彩！”
變臉王這一手絕技可以說是登峰造極，薑可可隔那麽近，而且實力那麽強，都沒看清楚，他取下了帽子，看著薑可可說道：“哪怕沒有這個頭，我也能變，你信不信？”
說到這，其實這大爺也是絕望的，畢竟真的硬生生失傳了！
也不是說不能夠傳給別人的男孩兒，隻是自家都有女孩了，他又不想傳給別人，可他兒子也沒有出息，沒有給他生出個孫子來！
可悲可歎！
聽到這，薑可可笑了：“怎麽會傳不下去呢？這玩意兒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會，就算你這一脈傳不下去了，也有別人傳下去。
再說了，你兒子沒有生兒子，就算你兒子不生了女兒嗎？你給女兒教也是一樣的呀，以後說不定你女兒還能教她女兒的女兒，或者教她女兒的兒子或者女兒，這不也是傳下去了嗎？”
“難道隻有教你自己的兒子才把這個基因給傳下去了嗎？”
說到這兒之後，估計那老頭兒被薑可可是一連串的話都給說的蒙圈兒了。
薑可可說的也沒錯啊，你傳不下去，總有別人傳的下去，這玩意兒又不全中國隻有你一個人會，要是全華國隻有你一個人會這玩意兒，然後你也不願意傳下去的話，那這種技術該滅絕就滅絕了呀。
你自己要傳男不傳女的，你自己一定要，就我自己生出來兒子，我才能傳給他，不然我就寧可讓這個配方這個手藝這個秘訣失傳，就你這種心態的話，可以說不管傳承什麽秘籍，最後都是會失傳的，
因為科技還有一些知識，到了後頭兒就是共享的，你的可能幾百年幾千年的一個研究，最後也隻是幫別人實驗的時候減少一點麻煩，其實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反而你可能要付出很多年的努力，但就是很多人哪怕付出了很多年的努力，你都不能達到這樣子的成果。
人家就是願意共享知識，所以能傳下去，但你就不一樣了。
你爛掃把當寶，那活該穿不下去。
現在這個老大爺的問題跟這個也差不多，就是他會，他不教，他就非得教他兒子，不是他兒子他不教，不是他孫子他不教。
現在有個孫女了，所以說也能傳承了，看起來長的有模有樣兒的，可是的，怎麽說是個女孩兒，人家就覺得不行啊，非得是個男孩兒。
薑可可以看出來這心思，她看了看老大爺：“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孫女她自己本身想不想學，萬一她本人想學呢，是不是？你看我那孩子，她本來也是，她就死趴在老家，她不肯出來了，現在我終於帶著她出來了，我帶著她走了，你看她這不也走了嗎？”
“小孫女她都能夠變通，那你為什麽不能變通呢？大爺，難道你就非得那麽高傲嗎？我看你那小孫女兒，她看起來也是蠻想學的，她眼饞你那包裹好久了，就是眼睛都不眨的，她看到你回來之後，她看的首先不是看你還是看你那家夥就這樣兒，你還不教她？”
薑可可都看出來了：“這是真的熱愛，我覺得熱愛的話可比性別重要多了。”
你這個手藝，你不交給一個喜歡的人，你非得交給一個男孩，人家還不喜歡！
到時候拿著棍棒逼出來的，你還不如把這個手藝交給一個喜歡的女孩呢。
那老大爺聽到這就笑了：“小娃娃你就會狡辯是吧？是啊，她看她看又怎麽樣呢？我教了她，那就是把這個東西從我們家傳出去了以後，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我這個技術也就成了別人家的東西，我自己守不住！
我家的東西還要讓我女兒我孫女給帶到別人家起，那我是得多窩囊，我多對不起祖宗啊，我哪怕讓這玩意兒私傳，我也絕對不能夠讓這玩意兒免費的流通起來，更何況這子孫後代連我都不認識，我為什麽要管她們怎麽想的？”
這肯定也是很多華國男人裏麵的想法，就覺得一項記憶，我隻能夠傳授給我兒子，我要是傳授給我女兒，我要是傳授給了我兒媳婦兒傳授給了女的，那她可能就會傳給另外一個男人，而且是另外一個姓氏。
這樣子的話，就相當於是把一門核心技術，一門可以養家糊口的東西傳給了別人家，別人家是能養家糊口了，那自家可咋辦呢？
所以說以前吧，這規矩確實也是有點道理的，因為女生都比較外向，嫁人了之後，你肯定更多的想的是自己的小家庭。
那麽自己會什麽技術，會不會傳授給父親，會不會傳授給自己的孩子，那就是很明顯呢，那必須會呀，那怎麽可能不傳呢？
自己要是學會了，那肯定一家人都學會，一家人都掙這個錢呢，可是如果一向老本行兒，兒子家也吃，女兒家也吃，兩家在同一片區域的市場上，那遇到了打起來的話，那作為這個父親該怎麽置而處之呢？
所以說就是很多的技術其實是隻交給相關的人員的，就比如說這大爺，他就非得說他要傳給兒子傳給孫子。
薑可可好奇的問他：“你有兒子沒有啊？他學了嗎？”
說到這之後，那大爺臉色很不好：“有是有啊，生過兒子，怎麽可能沒有生兒子，我當時當年要是沒有兒子的話，我肯定會再生一個的呀，我要是生個閨女，那我肯定繼續追兒子，可就是追來的這個兒子吧，不太好！”
“他跟他對象搞一起了之後呢，生了個孩子，他對象跑了，沒辦法，就他帶這個孩子，可是他吧，帶又帶不過來，就把孩子讓我來帶，他幹了一件很不負責任的事兒，他離開這個娘們他自殺了！
我這個消息我知道的時候也很震驚，我就說怎麽會這樣呢？就是你想啊，本來嘛，人還好端端的，上午可能還看見的人，下午他就想不開了，這種震撼是別的任何事情都沒有辦法給你的。”
但其實這個老頭兒也沒有特別傷心。
薑可可就隨口問了一句：“那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從事你這個行業？”
說到這之後，他無聲的點了點頭：“逼過，學了，沒這個天賦不說，那小子哪裏看得上我，就覺得我是街頭賣藝的，覺得他是學生高人一等！可他也不想想，他上學學費是從哪裏來的，他那一票一票唱出來的成績是什麽地方來的？
還不都是我花錢給他買的？我作為一個父親，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不管之後他做什麽事兒，我都沒辦法。”
“當時吧，我從小其實最逼著他說你一定要做什麽事兒，一定要娶什麽樣的媳婦兒，一定要是什麽樣的孩子。我也逼過他，讓他從事我這個行業，可是沒有用啊，他就嚐試了一兩次，他可能就受不了打擊就離開了。”
薑可可都聽著覺得挺震撼的。
“而且他笨，他手腳也夠慢的呀，他來幹我這行的話，倒不如我收一個天資聰慧的別的人家你說的其實也對，如果我一直沾沾自喜，把這個傳統文化握在自己手中，不去找下一個傳承人的話，那確實活該失傳！”
“可我要找個別人家的兒子改成我的姓氏來我家養，那你知道得多少錢嗎？一個小男孩兒得小幾百1000塊，我哪買的起？”
薑可可聽到這皺眉看著他：“那你為什麽非得傳給男孩兒呢？你傳給女孩兒不行呢？你要覺得女孩兒不行，你就讓你孫女招婿啊！
你招了婿之後，你讓你孫女兒到時候把那個男的給踢了，到時候他生了孩子不還是可以跟你家的姓，而且絕對沒有爸爸的困擾，你要實在不行的話，你就，不說了，你也可以把你的想法跟我說說，我聽聽。”
薑可可看著他真的純好奇，但是這個老頭子哪裏想得到薑可可這主意呢？
他看著薑可可，就剛想說薑可可這想法大逆不到的時候，但其實想想這想法也確實可行啊？？？
瞬間老頭子純粹有點幻滅。
其實他自己也覺得追男孩確實也就那樣，就是單純有麵子！
薑可可看著他：“你要真那麽怕三代還宗的話，那你就讓你女兒，這女兒隨便找個男的在一起生了孩子，到時候男的剛好傳承你衣缽。
女的剛好繼續招婿，交了手藝給她，你就培養她，告訴她你就不得把咱們家的姓氏給傳下去，那你為什麽就不能培養女兒，你隻去培養一個兒子呢？”
“再說了，女兒可比男孩子好多了，那如果男的到時候結不了婚，或者說男的生下孩子不成器，又不是你想要的性別，那怎麽辦？
隻要你願意把女兒留在家裏，那你就不停的傳承下去呀，你讓女兒繼續生女兒，男的又不能生孩子，女的才能生孩子，那女兒一代一代傳承下去的概率可比男孩兒傳下去的概率高的多。”
薑可可這一通歪理可把這個老大爺給氣的夠嗆：“你這胡說八道嘰裏呱啦個啥呢？所以說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可這也太大逆不道了吧？”
薑可可看著他承認：“確實有點，但是吧，你這個手藝失傳了也沒什麽呀，那多的是有人都會變臉呢，就你家會變臉呢？”
薑可可記的現在的時候，川劇可是走進了海底撈，這哪能夠失傳呢？
再說了，真的要失傳就失傳吧，畢竟你自己說隻傳男不傳女，這種玩意傳下去意義何在？
可能是說到自己幹活的家夥上了，那變臉的師傅又看著薑可可：“咱們家的不一樣，我不僅會變臉，我還會耍牙呢，我那耍牙可累了，我那豬牙都是我太太太爺爺傳下來的，那可是大山豬三子百斤的呢，純純野生大肥豬的牙齒！”
薑可可聽到這又想起了山豬的味道，那確實好吃啊：“山豬，哎呀，媽呀，你這說起肉來，我又想吃肉了。”
那老大爺看得薑可可：“你這女娃子夠彪的，咱們這南方哪來的山豬呢？要不得南方深山老裏頭才有？”
薑可可笑了：“可不得嘛，我可不就得深山老林來的嗎？你以為我是從什麽先進的地方來的呀？別看我長得挺好看的，其實我也挺虎的。再說吧，我直接說了啊。”
“你兒子不出息，你不能把你兒子的事兒怪到這個小女孩兒身上，這小女孩兒也沒幹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兒，我倒是覺得這小女孩兒挺有出息的，她長大了之後肯定能尊重你。”
薑可可也是隻能出於對這老大爺有利的角度說，爭取讓他更重視這小孩！
“再說了，兒子哪有女兒貼心啊，那你孫女以後就你貼心小棉襖兒，你要覺得她不行，你就讓她去娶男人，你為什麽非得讓她嫁出去？哎，對，嫁出去你家是少人了，你家技術是傳給別人家了，你可以讓她娶個男人回來生個孩子啊！”
為什麽非得男婚女嫁？
薑可可是很傳統的女人，但是這一點她就不認同：“你就讓她跟你保證，就說那孩子保準以後跟你姓兒，她以後找的男人必須娶回家，她要願意，你就教她，我看那小妹妹老是偷摸的，瞧你那家夥事兒眼裏的害怕吧，是真的喜歡，這也也不是假的呀，你為什麽就不能給她一個機會呢？”
薑可可也算是巧舌如簧了，麵對這種局麵，你要是不幫她說點話吧，你就覺得良心過意不去，因為人家確實一眼就看的出來，她就是喜歡幹這事兒。
薑可可剛才就覺得有點可憐，你說吧，出生在這種家庭裏頭，你要不喜歡這個手藝還好了，那一輩子裝聾作啞的是個女兒，那你就不傳，那就讓她失傳，這也不礙她什麽事兒啊。
可是這老大爺似乎不是這麽想的，看了看薑可可：“你一個女孩兒，你自然幫女孩兒說話了，你要是個男的，你就知道維護我的利益了，你要是個男的，你願意把你的技術傳給女孩兒嗎？”
老大爺也聰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為啥不願意呢？我覺得男女平等啊，女孩兒比男孩兒還高貴一點呢，畢竟女孩兒能生呢，女孩兒願意生幾個都行，一個不成器，那就多生幾個，那男的得多有錢才能娶得起好幾個小老婆呀。你自己又不是沒想過，你自己也想！”
薑可可活糙理不糙。
“你要真覺得男孩金貴的話，那你就去找個男孩兒回來呀，找個男孩兒回來，你還得愁他下一代的問題，他要是沒錢的話，他怎麽娶老婆，他娶老婆還得買車買樓買房，買什麽三大件兒你買的起嗎？”
薑可可也不是說和這老大爺抬杠。
光是女方有幾個願意嫁的，就能說明問題了！
慶幸自家是個女兒吧，不然他估計找不到人，生重孫了！
“你不說你是窮光蛋，怎麽你都窮到要把自家房子租出去賣了，你這個手藝說明就換不到錢了，那你還這個時候死要麵子說我的這個手藝就珍貴！
我的手藝不能失傳，我的手藝必須得傳給我的子孫後代，不能讓別家人學去。不好意思，你睜開眼睛看看吧，大爺，時代變了！”
薑可可反正也是覺得沒必要！
“現在你這個手藝傳出去，別人都不可能學了，那學的又辛苦，我聽說了你還會耍牙是吧？可是那個耍牙的話也沒人看，這麽嚇人兒，你要變臉的話，給大家一個驚喜感還行，現在大家飯都吃不了，誰看你變臉呢？”
薑可可也是務實派，畢竟現在經濟確實不好。
“除了小孩兒，小孩兒手裏頭有錢嗎？給你一顆山楂糖吃，你樂意呀，你能養活一家老小啊？”
那老頭聽到這也不說話了，看薑可可：“那你有什麽好主意呢？小女娃兒，我看你見識也挺廣的，走南闖北見識了不少人吧，一個女孩兒你就不怕出事兒呢？你那麽單薄，萬一遇到點什麽事兒，那人想對你做什麽，你都反抗不了啊，你膽子也大！”
薑可可笑了，說道：“那我為什麽非得反抗呢？他要對我做什麽，他就對我做什麽，他還能對我做什麽？大不了殺了我。
現在是法製社會了，要真做這種事兒，那他自己也得遭受一輩子良心的譴責，除非他躲在深山老林裏頭，不然的話，我屍體肯定是抹不掉的。
那警察最後發現了，還得把他逮回來，現在又不是舊社會了！老大爺，你說的好像還在清朝一樣！現在改革開放了，都你這說上世紀的話呢？”
雖然說存在時代局限性，可是薑可可反而是什麽都不怕的。
那老大爺被薑可可這一通說的都整個人腦子都在發暈，因為薑可可說的基本上都是他完全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任誰能想到這些事兒呢？
你說說這。
人還是不能脫離時代局限性的，這個老大爺明顯的看起來就像是上個世紀的老頭兒了，這種老頭兒對他們來說呢，最重要的是什麽？
最重要的就是什麽子子孫孫，兒子兒子兒子。
薑可可也算是看過幾個這個老頭兒，也了解他們的想法，其實所謂的兒子兒子到底有啥用呢？
兒子不過就是個敗家子兒罷了，運氣好生個能給你傳下去的，運氣不好生出個什麽屁股蛋兒呢？
“我覺得你生了那麽多孩子，你就這一個孩子，你都不培養他，你去培養別人家的孩子，你這不瘋了嗎？”
薑可可不懂他們對男孩的狂熱追求！
“你究竟是要把你家的本事傳下去，還是要幹嘛呢？你要真的那麽認同，你覺得全天下所有人的孩子，隻要管你叫爹，你就願意把這個事兒傳給他的話，那你也沒必要費心費力的孩子，你就隨便去找別人買一個就行了，你找別人報一個就行了。”
薑可可感覺這樣都方便呢：“哦，對了，你買不起抱不起，你說一個男孩兒要好幾百塊呢？”
薑可可說到這都無奈了，看著他：“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那你買別人家男孩兒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人家父母願不願意買呀？誰家孩子願意買呀？難道孩子是雞仔豬崽拿著給你賣的呢？”
“那是違法犯罪，你就買個人家小孩兒，到時候被人家逮的，你可得關進監獄裏去，你做大牢！”
聽到這兒時候，那老大爺臉上的神色也不對勁了，看著薑可可：“小姑娘家家！你別非得給我拆台行不行？我說我打聽過，可我沒去買呀，我沒幹那違法犯罪的事兒，你別把那跟我扯上關係，我可是良民！”
薑可可聽到這兒笑了：“對對對，您是良民，您是良民不假，您要真是個違法犯罪的人，那我還不敢跟您住一塊兒呢，也就是您是個慫逼蛋子。”
聽到這兒之後，那老大爺笑了：“我可不慫，哎呀，我可有本事，你別看我一個走南闖北的，我好不容易在這兒安下家來，你想想，年輕的時候我是多受歡迎呢，我才能夠攢下這財，家財萬貫。家財萬貫倒也不說了吧，我還能給我兒子娶個媳婦兒，是啊，多花錢呢，娶媳婦兒。”
薑可可也讚同：“又要買車，又要買房，又要有個居所，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直接生個女兒，你就讓女兒去找個男孩兒，反正女孩兒怎麽樣都能生個孩子，那你不就傳下去了嗎？”
說難聽點，如果是女兒，住在自家，再破再爛也認了。
若是嫁到別人家，誰不想嫁更好的？
“你非得死心眼，我告訴你，非得頭腦不清醒的話，那我也沒轍，沒辦法，您看看您現在，哎呀，大家吃不飽飯了，您這手藝養不活自己，你也不知道靈活變通點，現在說你是把這個房子給租出去了，可以換點租錢。
可是你遲早會老，遲早會死。你也說了，你覺得你耍牙很厲害，你覺得你變臉很厲害，你覺得你家的技藝很厲害，那你為什麽就不傳下去呢？”
薑可可就覺得實在不理解。
“我又不是讓你傳給我，就想讓你傳給你家的孫女，那孫女就不是你的孩子嗎？她就不叫你一聲爺爺嗎？從小你一把屎一把尿，你要把她養到大，難道你就覺得她這個女孩兒，她會把那個技術給你帶出家門去，你就不教她了嗎？”
薑可可看著他，真的覺得不可理喻。
“你要是真覺得你這個技術很好，你就交給她呀，你不喜歡你孫女嗎？你覺得你兒子生的孩子你就不認識嗎？你覺得她生的孩子你不認可也沒有吧？”
大爺也是思考了片刻，看了看薑可可：“你說的確實挺有道理的，女娃娃，我沒有說我不喜歡我孫女啊，相反，恰恰相反，我很喜歡她呀。你看她平時啥也不用幹，在家掃掃地啥的，我都沒讓她去裹小腳。”
聽到這兒，薑可可一下愣了：“什麽叫裹小腳啊？你這要這丫頭裹小腳毛病啊？你瘋了吧？改革開放了！都新社會了，你還裹小腳？”
那老大爺明顯還是上個世紀的思想：“那女孩兒不裹腳，那大腳能嫁出去？”
“大腳走四方呀。”薑可可看他一眼：“大爺你瘋了吧，給人家說到纏足上去了，她纏足了以後就是殘疾人了。你是不是傻呀？你還想讓她嫁入高門呢，過好日子去呢，做夢呢，現在哪有這個了？現在你要纏足，她就成殘廢了，到時候去領那個殘疾證兒，你最好可別了吧，求放過。”
薑可可之前覺得這大爺還能商量，現在一想，不就是上個社會老人的思想？
完全說不明白啊！
那老大爺看了看薑可可，半晌不敢說話，這能說啥呀？
他都明顯跟不上現在時代的發展了。
薑可可看著他，趕緊給他傳授一點新思想。
要是一直延續下去的話，是這種舊思想，那小孩兒不得給他教成什麽樣兒呢？
薑可可看了看那老頭兒，說道：“現在不是舊社會啊。哎，天呐，你不要覺得女孩兒不能撐起半邊天兒，說實話，現在是麽，毛主席都教導呢，說咱們婦女能比半邊天兒，你為什麽不把你的手藝傳給你孫女呢？”
“你孫女要是學會呀，她到時候帶著你爺爺這過好日子去不行嗎？女孩兒可比男孩兒貼心多了，女孩兒養出白眼狼的概率可比養男孩兒養出白眼狼的概率少，你也不是不知道的，你要覺得養女婿不靠譜的話，那確實不靠譜！”
這一點薑可可承認，男的就是這樣的，就算是憑著嶽父家勢力壯大起來那又怎麽樣，有本事了肯定要自己的臉。
“那鳳凰男當了金龜婿之後，那不都得把那個老嶽父給踹倒了嗎？以後把那個正妻給休掉，再娶小老婆，這種事兒多了去了。”
“哎呀，你是沒見過，反正我是見了變了，你還不如就好好培養你孫女，到時候讓她招個男人進來，招男人都不行，最好就不結婚，直接生孩子就最靠譜。”
薑可可思想可以說是比這個時代超前太多！
那老大爺聽了薑可可話，隻覺得胡攪蠻纏：“你真是瘋子，那男女陰陽調和本就是天然的事情，你非要讓她不接受他丈夫的支配，這好嗎？這合理嗎？”
薑可可看了他笑：“大爺，新社會啦，哎喲，天呐，人都能做自己的主了，為什麽就非得聽另一半的呢？再說了，另一半就一定是正確的嗎？又不是一定正確的話，你幹嘛非得聽他的？”
“再說了，我覺得你孫女以後你要是對他好，她肯定指定對你好，比你養個孫子，對你好的概率大多了，孫子娶了孫媳婦兒，孫媳婦兒不喜歡你，要把你趕出去，你聽誰的？”
“你生病了？哎呀，傾家蕩產要治你了，你孫子想治你，孫媳婦兒不樂意了，那聽孫媳婦兒還是聽你的，你要是孫女照顧你的話，她老公敢不聽她的？那就換個老公，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那親人不能換，老公還不能換，但對於男人來說，老婆能換嗎？老婆換了，媽沒了，誰照顧孩子去？你心裏沒數？”
薑可可反正看的透，女兒就是更會照顧好自家父母。
說一千道一萬都是。
那老大爺其實也不傻，他聽了薑可可這話之後呢，就瞬間有點被點化的意思了，他看著薑可可：“你說的倒也幾有幾分歪理，可是你怎麽知道我孫女對我未來好不好？”
“我怎麽知道？？”薑可可看他：“你瘋了嗎？你不是自己才是你孫女的爺爺嗎？那你自己去問他呀，你就問她以後你會不會對我好不就得了嗎？你什麽都不問，她什麽都不說！”
“你就按你自己的意思去做，然後事後又說，哎，人家怎麽結果不是我想要的？那你也沒問過她意思呀，萬一你孫女她跟我一樣想法很先進呢？”
“實在不行，你讓你孫女過來，我給她上上課，我也不給她腦子清醒清醒，你活的那麽大歲數，你自己也知道傳男不傳女這個到底有多不好，你自己想找個人傳下去，你還得去買一個人，你就真的笑話！”
“你花錢去養，花糧食去養別人家男孩兒，你瘋了吧？你自家有孫子你不養，就因為她是個女孩兒，你就覺得，哎，自家孫女不如別人家孫子，瘋了吧？老大爺，你可想清楚吧，到底是自己的血脈重要，還是男孩兒重要？”
“你也別說那個男人跟女人生孩子，就是一人把一半的血給這個小孩兒，那這個孫女身上再怎麽的也也得有你的一半一半的血，1\/4的血是你家的呢，你能把它不當回事兒啊？”
薑可可反正是覺得有些人就是心裏頭不正常。
那老大爺看著薑可可，其實吧，他渾渾沌沌的也都知道一些，隻不過想的沒有薑可可這麽深。
薑可可這麽一說，還真有點道理：“血緣關係還是很重要的，你看你孫女跟你長得也挺像的，說不定隔代親隔代傳，她就學會這東西呢，她爸爸不會，沒關係，她爸爸是個蠢才，沒關係，那小孫女她手快不快，她能不能練？”
“再說你那家夥事兒一批，誰看得出來她是男的女的呀？再說了，新社會了，女孩兒就不能從事這個嗎？”
“難道你自己都看不起這個行業，就覺得啊，女人幹這個就是下三濫，男人幹這個就是高等？”
聽到這兒之後，那老大爺就是沉默了，就好像薑可可講的吧，也是對的，但是他為什麽之前從來沒想到呢？
“哎，你為什麽不早點出現呢？你要早點出現的嗎？那我早就給我孩子教這玩意兒了，這個東西得童子功呢，她這個年紀練都有點晚了。”
變臉王都有點覺得後悔！
薑可可看著他：“那不就是嗎？晚了你總比沒學好啊，你就教她，你就平時都用我這個思想去熏陶她，讓她成長一點，讓她進化一點，是不是？不要腦子裏總是嫁人嫁人，嫁人侍奉公婆，三從四德，這玩意隻能養出一個奴隸！”
“這些沒有的把她往腦子裏塞，隻會變笨，你把她塞那玩意兒有啥用呢？女人根本就不需要三從四德呀，女人隻要做好該做的事兒，是什麽呢？掙錢呢？有本事啊，她把自己的手藝學精不就好了嗎？”
這年頭說這些，可以說驚世駭俗了。
“你看我，你覺得我是那種會三從四德的人嗎？不好意思，我從來不會！”薑可可吧，就一個字，剛！
隻要她能掙錢，隻要她能走南闖北的。
說實話，就算霍霆深不喜歡她了，薑可可也覺得無所謂，nobody care，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不要我，那還能咋的？
你不喜歡我，我也該幹我的事兒，幹我的事去，誰理你呀？
男人怎麽樣真關薑可可什麽事兒嗎？真這麽重要嗎？就說實話，真不重要，隻要自己有能夠獨立養活自己的能力。
其實不管那個男的喜不喜歡你，愛不愛你都不重要了，喜歡和愛能值錢嗎？除非說那男的特別有錢，是個腦殘，就是那種大少爺，那可能有點關係。
那別的的話，就說實話，真的是沒什麽關係了，隻要自己能養活自己，你怕什麽呢？現在都新社會了，薑可可看了看這老大爺。
說實話，這個老頭兒雖然說脾氣挺臭，但是薑可可說的話有道理的時候，其實他也是聽的，他看著薑可可就覺得薑可可說的實在太好了：“你這樣子一說，就好像讓我承認自己以前幾十年的堅持，幾十年的固執，都像是一個笑話，你知道嗎？”
可以會點雜耍的人腦子還是比較好使的，這個老大爺也是人老成精了，薑可可說的話確實有道理，他也確實聽進去了。
薑可可看著他也是滿臉尬笑：“錯就錯，錯也不一定要承認，也不一定要改，你就自己裏麵知道自己錯了，那表麵上你表現不出來也無所謂呀，你維持自己的尊嚴也好啊，隻是我覺得吧，還是得最重要是什麽呢？”
老大爺也知道。
“就讓你家孫女學會你這個手藝，現在掙錢多難，現在學生你畢業了之後，哎呀，找工作也不好找，還得要分配，還得考學，你小孫女你哪有錢送她去上學，又沒錢上學，你就學點本事唄！”
“現在說學習改名，學習可以成幹部，問題但是你有錢嗎？也沒錢，你都窮到要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給我住來換錢了，你這就更別說去讀書了，你也沒錢，是不是？
你都窮到這份上了，那孩子可不就是得幹一件事兒嘛，那就是學你這手藝呀，你這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傳下去的本事啊，她要不學你這個手藝，她能幹嘛去呀，是不是？你就說？”
薑可可就覺得他們這些有技術的人不願意傳下去，什麽都沒用。
誰都能讀書，但不是誰都有運氣學手藝。
那老大爺聽了之後也是點頭，看了看薑可可：“那錢我退給你吧，你這房免費住了，你給我說清楚說明白了行不？”
薑可可拒絕：“你拿著吧，沒事兒，我住你房子，給你錢應該的，再說你這可比招待所便宜多了。”
薑可可看著他：“我覺得吧，你家小孫女其實最重要的事兒是什麽呢？現在就是給她一個新思想，不要拿著掃把在那幹活兒的，雖然說幹活確實很重要啊，但是呢，你最重要是給她傳授一個什麽思想，這個家未來是她的！
她是大當家的，你從小就養成她主人公的意識，讓她不能依附別人，要讓她去照顧別人，女孩兒嘛，你要把她當男孩兒養是不是？雖然說話糙，但我這個理可真不糙。”
很多人養孩子，其實都是機械化的，男孩當男孩養，女孩當女孩養。
其實還是得男女各司其職，但最重要的是主人公意識！
“你就想一個男孩兒長大了之後，你也不能夠說讓他為了你拋棄妻子了，但是一個女孩兒，她肯定不會說她長大了，她遇見別的男人，她就忘了你了。你孫女是那種人嗎？你自己不知道你孫女嘛，是不是？”
薑可可反正還是覺得這大爺可以多養下這閨女。
“我是覺得她想學，你就讓她學去，我看見了她就是平時想碰你東西。”
那老大爺思慮再三，決定可能薑可可說的還確實有點道理，就站起身：“那我去找她問問？”
“行，看她們在那邊玩兒了，你要實在不行的話，你就把那小孫女叫過來，我給她上上課，我把她腦子裏麵那些封建餘孽的餘毒給她洗幹淨，給她換上一副新思想。”
薑可可這個思想也不能說完全正確，可至少比那三從四德好得多，比那個什麽再嫁從夫出嫁什麽從子，那種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好的多兒。
薑可可腦子裏麵隻有掙錢，這才是女人最該有的思想。
哎，不對，或者說是身為一個人最該有的思想。
不管男人女人，你隻要有掙錢的能力，你還怕你在這個社會上活不下去嘛？
你還怕你得不到愛，得不到尊重嗎？
你所謂的愛尊重不過就是拿錢花，你有錢，別人都怕你，你要沒有錢，別人都看不起你，不就是這麽回事兒嘛。
說實話，你要是真有錢的話，誰敢跟你大小王兒？
誰敢跟你翻臉，誰敢不尊重你？
所有的不尊重，不過就是因為你窮，你貧窮，你落後！
你沒有能力反抗，所以人家看不起你，就這麽簡單呀，沒了。
說實話，活了那麽多年了，薑可可也沒看過，說有誰家裏麵特別有錢啊，然後我就覺得，哎，你有錢我就看不起你，沒見過那種啊！
都是畏強媚富，就覺得，哎，誰有錢就怕誰呀，誰有錢誰就厲害，都是這樣的正常。
老大爺過去之後，那女孩兒看了一眼她爺爺，不說話。
本來吧，她是陪著那個小酸嘢在玩兒的，玩的挺開心的。
看見薑可可和老大爺過來之後，她不敢吱聲了，其實這個院子就那麽大，她們說什麽小女孩兒其實也都聽得見，小酸嘢也都聽得見。
小酸嘢看見薑可可之後，甜甜的笑著撲了過來，
但是呢，那一個小女孩兒看著老大爺也就不敢過去。
“小花，你告訴爺，你到底想不想學這玩意兒？”說著老大爺捏了她鼻子一下，那小孩兒猛地就笑了一下。
“爺！我都聽見了，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我樂意，我就想學這個，我好喜歡這個，隻要你能讓我學這個的話，幹讓我幹啥我都願意是嗎？”
老大爺從來沒想到這麽上道兒了：“笑話，讓你幹啥你都願意，讓你天天兒練，你也願意你的手快不快？”
小酸嘢點頭：“她手可快了，小花快變給他看。”
小花拿起三個球，就扣著三個碗表演起三仙動洞來：“你看爺爺，對吧，一扣球進去，哎，球出，一個球？兩個球？”
雖然是個小花手小，可是確實動作真的特別快。
薑可可也是因為她超人類才能看清楚，普通人的話肉眼肯定分辨不出來，小花她隻是手小，擋不出這個球，別的什麽破綻都沒有了。
天呐，那老大爺一看，瞬間：“天造之才，你這個天賦不愧是傳了我的，那像你爹，像我，哎，好好好，爺教你，爺教你。哎，以前吧，我是覺得女人家不能碰這個玩意兒，現在我就覺得，哎呀，咱們家小花兒真有天賦啊！”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才知道自家孫女的天賦。
隻是恨她不是男孩。
那老大爺好像如獲至寶一樣，就盯著她那小孫女去叫她去展示了。
薑可可看見了，看那小酸嘢：“你會不會呀？”
小酸嘢聽到這不好意思：“我不會呀，我剛剛和小花學了不會！”
薑可可摸了摸她腦袋：“那你就看著他表演也行，反正咱們不需要，嗯，總有人會這玩意兒，你也不需要會，你需要會看就行，是不是？咱們看個熱鬧！”
薑可可這麽一哄，小酸嘢也高興起來了。
那小花兒可以說是今天跟放假過年了一樣，媽呀，比過年還高興呢，過年也最多就是吃上一口肉，這也沒啥的，但是今天的話可以說是改變她一生命運，你說實話誰能不喜歡呢？
從小生活在這麽一個靠變臉養家糊口的環境裏頭，那自然小花兒是覺得什麽呢，特別厲害，但是女人嘛，很難有一身自己謀生的本事，薑可可這一番話兒可以說是徹底讓小孩兒改變命運了。
這個老大爺帶著小孩兒到處去練習。
媽呀，那看著小酸嘢都覺得她也想去玩兒了，薑可可想了想就攔住了她：“你別學了，那人家的東西你別學。”
人家就是靠這個變臉吃飯的，你又不是非得靠這個吃飯，你幹嘛去靠近人家學這玩意兒呢？
那老大爺聽見之後招呼的說：“沒事兒，小酸嘢過來，那都是小女孩兒，都學學沒事兒的，真正的吃東西的本事兒就算交給你也沒用了，你們手不夠快兒。”
聽到這兒之後，小酸嘢笑了，小花也笑了。
媽呀，歡聲笑語再次來臨，到了這個小院子，可以說很久都沒這麽不高興過了，薑可可看她們高興，其實也挺開心的。
就把人都放在這兒之後呢，她站起身的回自己房間去了，回房間其實主要還是為了什麽，為了休息一會兒。
畢竟這一路真的確實挺累的，她去那賣衣服之後，壓根兒一點也沒休息，那小酸嘢的事兒其實挺耗費精力的。薑可可可以說她的行程是一定會遇到事兒了，她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很少有能夠安安穩穩的。
就比如說現在吧，休息的沒一夥兒了，那門外就有人砰砰砰的敲門兒，那姿勢，那身材，就好像屋裏頭的人欠了她一百萬一樣。
薑可可被拍醒了，忍不住探出頭去，玻璃窗外有一夥人就從門外破門而入，那癩頭兒看著那個老大爺說道：“老東西！變臉王！趕緊的把你們家之前的東西給交出來，你兒子留下的賭債還沒還清呢，還欠了三塊錢，這三塊錢你都拖欠了好幾年兒了。”
變臉王兒隻好從兜裏麵掏薑可可剛給她一塊錢遞了過去：“我們家現在就這一塊錢兒了，以後了再還！”
癩頭接過錢笑了：“行！但是你這個月錢越欠越多了，下個月還是還三塊錢！”
變臉王生氣了：“怎麽事兒呢？一開始不止欠了一塊錢嘛！我還了那麽久還不夠呢？”
“那是！！拖了幾天還幾個月二幾年，那你都不給，那可不就3塊錢了，哎，行，現在還一塊兒，下個月就得還三塊兒，什麽時候你還上三塊兒，什麽時候才算完！”
這癩頭就一個意思，必須把你吃幹抹淨！
薑可可聽倒是皺眉：“這什麽意思啊，這高利貸也不過利滾利的，太離譜了吧，這變臉王就算是討飯，哎，討出來就3000塊也不容易呀，這換算一下，現在是三塊錢，可就是3000塊錢了，那可不算是一個小數目呀！”
變臉王這個老東西了，再說了，變臉就是雜耍，人家看高興的給錢你就給個一毛兩毛兒，哪能攢那麽多錢呢？
能換自己吃的都不錯了，現在也不是他職業生涯的巔峰時期了，那什麽胸口碎大石啊，那什麽猴子戲呀，這些他也都沒有啊，他哪能掙得了這麽多錢呢？但是債主可不會聽他說這話！
“你，你兒子欠錢你不還？哎，他自己怕他死了，咋的？媳婦兒都跑了？哎呀，留個孤兒寡母的我看著是挺心疼的，要不我給你把這房子給賣了吧，到時候能賺好多好多錢兒，到時候你不就有錢了嗎？”
癩頭像是生怕變臉王想不到辦法一樣！
“你要不要這個錢呢？把這個房子給賣了吧，我感覺你這房至少能賣100塊啊，夠你個老東西過我一輩子日子，到時候你這小孫女你要嫁出去也好嫁呀，是不是？”
那小孫女是變臉王現在的珍寶啊，他看著看那人死不後退兒：“癩頭！你可少扯胡話，這房子我就是死都不會賣，你要就把我這條老命給拿去，現法製社會，你要打人進警察局，我就是爛命一條，我可不怕死！”
“哎，我是不能打人呢，我把你手給砍呢，我就看你這變臉王缺一根手指還能咋辦事兒？”
癩頭本來就是不要臉的！
旁邊小酸嘢瘋了，看著他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那把薑可可給嚇過來：“這你是咋回事兒，還砍手指呢，黑社會呀？？”
薑可可看著他：“你說怎麽個事兒啊，欠你三塊錢是吧？行，這是兩塊兒，趕緊滾，還清了啊，不許再來吵這一家人了。”
薑可可這一出來，那癩頭的眼睛都快粘到薑可可身上去了，那眼珠裏就好像在流口水一樣，垂涎欲滴的。
看著薑可可，那眼珠子就凝固了，薑可可把錢塞到他手裏，一把就把他給拎著從門口丟了出去，那可真是丟出去呀，那癩頭還昏昏沉沉的呢，看著薑可可一臉震驚，就好像看到了九天仙女下凡塵一樣。
旁邊兒變臉王看了薑可可也不好意思了：“哎，讓您笑話，這錢呢，還給他了終於也算完了！那癩頭時不時又來隔三差五的打秋風兒，終於還清了，謝謝你了。”
薑可可看了看他，擺手：“大爺，您這個兒子還有啥不孝的地方，您好像沒跟我說呀，您要早跟我說，我可不就早就不敢在您這兒住了，哎，我天，我給您三塊錢兒，這得就30天，我哪住的了那麽久？”
那賴頭看薑可可跟那老大爺聊上了眼，開口看著薑可可：“美人兒，你來這住幹啥呀？這地方多不好呀，你這地方兒住？不能來哥家住啊！哥家是磚房兒，他這個還是黃泥巴呼的呢。”
薑可可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直接把門砰的一聲給關上，那老大爺也隻好說實話了。
變臉王看著薑可可：“我兒子那死是因為他自己賭錢呢，他手被人砍了，砍了一根腳指頭剁掉的那個時候才把那指頭丟地上，讓狗給吃了，我也不想讓他回家呀，那回家媳婦兒也跑了，生個孩子生個女娃娃！”
“我又掙不到錢給他了，他沒辦法，他就跳井死了，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我之前不跟您說，我是怕您不在我這兒住了，對不了，要不我把這錢退給你，我當牛做馬了，我要還給你成不成？”
薑可可擺手：“大爺，可別了，你別又因為這個錢你去借高利貸，到時候你又得還這三塊錢，到時候你這房子可都沒了，我現在幫你擺平了這件事兒，你可就以後別再忍受這些了。”
變臉王也發愁呢：“不一定呢，他們就是為了我這家回來的，他們就想學我這手藝，現在你跟我說通了，我想傳給我這小孫女了，可是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呢，而且我這房子吧，他們也一直想要我這地界，這算是很好的，隻不過我這個破房子擋住了他們！”
“等我老了死了，我孫女都不一定能繼承我這房子，他們肯定要來搞事情，可是這地我也是簽了地契買的，就要我不願意賣，誰也買不了。”
所以他才需要一個男孫！
薑可可看著他：“那你可要看好你小孫女了，要是他們把你小孫女哄過去，那地步就是他們的。”
說到這之後，變臉王也是滿臉凝重，其實薑可可說的是對的，那孫女如果說真要用傳統的方法去教育她，覺得是嫁出去的孫女潑出去的水的話，那房子遲早也是沒有，那他這麽多年的堅持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變臉王活了那麽大歲數了，即便知道他自己是錯的，他也不可能承認自己是錯的，因為這就相當於是否定了自己之前所有的人生，他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看著薑可可，也不知道說啥，薑可可看著他：“因為你這挺多事兒瞞著我的，我感覺你跟我說的不夠清楚，我還是少跟您說兩句吧，大爺。”
剛才薑可可還覺得這得老大爺挺值得同情的，但是突然吧，就跑出來有人說他兒子賭博，誰知道這老大爺多少事情瞞著薑可可？
賭博的人，他對父母對周圍的人順便傷害都挺厲害的，剛才還把兒子塑造跟個大好人似的，好像他媳婦兒跑了是她不對！
現在看他媳婦兒跑了是她明智，她還沒把孫女帶跑，雖然說確實有點不對，但是自己逃脫的苦海那確實也該走。
變臉王也不好意思：“家醜不可外揚啊，這不，我兒子他再廢物也好啊，那中間也是我兒子，我怎麽可能跟你說他的缺點呢？”
薑可可若有所思的看著那變臉王：“行吧，反正你說什麽都行，但之後你要跟我要意見的話，那不好意思，抱歉，我給不了你，你這個自己主意夠大的，你自己拿主意吧！”
那變臉王王聽到這兒就趕忙道歉：“不好意思，之前我是想著，因為他人都已經死了，這事兒也礙不著你，而且我要是把我這兒有人來騷擾的事兒說出去，誰來我這兒租房，你們來這兒租房已經是我這兒最大的收入了，除此之外別沒有別的收入，我也想學人家拉黃包車，我也想去，沒用啊！”
薑可可無奈，這是又開始賣慘了！
“我這個老身板，別說那車我都買不起，我們家什麽都沒有，我們家隻有這些家夥事兒，所以說這是我最值錢的東西，走到哪兒帶到哪兒，至少撐在身上還能感受一下曾經的輝煌。”
時間和歲月是最殘酷的事情，變臉王就是老了！
變臉王也是累了：“現在都沒有那種夜市了，沒有那種大家夥兒帶著小孩兒出來看熱鬧，經濟不好啊，經濟蕭條兒啊，大家飯都吃不飽了，誰還有精力看我們唱戲，我也就過年那幾天能吃飽，或者是過節的時候我能去表演一下，除此之外，真是沒有別的收入了，所以我才會來，就想給你們租房，讓你能來我這兒住。”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你總算是現在說一句實話，你是。也怪不得你終於想要找個變革的方法了，不然的話，你就是死，你要但凡能活下去，你也不會把它傳給女孩兒是吧？”
薑可可一猜一個準！
說到這之後，變臉王不說話了，因為薑可可說的是真的，確實，但凡他能活下去，他怎麽可能會把自己的手藝傳給一個女生？
傳給孫女，這不就相當於告訴大家，我絕種了，我斷後了，我就沒人傳承了嗎？
可是現在變臉王看著薑可可也覺得其實都沒什麽：“我小孫女要是跟你一樣有出息的話，傳給她也沒事兒，傳給她，至少我這個手藝千年不斷絕，萬年都能延續，那樣也蠻好的了。”
“主要是你讓我看到了女人家也有魄力，也有本事，我得好好培養我自己的小孫女，現在讓我去花錢買個男孩兒，我肯定是買不起了，不然我也沒有必要非得養著一個女孩兒！”
雖然說確實，不得不無奈之下傳給女孩。
但是思想上變臉王確實也就這樣。
薑可可聽到這一下子瞬間不知道說啥好了。
但是想一下時代局限性，人家從小就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社會環境，都活到60多歲了，你現在憑借自己說一番話就讓他完全斷絕重男輕女的念頭，那是不可能的，隻能夠說是讓他盡量的對這個小孫女好一點。
薑可可看的那個小花一眼，問道：“小花兒從來都沒聽你說過話，你要不大聲的說一句，你跟你爺爺說，你到底樂不樂意學這個？”
小花看了一眼爺爺說道：“樂意，從小就樂意，我特別喜歡您看我演的三仙歸洞，這個就跟您學的，因為您隻教了我這一招，您說女孩兒不需要練別的，會點小騙術就行了，我就騙人的家夥玩兒的可開心了！”
大抵什麽都是有天賦的，這種家庭養的孩子就是厲害！
“我老樂意玩兒這些爸爸不喜歡的事兒，其實我喜歡幹，我跟您說我也不敢，因為您跟我說過，就是男孩兒才能學，女孩兒不能學，你還說讓媽媽給你生個小孫子。”
小花怯生生的，但還是說的堅定：“可是媽媽沒生就好了，爸爸也死了，所以隻剩我們兩個了。自從那之後，你的脾氣越來越不好，我們家掙的錢越來越少，吃飯也吃不飽，日子過的不好，我也不敢說什麽，可薑姐姐今天來了！”
薑可可被莫名其妙cue了一下？？？
小花看了一眼薑可可：“她都說了這個，我也想跟你說，我是喜歡幹這個東西的，如果你不想傳承給我的話，你可以不讓我傳承，我也沒有說一定非要傳承，隻是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選擇幹這事兒，因為我喜歡幹這個！”
喜歡熱愛而且合適，就因為不是女生，變臉王就不樂意教學！
小酸嘢，也在旁邊點頭：“就是老爺爺，你讓她學吧，小孩可厲害了，她的手特別特別快，如果讓她學的話，肯定能表演的很好。”
小酸嘢不知道變臉是什麽，她從來沒變過變臉，也沒看過耍牙。
薑可可倒是看過，隻不過是在現代的時候，線上撼線下倒是沒看過，因為如果線上看的話，因為有很多換臉技術的存在，所以說變臉也就不稀罕了。
可是如果線下的話，親自看到，一定非常震撼，手一揮！
哎，臉就變了，還有看到那嘴巴裏頭跟豬牙在耍似的，那場景肯定是賊震撼的。
變臉王看了薑可可一眼，終究還是說到：“您要是想看的話，我可以現場給您表演，隻不過您想看什麽樣的，我就不能夠給您保證完完全全一模一樣，照著你的想法。”
說實話薑可可聽到這裏的時候還是蠻興奮的，畢竟確實沒有親自看過：“可以嗎？大爺，那您要不穿上衣裳給我演一首，我也不占您便宜了，那錢你也不用還我了，就當是我請你表演的表演費行不行？”
哎，聽到這兒，哎，那變臉王瞬間起了興：“真的假的，把那當表演費，那個錢就不還您了是吧？”
那變臉王也樂意呀，看著薑可可：“其實以前請我去表演的話得五六塊原大頭兒的，你現在隨便您給個兩三塊兒，我也給你演，您放心，我都給您演的好好兒的，包準給你演到位。”
薑可可聽到這點頭：“你確實得給演到位了，你想想現在誰請你演呢？誰出得起這個錢呢？你手藝現在是不值錢，但是我跟你打包票兒，未來肯定值錢，你要是交給你孫女，讓她傳下去，等到以後，哎呀，你的手藝一定會在平台上大殺四方的。”
薑可可知道，你但凡會點變臉兒，你去個海底撈那隨隨便便，再不然你隨便去個火鍋館兒，你隻要會變臉，你就能夠立馬月入過萬不說吧，那你至少六七千的肯定得有了，那也能夠養活自己呀，也夠了呀。
也就是這變臉王生出這個時代，如果是在現代的話，他指不定就得成為非遺傳承人了，還用擱這兒苦哈哈的過日子呀，他這日子過得也是夠慘的。
那變臉王立刻就去打掃自己的外邊換上裝扮吧。
薑可可倒是覺得還好，主要是變臉，想看一看。
小花兒看著薑可可最後給她搬來了個小馬紮，坐下跟她說道：“姐姐，一會兒我爺就給你表演了，我爺可厲害了，我爺雖然不會打戲，可是她威風凜凜的，什麽臉都有，紅臉、白臉、黃臉、藍臉、什麽臉都有，而且不僅是變臉，我爺爺耍牙也很厲害，我從來沒見過他給一個人單獨演呢，姐，到時候你可得好好看他。”
行。
薑可可聽她這點頭，她看了看著這個小朋友說道：“那你呢，你喜不喜歡呀？”
“我喜歡呀，可是我不會呀，爺爺他也沒教過我呀，而且那他說耍牙吧，會把臉給劃破，女孩兒學這個的話，臉就會變醜。”
小花還是很想學的：“變臉不讓我學變臉，我爺爺也沒教我呀，他說這是男孩兒學的，女孩兒不能學，我是女孩兒嘛，我就聽我爺的，我就不學。”
薑可可搖頭：“小花兒，你這真能說話呀，我倒覺得你適合幹這玩意兒是嗎？”
小花聽到就笑了：“我也喜歡，我也不知道啊，我沒跟他說過，今天也是我頭一回跟他說心裏話，爺爺平時不是這樣的！”
剛開始的時候可能是不熟，所以說小花一句話沒跟薑可可說的，但是現在熟透了之後呢，就兩個人之間其實話挺多的。
小花看了看薑可可，赫達了一下！
那小孩兒在那擺著那個姿勢，好像她也會一樣。
那變臉王上妝可得上好久，因為蒙油彩把那布遮掩上，還得給自己化妝，哎呀，還得畫那家夥色兒，其實都挺累騰的，所以說才好幾塊大洋。
薑可可給不起這個價格兒，就算給得起，那也不劃算呀，那大街上，哎，在這兒走走，說不定隨處都能看見在那變臉的。
那變臉王再厲害也太貴了。
不過單獨看這種演出其實也蠻有意思的，薑可可就跟著小酸嘢就等兩個小朋友在那嘰嘰喳喳。
小花跟著小酸嘢說：“我爺可厲害了，其實他去哪他就帶著我，我以前年紀小的時候不知道，嗯，別人家給了我錢，我還以為是玩具，我就給丟出去了，後麵我才知道他們砸在我跟爺爺身上的錢就是給我們的！”
“我就給他們說謝謝，然後他們也有的看我可愛就給我吃糖葫蘆或者給我錢，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了。”
薑可可聽著其實心裏麵都挺有感慨的。
“一開始可能確實還能混口飯吃，到後麵的話就看多了嘛，大家就其實沒那麽感興趣了，雜耍就是這樣子，不然的話為什麽馬戲團要走來走去呢？就是一個地方的人看看新鮮，但是總會看膩歪呀~”
小花自己也明白，除非他們換位置。
可要是走了，家就沒了！
“你每次都表現這些東西的話，人家又不是傻子，看多了自然會懂，那看多了可不就走了，走了之後，那就沒有那麽多人來看了，沒有那麽多收入了，那就得換新的花樣兒了！”
“要是一成不變的花樣一直耍下去的話，持續不了多久了。”
唯一永遠不改變就是不停的在變，如果不能夠更新自己的技術的話，那觀眾看你是知道的事兒，但是你要革新也不是一件小事兒啊，那祖宗傳下的規矩你又想要傳承，祖宗的規矩你又不想改動的話，那你可不就得搬家了。
薑可可算是明白了！
這變臉王買個房子住下來，雖然說安穩是安穩了，可是說收入的話，那就是隨著所有人對他的熟悉越來越低，越來越低，除非你是走南闖北，一直不停的去，哎，別人沒看過地方，大家夥看你都新鮮，那掙錢可不就容易了，那對錢就跟流水似的，嘩啦嘩啦的來。
薑可可好奇的問了一句：“那你們以前掙的多不多？”
“以前掙的可多了，以前這的特別特別多，大家夥都沒看過，很多達官貴人都讓我爺爺去表演呢，那表演賺的可多的錢，那金子銀都給。”
小花也是見過世麵的！
那按理來說，現在不應該過成這樣子的日子呀。
薑可可就想到了她那個賭鬼老爸：“不過都是你爸把你爺那些什麽獎品賞品啊，別人給的錢，都拿去賭了吧。”
說到這之後，小花點了點頭，看薑可可，因為她是小孩兒嘛，所以就有話說話，有啥說啥了。
童言無忌！
“是啊，那些錢都被我爸賭光了，所以說沒辦法呀，我們沒有錢了，沒有錢了隻能靠爺爺坐吃山空，我們這些年都快餓死了，我都快窮瘋了，爺爺隻能夠把這個房子拿去給別人住！”
小花也聰明：“也幸虧了這個房子的地契是在爺爺名下了，爸爸沒有辦法賣掉他。所以說不管怎麽樣，爺爺還是能夠讓我在這兒活下去，我已經覺得很開心了。”
小酸嘢聽到這兒，看了看薑可可，笑了。
其實一直小酸嘢是嫉妒小花的，但是聽到這，似乎也沒有那麽嫉妒了！
“還是跟著你好！”小酸嘢撲進薑可可懷裏。
薑可可不說話了，摸了摸她的腦袋：“小花兒，沒事兒，這些事兒錢財嘛，乃身外之物，你跟爺爺安心健康就好。你要是一直去計較，說，我這個東西，我失去了多少，我得到了多少，那確實也沒什麽意思。”
薑可可自己算是看透了。
錢財就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而且確實生個兒子就是不靠譜啊，你咋知道他長成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女孩子家膽子那麽大的沒多少，雖然說以後成就可能沒那麽高，但至少不會幹出這種賭博吧。
那萬貫家財全輸光的日子，那老大爺其實也挺慘的，那變臉王辛辛苦苦一輩子，哎，天呐，臨了了就剩下那個錢準備養老了，就發現那錢全被兒子給糟蹋了。
再說了，要是當時那件事兒的話，妻子也不會跑，說不定還能給這個變臉王再生一個孫子。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兒子自己給搞混了，那變臉王不會怪自己的兒子，反倒怪自己的兒媳婦兒生的不是孫子是孫女，也是夠有意思的。
薑可可不知道說啥，其實他的那個兒媳婦也挺神明的，麵對賭博鬼老公，你能勸他改正嗎？
不可能的，人一旦賭博了之後，就會有一種什麽樣的心理呢？
就是覺得我下一季一定能夠贏回來，這就是為什麽賭博鬼你看見他之後，你就要離他100米遠，因為賭是戒不掉的。
你賭贏了一次，你經曆過那種啊驚心動魄之後，數倍的返利，是個人都控製不住這種誘惑。
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不賭的，一種是賭賭賭到發癲，賭到上癮，賭到上頭的，沒有中間派，因為就是這樣啊，這些東西沒有說對立的。
什麽事情都好，可能說不一定有那麽極端，但是賭博這件事就是這樣子，你賭過了博跟沒有賭博就是不一樣，你去一次賭場，你經曆過一次那樣子的氛圍，你要麽你就是這輩子你就不會再去。
要麽你就是，時不時去一下，養成那種性格之後，你就賭博賭到上頭了，你就是把自己全家，把自己命，別說手指的腳指頭，手都給砍了，挖心挖肺挖幹了，你都想要去賭。
因為你覺得什麽，你覺得我下一次一定會贏，就那種刺激感是所有東西都給不了你的，這也就是為什麽是被列為黃賭毒的原因。
這三者是三位一體，不可分割呀，有黃就必有賭。
你都黃上頭了，你就會想搞一點不一樣的東西，毒就會帶來毒癮這玩意兒，所以說賺大錢很爽，但是也不能說沒有比賺大錢更爽的。
你有錢，那麽你就想試你不一樣的東西，那玩意兒飄飄欲仙的，比賭贏了的快感還要爽，你嚐試過一次之後，誰能掙的脫呢，是不是？
而且那玩意兒最不好的東西是什麽呢？
就會讓你渾身產生一種超過一切的爽感，那種爽感是所有東西都給不了你的，這也就是為什麽人們戒不掉他的原因了。
但是他的後果是更嚴重的，他會讓你直接死掉，慢性毒藥，慢性自殺，當然了，越有錢死的越快。
賭博這東西的話還好，畢竟變臉王不是賭鬼。
但如果他們家是碰到毒這玩意兒的話，薑可可早就800米走遠了，別說救一下這女孩兒了，完全不想救！
小酸嘢是看她長得漂亮，這小花兒長得算是一般吧，可以說非常普通，但是呢，薑可可對她沒有那種同情心，那不好意思了，如果是那種毒鬼家庭，薑可可肯定是有多遠離多遠。
不多時，變臉王就穿著一身大衣裳出來了，威風凜凜的黑衣服配上一個帽子，看著就跟個霸王似的。
剛才吧，還是瘦巴的老頭子，現在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帶上家夥事兒，他就好像變了個人。
“哎呀，客官您請看，你看我這臉上是什麽臉？紅臉的關公戰長沙！”
一打一念一唱一揮手！
薑可可哪怕隔得那麽近，說實話都看不出來！
小花兒在旁邊：“爺爺，爺爺真厲害！”
她樂瘋了，直接倒立！
薑可可就眼都不眨，反正就看著他在那裏，一會兒揮手換臉！
一會兒變一會兒又變了！
小花兒高興的在地上打滾兒，還在那裏下腰，整個人就跟柔弱無骨似的，頂著個碗兒倒立行走。
天呐，那可是腳腳頂著碗，然後再走，這都不倒下？？
小花就圍著他爺爺，他爺爺是在變臉兒，薑可可是看的聚精會神，說實話，真看不太出來，他那手太快了，一揮過去就變了，一揮過去就變了，薑可可這樣子的視力她都沒看出來。
天呐，變臉王看了一下薑可可：“怎麽樣，客官，這把戲絕吧？”
現在估計是沒有氛圍襯托。
薑可可看的是目不轉睛的，旁邊兒小酸嘢也一直在那哇哇，好不熱鬧。
薑可可看了他一眼：“沒看出來，我就看你臉上的顏色變來變去的，真厲害，大爺您這功夫練了多少年了？”
“童子功，哎呀，剛會撒尿就開始練了，我爹，哎，過門兒了就告訴我，早上起來就練練手，練手越快越好，體力越強越好。”
“我是梨園世家，我媽是唱戲的，我媽娶的戲子就生了我。”
薑可可想想，那這基因也不太行，麻麻咧咧的，這變臉王長得也不成，小花長的也不成，看來這唱戲的就真的是純唱戲的。
不是那一種長得特別好看的戲子。
現在想想，確實要長得真特別好看，早就被有錢男人娶回去當小老婆，哪輪得到普通人？
那普通人能娶到的戲子肯定就是功夫很深。然後普通長相的。
薑可可看到他一眼鼓掌：“精彩，非常精彩！”
變臉王這一手絕技可以說是登峰造極，薑可可隔那麽近，而且實力那麽強，都沒看清楚，他取下了帽子，看著薑可可說道：“哪怕沒有這個頭，我也能變，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