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根據薑可可的觀察,何丹婷並不像是一個沒有經受過教育的農村女孩兒,反倒像是書香氣十足的女孩兒。


    隻是因為何丹婷飽經滄桑,所以說看起來顯得老氣了一點,但薑可可能夠察覺出來,五官是比較稚嫩的,甚至還有一點嬰兒肥,在身上甚至還有一點點書香氣。


    薑可可看了看何丹琴,點頭:“如果你們能說清楚,那自然是最好的,現在解決不了的話,也自然有法律可以解決,道德隻是最低的底線而已。”


    許大寶聽到這兒有點著急了:“嫂子,要不你就先在我姐姐這兒住下,如果以後你有啥在事兒的話,你再來找我也行,我哥他指定是不見你的,不是我說他不見你,是他自己不願意見你。”


    聽到這,何丹婷笑了:“他不見我就能夠改變問題嗎?不見我,我和孩子就能消失嗎?他自己如果不想碰我的話,那他幹脆不要碰我,現在碰了我又來讓我不要找他,這不可能呀。”


    聽到這許大寶也點頭了:“是啊,可問題就是他現在吧,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呀,你也不能說,隻想著你自己,是不是這話說的你就太偏了?”


    薑可可看了許大寶一眼:“別在我這兒說,這要有什麽事兒,你們想說的話就自己之後再找個地方再出去聊,別在我家說這些了。”


    許大寶真是越說,薑可可越感覺自己丟人了。


    “行吧,可可姐,你就幫我們收留嫂子一晚上吧,家裏實在沒地方了。”許大寶也是沒辦法,家裏推她出來擋刀就是因為覺得許大寶好欺負!


    “行吧,那你能不能幫我收留一晚?”何丹婷也妥協了,薑可可看得出來她很疲倦。


    “我哥今天的話指定是暫時見不了了,明天吧,我們全家商量一下,再跟您說解決方法行不行?”許大寶一臉歉意。


    聽到這兒,何丹婷點頭了,薑可可也隻好無奈:“哎,行,那你先走吧。”


    “行,姐那你跟我來。”許大寶像是有話要說。


    薑可可就先指了指屋內:“我送送你,嫂子你先把帶著孩子進去吧,門別關,一會兒我回來。”


    “行。”何丹婷說著帶著三個孩子走了進去。


    薑可可趕忙牽著許大寶的手走到一邊,拉著許大寶出去說:“不是,大小姐。你怎麽把你嫂子給帶過來了?


    我的天,你這問題太複雜了吧,你知不知道重婚罪是要坐牢的?


    你哥哥這樣子的話是犯了重婚罪,他們是有事實婚姻在的,哪怕說沒有結婚證,可是他們有孩子了呀!


    天呐,在一起那麽久了,如果真出啥事兒的話,到時候去到法院裏麵,就算是法官都得判刑啊,你不想你哥到時候坐牢吧,那到時候工作也沒了,啥都沒了,就隻剩下劉欣雨那孩子了,你這不得氣死?”


    薑可可雖然是按照最壞的角度和立場說的,但不置可否許大寶被嚇了一跳。


    聽到這,許大寶臉色煞白,張大嘴巴看了看薑可可:“可可姐,你就別嚇我了,今天中午,我嫂子來到家門口的時候,問路的時候我就已經嚇蒙了。


    當時我還想出去找點活幹著呢,就遇到她過來了,那沒辦法了,她過來了,我就回家去,想跟我哥我爸媽說這些,我哥我爸媽一聽到何丹婷來了,門都不敢開,就直接把門都給關上,我都不讓進了。


    那那我出去跟她說,那我沒辦法呀,我帶她,我看她們三個人可憐,我就先帶她們先去吃了個飯,回來就發現那東西全給她們丟出來了。


    我帶著她們撿了半天,實在沒地方去了,然後我想到你了,好不容易我從老師那兒問到你們家地址了,我才帶著那幾個人走過來的。”


    許大寶短短幾句話,數盡了何丹婷千裏尋夫的悲哀。


    薑可可都皺眉不忍心了:“不是,我天走過來的,那麽多行李??”


    薑可可想起了何丹婷背上卷的被子,手裏提的布包,加上一堆瓶瓶罐罐甚至孩子手裏都是行李。


    這也太苦了吧???


    “是啊,我嫂子說不讓我點那個黃包車,那沒辦法,我隻能帶著她們搬那麽大一堆行李過來了,她太能幹了,這麽遠的路,她愣是一聲苦都沒喊。


    我想幫忙,她愣是不讓,三個孩子沒一個喊累的!”許大寶算是看出來了,許觀山是惹到硬茬了。


    聽到說薑可可,那更是心裏麵難受了:“不是你哥他這也太禽獸了吧,這何丹婷人太好太善良了吧?”


    “我哥他是很禽獸,可是沒辦法了呀,可可姐,現在孩子都已經這樣了,孩子都那麽大個兒了,人也過來了,我總不能真讓她去告我哥,這一告一個準呢,我哥是法盲,我不是。


    我爸媽她們都是有文化的人,也都知道什麽樣的後果,可是吧,之前吧,就覺得我嫂子不會那麽快找過來的,現在找過來了。


    那一家人都慌了,可是我們家人已經寧可接受劉欣雨也不願意接受她了,我就不知道怎麽辦好了。”許大寶臉上全是溢出來的絕望。


    雖然不是她脫下來的褲子,可是這罪全是許大寶受的!


    他娘的!


    次奧!


    “那怎麽辦?收拾收拾坐牢唄。你們還好是首都戶口,坐牢可以在我們首都坐,方便探望。”薑可可看了看她:“你別管你哥的事兒行不?以後要出息啥的,你就自己出息點,給你爸媽爭口氣得了,指望你哥,指望你哥孩子是指望不上了。”


    聽到這薑可可的話,瞬間給許大寶都急哭了,看著她:“可可姐誒,你別逗我了,這要是坐牢,我爸媽估計恨不得殺了我和我嫂子!”


    “除了說這話,那我說啥話呀?我還跟你說,我還能說讓你把這四個人解決了?我實在沒辦法說,你自己心裏麵也知道,這哪是我能夠幫你說說,這問題她就能解決的?


    何丹婷的孩子都那麽大了,你哥還敢找別人?你哥考慮過何丹婷的感受嗎?沒有吧,那何丹婷為什麽要顧慮呢?


    你們家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去商議,給她一個什麽補償,讓她有點錢也好,有點糧票也好,補點布票也好,什麽票據什麽錢的,隻要能用錢解決的事兒,你就用錢,行不行?”


    薑可可也不想說,何丹婷就隻是出口氣把人送進去了,那孩子吧,總歸是許觀山的,許觀山不養,那誰養呢?


    許觀山按理來說,他幹啥都是應該的,更別說就單純是給點錢,給點糧票了。


    這種出軌的行為簡直就跟侮辱人沒區別,隻是說欺負人家是農村來的,欺負人家不懂城裏麵的規矩。


    “等到何丹婷休息反應過來了,她也就去警察局告你哥信不信?”薑可可可沒亂講。


    提到這,許大寶更害怕了:“那我現在咋辦呀?”


    “我的傻妹子,你攔不住的。”薑可可看了看她:“難道你能讓她不要爭取自身的權益嗎?難道你能讓她半途而廢嗎?


    你現在最該做的事兒,就趕緊回去跟你哥、你爸媽說清楚。


    許觀山這樣子是犯法的,是犯了事實婚姻的重婚罪的,是要坐牢的,到時候工作沒了還得坐牢呢。


    趕緊商量看看能不能賠錢了事,畢竟何丹婷養孩子確實要錢!”


    薑可可這主意出的也不地道,按理來說,應該是讓渣男進監獄。


    可薑可可卻感覺,還是實際收到賠償更好了。


    如果隻是出氣,孩子以後檔案還得受牽連呢。


    聽到這,許大寶點頭:“行,謝謝可可姐,那我先回去告訴我爸媽了。”


    聽到這兒,薑可可點頭:“趕緊去吧,回去商量一下。”


    說到這兒的時候,許大寶就馬不停蹄的走了,看著她走了之後,薑可可才敢回去。


    回到家裏的時候,那何丹婷就已經在那院子裏麵站著了,四個人一聲不吭,可嚇人。


    “咋不進去呢?進堂屋裏麵坐會兒,哎,沒事兒進來,我不是她家的,我不是她家親戚,我是她同學,你不用擔心。”薑可可拉著何丹婷就往堂屋裏走。


    外頭風大,孤兒寡母別給凍著了。


    聽到這,何丹婷總算是鬆了口氣。


    “妹子,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你叫什麽?”薑可可還不知道她名字呢。


    “何丹婷。何方的何,牡丹的丹,娉婷嫋娜的婷。”何丹婷的名字還挺有詩意的。


    “我叫薑可可,蔥薑蒜的薑,可愛的可。”薑可可看了看她繼續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都二十四了。”


    聽到這,薑可可點頭:“那你也挺年輕的呀,什麽時候認識的許觀山呀?”


    “十六吧,我們同年的,他年頭的大一歲,我年尾的小一歲,我十八就跟許觀山在一起了。”


    聽到這兒,薑可可唏噓:“那你們也算是年少認識的少年夫妻了,都等於差不多青梅竹馬了。”


    差不多十年相依為命,居然還能舍棄?


    “許觀山他下鄉可得有將近十年了,十六歲來的我們這兒,當年我也是吧,十六我就跟他在一起,十八的時候就生了我兒子。


    現在轉眼一過去,我都二十四了,我孩子都六歲了。


    沒想到,許觀山那個直接返城了,返城了也就算了,回到城裏的之後,他也沒有個信過來,他之前回來的時候是跟我說的,他回來了會給我寄信件,還給我寄錢,還給我寄這裏的郵票,讓我看看城裏的風景。


    可沒想到一回來什麽都顧不上了!”


    何丹婷越說,越激動,到後邊的時候甚至開始忍不住眼淚流下來,她眼神清澈,可是皮膚卻泛著不健康的黃,薑可可看了實在心疼。


    那幾個孩子也怯生生的看著薑可可,薑可可看著是真覺得可憐。


    “你女兒真乖,提著那麽多東西過來,累了吧,我去灶房給你們燒點熱水。”薑可可這才發現還沒給人家倒水呢,趕緊進去,著急忙慌的給人家燒了水,倒了水。


    何丹婷喝了點熱水了,這幾人臉色才好看一點。


    這幾個小孩也乖巧,薑可可看著心裏也不由得偏向了何丹婷。


    “姐,你這咋那麽命苦呢?我這也準備要走了,我也幫不了你的忙了,我隻能給你指條明路了,明天他們說不定就來找你商量了,跟你離婚要什麽補償。


    你要是聰明的話,你就多要點東西,多要點錢,多要點糧票啥的,肉票,布票,米票、工業票,他們現在反正是回來了,有工作崗位了,他爸媽也是雙職工家庭,你也敢跟他要東西,你就直接跟他要。


    要多了去了,人家心疼了,就算是出口惡氣了,不然的話,你隻能夠抓他去坐個牢,坐個牢之後他工作沒了,自然不會賠任何錢給你。


    沒錢的話,到時候你自己帶著三個孩子,養三個孩子多難。”


    薑可可看了看何丹婷:“也不是我說我偏心他們什麽的,隻是我說你想得為自己今後考慮。”


    說難聽點,男人不過就是一起養孩子的工具人。


    大多數情況下,婚姻後期不過就是看男人的良心,有良心的孩子不可能過得差,沒良心的爹,就隻能看娘有沒有出息了。


    若是遇到許觀山何丹婷這種情況,女方簡直可以說毫無還手之力。


    若是法律都不幫著何丹婷,可以說何丹婷甚至可以說是上門自取其辱。


    說不定還得被小三笑話。


    提到這裏,何丹婷眼裏閃過憤怒的火焰:“不,不用勸我了,可可妹子,我跟你說,隻要是我活著,他既然已經背叛了我,那麽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我不要他的出錢,我自己會養活孩子,我隻希望他能夠付出報,我隻希望他能夠付出代價。”


    聽到這,薑可可遲疑了,也許是她已經在婚姻裏麵見過太多的黑暗麵了。


    這麽些年來,有多少人的婚姻是美滿的呢?


    現在看到何丹婷這樣子單純的樣子,薑可可就有點想笑,但是也隱隱約約的覺得為何丹婷不值。


    “你當初是咋看上許觀山的呀?”說實話,但凡能睡在一個被窩的基本上都是一種人。


    薑可可總感覺自己遇到的沒幾個好人。


    可能是錯覺……


    “他當年可好了,吟詩作畫,剛滿十六歲的年紀溫文爾雅,下鄉的時候他就是那一批知青裏麵最漂亮的那一個。


    到了我家之後可肯幹活了,當時他不去知青點,知青剛下鄉是安排到每家每戶,就每家各分一個,因為他當時剛來的時候還不到農忙,那知青沒有糧食吃,所以沒辦法就來到我們村我們家裏麵住著。


    跟我們家住久了,我就對他一見鍾情了,當時反正我是看上他的臉了,可誰想到他是這樣子的人,在一起久了之後,我們自然而然就結婚生子了。”說到這的時候,何丹婷臉上還是懷念。


    不過到下麵的時候,何丹婷就變了:“本來吧,許觀山也認命了,估計是想著跟我好好過的呢,我們過的如膠似漆的,誰知道一下子突然說知青可以返鄉了,那這不,這批人全都回來了!


    回來了之後,我幾個孩子,許觀山就騙我說以後有機會了,一起帶過去,還有我也一起帶過去的。


    可是結果呢,你也看到了,什麽都沒有啊。


    那是真慘,我跟他在一起這麽多年,沒享到一點福氣,苦倒是吃了不少了。”


    聽到這薑可可也不免難過:“這誰說不是呢?那你咋那麽樂意跟他在一起呢?”


    “別人沒他好呀,別人比他帥的沒他會說話,比他會說話的沒他聰明,長得又好看又俊。”何丹婷笑了,眼裏都是懷念。


    “怪不得。”薑可可看向何丹婷的三個孩子:“你這兩個女兒叫什麽呀?”


    “大女兒叫燕妮,二女兒叫燕子,小兒子呢,小兒子叫燕歸。”何丹婷似乎也不喜歡最後一個小孩的名字。


    燕歸,很明顯,就是盼望爸爸回來呢。


    這麽點大的孩子,說不定都沒兩歲,估計也就是許觀山回去之後。


    生下來的,或者說改了名字。


    想到這,薑可可也不由得心軟:“那你們今後這要是想活下去,在城裏麵沒錢可怎麽辦?你還回村裏嗎?”


    “不回去,我爹他不讓我回去,說是我找不到男人,覺得我丟人,不讓我回去。其實不全是,主要是我們孤兒寡母的。住在村裏頭,誰都欺負。”何丹婷說到這的時候是怨恨和麻木。


    聽到這,薑可可可憐的看著她:“不是,丹婷姐,你這日子可真苦,嫁了個壞男人。現在,不說了。”


    薑可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因為何丹婷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完全無辜的受害者,如果不是許觀山回到城裏麵忘記了曾經何丹婷的仁義,他怎麽會再找一個人呢?


    或者說許觀山這玩意,壓根就沒在意過何丹婷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


    何丹婷聽到這也笑了:“你也不用可憐我,不用同情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不需要你的同情,我跟他就是單純感情破裂了而已,我也要他付出代價,沒錢就沒錢。”


    薑可可看的出來,何婷是渾身書卷子氣的,不像是說家裏麵沒有疼愛過的,應該是家裏麵極其寵愛的女兒,所以才會有這樣子的氣質。


    “那你事情結束之後還回村裏去嗎?”薑可可好奇的看她、


    聽到著,何丹婷搖頭:“我回去?我回去幹嘛?我回去了之後,那一家子老小全都指著巴著,看我,問我改不改嫁,說我生了三個還能再生幾個。


    我不改嫁,他們就說我男人不會再回來了,我男人已經拋棄我,我實在在村裏麵待不下去了,我才求了我爸寫了那個介紹信,供我來到京城的。


    借了這麽多錢,我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還上。”


    聽到這,薑可可真的一下子就心疼了,看了看她:“那你打算怎麽辦呀?”


    “我也不知道,隻是再也不能回去,你們這房子能借我住幾天是幾天。


    大不了我們母子四個人流浪都好,我也不想再回村裏麵,不然他們要逼著我改嫁了。”


    “那村裏麵真就環境那麽惡劣?”薑可可看了看何丹婷:“那你爸呢?護不住你嗎?”


    “我爸,我爸也是個老思想,我爸當初因為我跟許觀山在一起的事兒,就已經跟我吵了無數回的架,早就已經跟我斷絕關係了。


    我本來跟許觀山日子過的好的時候,我爸還以為是當初他錯了,可現在許觀山一走,我爸就知道了,不是我錯了,不是他錯了,是我活該。”何丹婷說到這兒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是淚。


    薑可可看著她心裏也不是滋味兒:“那你可以在我這兒住下,隻是你這吃的東西的話,我就沒辦法解決你了,你自己得去掙錢呢,不然的話,我這光是有地方給你住,你沒吃,那得餓死。”


    聽到這,何丹婷看了看她:“你的房子是答應借給我住了?”


    薑可可聽到這兒,點了點頭:“我是答應給你住了,隻是吧,你也知道的,我這地方雖然是能給你住,可是沒東西給你吃,沒糧食,沒糧票,而且也沒肉票,什麽票據都沒有,我也不可能說你住在我這兒,我還到底給你錢是吧?


    所以說我就勸你趕緊跟許觀山要什麽賠償,趕緊要了,到時候你要是想在這城裏住的話,我這地方還能借你,或者我還有另外一間房子也能借你住,你也可以去那住。”


    何丹婷聽到這,麵如死灰:“那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辦法嗎?我是真的咽不下這口氣,我寧可不要這個錢,我也要讓許觀山付出代價。”


    薑可可看了看她:“我是有辦法,那你不可能既要人家坐牢,又要人家的錢,對吧?”


    如果放過許觀山,賠償肯定不少。


    但是許觀山都坐牢了,還給你和你小孩撫養費怎麽可能?


    薑可可不說,估計何丹婷也不會不知道。


    薑可可也不可能說聖母心發作,幫著許觀山養老婆孩子!


    何丹婷聽到這,啞口無言了:“那我就不要他這個錢了。”


    “不要他這個錢,那你怎麽活呀?”薑可可也怕出事。


    “我山人自有妙計,隻要你願意幫我就已經很不錯了,別的事兒您不用問我。”何丹婷身上是帶著股狠勁的。


    聽到這,薑可可點了點頭:“行,那我不問你了,反正你自己開心就好。這事兒其實你可以多想想,到時候如果真能夠從他身上拿點東西的話,總比你自己苦哈哈的過那麽久的慘日子好多了。”


    聽到這,何丹婷有點無奈:“什麽樣的是好日子,什麽樣的是苦日子呢?在他出軌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感覺到了這幾年我日子到底有多難了。


    他回來了也挺久了,從來都沒有去找過我們母女倆,我們四個人在成鄉下,不知道被多少人笑過了,我還怕這些嗎?”


    聽到這,薑可可也懂了:“行,那我不勸你了,你自己懂就好。


    那我去把我兒子接回來,我過幾天也要走了,這個房子的鑰匙我就給你。


    如果你要走的話,你就把那鑰匙交給隔壁的林畫嫂子就行了。


    我帶你去認認行不行?你小孩兒先在這休息會兒。”


    “行。”說著,何丹婷站起身,跟薑可可一起去林畫家。


    林畫一看見薑可可帶著個女人過來,就好奇了。


    林畫看了看:“好一個標誌的一個美人,這是你親戚嗎?”


    “不是我親戚,畫姐是我一個同學的哥哥的老婆,過我家小住一段時間。”薑可可和林畫介紹何丹婷。


    “那她怎麽住到你家來了?”


    “哎呀,出了點事兒嘛,林畫嫂子,那鑰匙我就不放你這兒了,我把那房子借給我這個姐姐住了。她叫何丹婷。”薑可可指了指身後的女子。


    “你好,”何丹婷也站出來了。


    林畫看了看何丹婷,感覺她人挺書香子氣的,就文鄒鄒的,感覺兩個人是挺對味兒的,就點頭了:“你這房子你出租錢給她住呢,她住多久啊?”


    “不知道啊,我跟她說,我帶她來這兒認認路,到時候她要走的話,就把那鑰匙給你聽到這兒。”


    林畫點了點頭:“沒問題,到時候讓她把鑰匙拿過來就行了,隻是之後她就住你這兒,住到你回家?”


    “是的呢,”薑可可也不好趕她們走,能幫就幫一下畢竟。


    聽到這兒,林畫一臉的驚訝:“哎喲,媽呀,這她不回家呢,父母不擔心呢?”


    “不回呀,現在回不去吧,你不知道,我那同學她哥不就是在城裏麵找了其她相好的嗎?現在丹婷姐過來找他報仇來了。”薑可可還沒說完呢,林畫就知道了。


    聽到這,林畫看了看她:“這不重婚嗎?直接去法院告她呀。再說了,警察管這事兒的,一告一個準!”


    “我知道警察管這事兒,我這不勸她嘛,就是看她這樣兒來城裏麵活下去也挺難的,還不如說直接就要點錢呢,那還好解決了。”薑可可感覺既然劍已沉舟,就沒必要刻舟求劍了。


    倒不如買一把新的劍!


    “哎,你不懂,你自己家過的好好兒的,你肯定不會懂她們的感受啊。”林畫是結婚久了的人了,自然知道何丹婷現在心裏想什麽,她握住何丹婷的手。


    “要我說,你別要錢,你也別要那糧票補償,你就直接去重婚告你男人這個罪。這個罪一判的話,六個月沒得跑啊。


    不僅僅坐牢,而且城裏的工作擼了,麵子沒了,人也被抓去坐牢了,那回來了之後就是一個犯罪分子了,你男人這一輩子都給毀了。”


    聽到這,何丹婷臉上露出了笑意:“真的假的?”


    何丹婷看了看林畫姐:“那您幫我出出主意,我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值得呀,為啥不值得呀?你毀了他了,你心裏麵不就暢快了嗎?不然的話,你估計還得被困一輩子。”林畫也是個極端的。


    薑可可算是感覺到了,不過估計也是,現在薑可可和霍霆深感情好,所以就感覺沒必要。


    若是兩個人吵架,隻怕薑可可現在也恨不得何丹婷去弄死許觀山。


    聽到這,何丹婷控製不住顫抖的身體,點了點頭:“你懂我,你懂我的心。”


    薑可可看了看:“林畫姐,你可別瞎出主意了,那她要是一家子進去了,那她孩子咋辦呀?那孩子不以後也有案底了?這三個孩子歸根結底不還是許觀山的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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