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薑可可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早上的時候去給了燕青家的親戚做了一頓烤肉,這就相當於是給那些有軍功的老人們當了一次高級保姆或者說高級廚師,服務他們服務的盡興了之後,也是是能換取一些好處的。


    肚子飽了,心裏就滿足了。


    說實話,這就相當於是會不會做人了,會做人的話,人家幫幫你,那也是順手的事兒,畢竟人家一根汗毛都比你腿粗了,這樣子的大腿能抱上就抱上。


    可能人家隨便走點關係就比你硬氣了。


    中午的話則是回家遭遇了金紅這一出大戲,好一頓鬧騰。


    薑可可都覺得有點厭煩了,就一個小店鋪的事兒,又賺不了多少錢,一直鬧鬧鬧鬧鬧的,還不如直接就封存這家店,直接過幾年直接租出去給他們當店鋪都好用了。


    再然後就是今天下午去孩子的幼兒園聚會,本來說吧想穿的漂亮點,去之前跟他們耀武揚威的那個人麵前炫耀的。


    可是何春芳太慘了,薑可可都沒心情去跟他們炫耀了。


    也不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麽,估計也是被查封了財產,看起來太落魄了,薑可可都不忍心上去惹他們了。


    現在這個時候秋後清算估計就是板上釘釘的資本家小姐了,這種家庭的話,薑可可還是避免接觸的,畢竟如果沾染上的話,倒黴的還是薑可可。


    雖然說他們有平反的一天,可是目前吧,薑可可實在同情不起來當初那個說她農村人的何春芳,還有說霍小三穿的普通的樣子。


    霍小三才是最受傷的,身為他媽,薑可可不可能當個聖母,誰都原諒。


    何春芳的孩子魏凱旋倒是可能挺可憐的,畢竟當初那麽一個天資驕子,現在一下子也是跌落到了泥地裏的,見過別人噓寒問暖,才能體會到現在人人踩一腳的寒冬。


    薑可可算來算去,還是自家小孩兒受到傷害也是最大的。


    好在霍小三兒吧,這孩子忘性大,估計現在穿了漂亮衣服也忘的差不多了。


    一想到晚上還得去吃個飯,薑可可不禁感歎今天可是真忙啊。


    薑可可想起了林畫的邀請,都覺得有點頭疼。


    不過林畫盛情邀請薑可可。


    不去吃的話,好像又不給林畫麵子一樣。


    薑可可實在想不出來要送點林畫什麽東西了,隻能說回來的時候給她帶點海鮮特產吧,就當做是給她那禮物了,回來之後又得陷入無盡的內卷內耗了。


    說實話,薑可可現在真的是覺得好累好累,回家裏麵剛在床上躺下沒一分鍾呢,那門就敲響了。


    薑可可隻好馬不停蹄的站起來開了門:“誰呀?”


    忍著罵人的衝動,薑可可打開門一看:“許大寶,你咋找到我家的?”


    不應該啊,這時候來幹嘛?


    許大寶此時滿臉掙紮,一看見薑可可,瞬間就拉出了身後的那兩個人。


    我了個逗,薑可可定睛一看,一個麵容滄桑的女人?


    看的出來啊,長得好看,30多歲的樣子,飽經風霜的臉,一雙一看就是幹慣了農活的手,身後一個大女兒抱著一個小女兒,像還有一個小男孩兒被他們牽在手裏。


    “這是咋的啦?這不會就是許觀山在農村娶的媳婦兒吧?”這簡直了。


    薑可可都沒想到事情都趕到一起了!


    那女人一聽,點了點頭,看了看薑可可說道:“你好,這位同誌,我叫何丹婷,我是許觀山的妻子,我來自安徽鳳陽,我是一個普通的小農民,紅星支隊上的,我就是來找許觀山的,我說我要找個公道。


    許觀山說回來這邊返回城市了之後就再也不見人影了,我借了我們村好幾個人的錢,才終於攢到了票,寫了介紹信過來這邊的,我就是來找個公道的。”


    何丹婷說話堅毅,看得出來是真不怕苦不怕累的。


    聽到這,薑可可看向了許大寶:“你,那你有沒有帶他去見你哥啊?”


    許大寶說到這不好意思:“帶了,我哥,他不敢見嫂子,就托我把嫂子帶過來這邊,你不是說了嗎?你要是走的話,你房子能借給我嫂子住?”


    聽到這,薑可可頭都大了,看了看她。


    何丹婷也挺直接的看著薑可可,就說道:“十分感謝,如果您方便的話,那就給我一個地方住住,如果您不方便的話,那麽我自己找個地方住也行。”


    看著何丹婷臉上的淚水,還有泛紅的眼眶,薑可可都有點於心不忍了。


    聽到這,薑可可看向了她:“哎,沒事兒,沒事兒,同誌,您就住我這兒就行了,不用再去找個別的地方住了,找個別的地方住的話還得花錢,這沒必要。反正我這空著也是空著。”


    薑可可這話一出口,何丹婷就笑了:“是沒有必要,可是我們也不好意思麻煩您啊,我這丈夫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不見我。


    我的丈夫的妹妹,反倒是她見了我,我來到這之後,沒見到我丈夫,也沒見到我公公婆婆,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怎麽回事兒?你們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呀!”


    何丹婷每一句話問的薑可可的無地自容,她看向了許大寶:“你說,你說實話,你跟她說,你哥到底咋了?”


    說實話,這事真不關薑可可事。


    也是真夠狗血的。


    “我沒辦法說,我就說不出口,不好意思。”許大寶看向了何丹婷,滿臉都是抱歉。


    那兩個小孩兒不說話了,還有個小弟弟。


    我天,看起來真是造孽啊,那背著一大堆的行李,還有兩壇子醬菜,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背過來扛過來的。


    薑可可也是長途跋涉過的,自然知道坐火車的話,本來環境就不好了,那環境又臭又悶,特別是這年頭,這麽長途的火車坐過來的話,一路上要受的罪可是不少啊。


    薑可可看向了許大寶,許大寶也不好意思說話了。


    “嫂子,我不在乎我們家了,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吧,我們家出了點小狀況,就是我哥他回來之後,他以為你跟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所以說他在這裏也找了一個嫂子,然後那個嫂子現在懷孕兩個月,快三個月了!”許大寶終究還是替他哥扛下了一切!


    薑可可都不忍心看何丹婷的表情了。


    聽到這仿佛有一道晴天霹靂,一瞬間,薑可可就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表情似乎裂開了一樣,何丹婷麵容也沒辦法保持之前那個淳樸的微笑了。


    何丹婷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大寶:“那你怎麽不跟我直說?你現在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你才跟我說你是什麽意思?你是要讓我閉嘴是嗎?


    我好不容易順著他留下來的地址,我找到了你們家的位置,怎麽現在給我帶到這個地方來?你是想要把我拖開是嗎?


    你是想讓我哥安全,所以就不顧我們娘倆的想法了,是嗎?我們娘三個四個人辛辛苦苦的從安徽跑到這兒來,我們不容易呀,你這是幹什麽呢?你是要我的命嗎?”


    這一句話問下來,薑可可都覺得頭疼了,更別說許大寶了。


    許大寶看見了何丹婷,說道:“實在對不起了,嫂子,不是我不行,不是我的鍋,是我哥。他以為他跟你沒希望了,他又找了別人,我哥他現在也不樂意見你,讓我給你先找個地方住下!”


    “那現在怎麽辦?你說個辦法?”何丹婷眼裏都是委屈和滿溢出來的淚水。


    “嫂子,你說個解決辦法,隻要能辦到,我都去跟我哥說,然後讓我哥給你想辦法解決行不行?”許大寶也是真的不敢說話了。


    聽到這兒,何丹婷生氣了,看著她:“你把我當什麽人了?什麽叫解決?你怎麽解決我?你殺了我嗎?我這孩子都生出來了,活生生的大活人啊,你要怎麽解決了我們,把我們給殺了嗎?”


    這句話一說罷,瞬間許大寶也不知道說啥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說什麽了?”何丹婷每一句話都是直刺中心。


    薑可可看著過癮。


    “是!”薑可可就看著許大寶承認了:“我實在沒辦法說了,我也看不下去我哥的所作所為。


    可是我求求你了,諒解我一下,他是我哥,他畢竟再怎麽樣也是我親哥,他就算做了什麽再滅絕人性的事兒,我也得幫他呀。


    更何況他還什麽都沒做,他隻是婚內出軌了。”


    薑可可都有點無語了,怪不得許觀山能做出來這事。


    這年頭的道德對男人要求太低了,好在還有法律!


    薑可可安撫的接過了何丹婷手裏的行李,先去裏麵放下。


    許大寶的聲音就越來越小了,甚至像個蚊子在哼哼:“我知道,這不對,可是嫂子,我們全家願意給你補償行不行?”


    薑可可沒好氣的看她一眼:“傻丫頭,這事情哪裏輪得到你來說?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麽呢?


    什麽叫隻是出軌啊?出軌這件事兒還不嚴重啊?


    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對你嫂子傷害有多大?你嫂子也是黃花大閨女,清清白白的嫁給你哥為妻,而且還是領了結婚證書的


    他們兩個在一起之後,日子過的不幸福嗎?也沒有啊,她不孝敬公婆嗎?也沒有啊,隻是說她不可能隨時隨地隨遷回來這邊插隊而已。她畢竟不是知青,她畢竟不能夠返鄉。


    這事情不是你能解決的,你還是讓你爸媽來吧,順便帶上你哥。”


    何丹婷聽到是看了看薑可可,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幫我說話了,大妹子,隻是確實我確實沒有結婚證書,所以說我沒證據告重婚,可是我們事實婚姻也是有存在的呀。


    出現了這種情況又沒有人幫我解決,我現在是要怎麽辦?我是要告到公安局去嗎?這種情況你要我怎麽辦?


    你要我怎麽解決?我沒有任何辦法保護我的權益了,這位同誌,您自己說說,你也是有女人,你也是以後要結婚,你也會生子的。


    難道你遇到我這種情況,你也是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什麽都不承認,什麽都不知道嗎?”


    何丹婷每一句話問下來,瞬間許大寶啞口無言了。


    許大寶終究還是不忍心,她看著何丹婷:“算我求你了,嫂子,我哥他不是人,我哥他不是東西,可是我們家需要我哥,我爸媽那麽多年沒見我哥了,他去你那兒上山下鄉插隊了將近十年的時間。


    這麽一個年輕小夥,我哥從十六七歲,到現在二十六七歲了才回來。我哥他先就是我爸媽的心尖尖,我爸媽身體也不好,要是我哥被你這麽一舉報,直接官職沒了,直接工作也擼掉了,直接下放到農場去改造了,那以後我爸媽我怎麽辦?


    而且我嫂子現在也有了孩子了,你能不能為我嫂子考慮一下,為我嫂子的孩子考慮一下?”


    薑可可都皺眉了,許大寶說的其實很現實,但是許觀山做都敢做了。


    還怕什麽報應?


    當年也就是許大寶年紀小了,八九歲沒辦法下鄉,所以她哥才去。


    但凡許大寶年歲大一點,下鄉的都不會是許觀山了。


    薑可可也沒辦法勸人家不幫她親哥。


    聽到這,何丹婷似乎很不理解:“我為他們考慮,那誰為我考慮?誰為我的孩子考慮?他們是人,那我就不是人了嗎?你們都沒有為我考慮,那我為什麽要為你們考慮呢?”


    聽到這,薑可可也頭疼了,看那何丹婷說道:“要不你先在我這兒住下來,我就給你暫時住幾天是可以的,但是如果要多住的話,那我你們家的事兒,我也不太想插手了。”


    說著薑可可看向了許大寶:“我本來沒想到會鬧成這樣子,現在如果要這樣子的話,那我可能就房子就不方便借給您嫂子住了,到時候要是有點啥事兒的話,我這房子出事兒了,還得牽連到我畫兒姐,那不要了吧?”


    聽到這兒,何丹婷點頭,不卑不亢的說道:“謝謝你好心人,沒問題,如果到時候有什麽事兒的話,我會直接從您這房子搬出去的,隻是今晚暫且借鑒您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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