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海因農場的八百多畝冬小麥長勢驚人,有效分櫱的麥穗普遍在每株三個以上,預估產量最低也能接近500斤的畝產。這個數字暫時隻在內部流通,否則以這個世界普遍200斤以下的小麥產量,傳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嘲笑譏諷城堡體係牛皮吹破天際。


    實誠的牛頭人送來水稻同時也送來了種植方法,相比這個世界放棄治療的農業來說還算精細;可惜的是他們那邊的水資源比較缺,對於農肥也沒有有效的理解利用,產量始終不高。而現在,被強行關在鍊金室裏的安德魯已經在付友光提供的公式下合成出了人工尿素和人工磷肥,現在正進行著各種降低成本的實驗。勉強還算礦產豐富的海得賽搞現代世界的工業化撐不起來,搞搞普通民生相關還是可以的。


    趕在春耕來臨之前,付友光搶著時間讓溫蒂女士搭建了個養蠶的班子。這個世界有記載的歷史上也是養過蠶的,但是在能吐出更加纖細、結實、耐火還春暖夏涼的真絲蜘蛛被人工培育後,養蠶業就被廢棄了。真絲製作的高級布料最早隻特供各國王室,後來有人破除了真絲蜘蛛養殖的緘默協議,讓許多大勢力插手進了這個行業,才讓真絲製品普及到中小貴族階層。這種高端的奢侈品領域付友光沒打算涉足,養蠶出來的一般絲綢能夠占領底層市場就行了,普通平民誰會那麽蛋疼身上套個十幾件衣服出來晃悠。


    大致看來安普城周邊發展雖偶有曲折,總體上還是呈現著螺旋上升趨勢。不過兩個問題一直難以解決,一個是這異界居民那薄弱的儲存意識——接近一半的人仍舊習慣於把當月賺的錢在半個月裏花掉,休假日不是去酒館徹夜不歸就是流連忘返,讓他經常氣得想發狠把那些紅燈區打掉。嗯,也隻能是想想;安普城的酒館街近千名女招待,不能有效安置這些人的話表麵上打掉了人家暗地裏照樣做生意,而且轉暗為明了還有可能引發治安隱患。


    另一個,則就是幾乎成了老生常談的婦女地位問題。


    市政廳的女性高級官員、城堡體係裏的女董事、受人尊敬的女秘書們,她們的事跡幾乎都被那個妙筆生花的記者科林編寫成膾炙人口的文章在報紙上刊登;城裏的歌舞團也在史蒂文·西蒙的安排下安排了固定的女強人節目演出。可即使是這樣的宣傳攻勢下,就是有那麽多的人不買帳。


    進入四月,兩樁超出城管大隊管理範圍的重案擺上了付友光的辦公桌。第一件是家暴:一位長期從紡織廠接外包毛線編織活兒的婦女,慢慢累積了幾十個銀幣的私產。她的丈夫在城堡方麵的招募活動中先後兩次被招募進來,但因為不能適應嚴格的管理模式,兩次都被放了回去。靠妻子賺錢似乎讓他感覺顏麵無存,開始對妻子拳腳相向。偷了妻子的錢花天酒地被發現後,借著酒勁把他的妻子打死在了酒館裏。按照這世界的法律,妻子屬於丈夫的私產,而且他的妻子本身也不能算是城堡體係的人;城管大隊雖然拿下了丈夫,卻不知該怎麽審理,隻好上交到司法官妮娜女士處。


    另一件事兒也與紡織廠有關,小鎮上一戶人家的三名女孩子偷偷跑到南希紡織廠,她們的兄弟中有一個也進入了城堡體係工作,並在偶然的情況下遇到了姐妹三人。這個弟弟初始非常高興,因為三個姐姐是悄悄離家的,家裏人還以為她們失蹤了。休假日的時候這個弟弟就把三個姐姐的消息通知了家裏,誰知這一來就出了事。


    城堡體係裏的男性員工現在達到了接近五萬人的規模,其中至少三分之一會在休假日時進城或者在鎮上揮霍薪水,嫖ji十分受追捧。她們雖然用幾個月的時間存下了一個多金幣,但怎麽比得上那些女招待?她們的父母家人找來了南希紡織廠,要接她們回去自家酒館工作——這戶人家算是比較殷實的人家,但是兒子也生得多;什麽錢能比皮肉錢來得快捷,辛苦養大的女兒不在自家幹活兒不就浪費了嗎?


    三位女孩兒並不願意——不然的話她們也不會偷偷跑出來了。衝動之下,三位女孩兒選擇了自殺。等到三具冰冷的屍體搬出來,南希女士當場暴走,差點把她們的家人全部踩死——小母狼大腳踹過去真不是說笑的,要不是在場的席爾拉住,紡織廠門口當真要血流成河了。


    這麽兩樁說簡單也不簡單,說複雜也不複雜的案件擺上來,付友光什麽好心情都沒了。默默看完案情,他轉過身就爬上床鑽進了鴨絨被裏。


    懶洋洋地打盹的西格感受到異樣,清醒過來一看發現付友光正消沉著;翻看了下對方記憶,西格猶豫了會兒,別扭地試圖安慰他:“這是可以預見會發生的事兒,不是嗎,異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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