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老子一直不覺得你像個男人,不過剛才那幾口灌的,倒像是爺們了!” 穆小牧聽完,一口酒噴了出來。 埃及的白天晴朗的出乎意料,到了傍晚,天邊的紅霞鋪在尼羅河上,就像一條紅色的帶子,與碧綠的河水交相輝映,實在是漂亮。 哈裏城內看不到尼羅河,穆小牧想起了上海的外灘。 燈紅酒綠,也是一番熱鬧的景象。 物欲橫流。 驀地,眼前出現了老爸那張慈祥的臉。 這又讓穆小牧想起了那晚的夢。 老爸居然不要我了! 穆小牧吸了吸鼻子,酸酸的感覺讓他眼眸蒙上了一層白紗,眼前的影像若隱若現。 “老爸,我當初要是聽你的話乖乖坐在車裏,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場景突然轉換,穆小牧還沒來得及適應,老爸那張笑臉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拉美西斯雕像一般完美的俊臉。 深邃的眸子裏像是有雪花在飄動,用一種異樣的深情注視著他。 亙古不變,仿佛從幾千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心漏掉了一拍。 轉而,穆小牧輕笑一聲。 真是喝多了,不然他怎麽會看見拉美西斯,他現在應該在皇宮裏抱著美女,溫床軟枕的舒服著呢! 真是醉了,醉了。 醉的不應該出現的人都跑到了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兩人喝的盡興,紛紛醉倒在地上。 阿瑪酒品好,喝完最後一罐啤酒,手一甩,倒在地上呼呼睡了起來。 穆小牧隻喝了不到一罐就醉了,醉了後就開始大叫,一會叫“老爸”,一會傻笑。 幸而夜已經深了,周圍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即使留下一兩個,也都各忙各的,無暇顧及這邊。 埃及的月亮是夜的守護者,每晚高高的出現在天空,照耀這片土地。 華光灑落,每一處都披上了一層銀紗,朦朧而又唯美。 “喵嗚~” 幽碧的光芒一閃,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巷子裏。 * 尼羅河水還在漲潮,淘氣的孩子們跑到河邊仍石子,不一會就被尋去的父母拽著耳朵打屁股。 穆小牧和阿瑪的攤子一如既往的在集市的小角落。 阿瑪已經從被米露拒絕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恩,應該! 每天的日子又回到了以往的平淡,那晚發生的事情兩人皆閉口不言。 不過,穆小牧發現,他和阿瑪的感情,好像好了那麽一點。 以前,因為是法塔的拜托,阿瑪對穆小牧的感覺也就是一個拖油瓶,換句話說,就是不明白法塔為什麽會跟弱弱的他成為朋友! 經過那晚之後,阿瑪發現,表麵弱小的穆小牧其實也不是那麽弱,至少,他仰頭喝酒的姿勢,挺爺們的。 又是一天的“大豐收”! 阿瑪把今天賣水果換來的東西往果車上一扔,唱著古老的埃及民歌,一路踩著夕陽回家。 穆小牧像往常一樣推開木門, 吱扭一聲後,門開了,穆小牧眨眨眼,看著屋子裏的人愣在原地。 那人穿著白色的腰布,上身赤/裸著,幾個月前尚且稚嫩的臉龐變得剛毅,見到進門的穆小牧後,眼睛一瞬間變得亮晶晶的,閃著無限的激動。 法塔幾步走到穆小牧身前,雙手抓住穆小牧的肩膀,因為激動,手上的力氣過大,抓的穆小牧有些疼。 “牧,一定是神聽到了我的禱告,讓我又見到你!那幾天你到底去哪裏了,我到處找你!” 穆小牧被法塔搖的有些暈,不過他也很高興,畢竟法塔安全從前線回來了,這是多麽令人高興的事情! 穆小牧拉著法塔坐到了短凳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法塔,包括拉美西斯把他當做奸細,自己又兩次入牢。 法塔聽後眉頭一皺,狠狠的說道:“我應該再多殺幾個赫梯人的!” 穆小牧眨著眼睛笑了笑,“你不用擔心我,反倒是你,上前線是件多危險的事情,幸好你回來了。” “那要感謝我們的王,如果沒有後來突襲赫梯的法老軍隊,這場戰爭也不能勝利。” 阿瑪進了屋,見到法塔後也是愣了愣,隨後幾步上前,伸手砸向法塔的胸膛。 幾乎用盡了多半的力氣,法塔也不避開,笑著迎向阿瑪的拳頭。 這是兩人之間長久的默契,穆小牧站在一旁開心的笑了。 晚餐很豐盛,為了慶祝法塔勝利歸來。 幾乎同時,全埃及的人們歡呼著,因為法老的軍隊勝利了,成功逼退了虎視眈眈的赫梯軍,雖然隻是暫時的,但這種勝利還是讓人們興奮不已。 飯桌上,穆小牧津津有味的啃著肉,不時問問法塔戰場上的經曆。 阿瑪也是很有興趣的樣子。 法塔手腳並用,詳細描述著上戰場的情形,惹得穆小牧和阿瑪一陣好笑。 餐桌上熱鬧異常。 “咚咚咚” 門外有人敲門,穆小牧放下一隻羊腿,積極的跑去開門。 原本興致高昂的他卻在見到一溜拿著長矛的皇宮侍衛後,笑容漸漸僵硬。 侍衛中讓出一條小道,一如冰雕的費爾姆走過來,站定後,同樣有些驚訝的瞅著穆小牧,但很快就恢複平靜,眼睛冷漠的掃了一眼屋裏,目光落在桌邊的法塔身上。 “奉王的命令,費爾姆來接新任將軍法塔去皇宮參加盛宴。”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腫麽了,為毛我感覺鄰居大嬸好像祥林嫂……果然,是原版嗎?遁地= =~10、第九章 ... 9 法塔作為一個普通的士兵,即使因為立了戰功,一夕之間從平民華麗麗的升到將軍,實在很難令人信服。 眾多貴族紛紛上表法老,表示對此事的不滿。 費爾姆也很疑惑,於是秉著忠誠但不愚忠的原則說道:“王,將軍職位手握軍政大權,您真要交給隻上過一次戰場的法塔?” 法塔在戰場上的英武,他也曾耳聞,但僅憑這一點,實在不足以服眾。 拉美西斯放下手中貴族遞上來的文件,桌子上羅列的大大小小的紙張,無一不是對這件事表示不滿的。拉美西斯的態度不置可否,實在讓人摸不透他是怎麽想的。 掃了眼下麵站著的費爾姆,拉美西斯淡淡說道:“費爾姆,你認為貴族裏誰能擔任將軍一職?” 費爾姆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現在的貴族一代末過一代,早已經沒了祖先的銳氣,個個敗落的隻會伸手問法老要錢。 “法塔是個將才,更重要的是,他是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