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真是恨不得把寧書的嘴巴縫起來，早知道這丫嘴快，她當初還特意告誡他，不要亂說。
沒想到還是被別人知道了。
「那……」
「放心，隻有我知道。」似乎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淩非讓她放心。
初十這才鬆了口氣，搖了搖他的胳膊，道：「那個，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身體到底怎麽樣了？」
淩非的眸色一沉，半晌才說道：「師傅說，也許過不了年。」
初十的腦袋轟的一聲，整個世界傾然倒塌。
她是想過既然淩非讓消息傳出，那他想必是瞞不下去了。
卻沒想過會這麽快。
半年，又是半年。
知道她在想什麽，淩非將她攬入懷中，輕語道：「什麽都不要想，什麽也不要做，就這樣陪著我，好嗎？」
「就算我真的隻剩下半年的命，我也不想放你離開，更不想成全他人。」
初十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沒有他人。」
我依然是我，一直都是我，自始至終都隻是你的女人。
但這句話她不能說。
如果淩非真的無命，那木木她是斷然不會讓他認祖歸宗的。
他的發色是因為毒素侵入心髒造成的，無法改變。
聽到她這樣說，淩非很開心，盡量忽視心中那曾經的痛，當年若不是他強迫她，她又怎麽會嫁給他人。
又怎麽會遠走他鄉五年多。
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了。
「答應我，再也不離開我了，好嗎？」
平生第一次求人，第一次道歉，他都用在了初十的身上。
「好。」
初十答應的很幹脆，「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淩非的臉色很難看，「對不起。」
對不起，他也想好好的活著，也想永遠留她在身邊，可是天不遂人願。
他做不到。
「不不不，不是你的錯。」初十心中大痛。
「淩非，現在，你還是不想告訴我，為什麽不能找他們報仇嗎？」
這蠱是翼王妃所下，這是她很早就知道的事。
那時，她問他為何不對王爺說，為何不找他們報仇，淩非說，翼王府不能亂。
如今，依舊如此嗎？
這個王府帶給他的隻有傷殘的身子，他到底在顧忌什麽？
淩非的眸光很深，不似平日裏的清澈，他望向窗外，那裏正是主院所在之處。
半晌，他才開口道：「大公子，不是父王的兒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初十怎麽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說，淩千燁？」
所以，這才是他一直不肯叫他一聲哥的原因嗎？
隻因為淩千燁不是翼王的兒子，那翼王知道嗎？
如果知道，為何什麽也不做。
如果不知道，那淩非是如何知曉的，又為何不告訴王爺？
她的心很亂，得到了淩非的肯定，她半晌才從慌亂中平靜下來。
「那他是誰的兒子？翼王妃是他母親嗎？」
「我不知道，還沒查出來。」淩非微蹙著眉頭，「王妃是他的母親無疑，但他似乎並不知道他的身世，這麽多年，也不曾見那人出現過。」
很快，初十就理清了淩非的意圖。
「你是打算，如果王妃不告訴淩千燁，那你就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對嗎？」
「不錯，他的身份註定不能起波瀾，而且王府這一代也沒有什麽出采之人，如果我揭穿他，且不說對王府的聲譽不好，說不定會引起別的是非。」
自他無意中發現這件事開始，他就知道，他的歸宿。
再加上他身中蠱毒，註定活不久。
初十思忖片刻，細細的理著這些事。
淩千燁身份不明，而翼王府似乎還有別的責任，必須要有一人來承擔。
如今王府裏隻有他和淩千燁以及那位浪蕩的三公子，三個兒子，他命不久矣，三公子久不歸家，遊戲人生，若淩千燁再出事，王府恐怕真的會出事。
最主要的是，若是淩千燁的生父身份特殊，那王府就真的會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
翼王妃，這個女人還動不得。
「淩非，你有沒有想過，你母妃當年到底是怎麽死的？」
顯然淩非並不想提這件事，緊抿著雙唇，半晌才開口，「他們說是突發疾病而死。」
他們說？
「顯然你是不相信的。」
淩非自然不相信，奈何他那時年紀還小，又突生重病，哥哥的事情也壓在心頭，他更是不敢走錯半步。
否則早就不知道重生幾回了。
「你都不相信，王爺會相信嗎？」
淩非猛得看向她，「你是說，父王他……」
初十嘆了口氣，「或許王爺早就發現了不妥，或許他這麽多年遊戲人生，也是一種假裝，如同你一樣。」
這件事，淩非從未想過。
當年，母妃突然病故，父王便從此不歸府，那麽多的日日夜夜，他與他越來越陌生。
他也不再來看他，對他不管不問。
直到他長大之後，他才下了一道命令，淩華院獨立，不受主院管束。
他一直以為是他良心發現，想補償他。
如今聽初十這般說，難道這是父王在保護他的方式嗎？
沒想到還是被別人知道了。
「那……」
「放心，隻有我知道。」似乎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淩非讓她放心。
初十這才鬆了口氣，搖了搖他的胳膊，道：「那個，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身體到底怎麽樣了？」
淩非的眸色一沉，半晌才說道：「師傅說，也許過不了年。」
初十的腦袋轟的一聲，整個世界傾然倒塌。
她是想過既然淩非讓消息傳出，那他想必是瞞不下去了。
卻沒想過會這麽快。
半年，又是半年。
知道她在想什麽，淩非將她攬入懷中，輕語道：「什麽都不要想，什麽也不要做，就這樣陪著我，好嗎？」
「就算我真的隻剩下半年的命，我也不想放你離開，更不想成全他人。」
初十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沒有他人。」
我依然是我，一直都是我，自始至終都隻是你的女人。
但這句話她不能說。
如果淩非真的無命，那木木她是斷然不會讓他認祖歸宗的。
他的發色是因為毒素侵入心髒造成的，無法改變。
聽到她這樣說，淩非很開心，盡量忽視心中那曾經的痛，當年若不是他強迫她，她又怎麽會嫁給他人。
又怎麽會遠走他鄉五年多。
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了。
「答應我，再也不離開我了，好嗎？」
平生第一次求人，第一次道歉，他都用在了初十的身上。
「好。」
初十答應的很幹脆，「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淩非的臉色很難看，「對不起。」
對不起，他也想好好的活著，也想永遠留她在身邊，可是天不遂人願。
他做不到。
「不不不，不是你的錯。」初十心中大痛。
「淩非，現在，你還是不想告訴我，為什麽不能找他們報仇嗎？」
這蠱是翼王妃所下，這是她很早就知道的事。
那時，她問他為何不對王爺說，為何不找他們報仇，淩非說，翼王府不能亂。
如今，依舊如此嗎？
這個王府帶給他的隻有傷殘的身子，他到底在顧忌什麽？
淩非的眸光很深，不似平日裏的清澈，他望向窗外，那裏正是主院所在之處。
半晌，他才開口道：「大公子，不是父王的兒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初十怎麽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說，淩千燁？」
所以，這才是他一直不肯叫他一聲哥的原因嗎？
隻因為淩千燁不是翼王的兒子，那翼王知道嗎？
如果知道，為何什麽也不做。
如果不知道，那淩非是如何知曉的，又為何不告訴王爺？
她的心很亂，得到了淩非的肯定，她半晌才從慌亂中平靜下來。
「那他是誰的兒子？翼王妃是他母親嗎？」
「我不知道，還沒查出來。」淩非微蹙著眉頭，「王妃是他的母親無疑，但他似乎並不知道他的身世，這麽多年，也不曾見那人出現過。」
很快，初十就理清了淩非的意圖。
「你是打算，如果王妃不告訴淩千燁，那你就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對嗎？」
「不錯，他的身份註定不能起波瀾，而且王府這一代也沒有什麽出采之人，如果我揭穿他，且不說對王府的聲譽不好，說不定會引起別的是非。」
自他無意中發現這件事開始，他就知道，他的歸宿。
再加上他身中蠱毒，註定活不久。
初十思忖片刻，細細的理著這些事。
淩千燁身份不明，而翼王府似乎還有別的責任，必須要有一人來承擔。
如今王府裏隻有他和淩千燁以及那位浪蕩的三公子，三個兒子，他命不久矣，三公子久不歸家，遊戲人生，若淩千燁再出事，王府恐怕真的會出事。
最主要的是，若是淩千燁的生父身份特殊，那王府就真的會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
翼王妃，這個女人還動不得。
「淩非，你有沒有想過，你母妃當年到底是怎麽死的？」
顯然淩非並不想提這件事，緊抿著雙唇，半晌才開口，「他們說是突發疾病而死。」
他們說？
「顯然你是不相信的。」
淩非自然不相信，奈何他那時年紀還小，又突生重病，哥哥的事情也壓在心頭，他更是不敢走錯半步。
否則早就不知道重生幾回了。
「你都不相信，王爺會相信嗎？」
淩非猛得看向她，「你是說，父王他……」
初十嘆了口氣，「或許王爺早就發現了不妥，或許他這麽多年遊戲人生，也是一種假裝，如同你一樣。」
這件事，淩非從未想過。
當年，母妃突然病故，父王便從此不歸府，那麽多的日日夜夜，他與他越來越陌生。
他也不再來看他，對他不管不問。
直到他長大之後，他才下了一道命令，淩華院獨立，不受主院管束。
他一直以為是他良心發現，想補償他。
如今聽初十這般說，難道這是父王在保護他的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