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鬱靠在牆上,仰頭看著天花板。當年那些看起來像蘿卜頭一樣矮的小孩子們,如今也到了快要上大學的年齡了。時間過得真快。仿佛昨天,他還是久臥病榻,無人垂憐的可憐蟲,轉眼間,他想要的,什麽都有了。親情,愛情,友情。你說他為什麽不想重蓋這套房子?把這裏修得如同宮殿一般,豪華、奢侈、富麗堂皇?因為無論這裏是什麽樣子。都是他心底,最明亮的地方。(注):陳啟明是同作者的小說《活著》中的主人公,有興趣的妹子可以去看一看。================================================作者有話要說:故事到這裏就要到尾聲了,之後還會寫兩個番外。被鎖的話也不會發到不老歌裏了,當成買定製的妹子的福利吧。以前寫到完結的地方,我總會有很多話想說。可這次卻覺得沒什麽要說的,大概是《農家》寫的太平淡了,把我也弄得非常平和。總有妹子和我說,天鬱太‘不追求上進’了,‘自私’‘冷血’,似乎重生一次,隻有立刻賺得大錢,才是‘不自私’,是‘有上進心’。可我不想這麽寫,我想寫的是普通人,普通人的生活。重新回到自己的幼年,沒城府,很驚慌,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麽。天鬱做了什麽呢?他隨遇而安,享受自己的生活。最開始給他起名字的時候,我隻確定了,他名字的縮寫一定要是‘sty’,也就是‘曬太陽’。在他的童年,我希望能讓他有好的回憶,比如河邊撫摸他的臉的柳樹,比如一根麻繩做成的吊床,和狗蛋抵足躺在一起,被陽光曬得睜不開眼睛。我喜歡天鬱。他做到了很多我沒有做過的事。至於覺得天鬱冷血的妹子,我隻能說,他本身的性格不是這樣的。隻不過是我的筆力不夠:比如,我寫尤金蓮生病時不願意去醫院。這並不是他家裏很窮很窮,而是普通人對醫院的恐懼。那時的醫療規則遠沒有現在這樣透徹,他們不相信醫生,怕花更多的錢。而這位堅韌倔強的母親,寧可自己忍受巨大的疼痛,也想完成孩子的大學夢。我也喜歡夏生。他單純,可靠,一心愛著自己的戀人,忠誠而且頑強。我希望他像是太陽一樣溫暖天鬱陰霾的內心,讓他知道,愛情,親情,也這麽美好。所以他的名字是‘夏生’。《農家》從一開始寫的時候就被別人否定,說‘土氣’‘肯定不會有大成就’。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的,它的點擊不如我上一篇文的一半,留言也少的可憐。可寫到這裏,發現我一點都不後悔。《農家》沒有讓我寫著寫著淚流滿麵,沒有讓我有多大的心情波動,可是那種脈脈的溫情,卻讓我幾乎不敢下筆,生怕破壞了整篇文的基調。本來設定是要多寫幾章天鬱的事業的。可回頭一想,我寫它幹什麽呢?寫天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人的白眼,一步一步,掙紮著拚出一條血路……我想寫的不是這些。我要的是感情,希望我親愛的讀者們可以理解我。還要說,謝謝一直追文的妹子,你們辛苦了,尤其是每章都給我留言的,我肯定記住你們了,而且在很長時間都不會忘記。隻是有時候不太知道該怎麽回複你們——總覺得自己說的不夠好,會讓你們笑話。阿鬼的下一篇文講的是被人欺負的攻穿越到獸人大陸,發生的一係列冒險故事。我知道我不擅長寫升級流,所以這篇文也不是升級流……嘛,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地址:目前在全文存稿中,歡迎圍觀。我也在考慮要不要開這個文,可最後還是想寫。撲街是肯定的啦,但是我就是想嚐試一下這種風格……趁現在年輕,多嚐試嚐試。基友說,你別給自己貼標簽。我覺得她說的很對。希望下一篇文還能和你們相見。阿鬼。第58章 番外一,辦公室沈天鬱開辦第一家律師事務所的時候,和他的老板一樣,他非常年輕。那時候北京的房價還沒有膨脹起來,沈天鬱攢夠了錢,就盤下一塊地方,裝修三個月,就投入使用了。剪彩那天,陳啟明特意趕回來,參加學弟的剪彩活動,不冷不熱的說了兩句。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心裏無論多高興,都不願意表現到外麵。由於工作繁忙,他連中午飯都沒吃上,就匆匆離開。走之前拍了拍沈天鬱的肩膀,說:“你好好努力。”沈天鬱點頭,把他送走,然後就是無窮無盡的應酬。中國這種關係社會下,即使沈天鬱不喜歡和別人打交道,也總要有一點交情,他學會了喝酒,而且酒量不錯,熟練的和那些大肚便便的官員稱兄道弟,直到下午才把他們送走。沈天鬱喝了很多酒,腦子有些不清晰,就被小秘書扶到辦公室休息,沈天鬱仰躺在沙發椅上,一陣頭暈目眩,總覺得下一刻天花板就會掉下來。這時候小秘書給他打電話,說陳夏生來找他,問他能不能讓自己上來。沈天鬱想了想,雖然害怕自己一身酒氣會把陳夏生嚇到,卻還是同意了。沈天鬱把手搭到額頭上,沒一會兒,就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陳夏生輕手輕腳得走進來,一時間兩人都沒有發出聲音。陳夏生走進來,又走出去了。這次進來,他端了一盆熱水,也不知道是和哪個員工要來的。隻聽得嘩啦嘩啦的水聲,陳夏生走過來,拉下沈天鬱的手,給他擦臉、手、後脖頸。溫熱的手巾非常舒服,沈天鬱閉上眼睛,還沒說話,唇邊就遞過來一杯解酒茶。“哎呀,你怎麽喝那麽多……”陳夏生拽了拽他的衣服,不讓褶皺膈著他,擺出讓他舒服的姿勢,“下次別喝那麽多了,多傷肝啊。”“沒辦法。”沈天鬱喝了一口,總覺得味道很微妙,說,“等我以後爬得更高一點,別人才不敢給我灌酒。”說得陳夏生心疼不已。中午的宴席一直持續到了下午四點,陳夏生來找他的時候別人都走了。可是看沈天鬱的情況,不可能立刻離開,陳夏生想了想,就扶著沈天鬱到旁邊的沙發上躺著,要了一條毛毯,把沈天鬱的外套脫下來,讓他睡一會兒。醒酒茶的效果很好,當沈天鬱醒來的時候,那種劇烈得頭痛已經消失了,他的眼神還有些遲鈍,迷茫得看著自己嶄新而且偌大得辦公室,很久才意識到自己還待在公司裏。窗外一片漆黑,已經是九、十點鍾的樣子了。沈天鬱看到陳夏生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應該是睡著了,沒有開燈,呼吸聲綿長而穩定。沈天鬱從沙發上坐起來,本不想吵醒陳夏生,可純皮的沙發被壓出比較大的聲音,讓陳夏生一下子就醒來了。“你醒啦?”陳夏生直起腰,往沈天鬱身邊靠近。他剛醒,一時間還分不清東西的位置,隻聽‘砰’的一聲,陳夏生一腳踢到了辦公桌的角上,踉蹌著向前,幾乎摔倒。沈天鬱眼疾手快得拖住他,幸好沒讓陳夏生栽倒在地上。陳夏生摟著沈天鬱,頓了頓,用臉蹭他的脖子,嘿嘿笑了幾聲。“花兒,”陳夏生聲音壓低,說,“你身上真好聞。”哪裏有什麽好聞的味道呢?不過是濃烈的酒氣。不過陳夏生搖搖頭,說:“你和別人不一樣。”說得沈天鬱心中一動,低頭咬住陳夏生的耳朵。陳夏生比沈天鬱大五歲,幾乎可以說是從小看著沈天鬱長大,雖然比他還要冷靜、睿智,但是印象中他畢竟還是個軟軟矮矮的小孩子,讓陳夏生總是著迷的想要擁抱他。可日子一晃就過去了。當初那個稚嫩的幼兒,已經長得比他還要高大了,他闖出了自己的事業,手裏每日流過的資金龐大到讓人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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