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昊看楚岫起身將這床裏裏外外三層帳子都放了下來,楚岫一身輕薄褻衣,身體修長單薄,用那一句身似弱柳扶風也不為過,他一把將楚岫拉到身下,將他衣服扯了就用手撫摸輕揉起來,兩個人在床上吻著吻著就動作越來越激烈,是楚岫先釋放出來,莫宇昊在楚岫的手下也沒有挺過太久也射了出來。莫宇昊揉著楚岫的臀,楚岫當然知道他想怎麽樣,避著他的手一陣躲,“皇上,還有很多政事沒有處理呢,得起來了!”“再來一次!”莫宇昊抓著楚岫又要親他嘴,楚岫推著他說道,“您召了戶部幾位大人問事,時辰應該快到了。”“你又逃不過,再來一次就去!”莫宇昊拉著楚岫不要他逃,楚岫看皇帝早就又勃起了的欲望,心裏叫苦,覺得自己犯賤,但還是把手伸了過去,皇帝把楚岫壓倒身下,用手指在楚岫的穴口劃過,說道,“朕想用這裏!”楚岫聽了,那裏一陣緊縮,莫宇昊感受到那裏的動作,笑著道,“就用這裏!”“皇上,我,我沒有淨身!再說,會很難受的!”楚岫盡量並著雙腿,緊盯著皇帝說道。“沒關係,是你朕都不嫌棄!”皇帝輕笑著去吻楚岫的唇,手指卻往裏探去。楚岫一時愕然,身後傳來一絲痛感,異物進入的難過讓他害怕地臉都白了,推拒著皇帝,聲音裏帶著顫抖,“不行,皇上,你,……我,我不要,用手吧,那裏不要了!”皇帝聽了楚岫顫抖地話,覺得他楚楚可憐的聲音很有意思,但看到楚岫那即使在昏暗的帳子裏依然明亮異常帶著恐慌的清亮眼瞳,他覺得最好不要那麽做,於是壓下自己的渴望,將手拿開,聲音沙啞地說,“那好吧,你用手!”楚岫鬆了一口氣,被皇帝半摟著靠在他身上為他解決欲望。這天,楚岫回到府中,就見易明致高興地跑過來,拉著他說道,“哥哥,皇上聖旨下來了,我被分到禦史台,進禦史台的就隻有兩個人呢,沒想到我這麽好運。原來以為是進禮部學習禮法或是抄書,沒想到是進了我一直想去的禦史台。……”楚岫想自己賣了身才讓你去的,心裏心酸,但看易明致高興地蹦蹦跳跳,真真實實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心裏又泛起喜悅之情,臉上帶笑,還是說道,“你年紀本就小,禦史台是個老成的地方,裏麵的人哪個不心機深重,不知你怎麽就想去那裏了,以後做事還是要小心謹慎些,不要這般咋咋呼呼。”“這些我知道,我在外麵不是這樣的,這是在你麵前嘛!”易明致在這個剛認不久的義兄麵前最近最喜歡的就是撒嬌,將以前十幾年從沒表現過的孩子氣都表現出來,拉著楚岫的衣袖,看明媚的陽光照在楚岫的臉上,楚岫就像要融化在裏麵一般,“我就是想去禦史台,在那裏才能磨練出人來。”       第四卷 風起樓台第一章 霞光遠處的山上草葉開始枯黃,樹木開始落葉,秋天是個收獲的季節,也是個凋零的時節。“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楚岫拾起地上一片梧桐葉,望向夏日枝葉繁茂,葉子可遮掩半個院子的梧桐樹,現在葉子卻落得七零八落,秋日的陽光從枝椏間照下來,地上一片斑駁。“鳳棲梧桐兮,桐葉有凋零。”鳳毓跟在楚岫身後,歎了口氣,道,“皇上對皇後真心一片,族姊從太子妃到皇後這十幾年來,兩人感情甚篤,雖沒有為皇上生下皇子,但所生長公主卻深得皇上喜愛。”楚岫看鳳毓愁著眉,這個總是一臉開懷的人,楚岫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這般愁苦神色。皇後從今春開始常常頭疼,皇帝壽辰那日甚至昏了過去,到夏天就頭疼地睡不著覺,頭發也開始掉落,太醫們想了各種法子醫治,除了給皇後減輕了疼痛之外,並沒有起到更好的作用。太醫院有醫丞提出開顱醫治,但這方法以前聞所未聞,太過匪夷所思,說出來就犯了皇上的忌諱,皇帝為了皇後的事脾氣本就暴躁,本來他至少便是個殺頭,甚至誅九族也未可知,後來聽說是易大人去求了情,再加他的確醫術了得,才隻被打了板子,降了職留在太醫院裏繼續供職。楚岫隻在幾次皇家大宴裏見過皇後,皇後端莊嫻靜,內斂溫柔,不愧一國之母,這麽多年來,她將皇帝後宮管理得當,從沒出過事情。隻是,她現在才三十多歲,便得了重病,皇帝召全國各地的大夫前來給皇後會診,到現在仍然沒有多少起色。楚岫根據大家的說法,想皇後多半是腦癌,這在現代要治好也是極為困難的,更何況是在古代,皇後的死隻是時間問題而已。鳳家到這代本就人才無幾,鳳氏皇後生了大病,無疑是對鳳氏一族莫大的打擊,皇後薨,後宮裏的勢力再不平衡,朝堂上很可能也是風起雲湧,鳳毓本在外地考察,由於族姊的病,最近也一直待在瓊英。“皇後,真的治不好了麽?”楚岫輕輕歎息。“我雖沒有親見族姊,但根據鳳蓧所述,怕是熬不過今冬的。”鳳毓語氣悲沉,想到家裏失了皇後,以後鳳氏一族怕是要被別的家族壓下去了。“你族裏不是還有幾個妹妹麽?鳳蓧的親姊年已十九,一直待嫁閨中,你們沒有安排。”楚岫望著遠山,眼神悠遠,輕聲出口。鳳毓沒想到楚岫已經想到了這塊,看著楚岫在秋日陽光下白皙地透明的臉孔,覺得楚岫他越來越看不懂了,鳳毓也不保守顧及,說道,“伯父也向皇後說了這個意思,皇後娘娘向皇上進言過了,希望妹妹進宮繼續伺候皇上,不過,皇上並沒有給出答複,隻看再過一段時間,假如皇上還是不應,怕就是不行了。皇後雖和皇上感情深厚,但後宮美人如此多,皇上雖沒有冷落皇後,但近幾年來,皇上也再沒有臨幸過她,現在想來,到時皇後即使臨死相求,皇上也不一定會答應的。”“伯父知曉你我關係密切,今日讓我來,其實就是想讓你幫這個忙,既然你說出來了,我也就不想拐彎抹角,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但是族命難違,我雖然沒有這個意思,但還是必須求你一求。”鳳毓雙手背於身後,看起來一派輕鬆自在,不過,心下卻也感覺窘極,畢竟是自己的好友,卻讓他幫著做這種事情。楚岫回過頭,向鳳毓笑了笑,迎著陽光的眼睛半闔著,琉璃的眼瞳裏泛著清透的水光,“也沒有什麽,隻是去向皇上提提這事,也不是什麽難事,隻是,你也知道,皇上他自己有打算,如果他已經認定了,我去勸說,怕也不會起什麽作用。”鳳毓點點頭,看向院子裏的石桌,那裏放著一把躺椅,他剛剛來的時候,楚岫正在看書睡覺。“為了這事,我最近憂煩欲死,今日到你這裏來,才能休息一會兒,讓我躺著睡個把時辰!”鳳毓一陣感慨,躺在躺椅上,把楚岫在看的那本本朝史誌蓋到臉上就要睡了。楚岫看他這樣子,心中的那點煩悶減少很多,“你要睡去房裏睡,難道還少了供你睡的客房。”“曬曬太陽去去黴,就在這裏了。”鳳毓一動不動。“你一年到頭在外麵跑,太陽還沒曬夠。”楚岫進屋去抱了一床薄被,往他身上一拋,把自己正在看的那本書從他臉上拿下來,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去看起來。楚岫翻著書,字雖是不斷從眼前過,但什麽也沒進到腦子裏。鳳毓在躺椅上還真的一睡就睡著了,甚至還打起淺鼾來。楚岫仰著頭,太陽從指縫裏落到眼裏,刺得眼睛都疼了,熱辣辣地讓人想落淚,不過,他卻是沒有淚可落的。當今皇帝最熱衷的娛樂活動,莫過於彎弓狩獵,但是,今秋的秋獵卻因為皇後的大病皇帝不去了,最後是選的皇家宗族裏的老王爺帶領部分臣子前往,皇帝留在皇宮裏照顧皇後,博得一個帝王情深的美名。楚岫剛進禦書房後殿,就被人一把抱住,楚岫掙了一下掙不脫,也就隻好由著他。“皇上,你這樣我出不了氣了。”楚岫被皇帝緊箍著,胸腔被壓得難受,隻好撫著皇帝的背勸了一句。皇帝這才把楚岫放開,他以前都是意氣風發,神色沉穩威嚴的,現在臉上卻帶著疲色,眼睛暗沉沉的。“那群庸醫全都是廢物,一群廢物,這點病都治不好,都該拉下去砍了。……”皇帝咬牙切齒得罵了兩句,看楚岫一言不發地坐到一邊去,他神色更加暗沉起來,幽幽地呢喃了一句,“淑珍怕是就要離朕去了。”楚岫知道皇帝對皇後是真的有很深的感情,這種感情不是愛情,卻超越了愛情,是十幾年在一起相處積累起來的至深牽絆,一種溫暖的親情。身為皇帝的孤獨,楚岫看得到卻也無法體會,無法分擔,但作為他的皇後,那個身為國母一直處在深宮的女人卻是知道懂得的,她陪著他走過了這麽多年,現在就要離開了,皇帝定是不舍的。這段時間,皇帝大多數時間都在陪著皇後,皇後病了,被病痛折磨著,也許已經不再美麗,但在皇帝的心裏,她依然是那個溫婉端莊的人。皇帝的心並不是冷的,楚岫因為皇帝對皇後的深情,心裏並不舒坦,但也不嫉妒,他走過去,將這個一臉憔悴哀痛的男人輕輕摟到懷裏,聲音溫暖柔和,就像窗外那暖暖的秋陽,包裹這個心裏淒涼的男人,“皇上,有生即有死,隻要你一直記得皇後,皇後就會一直活著,活在你的心裏。況且,以後還會出現很多人,他們都可以陪著你。”皇帝反抱著楚岫,力氣大得讓楚岫以為腰都要被他勒斷,壓抑的低鳴在這個闊大的內殿裏回響,聽著這個聲音,楚岫知道,皇帝的心在哭。就這個姿勢維持了很久,久到楚岫身體都麻了,皇帝卻還埋在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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