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櫃看著他們知道他們的情況比自己還重,也知道劉濤給他留下了一個禍患。


    他們兩家都死了最重要的兒子,就他孫家人毫髮無傷。劉濤這是逼死他的節奏,設若這裏談不攏,兩家都有怨恨他孫掌櫃隻有一死才能消掉兩家的怨恨。


    有罪就是帶頭人一人承擔,如果做不到就會被世人唾棄。


    “顧老弟,張老弟,你們都好嗎?”


    顧掌櫃和張掌櫃苦笑,“那人真狠,孫大哥有什麽打算。”


    “解家、傅家一個人都沒了,我們不做些什麽也必定會慘遭滅門之禍。”


    他們真後悔做了這一件事,被以為上麵的人會出來救一救沒想到劉濤走的是黑路,兩邊下手讓上麵的人下不了,他們這些手下的消息也送不出去。孤立無援的他們也隻能向那個惡魔屈服。


    “吃進去的就要吐出來,否則劉濤不會放過我們,孫大哥我可能要走早一步了。”顧掌櫃悲哀的說。


    “我們行事如此周密為何會被他知道?出了內鬼?”孫掌櫃冷靜的說。


    “出了內鬼那又如何?現在已經到不可挽救的時候了。交不交我們都的得死,就看怎麽交。交好了是滅門之災,不好就是滅族。”張掌櫃嘲笑說,“財帛動人心,當初就是鬼迷心竅的上了你的賊船。許諾的越大風險越大,我張家浪裏來水裏去才積累這些根基。要是不強求那些個官職就不會有今天,今日來是跟你們說一聲。我張家交出去,那些糧食還給管家,隻求劉大人放了張家一族。”


    五天後,劉濤以剿匪之名找回了大部分丟失的糧食,既解決是山上的山匪又找回了糧食,既找回了糧食又給手下的士兵立了功勞。還有誰不服他?


    “有劉大人在我們就不用怕沒吃米湯!”


    “那些奸商活該,關著門在裏麵頓頓吃幹飯,我們隻能喝米湯。劉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爺!”


    “我可看到那一筐筐的糧食了!山上的山匪也沒了,以後會好過的吧。”百姓都不說劉濤殺害無辜。


    張信聽此消息不禁嘆息,“劉健康啊!劉建康。”


    到這裏張信如果想不到這是一個局就不需要再在官場上混了。不管裏麵的局有多大,張信都不得不感慨劉濤手段的狠絕。


    得到了切實的利益但也得罪了那些商家後麵的人,哪個大商行不供養著一位大官,斷了官員的財路能放過他劉濤嗎?


    張信感慨的是即使劉濤知道會得罪上麵的官員也不回頭照殺不誤,這份魄力是別人沒有的,希望這位做事不拖泥帶水的男人能走遠一些。


    劉濤走的路充滿了軍人的氣息打與殺,不似文人棉裏藏針、背後插刀。劉濤要的就是殺到人怕,從而不敢怠慢。


    十天,八百裏加急京師也知道開封的情況,明成祖接到劉濤的密信嘲笑一番,找來相關大人聊聊,嚇他們一嚇,跟大臣們說說拿他東西的後果。


    等劉濤找回糧食的消息傳回京師,明成祖更是看不上身邊的大臣,要不是胡廣攔著明成祖真的要當場殺人。


    上朝的大臣也害怕這位整天陰笑的陛下下一刻就下來砍了他們的腦袋。


    京師很多人暗地裏討論這個話題,一說劉濤的手段狠絕,二是說這可能完全就是劉濤設計的局。


    “不管怎麽樣,劉健康這一手絕了。沒有誰會阻攔他辦事,至少在開封不會有。”


    “劉建康,嗬嗬。”某個一品大人笑笑。


    “大人,是為將來的對手鼓掌?”


    “坐岸觀虎鬥,誰贏了誰才是對手,現在下定論早了些。”


    “熙王,那裏怕是看上眼了。”


    “既能領兵打仗,又能陰謀詭計,這樣的人放到哪都能用。”能上眼?不僅朱高熙上眼,太子殿下也會爭上一爭。


    一處花廳,隨著一聲碎響裏麵的下人魚貫而出。


    “這個劉濤,我必定讓他死。”


    ”不過是條小魚,大人何必動氣,樑上小醜讓下麵的人動動即可。我們還是不要誤了熙親王的大事。”


    “陳大人說的對,老夫著相了。”


    “今日太子一黨稍微強盛,太子一黨上奏要求漢王到領地去,大人我們該如何反駁?”


    另一處胡廣和宋禮在一起,胡廣笑著對宋禮說:“宋大人,你看老夫給你介紹的人如何?”


    宋禮用喝酒掩飾自己的笑,“有幾分計謀。”


    半個月後張信與劉濤接到聖旨,明成祖任命張信為開封知府,劉濤接管修建水道事宜。這樣劉濤在地位上與張信平級。但劉濤還是小吏。


    “恭喜健康了。”張信對劉濤拱手。


    劉濤很不謙虛的說:“同喜。”


    ……


    秦素蘭聽到外麵的傳聞問兒子,“你怎麽看?”


    八歲的子仁偏頭想想,“先生說隻要堅信他是我父親即可,其他以後自會明白。”


    “那你就不想了?”秦素蘭敲打一下兒子。


    “夫人,主子來信。”大管家從外麵進來。


    秦素蘭將信交給兒子,“你給娘念念。”


    大管家覺得這不合適但又沒資格阻攔,既然是念出來大管家就不走了他也想光明正大的偷聽。


    “咦,爹說讓您到開封去。”子仁很驚訝,找遍全信都沒有找出叫他去開封的字眼。


    秦素蘭思前想後覺得不去為好,皺著眉頭想怎麽回信。


    “娘,您不帶子仁去嗎?”


    秦素蘭靈光一閃在子仁腦袋瓜子上親一口,“謝謝兒子。”


    不明不白的被親了一下,讓子仁害羞得大腦短路。羞得說不出話來。


    “子仁,要讀書不能去。娘要照顧子仁,還懷著小弟弟不宜舟車勞碌。所以娘不打算北上。


    子仁,磨墨娘給你爹寫信。”


    大管家看著夫人多年未變的筆跡,糾結不已,夫人怎麽這般不思進取呢?這字怎麽也該好好練練。


    秦素蘭放下筆甩甩勞累的手,寫一封信比剝地豆還累。


    大管家上前接過信,“夫人送些什麽過去,今明日就要準備好。”


    “不了,信先過去,東西跟商隊過去即可。”


    “我也要寫信給爹爹。”


    對於那個男人秦素蘭沒多大的牽掛,礙於名義、世道該送的東西還是要送,該給的問候還是要問。這些都是生存的必要技能。


    正文 二十四、膽子大的秦素蘭


    二十四、膽子大的秦素蘭


    二管家忐忑的等候主子發話,主子看夫人的信件已經看了好久了。裏麵就兩張紙,也沒多少內容。就是什麽家裏一切都好,不必擔憂。


    “主子。”二管家弱弱的叫聲。見主子看過來立馬說:“夫人給您帶了許多東西,一包袱的衣服。”


    二管家還沒有說完劉濤就舉步離開。


    “主子。”二管家從後麵追上主子,“夫人將番薯和芋頭磨成粉,送了三萬斤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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