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獨孤龍與慕容不凡在大殿上就要動手,隱藏的高手周總管受拓跋俊指示出手阻攔,那麽在這關鍵時刻咱們就廢話少說,直接往下看。


    周總管伸出雙手拍在二人肩上,但力度可是天差地別,他左手輕輕拍在獨孤龍的肩頭,僅僅拍了兩下,就將獨孤龍的黑龍虛影擊散!周總管的右手重重拍在慕容不凡的肩頭,僅僅拍了一下,隻見那慕容不凡口吐鮮血當場跪倒在地,隨後他收回雙手正色說道:“你們兩個年輕人太衝動了,怎麽敢在陛下與太後麵前動手呢!這是完全沒把天家威嚴放在眼裏啊?”


    話音剛落一陣邪風從他身上向兩側吹開,將那匈奴王子與薩滿祭司都吹翻在地,還吹倒了許多沒有防備的文官。獨孤龍用驚愕的眼神看著周總管,慕容不凡用恐懼的眼神看著周總管,拓跋俊用欣慰的眼神看著周總管,三個人,三種眼神,一時間大殿之內落針可聞。


    慕容不凡從牙縫裏擠出一句:“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這麽強?”


    周總管笑道:“咱家是什麽人不重要,咱家隻是陛下的奴才,倒是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冒犯了天威,還不向陛下和太後請罪嘛?”


    一聽這話,獨孤龍立刻跪倒在地朗聲道:“末將冒犯天威,理當受罰還請陛下降罪!”


    匈奴王子劉淵也立刻跪倒在地大聲說道:“大魏皇帝陛下,慕容將軍一時衝動,衝撞了陛下還請陛下留他一命吧!”


    拓跋俊笑著抬手示意二人起身說道:“獨孤將軍,匈奴王子你們都起來吧,年輕人有些血性是正常的,隻是這裏可是大魏皇宮,大殿之內動手自然不妥,至於冒犯天威嘛,母後您看這事如何處置的好?”


    蕭太後看得正起勁說道:“哎呀,哀家都好久沒看到血性男兒生死相搏了,周總管,你這一下可是壞了哀家的興致啊。”


    周總管行禮道:“奴才知罪,還請太後責罰。”


    蕭太後笑道:“行了,還責罰什麽啊,你也是為了保護陛下,不賞不罰,一旁伺候去吧。”


    周總管行禮答道:“謝太後!”說完邁步走到一旁,倚著柱子裝睡。


    拓跋俊笑道:“既然母後沒有怪罪,那寡人就更不能怪罪了。隻是劉淵啊,這位慕容將軍看來傷得不輕,你快帶回去好好調養吧。今天晚宴可別錯過了,寡人為了討母後歡心,可以說是煞費苦心,就算是慕容將軍來不了,你可要到場哦!”


    劉淵叩首起身,拓跋俊還不忘了調侃一句:“不必磕頭了,你們匈奴人不是沒有這個禮術嘛。”劉淵抬頭看向拓跋俊,隨後又按照匈奴禮節行了個禮,與薩滿祭司一同攙扶起慕容不凡往殿外走去。


    剛剛發生的鬧劇震驚了滿朝文武,就連南宮亭也被嚇到了,這周總管雖是南宮亭父親發現並舉薦的,但他隻知道這位周總管深藏不露是位高手,卻不曾想居然能輕易製服兩位四品巔峰境的高手,其中一位更是現如今大魏最強四品,號稱超凡境下第一人的獨孤龍,這可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待那三人離去,眾朝臣整理衣冠站回原位,一個個都恢複了原本的樣子,但心底都有著各自的盤算。拓跋俊笑道:“獨孤將軍,你且在一旁護衛,等下還要接見另外兩個使團。”說完給了同慶一個手勢,小太監朗聲喊道:“宣羌族使團晉見!”


    這羌族使團代表就在宮外等候,而他們看到劉淵和薩滿祭司攙扶著慕容不凡走出皇宮之時,急忙上前尋問,劉淵也沒多說什麽,隻說了一句:“大魏皇帝身邊有位絕世高手,你們進去千萬不要造次。”然後就離去了。緊接著宣他們進宮的旨意就傳來了,三人麵露難色,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隨著領路的太監進入皇宮。有了劉淵的前車之鑒,羌族使團特別恭敬,所以也沒什麽熱鬧,平平淡淡的聊了幾句就走了。


    接下來就到了最後一個狄族使團了,宣旨的太監在宮外喊了半天才看到狄族使團的人,但走近一看可嚇壞了,使團代表中有一座山!那不是別人,正是翟百山,那高大健壯的身材當真給人一種如同泰山壓頂的壓迫感,小太監挺了挺脖子,與狄族使團領隊說道:“幾位使者,方才匈奴使團晉見的時候鬧了些不愉快,所以等下幾位晉見時可要小心些,別再惹到陛下,若是真出了事,隻怕是不好收場啊。”


    狄族領隊一聽,隨手掏出一錠銀子偷偷塞到了小太監手裏,笑道:“多謝這位公公相告,我們一定小心,請公公前麵帶路吧。”就這樣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狄族使團代表三人進入大殿。


    一進大殿翟百山那高大魁梧的身軀就驚呆了所有朝臣,連拓跋俊也是心底一驚,心想:我的天啊,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麽高的人!不僅高還這麽壯,這獨孤榮看來所言非虛啊!一旁假寐的周總管眯眼打量了一下那翟百山,隨後又合上眼裝睡。


    拓跋俊看到了周總管的小動作,心安不少,待三人行禮過後,笑道:“這位壯士便是翟百山吧,寡人剛從鎮北王口中聽到了一些關於你的傳文,說你是打遍草原無敵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狄族使團的領隊是狄族大單於的兒子,名叫顧周,是個頭腦靈活而且辦事沉穩的人,深受大單於喜愛,而這個翟百山是狄族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武力超群。巧得是這個翟百山在族中,除了爹娘隻聽顧周的話,就連大單於的命令有時都不聽,還得讓兒子出麵勸說。這次出使魏國,大單於因為顧周辦事周全才選他作為領隊,一聽顧周要走,翟百山便吵著要跟來,任憑誰也勸不住,才有了這個陣仗。


    使團的另一位代表是拜火教的祭司仙木丁,狄族人信奉火神,而且非常虔誠,當有天火燒毀草場時,他們都認為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對才引來火神的責罰,還要殺牛宰羊祭祀一番,狄族人對火神的崇拜到了一種近乎著魔的程度。


    顧周聽了拓跋俊的話笑道:“回大魏皇帝陛下,我這位兄弟隻是長得凶了一些,但實際上是個溫柔善良而且非常單純的人,並不好戰,所有人看到他這個模樣都以為他凶狠無比,其實不然,他反而是個害羞的人。隻是我們草原人崇尚力量,見到強大的對手,就想切磋一下,結果所有看到他的人都要和他比試,可又無人能敵,這才有了無敵手這個稱號。”


    翟百山搖頭道:“哥哥你為何說謊啊!明明就是俺主動要和那些人打的,大單於不是教導我們草原兒郎就應該有血性嘛!哥哥你平時不也經常和別人打架嘛,打不過了不是還叫俺去幫你嘛?為什麽到這兒說的不一樣了?”翟百山憨直而又厚重的聲音引得殿中一陣歡笑,顧周卻是一臉的尷尬。


    蕭太後笑道:“有趣,有趣,哀家好久沒看到這麽純真的孩子了,翟百山,你上前幾步,讓哀家仔細看看。”


    翟百山哦一聲,就往前走,快到台階前被周總管攔住,周總管沒有抬頭看他,隻是淡淡說道:“小朋友走到這裏就可以了,太後能看清了。”


    翟百山撓了撓頭又是哦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顧周,顧周給他投來一個你給我老實點的眼神,翟百山抬頭直視蕭太後說道:“婆婆您看吧。”


    顧周連忙單膝跪地說道:“太後……”


    蕭太後卻搶先說道:“不妨事,按年歲這孩子叫哀家一聲婆婆理所應當,哀家也喜歡這孩子,你不必驚慌,起來吧,哀家與這孩子隨便聊聊。”


    顧周起身擦了擦汗,蕭太後上下打量著翟百山歎道:“孩子你今年多大啊?”


    翟百山說道:“回婆婆俺二十二了。”


    顧周怒道:“鐵頭,要叫太後,不許叫婆婆!再叫婆婆回去沒飯吃!”


    翟百山點了點頭,蕭太後又問道:“孩子你多高啊?”


    翟百山撓了撓頭說道:“回婆婆,啊不回太後,這個真不知道,自從俺長得比爹爹高了以後,爹爹就沒再給俺量過了。”


    顧周行禮道:“回太後,我這兄弟身高九尺,確實生得高了些,十五歲時就比他爹爹高了。”


    蕭太後笑道:“哦,真是個好孩子,你們兩個孩子哀家都很喜歡,一個機靈,一個憨厚,都是好孩子,既然哀家喜歡,那便賞點什麽吧,陛下你說呢?”


    拓跋俊笑道:“母後要賞那便賞吧,隻要您開心就好。”


    蕭太後想了想問道:“孩子,你可成親了嘛?”


    翟百山笑道:“俺娘說俺還小,不著急,還說家裏糧食不多,養活我一個都挺難的,要是再娶個能吃的媳婦回來,隻怕要挨餓。”


    此言一出,殿內又是一陣哄笑,蕭太後大笑道:“真是個有趣的孩子,這樣吧,你們挨不挨餓先不說,你若是在上京城裏看上了哪位姑娘,想娶回家,哀家幫你說媒!”


    翟百山笑道:“那就謝過太後了,俺這兩天就上街轉轉,要是有看中的女子,一定來跟您說!”


    蕭太後是真心喜歡這個翟百山,笑道:“好好好,你可以先跟婆婆說說,喜歡什麽樣的,婆婆幫你找找,再給你張羅一些嫁妝,這樣你爹娘就不用擔心你們一家人吃不飽了!”


    翟百山一聽笑得合不攏嘴,直接跪在地上磕頭道:“謝謝婆婆,啊不謝謝太後!”他磕的用力,眾人都能感覺到大殿都有些震動。


    蕭太後笑道:“行啦,行啦,別磕了,你們草原男子不是不興這個禮嘛!”


    翟百山抬頭憨笑道:“回太後,進殿的時候顧周哥哥交代過了,說要是俺嘴笨不會說話,見到太後和皇帝陛下就磕頭,說這是中原人最高的禮節了,太後您對俺這麽好,俺確實嘴笨不知道說啥,就給您多磕幾個頭吧。”說完就又要磕,卻被周總管伸手攔住。


    周總管隻是一隻手扶在他額頭上,他便磕不下去,瞬時間他就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不簡單,他看向周總管說道:“你好厲害啊!咱們打一架吧?都說這大魏高手如雲,俺也想領教一下。”


    周總管笑道:“孩子,你現在想和咱家動手還早了些,回去再練練,你這單純的性子最適合練武,再練個十年或許有機會更進一步啊。”


    周總管此言一出,殿內眾人又是一陣議論,顧周連忙上前來到翟百山身邊說道:“你要是再敢說打架的事,我回去就讓你爹罰你三天沒飯吃!”


    翟百山驚訝地看著顧周,隻好悻悻然起身,規規矩矩的站在拜火教祭司身邊,低著頭不說話。


    拓跋俊笑道:“顧周,看來這草原上隻有你能製得住他了,你用的什麽辦法,能否說來聽聽?”


    顧周行禮道:“回陛下,百山的父親原本是我們狄族的第一高手,我從小就跟著他父親一起習武,也就與百山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兒時他便常年吃不飽,我就把他帶到我家再吃一頓。久而久之,他便與我交好,後來一起出生入死,彼此托付過性命,若說這世上我最信任誰?那非他莫屬,而他也隻能聽進去我的話。”


    拓跋俊笑道:“原來如此,是從小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難怪了。好,甚好,既然母後說要賞你們,那便按母後的意思,若是當真碰到了相中的女子,就說出來,母後自然會安排。翟百山,你說說看,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子啊?”


    翟百山偷偷瞄了一眼顧周,後者給了他一個說吧的眼神,他這才抬起頭憨笑道:“俺喜歡跟俺一樣又高又壯的女子,還得有點力氣,能一隻手抱起一隻羊就行。俺不喜歡那些嬌弱的女子,不好生養!幹活也不行!最好是吃東西能省些的,俺爹娘說了,草原上的吃喝不好找,所以還是好養活的好!”


    他這一說完大殿內又是哄堂大笑,蕭太後笑得捂住了嘴,皇帝也是忍俊不禁,倒是一旁伺候的宮女們鬆了一口氣,她們真怕這翟百山相中了自己,遠嫁到西北草原去。拓跋俊想了想說道:“行,寡人幫你找找,隻是這樣的女子怕是不太好找,你放心,這次若是沒有找到,寡人定會想辦法給你些別的賞賜。”翟百山咧嘴憨笑,殿內氣氛其樂融融。


    最後一個使團就這樣接見完了,拓跋俊笑道:“行啦,眾位愛卿辛苦了,今天是中秋佳節,本是團圓的日子,但是今日晚宴你們不能與家人團聚了,所以中午飯就快回去與家人們吃吧,晚上與寡人一同向母後敬酒!”


    眾人齊聲道:“謝陛下。”拓跋俊扶著蕭太後離去,隨後眾朝臣退朝回府。


    出宮的路上獨孤榮與南宮亭一同走著,獨孤榮問道:“南宮兄,沒記錯的話,那位周總管是令尊大人送入宮中的吧,到底是個什麽來頭,竟然如此了得?”


    南宮亭歎道:“獨孤大哥說的沒錯,是家父送進宮的,不過我隻知他是絕世高手,卻不知他竟然高到了這般境界。賢侄啊,你說他是不是有超凡境的水準?”


    一旁跟著的獨孤龍行禮說道:“回南宮叔叔,這個小侄也說不準,但是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那位周總管的實力就算沒到超凡境,也差不了多少,若是真打,小侄怕是連一招都抗不住!”


    獨孤榮與南宮亭同時回頭看向獨孤龍,後者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眼神,三人繼續前行,南宮亭問道:“獨孤大哥,按理說這天底下不可能再有界於四品與三品之間的境界了,為何這周總管竟然能強到這般地步?”


    獨孤榮點頭道:“雖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也知道龍兒並非真正的超凡境下第一人,但是與那周總管一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這件事肯定有蹊蹺,回頭咱們各自查查,再互通有無如何?”南宮亭點了點頭,出宮之後眾朝臣各自回府團圓……


    此時皇宮之中,拓跋俊帶著皇後和貴妃以及王室宗親陪著蕭太後一起吃午膳,午膳過後飲茶之時拓跋俊問道:“母後是當真喜歡那翟百山嘛?”


    北魏長公主拓跋紫怡給蕭太後揉著肩膀,蕭太後拍了拍女兒的手笑道:“確實是喜歡,我看他眼中沒有殺氣,當真不是個弑殺之人,隻是單純好鬥罷了,所以才放心了一些。俊兒啊,這狄族出了這樣一位猛士,對我大魏西北邊境會不會有什麽威脅啊?哀家怎麽感覺,這草原上要鬧出大動靜啊。”


    拓跋紫怡好奇道:“什麽高手啊?比獨孤龍還厲害嘛?讓獨孤龍和他打一架!給母後助興,正好我也看看,我再練多久才能滅了獨孤龍!”


    蕭太後不悅道:“放肆!少在這胡說八道!”


    長公主拓跋紫怡冷哼道:“誰叫他當初不娶我!”


    蕭太後喝道:“胡鬧!今天晚上的晚宴你不許去了!罰你閉門思過!”


    拓跋俊立刻求情道:“母後,今晚可是場大宴會,就讓紫怡去參加吧!”


    蕭太後搖頭道:“俊兒啊,我知道你心疼她,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能幹出什麽事來!讓她碰到了獨孤龍,真動起手來,豈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


    拓跋俊搖頭歎道:“唉,母後說的極是,紫怡啊!你可是要錯過一場好戲了!”


    拓跋紫怡在蕭太後身旁撒嬌道:“母後!我保證不惹事,就讓女兒去看看嘛!”


    蕭太後正色道:“不行!都怪哀家平日裏把你寵壞了,你才會經常胡鬧!若不是俊兒護著你,早把你嫁出去了!今晚你就在宮裏老實呆著!若敢鬧事,就罰你禁足一月!”拓跋紫怡冷哼一聲頭也不回,起身就走。


    拓跋俊歎了口氣,想了想對同慶說道:“把周總管叫來,寡人有事問他。”


    片刻功夫,周總管來到近前,還不等行禮,拓跋俊就擺手道:“周總管免禮吧,寡人問你幾件事。”


    周總管低頭行禮道:“謝過太後,謝過陛下,陛下有事盡管問,奴才定然知無不言。”


    拓跋俊問道:“第一,你說這翟百山與獨孤龍誰更厲害?第二,在殿上你說那翟百山若是再修十年,有機會更進一步,此事是真是假。第三,你認為他會不會成為我大魏的心腹大患?”


    周總管點頭道:“這翟百山與獨孤龍實力相當,若是真打起來了,隻怕打上個幾天也分不出個勝負,但是若真打持久戰奴才猜測應是他翟百山先力竭。至於更進一步嘛,想入超凡境需要有上天賜下的機緣,沒有機緣就是再怎麽練也無濟於事,若是機緣到了,那翟百山現在便可以踏入超凡境。奴才之所以說了一個十年之期,是想哄他回去刻苦練功,但是任憑他再怎麽練,這超凡境都是練不來的,隻是奴才的小伎倆罷了。”


    拓跋俊一聽笑著指了指周總管說道:“你這老東西看不出來還真是壞得很!你逗那憨貨連寡人都被你騙了!”


    周總管笑道:“也不算是逗他,雖然練不來超凡境,但是根基越穩,將來若是真能踏入超凡境,他的空間就越大。陛下有所不知,同樣是三品超凡境實力差距還是很大的。除了功法相克,就看這根基牢固了,誰的根基越穩,誰能發揮的戰力就越大,實力也就越強。至於陛下您問他會不會成為大魏的隱患,那可得看陛下打算如何對付這西北狄族了,若想滅之,翟百山肯定是個麻煩,但若是能和平相處,他翟百山或許還能為我大魏所用也說不定呢。”


    周總管的話點醒了拓跋俊,他想到老師陶仲文在西北已有布局,頓時有了想法,他揮了揮手,周總管行禮離去,看到兒子在想事,蕭太後笑道:“哀家就不打擾皇帝想正事了,去小睡一會兒,你們就不必陪著了該幹嘛幹嘛去吧!晚上一同前往獵場便是。”


    皇帝帶著皇後和妃嬪們起身行禮,而後拓跋俊坐回原位,想著老師的西北布局,公孫鳳看到拓跋俊在沉思也離去休息,兩位貴妃緊隨其後,拓跋俊了想了許久突然開口道:“同慶去把李羿找來!”


    同慶說道:“陛下,您確定嘛?現在李常侍應該正忙著為太後的晚宴做最後準備呢,這時候找他過來,隻怕不妥吧。”拓跋俊拍了拍腦門,說道:“是哦,把這事給忘了,算了,一切等母後壽宴結束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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