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李羿與陶仲文、魯舒布局試圖引出劉宏,那麽他的計劃是否能成功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翌日,按計劃將那三名墨家暗子放回了謫仙樓,李羿像往常一樣排練,拿到吉他的李羿瞬間找回了熟悉的感覺,排練得是格外認真,格外熱情,排練過後,他又來到了搭建舞台的工地,仔細查看了一番,此時舞台已經搭好了大半,隻差燈杆,拉網掛燈和大幕布了,李羿主要是去排查安全隱患。


    接下來的五天,李羿都是重複這樣的日程安排,目的就是要吸引劉宏上鉤。然而十天過去了,也沒有絲毫動靜,就在所有人都開始放鬆,連李羿都開始放鬆的時候,陶仲文得到消息,被放回去的墨家暗子之一,名叫李抗的護衛,今天消失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回到謫仙樓便一直暗中盯著李羿。


    得知消息的陶仲文笑道:“魚兒終於上鉤了。”


    魯舒更為謹慎,說道:“還沒有咬鉤,陶老鬼你可別高興得太早。”


    “無妨,隻要確認他沒有離開上京城就好辦,我已經斷了他離開上京的所有路,除非是用言出法隨或者其他的術法,否則他逃不出去!”


    魯舒問道:“城門守衛和驛站都安排妥當了?”


    陶仲文笑道:“拿修緣當誘餌,老夫可大意不得,若不能活捉那劉宏,都算辦砸了此事!”


    魯舒問道:“你是想讓他接你的班?”


    陶仲文點頭道:“不錯,老夫最多也就再有二十年的活頭,是時候培養接班人了,大魏文脈傳承也在這小子身上,馬虎不得啊。”


    魯舒笑道:“看他的性子,怕是不願意接你的班。”


    陶仲文冷笑道:“此事我自有打算,由不得他!哼!”


    回到李羿這邊,李抗又一次消失了一個時辰。同一天,舞台搭建完畢,李羿宣布晚上開始上台彩排,此時距離正式演出還有三天時間,當晚第一次彩排並不順利,出現了很多小問題,樂器擺放,走台,有些舞姬甚至不太適應新的舞台,當然這都很正常,彩排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問題乖乖得浮出水麵嘛。


    翌日一整天李羿都在組織大家實地排練,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過,辛苦了一天,李羿也是疲憊不堪,當天晚上,李羿沒有帶著大家排練,而是在謫仙樓三層的登頂廳設宴請大家好好吃了一頓,二十多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不分尊卑,全在一起,能喝就喝,能吃就吃,宴席上李羿還拿出吉他,邊彈邊唱,唱的是汪峰的《怒放的生命》。


    一曲作罷,李羿向大家敬酒說道:“大家都知道,歌會後天就要正式開場了,提前請大家吃這頓酒,一來是提前慶功,二來謝過諸位這一個月來的辛苦。今晚大家吃好喝好之後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晚上咱們進行最後一次彩排,在座諸位或許都想有一個能夠展現自己的舞台,那麽後天就是大家能夠盡情展現自己的日子。這場歌會不僅僅是屬於我的,也是屬於大家的,希望大家能把自己的才華和熱情都展現出來,讓這一天成為生命中最不平凡的一天!”隨後一飲而盡……


    酒席過後,李羿和詩雨來到舞台上,詩雨挽著李羿,她知道李羿做這一切主要都是為了她,在舞台中央,二人一同看向謫仙樓,感受著湖麵的暖風,腳下的舞台也有輕微的搖動,李羿問道:“離開謫仙樓之後,怕是再沒有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了,大小姐是做不成了,你願意麽?”


    詩雨歎道:“我早就不是什麽大小姐了,遇到你之前就不是了,遇到你之後更不是了。”


    “遇到我之後你變成什麽了?”


    詩雨把頭靠在李羿肩頭笑道:“變成了一個為你著魔,為你癡傻的笨蛋,有時候看著你就感覺很幸福,有時候明明你就在我身邊,可還是想離你更近一些,有時候想把你變成玉佩就帶在身上,這樣就可以隨時看到你,摸到你。你說這算是病嘛?”


    李羿攬著詩雨的腰肢笑道:“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傳說!”


    突然一個聲音從舞台下方響起,“好恩愛的一對小情人啊!”


    李羿頓生警覺,運起金剛神功將詩雨護在身後,隨即問道:“你是誰?為何鬼鬼祟祟不敢出來一見。”話音剛落一個青銅甲人從舞台下方竄出,伸出雙臂射出無數鋼針,李羿用金鍾罩盡數擋下,緊接著從舞台四個角落又射來四根黑弩箭,隻聽砰的一聲,金鍾罩炸開,湖麵激蕩起一陣波浪以李羿為中心散播開來。


    就在波浪顛簸船陣時,一圈黑線被扯斷,隨後從舞台底層船陣縫隙間有六把黑傘射出,穿透舞台,在半空中撐開,就在雨傘撐開的瞬間從傘骨上再次激射出無數飛針,可以說是無死角滿負荷攻擊,但這還不算完,那青銅甲人的麵甲打開,從中噴射出黑色液體,似乎帶有很強的腐蝕性,二人已經是避無可避,李羿護住詩雨喊道:“魯大人還不出手嘛?”


    “墨家機關術·黑棺。”一個漆黑的鋼鐵盒子出現將李羿和詩雨罩住,隨後就是叮叮鐺鐺的鋼針擊打鋼板的聲音,而那黑色的液體對這鐵盒子也沒有任何效果,流到木板搭建的舞台上發出呲呲的聲響。


    “原來是有魯大人護你周全,難怪這般有恃無恐。不過魯大人你可並不擅長戰鬥,而且我非常了解你的機關術,隻怕你是護不下他!”那青銅甲人雙臂上機關一轉,噴射兩道火柱炙烤著李羿和詩雨所在的鐵盒。


    魯舒站在岸邊笑道:“這可是在湖麵上!取水熄火。”儒家言出法隨再現,兩道水柱從湖麵升起,直接與青銅甲人噴出來的火柱相撞,結果不但沒有滅火,反而是火上澆油,那火焰燒的更旺了!魯舒一愣,連忙說道:“李羿與詩雨就在我身後。”


    李羿和詩雨瞬間被轉移到了魯舒身後,那鐵盒子被燒得通紅,眼看就要將整個舞台點燃,魯舒喊道:“散!”鐵盒子消失不見,青銅甲人轉過身,正要再次噴火,魯舒開口道:“台上甲人在我煉鋼爐中!”話音剛落,那甲人消失不見,上京城郊某處發出爆炸,轟的一聲,爆炸聲很快傳遍上京城。


    魯舒驚愕道:“剛才那是什麽火?竟然不怕水,這爆炸又是怎麽回事?”


    李羿滿身的汗水說道:“隻怕,他就是想用剛才的爆炸殺我。”


    “你猜的沒錯,可惜了我最好的青銅甲人,並沒有發揮出最大的功效。應該讓陶仲文出手的,這樣你們才有勝算。隻可惜他現在還在皇宮之中。”


    魯舒笑道:“對付你還用不到陶先生出手。”


    “魯大人,那你可真是小看了我啊!你的機關術是不錯,不過我把你的機關術都改進了,比如剛才那火!”


    說話間,船陣中有孤舟駛出,上麵架設著四張弩機,隻是一瞬間四弩齊射。魯舒喝道:“墨家機關術,盾陣。”三排黑盾擋在三人身前,然而他們沒有聽到弩箭射在盾牌上的聲音,李羿環顧四周,隻見自己腳下有一支弩箭插在地上,箭柄上有一頁紙張剛剛燃燼,三人還在詫異這弩箭是怎麽射到這裏的時候,李羿卻消失不見了。


    詩雨驚呼道:“李郎!李郎!魯大人,李郎不見了!”


    魯舒麵露難色護住詩雨,待周圍沒了動靜轉憂為笑開口說道:“詩雨姑娘,稍安毋躁,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詩雨一頭霧水,魯舒看著被破壞的舞台,搖了搖頭說道:“沒想到這劉宏真會親自動手。”然後他凝聚浩然正氣說道:“修複!”隻見從魯舒身上散發出暗紫色的浩然正氣化作紫霧,將破損的舞台籠罩,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紫氣散去,舞台恢複如初。


    詩雨問道:“魯大人,您何必要耗費這麽多浩然正氣去修補這個舞台啊,可以讓工匠們來修,最多也就兩三天就能修好啊。”


    魯舒笑道:“那豈不是要誤了修緣的歌會,我可不想欠下這筆債,他李羿是個記愁的人!哈哈哈!”詩雨聽聞掩口輕笑……


    畫麵切換到李羿這邊,他現在身處樹林之中,四周一片漆黑,不遠處能看見一個黑袍儒生打扮,大約三十多歲的人正一臉笑意看著自己,李羿原地不動,施禮道:“想必這位就是南梁壽陽王的外甥,劉宏,劉兄了。”


    劉宏還禮道:“李公子果然聰慧,不過你既然知道我會對你出手,為何還是被我抓住,帶到了這裏。順便說一句,你現在最好不要亂動,這片樹林裏布滿了機關,此處本是我的藏身之地,我稍加改動,就作為你的墓地,也算是一種認可。”


    李羿疑惑道:“認可?我不知劉兄為何會這般看得起李某,不惜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也要殺我。”


    劉宏笑道:“李羿啊李羿,別裝了,我知道你有多強,儒佛雙修,你可是第一人,不僅掌握了佛門金剛神功,還吃了羅漢果,現在你的實力,怕是四品武夫也一時拿你不下。”李羿不由得一驚,為何他會連羅漢果的事都知道?難道金剛寺中也有他的暗子?


    劉宏笑道:“不用猜了,你想不到的,佛門當中沒有我的暗子。若是今日我殺不了你,你的才幹和戰力都將是我大梁的威脅,所以今日你必須死!”


    李羿連忙擺手道:“等等!劉兄我若是改投南梁,可有回旋的餘地?”


    劉宏大笑道:“李羿,你在拖延時間?是等人來救你?省省吧,我是用言出法隨的傳送書頁將你帶到這裏來的,沒有人能知道你在這裏,受死吧!”他雙手結了個法印,隻見李羿腳下突然亮起八卦陣,隨後地麵塌陷,瞬間就形成了一個一丈見方,深達幾丈的大坑,李羿墜落其中。


    接下來劉宏變換法印,地麵合攏,而在地下的深坑中,有數道火焰噴出,隨著頭頂地麵的閉合,形成了一個相對狹小的空間,隨著大地的震顫,原本合攏的地麵拱出了一個大土包,正好像是一個大墳包!


    劉宏笑著轉身正欲拂袖離去,就在此時墳包炸開,從裏麵跳出一個紫金六臂五丈高的怪物,正是李羿的紫金不動明王法相,劉宏在地麵炸開的瞬間向後一躍,隨後一揮手,數不清的鋼針如雨點般射向李羿的法相,結果也確實如雨點一般毫無作用,劉宏再結法印念道:“三昧真火!”


    一道火柱從他口中噴射而出,直撲法相麵門,隻見紫金不動明王背後一隻手臂伸開手掌,掌心噴出一道火柱,這是佛門的紅蓮業火,兩道火柱相撞,隨後炸開,將整片樹林夷為平地!劉宏所設置的機關自然全部被毀,他本人也被爆炸產生的氣浪震飛,好在他是武道五品化勁,很快就卸掉衝擊力站穩了身形。


    看著周圍一片灰燼,再看向李羿的法相,說道:“這才是金剛神功大成的威力?李羿你一直在藏拙?你與獨孤龍切磋竟然還敢留手!”


    李羿的聲音從法相中傳出,“沒有真本事,我怎麽敢以身犯險誘你現身!”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雖然殺不了你,但是你也抓不住我!”


    李羿笑道:“我確實抓不住你,但是有人能!”


    天空中陶仲文的聲音響起,“劉宏,你束手就擒吧!此地已經被我封禁了言出法隨的傳送之術,你逃不掉的!”


    “原來你在皇宮之中,也一直注視著李羿!這次算我大意!”


    “畫地為牢!”陶仲文施展言出法隨,劉宏被一紫色氣牆束縛在原地,李羿的紫金法相一步躍到劉宏麵前伸手抓住劉宏。


    然而劉宏不驚不懼,冷聲道:“李羿,這次我可沒輸,但是我很期待下次與你交手!想來那時候就是梁魏開戰之時!我們戰場上見吧!”話音剛落,劉宏腳下出現八卦陣,隨後他人就消失不見了……


    李羿散去紫金法相,望向天空問道:“你不是封禁了傳送之術嘛!他怎麽跑的?”


    陶仲文低沉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想不到他竟是這般厲害的角色!他是儒道武三修之人!皆為五品!看來南梁也出了一位奇才啊!唉,修緣你來君子閣,老夫有話對你說。”隨後李羿就出現在了君子閣中,在此等候的還有魯舒與詩雨。


    見到李羿回來,詩雨連忙上前查看,李羿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然後將詩雨攬入懷中,後者紅著臉推開李羿說道:“莫要這般輕浮,老師和魯大人都在呢!”


    李羿笑道:“不妨事,那個老銀幣和姓魯的今天都沒有按計劃完成任務,他們理虧,不會亂說的!”詩雨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李羿齜了齜牙。


    魯舒問道:“怎麽?讓劉宏跑了?”


    陶仲文歎道:“唉,確實是老夫思慮不周啊,就應該禁止一切傳送法術的!”


    魯舒追問:“他怎麽跑的?”陶仲文解釋道:“他是儒道武三修之人,方才我隻禁用了言出法隨的傳送法術,他用道門縮地術跑了。唉!”


    “什麽?三修?從古至今人還未有人三修大成,他竟然這般厲害?”


    李羿插話問道:“為什麽沒有人三修大成?很難嘛?”


    魯舒說道:“自從有人雙修大成之後,一直有人琢磨是否可以三修或者四修,然而沒有人成功過,因為修練功法不同,同時修練會多種功法會對身體造成非常巨大的負擔。


    比如武道要在錘煉完精氣神之後,才能進入銅皮鐵骨境,因為武道修到最後是要自成天地,不受其他法則的影響,所以錘煉精氣神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來打基礎,基礎打好了,才能將三者合一練就一身銅皮鐵骨。


    單是這一點就已經相當困難了,然而在修成銅皮鐵骨之時,也就意味著精氣神的修練到此為止,此時武夫的身體已經實現初期的自成天地。但隻是一片沒有法則的天地,相對來說很脆弱,當有高於這片天地的精氣神三者任何一道外力進入,那麽這片天地就會崩塌!


    簡單來說,如果修了武道,若是再修儒佛道任何一個道門,隻要那個道門的境界超越了武道,那就會爆體而亡!”


    陶仲文補充道:“沒錯,就是這個道理,雙修或者多修之人,必有一主道,若是主道的境界不如旁道那身體就會崩潰。”


    李羿問道:“那壓製其他道門的境界不就可以了?等主道突破再修其他的?”


    魯舒笑道:“你想得太簡單了不是,拿儒道來講,開竅是為了引氣入體,修身是用才氣將身體改造,將自身打造成一個能夠容納浩然正氣與才氣的容器,你不覺得這裏和武道煉精氣神之後達到銅皮鐵骨很像嘛?都是通過修煉改變身體結構。”


    李羿點點頭,陶仲文說道:“道門也是一樣,凝氣、築基和結丹三境與武道相同,其意也是修煉精氣神,隻不過道門最終目的不是改造身體,而是改造靈魂,也就是原神,原神錘煉到一定程度之後會反補肉身,總之儒道武三個體係都講究一個精氣神三者平衡,唯獨佛門。”


    陶仲文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唯獨佛門是最特別的存在,佛門主修精神力,卻又不需要平衡,精神力越強,佛法越是高深!但佛門功法從不外傳,這也就是沒人兼修佛門的原因,而修緣你打破了這個規則!”


    魯舒看向李羿問道:“修緣,你是如何做到的?”


    李羿想了想說道:“我若說是憑機緣,你們信嘛?”


    魯舒搖頭道:“機緣?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陶仲文確像是明白了什麽,問道:“機緣,原來如此,難怪當初去金剛寺宣治僧策時,一品的廣勝菩薩都出麵了。修緣,你所說的機緣是與菩薩結下了善緣,對否?”


    李羿點了點頭,魯舒問道:“當真?你與一品的菩薩認識?”


    李羿點頭道:“是巧合之下認識了廣勝菩薩和觀自在菩薩。”


    魯舒驚訝道:“什麽?你與兩位菩薩相識?修緣,你可別說大話啊!”


    李羿想了想說道:“我從前背誦過兩部經文,不曾想是失傳的經文,我去西山寺,就是想用經文換取金剛神功,因此與兩位菩薩認識的。”


    陶仲文看著李羿,癡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這樣看來,今後若是有人想要兼修佛法,是不可能了!修緣,你現在明白為何那劉宏將殺你看的比刺殺鎮北王還重要了吧?”


    李羿不解問道:“為何?”


    陶仲文拍了拍李羿的肩膀說道:“你與他一樣都是開創先河之人,所以他知道這種事有多難,他將來必然會有所成就,而你就是他未來的對手,若能將你扼殺在搖籃之中,可以省去很多麻煩。最關鍵的就是你兼修了一個最不講理的佛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嘛?”


    李羿搖頭,魯舒突然明白了陶仲文的意思,也拍了拍李羿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意味著你可以打破精氣神之間的平衡,很有可能成為第一個四修之人!”


    李羿打斷道:“可是武道不是講究一個穩紮穩打,刻苦練功嘛?而且不是童子之身習武不是最多也就能修到七品嘛?”


    陶仲文笑著解釋道:“這不正是佛門不講理之處,讓你一步跨過了這些門檻,直接躍入六品境,而且你的金剛神功遠超六品境,要修習武道可以直接從五品開始。”


    李羿擺了擺手道:“我不習武!習武太累!我懶!不會練那什麽早晚功的!”


    陶仲文與魯舒對視一眼會心一笑,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因為他倆也不願意讓李羿變成一個粗鄙的武夫!


    李羿問道:“你們說那劉宏是怎麽實現三修的?”


    陶仲文沉思良久,開口道:“地宗修行法門當中有一種上成的功法叫性命雙修,這個功法修行起來極難,但若修成可以實現原神與肉身同時增強!所以老夫猜測,他劉宏是地宗門人,主修的是道門,因為有了性命雙修的基礎,武道上手極快,而儒道則是來大魏之後,從魯儒那裏偷學去的!”


    魯舒一聽恍然大悟,說道:“陶老鬼!你說他來大魏是為了偷學墨家機關術!”


    陶仲文點頭道:“我猜測是,他沒有那麽多的才氣與正氣,之所以能修成儒道五品,完全是因為他頭腦靈活,又鑽了儒道的空子!”


    李羿問道:“儒道什麽空子?”


    魯舒歎氣道:“修緣你也見到墨家機關術了,是不是威力驚人?”


    李羿點點頭,“那我問你,這算是儒道嘛?”李羿明白了,如果是鑽研墨家機關術,那便可以不用以文字積累才氣,而是用這些機關器械,若是做得好了,也能得到才氣,隨後開竅修身養氣破境!


    魯舒看著陶仲文說道:“我現在明白當初你為何想把我墨家從儒道派係中清除出去了!現在看來確實有問題。”


    陶仲文笑道:“那是以前了,現在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了,墨家應在儒道之內。”


    魯舒一臉疑惑,陶仲文指著李羿說道:“這小子有一篇論君子之道的文章,你沒有聽過?”


    魯舒搖頭,陶仲文罵道:“你這個打鐵匠,成天就擺弄你那些鐵疙瘩,一點都不關注儒道正統,君子之道!修緣在那篇文章說了,君子之道並非僅限於讀書,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可謂君子;醫者仁心,妙手回春,救治萬民,可謂君子;獨具匠心之人,鑄國之重器,可謂君子;如是君子之道不在於出身,地位,權力與貧富。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如是可明,憂國憂民,思君思賢,修其身正其性,在其位謀其政,是故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為君子之道!”


    魯舒聽完,先是一愣,呆立當場,傻傻得看著李羿。後者滿腦袋的問號,心想著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嘛?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啊,當時不是天地都認可了嘛?


    魯舒持續這個狀態片刻之後,正身對著李羿深施一禮,李羿連忙半轉過身,要避讓這一禮。魯舒卻不幹了,正對著李羿又是深施一禮,李羿還想躲,卻被陶仲文按住,笑道:“他魯打鐵這一禮,修緣你當受得!”


    魯舒正色道:“修緣,你所說的君子之道算是為我儒道墨家正名,自從初代巨子歸天之後,我墨家一派再未出過超凡境之人,因此被其他派係所不恥,飽受排擠,都像陶先生一樣,想把墨家清出儒道!修緣,李老弟,魯舒多謝了!”


    李羿這才撓了撓頭,笑道:“當時隻是有感而發,未曾想過許多,魯大人您這麽道謝,修緣有些慚愧。”


    陶仲文笑道:“你若是有意而言那反而不會被天道認可,正是你的有感而發,才更能說明一切!”


    魯舒起身笑道:“修緣啊,你別一口一個魯大人的叫我了,我比你大一些,你可以叫我一聲魯老哥,我聽你叫陶老鬼什麽,老銀幣,我也有個綽號,就是陶老鬼說的魯打鐵,你也可以這麽叫,我本人還挺喜歡這個綽號的。”李羿與陶仲文聽完哈哈大笑,隨後魯舒詩雨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臨走時陶仲文與李羿說了一句話,“修緣啊,你現在已經被劉宏盯上了,也就是被南梁盯上了,保不齊將來會被西楚盯上,你可要想好,今後的路該怎麽走!老夫也不多說什麽,你自己想,想好了可與老夫聊聊。”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魏樂府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霖並收藏大魏樂府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