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李羿與大魏皇帝拓跋俊第一次見麵就得到了拓跋俊的認可,那麽接下來李羿同學又會怎麽做呢?我們繼續往下看。


    終於到了吉他交貨的日子,李羿興高采烈地去樂行,然而走在繁華街路上卻不見來往的人流,看到的是禁軍在四處搜查。


    一打聽才知道這是在追捕墨家門人,拿到吉他的李羿原本滿心歡喜,但是看到滿是街道的禁軍,他卻高興不起來。把吉他送回謫仙樓,李羿來在了君子閣找陶仲文問尋,結果老銀幣不在,他又去找了獨孤玉和南宮啟,這才打聽到一些內幕。


    三人在一家酒樓雅間邊吃酒邊聊,原來是陶仲文提審那幾名墨家暗客,掌握了不少黑料,宇文一族利用墨家暗客威脅商戶強行將他們並入自己的勢力;兼並土地,打壓異己,排除隱患,傷天害理之事可沒少幹,但這些都是小問題,李羿並不認為這種事足以讓皇帝動用禁軍如此大張旗鼓地抓人,但是玉啟二人隻知道這麽多,說是陛下這回是鐵了心要整治墨家,誰敢為他們出頭,誰就要遭殃。


    李羿聽到這裏才明白陶仲文的手段先以雷霆一擊將墨家一網打盡,嚴懲那些做惡多端的亡命之徒,隨後進行甄選,留下可用之人,進行教化轉為己用,先強硬再柔和,一來可以防止宇文家搞事,二來可以展示一下天威。李羿和玉啟二人閑聊一會兒之後,再次來到君子閣,他懷疑陶仲文真的問出了關於陛下兄長之死的事情。


    於是李羿就在君子閣中等陶仲文回來,直到傍晚陶仲文與一位中年官員一同回來了,二人麵色嚴肅,李羿上前行禮道:“先生回來了。”


    陶仲文看著李羿點了點頭然後介紹道:“修緣找老夫有事?哦,這位是現任墨家巨子,魯舒,魯大儒,現任工部右侍郎。”


    李羿連忙行禮問好,魯舒笑道:“早就聽聞上京第一才子之名易主,今日有幸得見,等下可要好好與李公子聊聊。”


    寒暄過後,三人來到君子閣二樓,待下人沏茶離去,陶仲文問道:“修緣來找老夫何事?”


    李羿看著魯舒問道:“先生可是要與魯大儒說正事,如若不便,修緣可以改日再來討饒。”


    陶仲文冷哼道:“你都坐在這了,明顯是沒打算走,還說這些廢話做甚!有事直說!”


    李羿嘿嘿一笑問道:“先生可是從那些暗客口中問出來了什麽大事?”說完看向魯舒。


    魯舒正色道:“我雖為墨家巨子,但隻是一個名頭,墨家實際上分為修業和力行兩派,我雖是修業派的主事人,其實並無半分實權,隻是組織門人一起探討些學問罷了。而這力行派,就是行刺李公子的墨家暗客。


    他們確實在為宇文一族辦事,而且幹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為了保全顏麵,陛下命我全力配合陶先生,清查門中敗類。李公子,對於行刺之事,在此向公子致歉。”說完就起身向李羿行禮。


    李羿連忙攔阻道:“魯大人,莫要這般,修緣承受不起,既然您都說了,那力行派做事與您無關,此事也不應由您出麵致歉,而且晚輩也知道是誰要害我,所以此禮大可不必。”


    陶仲文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們兩個就別糾結於這點瑣事了,修緣你就是為了打聽他們的秘密來的?”


    李羿點了點頭,陶仲文歎道:“這幾隻小魚小蝦,哪能掀起多大風浪,最多就是幹幹暗殺的行當。”


    “那今日為何會這般興師動眾地抓捕墨家門人?是在抓誰?”


    陶仲文淡淡說道:“力行派主事人王宏。”


    李羿追問道:“抓他是因為他知道更多秘密?”


    魯舒歎道:“他是南梁的奸細!”


    “什麽?南梁的奸細?成為大魏墨家力行派的主事?沒開玩笑吧?”


    陶仲文歎道:“要是玩笑就好了,不然為何會這般興師動眾!南梁的手都已經伸到我大魏儒家根基了!而我們還在內耗!”


    李羿問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先生又是怎麽知道的?”


    陶仲文搖頭歎道:“你能活著真的是萬幸了!可知那架強弩機原本是用來殺誰的?”


    李羿驚呼道:“莫不是要行刺陛下?”


    魯舒說道:“那倒不是,是用來行刺鎮北王的。”


    從先帝命獨孤一族鎮守北境並冊封鎮北王以來,北方的匈奴人一直都被魏軍壓製,鎮北王更是親率鎮北軍三次主動出擊斬殺數萬匈奴人。匈奴人和鎮北王本就有著深仇大恨,如果鎮北王真的被殺,那匈奴必然會有大動作,若是南梁在匈奴進犯北境之時聯合西楚同時起兵,大魏三麵受敵,隻怕是要亡國了。


    李羿想到這裏問道:“先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陶仲文說道:“那使用強弩機之人是王宏的心腹,他並不知道王宏是南梁奸細,隻是按照王宏的指令,在那裏截殺你,理由當然是宇文野與你之間的仇怨了。但是老夫問出這架強弩機原本是藏在鎮北王回王府的必經之路上,鎮北王定會在中秋節之前回上京城,也就是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


    老夫憑此猜測這強弩機原本就是用來刺殺鎮北王的,而獨孤龍為了調查強弩機丟失之事,抓到了幾個墨家暗子,順著這個思路再一審,將零碎的信息拚湊起來,確認無疑!那麽這王宏為何要刺殺鎮北王呢?”


    陶仲文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話說獨孤龍這小子,辦事當真是不錯,老夫隻是點了一點,他便猜到強弩機的目標是他父親,對付你隻是臨時起意罷了,當晚他就抓了王宏的三個心腹,有一個還是當著宇文鍾的麵抓的,把那宇文鍾氣得暴跳如雷!”


    說到此處老銀幣搖頭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他把這三人帶到我麵前,這一審才知道,王宏本名叫劉宏,是南梁壽陽王蕭永恢的外甥!”


    李羿問道:“那這王宏或者說劉宏怎麽跑的?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先生怎會不知?”


    陶仲文跺腳道:“老夫也沒想到,這小子會這般警覺,在行刺你之事失敗當天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我猜他尚未離開上京城。”


    “有何根據?”


    陶仲文歎道:“沒有根據,但設想一下,若換成是你,苦心經營好幾年,好不容易成了墨家真正的掌舵人,你會這麽輕易放棄長久以來的布局嘛?所以老夫猜測,他至少沒有離開大魏,而是在謀劃著什麽,至少也是能給大魏帶來什麽禍事的陰謀。”


    魯舒點頭道:“陶先生說的不錯,換作是誰這麽多年的經營,在快要收關之時被識破,肯定心有不甘,隻是眼下無法判斷他會做些什麽。”


    李羿看向魯舒問道:“請問魯大人可與此人相熟?他性格如何?修為如何?”


    魯舒言道:“畢竟同為墨家門人,自然是熟識的,但不知道他之前展露出來的性格和修為,是否有所掩飾。”


    陶仲文說道:“修為可以遮掩,但行事風格和本性,即使有所遮掩,這麽多年下來,也會刻印在骨子裏,不妨說來聽聽,興許能有些別的頭緒。”


    魯舒點頭道:“他展現的修為是武道五品,儒道五品,行事心思縝密,處處小心謹慎,為人恭謙,待人和善。當然了這都是表現出來的,他的本來麵目,我也無從知曉。”


    李羿問道:“他若是行事小心謹慎,為何會調動原本用來刺殺鎮北王的強弩機來殺我?此事很不合理啊!”


    陶仲文笑道:“殺你是為了將來作打算。”


    李羿疑惑道:“為將來作打算?”


    魯舒笑道:“從這兩日審訊的結果來看,劉宏已經將你視作大魏的明日之星,儒佛雙修的第一人。”


    陶仲文也笑道:“是啊,你也知道,他在謫仙樓都埋下了眼線,就憑你在上京城做的幾件事,他便斷定你將來會成為大魏的肱骨之臣,所以打算提前將你抹殺,省去後患。”


    李羿撓了撓頭道:“若是這麽看,那他小心謹慎的行事風格確實是裝的了,殺我的優先級竟然高於刺殺鎮北王。想來他也不怎麽冷靜,換作是我肯定要以刺殺鎮北王為首要目標啊。”


    陶仲文搖頭道:“修緣,這點你說錯了,陛下與我們二人探討過此事,最終的結論是刺殺鎮北王北境會亂不假,但隻要獨孤延,就是獨孤家超凡境的那位武夫還在,北境再亂也不會有亡國的危險。


    那些匈奴人再能打,也渡不過黃河。再者就獨孤龍現在展示出來的才能,雖然不能完全替代他父親,但是戍守北境,穩定北方六鎮軍心、民心也能起到很好的效果。正因此他才會調動強弩機露出了破綻。”


    李羿笑道:“那這麽說來,他的腦子怕是也不太好使,居然把我看得這麽重要。”


    魯舒拍了拍李羿的肩膀笑道:“李老弟啊,隻怕你是不知道自己在陛下那裏是怎樣的地位了吧。”


    陶仲文笑道:“修緣,老夫不妨與你直說,陛下有意讓你去中書省任職,現在給你定的職位是中書省左司郎中,從五品,楊華隻是中書省議事郎,從六品,你要比他高出兩級啊!”


    李羿拍案而起怒道:“中書省?我不去!我才不要當官!我不幹!你這個老東西怕是看我過得太快活,成心不讓我好過是吧!”


    魯舒一臉驚訝,心想這什麽意思啊?不想當官也就算了,年少輕狂的儒生他也見過,可能是嫌官小在固作姿態?但是當麵罵超凡境的陶仲文老東西,這怕是嫌自己命長?他趕忙上前勸阻道:“修緣,你這是何意啊?為何要這般動怒?陶先生沒有說錯什麽啊。”


    李羿轉頭說道:“都是被這老銀幣害的!我本可以活得瀟灑自在,現在卻被陛下盯上了,這都是他的算計!”


    陶仲文也拍案而起罵道:“李羿小兒!你別不識抬舉!”


    李羿回懟道:“你個老銀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麽!你先把詩雨安排在謫仙樓,又設局讓獨孤玉和南宮啟帶我去破題!我與詩雨的相遇都是你與方卓算計好的!”


    陶仲文喝道:“你這小子當真是給臉不要!你說這些可有什麽根據!少在這胡亂猜疑詆毀老夫!”


    李羿冷聲道:“詩雨成名全靠禮部官員幫忙造勢,而你下野之前正是禮部尚書!還有我來上京城的消息和行蹤也是你借如雲姐的名義告訴玉啟二人的,你這麽做就是為了讓他們帶我去找詩雨!


    如雲姐才不會把我的消息告訴兩個晚輩,她更不會寫信或者傳話給四大家族的人!我看月宮之中有些景致與留墨軒中相近,現在想來當初鼓動如雲姐建立留墨軒也有你的影子吧!


    你不但知道如雲姐在哪,還派方卓待在她身邊,你又在算計如雲姐什麽?莫不是她與南宮亭的關係?”


    陶仲文指著李羿鼻子就罵:“黃口小兒滿嘴胡言!”


    李羿又說道:“當初你讓我結交獨孤龍,分明就是想利用我去借刀殺人,你還想說你詭道一脈不是在做陰損之事!”


    陶仲文氣急,伸手憑空抓出一把戒尺怒道:“老夫今天就教教你這混小子,何為君子五常!不敬師長便是無禮!”


    李羿毫不退讓,直接運起金剛神功,化作紫金之身,與陶仲文對峙道:“不用你教,那君子五常是我與你一同提出來的!你能成就超凡境還是多虧了我!你這老銀幣倒是真對得起我送你的君子聯!”


    眼看兩人這就要開打,魯舒情急凝之下聚浩然正氣說道:“墨家機關術,囚龍鎖!”


    霎那間,整個房間裏出現一條條鐵索,交織成了一道鐵網,嘩啦啦的聲音不絕於耳,那鐵網不斷收縮,將李羿與陶仲文隔開,鐵鏈的響動未停,隻聽魯舒問道:“二位還要打嘛?若是還要打,那我隻能先失禮了!我也想與儒道超凡境的前輩,和儒佛雙修的後輩切磋一番,正好驗證一下我最近研製出來的這些機關到底怎麽樣!”


    李羿與陶仲文皆是驚訝地看著由鐵索編織而成的天羅地網,李羿心想:臥槽!這儒道當真是開掛了!機關術?這特喵是機關術?這是作弊器啊!外掛都沒有你這個牛嗶好吧!想到這裏他伸手試著拉了拉鐵索,發覺這鐵索材質與那黑色的大箭矢相同,無比堅硬。


    李羿收起金剛神功笑道:“不打了,不打了!”


    另一邊的陶仲文看到了這陣勢也收起架勢笑道:“嗬嗬,魯儒莫要衝動,別拆了老夫這君子閣。”


    魯舒見二人收手,隨手一揮,鐵索消失不見,一切恢複如初。


    三人相視一笑,陶仲文笑道:“老夫還是頭一次見墨家巨子出手,果真是不同凡響。”


    李羿稱讚道:“確實,想不到墨家機關術竟然這般神奇。剛剛那鐵索陣,哪怕是四品巔峰境的武夫被擒住,一時間怕也掙脫不開啊。”


    魯舒笑道:“不過是些小伎倆,陶先生是超凡境,要破此陣當然輕鬆,李小友的金剛神功也是了得,最多隻能困住你,但卻也奈何不了你啊。”


    隨後三人又是一陣大笑,對彼此的實力都有了充分的認識,李羿知道自己肯定是打不過陶仲文的,那老銀幣可以分分鍾搞死自己,而這位魯大儒,自己怕是也勝不了。


    魯舒開口問道:“李小友不想入中書省為官,可是嫌官小?”


    李羿搖頭笑道:“非也,修緣隻是懶散慣了,不願去那中書省坐班當值,每天麵對那些文書!想想都頭痛!”


    陶仲文斥責道:“那你想當什麽官!”


    李羿低頭想了想說道:“不用上早朝,不用坐班,比較自由的官,有沒有?要是沒有,那這官不當也罷!”


    魯舒笑道:“修緣莫要說笑,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哪有李小友你說的那種官職,不上朝那是品階不夠,不用坐班還想自由,這天底下怕是沒有這等好事!”


    陶仲文問道:“你當真不願意在中書省任職?這左司郎中,可以參議政事,也不用上朝,隻是這班肯定是要坐的,畢竟中書省責任重大啊!”


    李羿笑道:“有識之士多如夜空繁星,何必非要將我這種懶散之人放在那麽重要的職位上,老啊不,還請陶先生向陛下言明。”


    魯舒笑道:“想不到這天底下還有修緣你這般人,正所謂學好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李小友一身本領,卻不想當官,我當真是看不懂啊。”


    李羿轉過身看向魯舒問道:“方才見到魯大人所用的法術,可是儒家的言出法隨?”


    魯舒點頭道:“不錯,是用言出法隨將我早就布置好的墨家機關術憑空調動到此地。”


    李羿問道:“如此說來,那剛才的鐵索是當真存在的了?”


    魯舒笑道:“修緣,你這話問的,言出法隨並不是無中生有的法術,而是打破時空法則,從有到有。比如說陶先生剛才憑空拿出的那把戒尺,原本它就存在,隻是被放在某處,陶先生伸手一抓,用心念使出言出法隨之術將戒尺召喚過來而矣。像陶先生這種能將言出法隨隨心施放的高手,這世上寥寥無幾,至少大魏境內唯他一人,我與其他幾位大儒使用言出法隨還是要說出來的。”


    李羿轉頭看向陶仲文問道:“先生是如何將言出法隨用心念催動的?”


    陶仲文撫須笑道:“這是老夫將道門人宗陰陽無極術與言出法隨相結合才創造出來的法門。簡單來說吧,道門講,人有精氣神,佛門修心其實就是精神力,也就是精;武夫練體其實是在修氣,所以武夫以氣基作為依仗,他們的弱點也就是在換氣上,隻要不給他們調換氣基的時間,再強的武夫也稱不了多久。


    最後這道門修的就是神,這神不是別的,指的就是靈魂,我道門人宗的陰陽無極術,就是以修陰魂為主,反補陽身,肉身與靈魂都足夠強悍,老夫使用言出法隨,看上去沒有凝聚正氣,沒有開口說話,實際上是用靈魂之力調動正氣,心中默念,從而使出言出法隨。”


    李羿眯眼看著陶仲文,心中想的是:哦,原來如此,老銀幣就是老銀幣,你這是為了取消施法前搖,然後用靈魂分身來做準備工作,這不就是為了能夠出其不意,陰人方便嘛!啊!老銀幣啊老銀幣,果然是你的行事風格!


    魯舒歎道:“李小友,像陶先生這樣雙修皆有所成之人,可是鳳毛麟角,但凡能雙修兩道全到五品的已經罕見,而陶先生原本就是儒道雙四品,大魏超凡境之下第一人,修行之事向陶先生請教準沒錯。”


    李羿突然打斷道:“等等,那劉宏不也是雙修五品?這種自命不凡之人定然還有後手,那會是什麽呢?”李羿轉向陶仲文問道:“謫仙樓中的奸細清理了麽?到底有幾人?”


    陶仲文答道:“三人,兩個護衛一個清婠都已經關押在牢中了,你擔心他會再對你出手?”


    李羿笑道:“我是擔心他不再對我出手,咱們不如設個局,給那三個人一次改過自心的機會。當然也不能全然相信他們,人心難測,派人盯著便是。以他三人為餌,引那劉宏對我出手,自命不凡之人,肯定不甘心被我擾亂了計劃。”


    魯舒搖頭道:“隻是放那三人出來,劉宏怎會不知其中有詐,又怎會輕易上當!”


    李羿笑道:“那就讓他看破三人身上的陷阱,請君入甕!”


    陶仲文笑道:“讓他知道是坑還要往裏跳?修緣,你是有什麽好主意了?”


    李羿點頭將自己的計劃說出,陶仲文與魯舒聽完讚不絕口,魯舒笑道:“修緣啊,我現在倒是覺得若是有人要與你為敵,怕是沒有什麽好下場啊!”


    陶仲文說道:“唉,修緣你不入我詭道當真是可惜了!這種陰險的計謀,老夫都想不出來。”


    李羿一臉不悅道:“這哪是陰謀詭計,是也是陽謀好吧,讓他明知是坑還往裏跳!”三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臨走時李羿對魯舒說道:“魯大人,墨家擅長機關術,但是受到鋼鐵材質所限,很多器械怕是達不到滿意的程度吧。”


    魯舒一臉疑惑道:“修緣你對機關術也有了解?”


    李羿搖頭道“非也,我對機關術毫無建樹,但是對煉鋼倒是略懂一二。”


    魯舒來了興趣問道:“哦?不知修緣有何見教。”


    李羿說道:“方才拉了拉那黑色鐵鏈,發現硬度極好,但是韌性不足,換言之若是碰到以蠻力見長的武夫,隻怕會被扯斷!”


    “此事,我也知曉,但是眼下沒有更好的鋼鐵了。”


    李羿說道:“現在煉鋼是通過用木碳燒製鐵礦,在鐵中加入碳粉來提高鋼的強度,這種方法的確可以大大增強鋼的強度,但是卻削弱了鋼的韌性,我說一種辦法,魯大人不妨試試,也許既能提高鋼的強度,也能增加韌性。”


    魯舒問道:“是什麽法子,修緣快快講來。”


    李羿說道:“在熔爐中加入其他金屬礦石,至於加什麽礦石效果最好,那就得看魯大人的實驗結果了,這樣做成合金,鍛造成合金鋼,也許能成。”


    魯舒還是第一次聽到合金這個詞,眼中不由一亮。李羿說完行禮離去,看著他的背影,魯舒對陶仲文說道:“陶老鬼,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麽這麽看重這小子了,他能帶給我們的驚喜太多了。”


    陶仲文笑道:“魯打鐵,你等著看吧,這小混蛋會的東西多著呢!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誰教出來的,能培養出他這樣的人才,那位先生才是神通廣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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