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字腫麽辣麽好看:讓我想想讓你幹什麽呢?你親我一口吧,嘴對嘴的那種。  純白色:……  這貨太得寸進尺了吧。  如果不是他老爸,他做題絕對不可能比易遠暮慢。第38章 隨便你們折騰  八月一號,鉛灰色的天空霧蒙蒙的, 從早上起來就有一朵烏雲頑強的飄在天空中黑著一張臉。  薄白查了一下天氣預報, 今天沒有雨。  卓揚也在群裏艾特全員, 大意是今天沒有雨, 社會實踐調查照常。  馬山福利院坐落在四環線外的郊區, 由於地勢低窪,又處於長江中下遊, 一到下雨天容易積澇, 所以地鐵還沒建起來。  在放假期間, 校車不能用, 這意味著薄白隻能坐地鐵後轉公交, 最少得折騰一個半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  薄厲海在薄白出門前塞給薄白兩個麵包一杯熱牛奶,囑托他路上一定要吃點東西。  薄白不太會拒絕人,他將麵包牛奶塞進包裏,打開門朝著樓下走去。  他向來比較冷淡,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 但是別人對他一丁點兒的好, 他都記在心裏。  他出了家門的電梯, 正要去南門做公交, 北門突然傳來一陣狗叫聲。  那狗叫的撕心裂肺,好似見著了殺父仇人。  果不其然, 牛仔褲兜裏的手機嗡嗡嗡震動了。  一串帶著兩個□□個八的迷信神奇又豪氣數字正在往他手機裏撥號。  除了易遠暮,他的通訊錄裏不可能用這樣的數字,要放在鍾浪手裏, 早五百塊賣了。  他接聽了,手機裏傳來熟悉的聲音:“快點兒,我都等你好長時間了,等得我望眼欲穿、心焦腿麻。”  薄白:“我剛聽到狗叫聲。”  這位神奇的大佬恐怕還不知道他在小區狼狗那裏上了黑名單吧,隻要他一靠近小區,那狗就叫的不停,小區那狗很溫順,一般不會輕易叫的這樣慘烈,除非易遠暮出現。  他剛聽到狗叫聲,證明某位大佬也才剛剛到,既然剛到,怎麽會等的望眼欲穿、心焦腿麻呢?  “我從我家出發就開始等你,等了這麽長時間……”易小爺非常不要臉的把路程時間算上去。  薄白懶得理他,掛了電話,轉頭朝著北門走去。  他走出北門,就看到易遠暮靠在他家那豪車上,穿著深色牛仔褲,一件黑色單衣外套,靠在車旁,眉目間盡是張揚不羈。  早出買菜的大媽提著買回來的菜,走過還不時的回頭看,不知道是因為易遠暮太耀眼,還是那狗一直衝著易遠暮汪。  薄白刷卡,出門。  易遠暮打開車門,笑了:“你再不來,這狗嗓子又得叫劈了。”  那狗汪汪汪衝著易遠暮叫著。  易遠暮覺得自己跟這狗關係好不了,這狗已經把他當成殺父仇人了,他確實真心想跟這狗做好朋友。  薄白上了車,易遠暮塞給他一份糖糕與牛奶,說著:“給,早餐。”  說著,自己也拿出一份糖糕與牛奶吃了起來。  車很快就到馬山福利院,卓揚已經在福利院門口等他們了。  班上幾個班幹與前十名學生都已經到了,這次社會實踐報告是全班要合作的一份,所以隻需要來幾個人就行。  由於卓揚已經事先跟福利院的管理員打過招呼,所以福利院的管理人員帶他們進去,一路上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感慨著這福利院的條件真好。  他們路過一排排教室,那裏麵的孩子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們,目光裏或渴望探索、或茫然無神、或羨慕、或麻木……  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薄白總能從那一張張天真又早熟的小臉裏看到自己。  十年前的他,也是這樣,站在福利院的廊簷下,角落裏,鐵門前……  看著一個又一個來來往往的人……  有自帶天生優越感的,有真心為他們唏噓的……那時的他,比現在這些小孩子麻木多了。  卓揚帶領著學生走著,班上一個女孩兒打趣微笑著說:“這些孩子挺幹淨的,看來不是叫我們打掃衛生的。接到消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學校讓我們來做義工的呢?要知道我在家裏,我爸媽什麽都不讓我做。”  薄白臉色黯淡,語氣少見的嚴厲責怪,“怎麽會讓我們來打掃衛生,這些孩子自己已經把衛生打掃好了,等待我們的檢閱呢。你永遠不知道我們來一趟,這些孩子要做什麽,也許早上得早早起來,穿上自己最近兩三年最幹淨最好的衣服,把自己的床與活動場所收拾幹淨,等待著所謂的義工與誌願者……”  “當然,這些隻是幸運的孩子,有些孩子不幸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被選中去麵見所謂的捐款人或誌願者,他們會被關在一個人看不到的角落裏,被責令不許出來。免得出來引起社會對福利院的責問。”  “如果有小孩兒當天不聽話,在捐款人與誌願者走了之後,他們會受到福利院阿姨的責罵與懲罰。在福利院,這些孩子沒有家人,一旦被罵被罰,對他們而言,就好像被這個世界拋棄。”  他語氣很淡,不徐不疾,聽上去隻像在闡述一個事實,但是每一個字,力透紙背,讓人後背生寒。  這沒有感情的闡述,讓在場的所有人唏噓不已。  “為什麽有些孩子不幸運啊?”有個女孩兒小聲問著。  她問完就閉嘴了,因為她看到薄白臉色很白,不是瓷白,是慘白。  薄白像一個毫無感情的複讀機一般,說著:“因為這些孩子或多或少都帶著一點兒毛病,有的說話口吃,有的臉上手上都有凍瘡,有的則是被捂出火瘡,有的很淘氣會把衣服弄髒,有的看上去麻木不仁仿佛被虐待過,還有一些是長得不好看……”  福利院就是個小型的社會,這些孩子從小要學會察言觀色。  剛好不巧,薄白就是那個不愛說話自閉,且手上臉上有凍瘡的小孩兒。  那年冬天格外的冷,一些沒有做好防寒的小孩兒身上都有凍瘡,隻是嚴重與不嚴重而已。  易遠暮在薄白說有的孩子會有凍瘡的時候,緊緊盯著薄白看。  當初那個孩子,也是手上臉上有凍瘡,他也是被關在後院不許去見做慈善的人。  如果不是自己偷偷溜到後院,他或許見不到那個正在被欺負的孩子。  “啊?”有人詫異張大嘴巴。  薄白看著驚訝的人,冷笑著:“有什麽好驚訝的,你們所看的,隻是給你們呈現出來的一種美好而已。”  卓揚默然,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他聽薄白說的這些話,心裏產生了嚴重的負罪感。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他是不是不應該跟學校申請來福利院的?  他的本意是傳達愛心,還帶了學校捐贈的圖書與一些文具來的,但他沒想到,他這麽做,實際上對這些孩子是另外一種傷害。  薄白不想呆在福利院。  因為他一進來,就覺得窒息,也許是因為曾經過多不美好的回憶,讓他不願意踏足這裏半步。  卓揚手裏有一份任務表。  薄白掃了一眼任務表,說著:“我申請去做周邊居民菜市場商場的調查。”  去哪兒都好,隻要別在這裏麵。  調查福利院周邊的居民菜市場商場,是一項比較輕鬆點的工作。  隻需要去這幾處,找幾個人,問幾個問題,做個筆記,最後拿回來歸納總結就好了。  班上已經有好幾個班幹瞄上這個肥差,甚至大家在有意識競爭這個肥差的時候,把薄白自動排除在外。  薄白這人性格比較淡,從來不爭不搶,以前班上分配任務,分配到他的頭上比較重,他也毫無怨言,大家沒想到一個冷淡超然脫俗的家夥竟然跟他們搶這種美差。  最氣人的是,他是班級第一,他的要求卓揚一定會答應的。  果不其然,卓揚答應了。  因為薄白剛剛那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述讓大家久久的回味,在心理上瓦解了他們的防線,外加上,大家感受得到,薄白心情不爽。  不要在大佬心情不爽的時候惹他,所以基本沒有人跟他競爭這項美差。  班長在調查周邊地區那一欄上寫上薄白的名字,繼而,他問著:“你這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來之前做功課的嗎?”  他指的是關於福利院孩子們的那些事。  薄白脫口而出:“我現編的。”  張朗:現編的?老子現在還沉浸其中,老子已經把這個月的零花錢拿出來準備捐了,你特麽的告訴我現編的?這不是欺騙人感情是什麽?  最關鍵的是,他震撼完所有的人之後拿走了這美差。  易遠暮也走了上來,對張朗說著:“你隨便給我填個地方。”  張朗看著表上的人數分配,調查周邊地區那一欄隻有一個人,填了薄白,剩下的任務有固定人數,有一個人要完成的,有兩個人要完成的,也有三個人一組的。  無論填到哪兒,他都知道這位大少爺絕對不會真的去幹事。  每次班級分配任務,薄白是不爭不搶,隨便你,幹好分內事就行。  而易遠暮是不爭不搶,隨便你,反正別讓老子動手就行。  不管把易遠暮填到哪兒,都對那組是個負擔。  張朗算了算表格上需要的人數,剛好比他們班上的人比表格上多一個,這也就意味著,有個人是可以打醬油的。  他隨手把易遠暮填到了薄白那一欄後麵。  一個隻做分內事,一個絕對不做事,這兩剛好湊一起,隨便你們怎麽折騰。第39章 這兩才十六歲啊!  這裏的菜市場就在居民樓的樓下,隨便問兩個人就是一份調查, 所要訪問的問題, 學校已經列出來了, 薄白隻需要記個筆記就可以了。  薄白百無聊賴的找了兩大媽問著, 兩大媽啊咧咧的說了半天, 薄白一個字沒聽懂,沒想到同一地區還有不同方言。  由於兩大媽滔滔不絕講半天, 他一個字沒聽懂, 而易遠暮也是二臉懵逼, 甚至調出手機的翻譯器, 看能不能翻譯到這種方言, 他不得不打斷兩個大媽。  薄白:“請問,您是本地人嗎?”  大媽1號:“啊,不死呀,我綠兒……”  後麵薄白依然聽不懂,大概意思是她來找閨女的。  大媽2號:“說啥子累, 我兒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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