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蛛娘說:“設陣是因為……我們要養的孩子太多了,食物不夠了,擁有了靈魂後,每天餓的更快,你知道嗎?這就是智慧的重量……它讓我們需要的更多,隻吃一人一點的姻緣線太慢,我們……就設了鬼王陣。”


    “把陣設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想必落網的人很少吧……”


    “是很少。”鬼蛛娘說,“我們一直沒想到解決辦法,後來,是畏……”


    她說:“它闖了鬼王陣,說有意思……他教了我們什麽叫策略。策略就是方法,就是解決困難的方法……他幫我們引誘來了好多人。我們吃完就放走,那個小孩兒……”


    鬼蛛娘說:“那個還在上學的小孩兒,他在陣中醒了過來,出了意外。”


    周吳問道:“你知道畏去了哪裏嗎?”


    “他,無處不在。”鬼影娘似乎真的在笑,她說,“我問你,我是善良的嗎?”


    周吳說:“你說善良啊,它是最複雜的……”


    他站起身,把筆錄遞給了門外的師秦。


    “問問小貓,畏好不好找。”


    “貓兒說了。”師秦皺眉道,“畏會一直在,隻要人心有俱,畏就永不滅……唉,她說這次要抓到成形的,再滅一次,一直把他滅到無形為止。”


    “聽起來很像是以後一直存在的任務。”周吳說,“辛苦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就能完結。


    說真的,畏滅不了,大畏會生大亂,但小畏也就能起點小亂子,貓知道咋回事。


    主要……畏還有幾句話沒說完,所以還不能退場(畏:上次我還沒變成蘿莉就讓我退場了,不服)


    洞房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看師秦慫不慫了。


    第62章 入洞房


    趙小貓和師秦出發前去找畏, 一想起這東西跟粘人糖似的總是撕不掉,趙小貓就很不爽。她不爽, 看臉色就能看出來。


    師秦問:“去哪找他?”


    “他學聰明了, 應該不是那麽好找。”趙小貓說, “我最頭疼的就是他!”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畏的確不可能消滅掉, 因為天地之間不可能沒有畏,人心也好, 自然界也罷,畏是無處不在的。


    但, 無形能忍, 成了形的就不能忍了。畏修成了形之後, 是個巨大的隱患。無論人還是妖鬼,生了畏懼之心, 就會聽從他的指揮, 畏懼的力量很可怕, 甚至能集結起一個軍隊。


    而且,如果說, 在成都時,畏給他們的感覺還是對這個世界陌生好奇的孩子, 那麽此次跟隨他們到杭州的這個, 就是已經成長起來的青少年了。


    好奇寶寶時期已經過去,再次聚形,他成了一個懂策略, 主動引導鬼王蛛的軍師。


    說他有意也好,無意也罷,他的行為都是可怕的,如果不快些找到他,可能今後發生的事件會越來越多。


    趙小貓剛出大門口,就見亓官燕過來,伸出一隻手,垂眼說道:“我身份證還給我。”


    “你要走?”趙小貓看了眼遠處站著的碧青,再一定睛,好家夥,這倆人的手腕之間係了一條紅線,結結實實的紅色毛衣線。


    “……”趙小貓忽然就心情好了,她唱歌一般地說,“這又是何必呢?”


    “帶他去見我師父。”亓官燕扯了扯紅線,把碧青拽了過來,“反正他說過不會讓我死,我就帶他回山上去。”


    師秦問:“你有身份證,他沒有,他這樣怎麽過安檢?”


    亓官燕吸了吸鼻子,輕輕拽了拽紅線,碧青垂下頭,臉微微紅了,周身騰起白煙,如屏障一般隔離開,不久之後,白煙散去,一條一指粗的小青蛇沿著紅線爬上來,盤在了亓官燕的手腕上,吐了吐信子。


    “就這麽走。”亓官燕說。


    趙小貓哦了一聲,麵無表情掏出亓官燕的身份證給了她:“也算是給你師父交差了。”


    兩個怨偶走後,趙小貓說道:“看見了吧?這就是作的下場。”


    師秦寶貝道:“我不會,打死都不會這麽作。”


    趙小貓道:“有時候是天中定,一刹那的胡思亂想,就得付出終生代價,他倆就這樣,我還沒接任儲君時,他倆就這麽作了,直到現在,所以這叫什麽?這叫命裏始終一個作字,不作不生活。”


    她說完,像拉拉鏈一樣,從空氣中開了個口子,拿出了那本陰司百科書,說道:“站遠點,現在我們來找畏。”


    陰司百科書浮在半空,趙小貓說:“把杭州現在的妖鬼分布一個個找出來。”


    於是,想搜索引擎,陰司百科書開始了忙碌的查找篩選工作,有些書頁單獨抽離出來,自動排好順序,十分鍾後,一張動態地圖飛入趙小貓手中,她展開地圖,給師秦講解道:“紅色的是妖,藍色的是鬼,你是紫的,畏是黑點的,你來找,仔細找出來它在哪。”


    師秦仿佛得了老花眼,把地圖的距離拉遠,眯起眼睛慢慢從密密麻麻的顏色點中尋找黑色的小點。


    終於,老幹部撥開紅的藍的,看到了那顆微小的黑點。


    “……在這裏!找到他了!你快看看這是哪裏?”


    趙小貓在手機地圖上定位了之後,說道:“民居,怕不是又蹭吃蹭喝住人家裏了吧!”


    “還使那一招嗎?”師秦對那此的光牢打鬥心有餘悸。


    趙小貓道:“這次,我再讓你開開眼。”


    她說完,手伸向空氣中,攤開,不一會兒,一根發黑的樹枝從天而落,在她手中逐漸變成毛筆的形狀,樹枝中沁出如石油一樣焦黑濃稠的汁液,趙小貓歪著舌頭,雙目放出兩點精光,道:“這叫活用枝,神筆馬良的動畫片看過嗎?相當於那根神筆,我的壓箱寶,今天,就拿出來讓你長長見識!”


    她找到紫色的點,也就是師秦和她現在所站的位置,從這裏畫了一條線,一直拉向畏所在的黑點。


    畫完抬手,一條黑氣聚成的跨天之路出現在腳下。


    師秦瞪大了眼睛,驚到失聲。


    趙小貓唱:“這是一條神奇的天路啊啊……”


    趙小貓發音部位靠前,歌聲很幹巴,但師秦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跟在趙小貓身後,慢慢走天橋。


    “別人看不見?”


    “畏也看不見。”趙小貓說,“雖說萬物平等,但儲君還是享有一定特權的。今天也讓你跟著我沾沾光。”


    “我能摸摸看嗎?”師秦討要壓箱寶,“畫什麽都行?”


    “要在陰司符紙上畫,這東西,就相當於3d打印。”趙小貓說,“不過有時效,60分鍾之後消散。”


    師秦這個畫畫一把好手,心中實在癢的難受,特別想揮毫潑墨畫個東西試試看。


    趙小貓看了出來,哼著歌,愉快地走在前麵,說道:“拿著玩,回京還我。”


    師秦嘿嘿笑著,在衣服上抹了手,問趙小貓要符紙:“那就給全套的……這東西畫不出活的吧?”


    “嗯,畫不出活的,畫美女隻會出來個假人,平麵變立體而已。”


    兩個人沿著天橋,終於看到了目的地。


    某小區的五樓,趙小貓搓了張符紙出來,紙從窗戶縫飄進去,打開了鎖扣,趙小貓手中長棍變鐵鉤,鉤開了窗戶,跳進了房間。


    符紙把自己揉成紙團,飛向四角,搭起了鎖妖陣。


    趙小貓一腳踢開臥室門,卻被裏麵的情景驚了一下,師秦也是一臉呆滯,反應過來,連忙捂住趙小貓眼睛:“辣眼睛,別看。”


    趙小貓掰開指縫,幽幽朝床上看去。


    這個臥室掛著彩帶,婚房用的彩球,床頭上貼著成人性\愛海報,海報上的男人雙手托著女人的胸脯,而四周的牆上,則貼著一張張觸目驚心的色\情圖。


    做出引誘姿勢的兒童,蘿莉……諸如此類。


    床上,一個肥碩的禿頭老男人撅著屁股跪在中央,而綁著兩條馬尾辮的畏,穿著粉紅色的蓬蓬裙,帶著雞毛麵具,手中拿著皮鞭,一下又一下,打在那人鬆弛、通紅的肥大屁股上。


    “儲君。”畏扔掉皮鞭,釘了鐵片的長筒高跟鞋踏在木地板上哢哢響,她慢慢走過來,摘掉眼罩,媚眼如絲地看著趙小貓,撫弄了頭發,顏色濃烈的紅唇一抿,露出嫵媚又邪惡的笑意,在她這張還未發育成熟的臉上,顯得十分違和:“是不是很驚訝,又看到了我。”


    她慢悠悠轉了一圈,挑肩笑道:“如何?漂亮嗎?”


    趙小貓拿來師秦的手,豎起長棍,赤紅色的暗光閃過,畏的粉色裙邊開了道口子。


    她一根指頭挑起裙邊,說道:“你每殺我一次,我就會長大一些,儲君是什麽?不過是陰司規則的走狗,天地我都不放在眼裏,還會怕你?”


    “不錯。”趙小貓點頭冷笑,“嘴是溜了些。”


    畏吃吃笑了起來,手輕輕朝旁邊一抓,床上的男人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屁股上脫落了一塊肉,頓時,血液從身體中噴出,染紅了床單。


    畏意猶未盡,嬌嗔道:“都怪你們,來這麽早,我還沒盡興呢……好不容易試了試把一個喪女的好父親,養成了戀\童\癖,還沒讓他去做點壞事,你們就來了,好不爽。”


    她爽字說完,暴起,兩道虛影形成了惡狼,咆哮著朝趙小貓撲來,而她自己,則幻化為煙,想要從房間中逃走。


    師秦一刀拍在黑煙上,橫刀把黑煙斷成了兩截。


    黑煙淒厲一身叫,落地成兩隻稍小的小姑娘,穿著一模一樣的粉色裙子,惡狠狠咒罵師秦:“又是你!龍鱗刀!”


    “哎?你竟然隻記得龍鱗刀不記得我?”師秦嗬嗬笑了兩聲,忽然沉下臉色,說道,“人長大了,心眼也變壞了,不可饒恕!!”


    他斜刀砍過去,趙小貓從空氣中抓出一包黑黢黢的藥泥,拍在了男人的屁股上。


    “嘖……”她搖了搖頭,坐在床邊,氣定神閑地看著師秦打倆小姑娘。


    “還好沒帶執法記錄儀,不然拍下來,你就算虐童。”趙小貓說。


    “誒?”師秦抽空愕然回頭,發現她竟然悠哉觀戰,氣道,“你看能把她看死啊!坐著幹什麽?!”


    畏笑道:“可不是嘛……儲君的圖騰能一口吞了我,這種一年一次的大招,怎麽能在開場就使喚出來呢?總要壓軸吧。”


    趙小貓不高興道:“誰告訴你一年一次?是兩次。”


    師秦心涼了半截,召喚圖騰這一招,趙小貓在銀川和成都都用了,已經用了兩次。


    畏笑容凝住,師秦卻心慌起來。


    “難道要靠我了嗎?”他想。


    趙小貓道:“我來告訴你,天地之間,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麽。”


    她指了指腦袋,一語雙關道:“是腦袋。”


    “我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在成都犯了個錯誤。”


    說完,她站了起來,像逛街一樣走進打鬥圈,在師秦飛舞的刀光中,一手一個提起了畏,使勁向中間一撞,揉成了一顆碩大的黑球。


    她黑發炸開,指甲慢慢變長,說道:“第一次沒經驗,真是不好意思,忘了你的腦袋不消滅幹淨就會再次聚形,竟然讓你鑽了空子,利用天地對我的畏懼之力,附著在我身上來到了杭州。”


    趙小貓發狠,臉色極其恐怖,咧開嘴,露出陰森森的笑和兩旁的牙尖,師秦的刀都要嚇掉了,隻聽她用粗獷帶著回響的聲音,說道:“你不知道我是個潔癖嗎?!!”


    吼完,一顆龍形首慢慢成型,趙小貓周身燃起綠火,說道:“本君用引渡資燒死你!”


    頓時,她被忽然蒸騰起的綠火吞沒了。


    “喂,貓兒!!”師秦想衝上前去,又被灼燒感和炫目的綠光刺了眼。


    視覺慢慢恢複後,師秦驚喜的叫了出來:“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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