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早感到了蛇妖這特性,自然他聯想到開了葷的殷念這些日子究竟怎麽忍的。


    這個蛇妖版本的茨木一樣很愛他,連本性都可以克製。


    真是又傻又可愛。


    “陪我喝酒。”


    酒這東西,能亂性。


    兩人心知肚明,可誰也沒阻止對方多喝。


    漸漸酒意上頭,酒吞扔掉酒壺,竟當著殷念的麵開始脫衣服。


    簌簌的衣料摩擦聲響,蛇妖柔軟的身體一寸寸展現,殷念卻想到這幅身子他不知道看過多少次——阿碧還在時,他倆在同個池子裏沐浴的事,不知道有多少次。


    他的慾念能輕易地被愛慕的對象撩動,可一想到要進入原本屬於阿碧的身子……某種古怪的感覺浮上心頭——


    禁忌所帶來的刺激,讓他變得有些不正常。


    殷念沒對阿碧產生過慾念,可當酒吞的靈魂同阿碧的身子搭配在一起後,他對這幅身子的感覺十分強烈。


    他為此愕然,拚命忍著沒敢妄動。酒吞卻輕易地破了他的忍功。


    肢體糾纏著,大汗淋漓。唇舌相接的蝕骨滋味令人癡迷。酒吞換了副蛇妖的身子,比不得身為人時那般歡愛之時肌膚灼熱如火,蛇天生的冰涼和滑膩卻不影響他們深入交流時的歡愉。


    蛇妖的身體本就yin浪。屬於阿碧的身子,明明是初次承歡,應該青澀緊致,卻又因本性而散發出一種勾人的魅惑風情。


    殷念被刺激得無法停下,眼眸裏情欲幾乎要化為實質湧出來。他把令他癡狂的男人牢牢掌控在身下,肆意地索取。


    情潮衝擊,交頸時似有一瞬恍惚,殷念聽到一個動聽且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幽幽道:“大哥,我得到你了……你再也不能把我趕走了……”


    宛若驚雷劈過,大力聳動的殷念從極樂的九霄之上墜落,剎住動作,死死盯住酒吞潮紅的臉。


    作為承受的一方,酒吞顯然扛不住一波波快感的衝擊,早就變得暈暈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感受到身上馳騁的人似乎停住了,迷糊中他一邊伸手去勾殷念的脖子,一邊喚道:“茨木……”


    茨木?


    殷念眼眸一睜,瞳孔微微緊縮。


    “別停……”慡得不能自已的酒吞連說了什麽都不知道了。


    “茨木是誰?”殷念緩緩動作,有低沉又蠱惑的語調誘哄著。


    “殷念……”酒吞微微抬了抬眸,復又閉上輕輕道。


    “茨木是誰?乖,告訴我——”殷念危險地眯起眼,神色漸漸變得兇狠,可他的動作越發的舒緩。


    “殷念……”


    殷念摟住酒吞的腰,讓兩人契合得更加深入緊密,他忽地大力撞了一下,嘴上卻極致溫柔地道:“你是不是喜歡茨木?”


    酒吞的頭向後仰,露出脆弱的頸部,身下迎合殷念,沒有半分抗拒。


    殷念不放棄地追問。酒吞卻翻來覆去隻念叨‘殷念’二字。


    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反而被心上人一聲聲沙啞的呼喚勾得體內邪火亂躥。殷念緩緩撫上酒吞的臉頰,低低道:“不管茨木是誰,你現在是屬於我!”


    說罷,他猛地在酒吞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疼痛激得後者從洶湧情潮中找回了神智。


    他發現此時此刻自己幾乎全掛在殷念身上,搖搖欲墜,於是他攀住殷念的肩膀,不自覺地舔了舔被吻得有些發腫的唇。


    “你怎麽了?”酒吞極力穩住自己不被身下的動作弄得丟了魂,兩人目光相對時,他微微一怔。


    殷念的眼神……這一愣神的功夫,冷不丁又遭受一下有力的撞擊,酒吞眼前一白,險些慡暈過去,他晃了晃腦袋,想要繼續把持住神思,就感到下頜被掐住,聽見殷念道:“我想聽你說幾句話……”


    一會兒慢吞吞一會兒快得快要把他搗爛。酒吞摸不著對方的規律,一時被搞得七葷八素。他喘著氣道:“你……你……說……”


    “你說,你心裏永遠隻有殷念一個,隻願意讓殷念操你,隻願意在殷念身下浪叫,隻願意在殷念跟前露出這麽一副騷樣兒……”


    酒吞一時懷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他努力地瞪圓了眼,一個字兒都擠不出。


    這傢夥……瘋了嗎?怎麽突然讓他說這麽黃暴的話!


    “你不願意嗎?”殷念的情緒一下變得很低落。


    酒吞額頭上滾汗,心裏緊繃著,身下又被不停地伺候著,他感到腦子有點不夠用,隻想起自己獻身這麽一出,就是想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


    如今殷念非要聽這麽一段話……


    為了哄人,他一咬牙羞恥萬分地道:“我……心裏永遠隻有殷念一個……我隻願意讓殷念……操……我隻願意……在殷念身下……嗯——”


    說到一半他被撞得破了音,不得不停下,殷念盯住命令道:“繼續——”


    “浪……浪……叫……隻願意……在殷念跟前露出……啊——”


    又破了音,酒吞惱羞成怒,終於忍不住罵道:“殷念你個王八蛋!你想弄死本大爺啊!”


    殷念絲毫不介意被罵。他如願聽到愛的人說出他愛聽的話。


    “我心裏永遠隻有你一個……我這輩子隻想操你一個……隻想聽你一個人在我身下浪叫……隻喜歡你一個人在我身下露出這幅騷樣兒……”


    殷念貼在酒吞耳邊親昵地道。後者臊得抓狂,扯開嗓子大罵:“王八蛋!要幹就好好幹!唧唧歪歪你煩不煩!”


    酒吞為了哄人開心,連破廉恥的話都說了,殷念也不負他所望,激動得又持續了很長時間,成功讓他事後下不了床。


    ****


    青碧色的竹林裏,殷念建了一個衣冠塚。


    裏麵隻有一些舊的衣物和小玩意兒,都是阿碧曾經喜歡過的。


    趁著酒吞躺床上休息,殷念拎了一壺酒倚靠在衣冠塚前的石碑上,慢慢地喝著酒,望著竹葉隨風飄飄灑灑地落下。


    近來每每同酒吞歡愛,總會有那麽幾個瞬間,他會覺得躺在他身下的人是阿碧。


    借屍還魂的事,他不是沒聽說過。隻是酒吞復活的事,太湊巧。


    從這件事,包括那些令他疑惑的畫像還有歡愉中酒吞情不自禁念叨的那個名字,種種跡象都表明,他愛的人有秘密。


    殷念是個很知趣的人。他能看出酒吞不會跟他說,所以他退一步不再去強求。


    但是,對阿碧,殷念始終還是有幾分愧疚的。


    情愛讓他瘋魔。事後徹徹底底冷靜,他心底也很不是滋味。


    他找到了一生摯愛的人,卻丟掉自己親手養大的蛇妖。


    曾經的寵愛都是真真切切的,殷念付出了,最終得到的回報卻是一個空空的衣冠塚。


    或許不僅僅是個衣冠塚。回想那些恍恍惚惚中聽見的輕言細語,殷念撫摸著石碑淡淡道:“傻孩子,值得麽?”


    他所愛之人重生在阿碧身體裏,某種意義上說,他與酒吞攜手一生,也是與阿碧在一起了。


    阿碧對他的癡戀,在阿碧消失後在他心裏漸漸變得清晰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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