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一看阿碧那走路姿勢,撲哧一笑,打趣道:“你今天就這樣出去?沒人罵你變態?”


    阿碧真沒辦法習慣不扭腰和扭屁股,他覺得當個人好難,先是走路都讓人夠嗆。


    “哼!誰敢笑我就吃了對方!”阿碧突然絲絲地吐蛇芯子,做出兇惡的模樣。


    紅衣男子根本不把阿碧的威嚇當回事兒。他玩賞了一會兒阿碧帶回來的彼岸花,忽又聽阿碧神神秘秘地拿出一樣東西——


    那是一副畫。若酒吞在,就能看出那是他親手畫的茨木像。


    “大哥,你看看這花,”阿碧展開花,擠擠眼道,“這畫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大哥,你是不是什麽時候背著我偷偷下山開葷了?你是不是留了了風流債,惹了人家的相思?”


    紅衣男子看著畫上人與他一模一樣的臉,有些吃驚。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麽麽噠。


    第69章 赤蛇2


    “喏,他就是那個書呆子。”阿碧和他大哥隱匿了身形, 站在酒吞的陋屋一個角落裏, 圍觀他赤膊劈柴。


    柴刀一起一落間,隨著男人的呼吸, 那胸膛上的肌肉隨之顫動, 健碩的臂膀上汗水淋漓,遒勁有力的腰肢勾人眼球, 下半截雖穿了一條褲子, 但因為衣衫輕薄, 稍稍一動力, 便將大腿的線條和結實盡數勾勒出來。


    “哎喲, 這書生倒是奇特。穿著衣服, 斯斯文文,像個飽讀聖賢書的先生,脫了衣服,從頭到腳反而沒了那種端莊,活像全身都抹了香甜的蜜糖, 勾得人家……”


    阿碧在他大哥耳邊語氣曖昧,神情色眯眯地嘀咕,後者一雙明眸從男人身上挪開, 神色如常道:“他不像個書生,倒像個武夫。”


    阿碧笑道:“說的也是呢。可我拿給大哥你看的那副畫,確實從他屋裏翻出來的。而且我跟你說,他那兒可不止一副——”


    原來阿碧聽聞街頭巷尾人們的傳言而來尋彼岸花, 恰逢酒吞不在家,他便很不客氣地偷入別人的家查看,東瞧西望,發現了酒吞畫的畫,見與他大哥樣貌極其相似,驚訝之下,便不告而取了。


    今兒阿碧同他大哥閑來無事,跑來酒吞家裏湊趣。阿碧一邊小聲笑著說酒吞的畫如何如何的多,一邊將他大哥熟門熟路地帶到酒吞簡陋狹窄的書房。


    一進門,南麵正中央牆壁上懸掛的一副人物全身像便落入他倆眼中。


    那是酒吞按照平安京時茨木的模樣所畫,金紅色的鎧甲,如雪的長髮,殘缺的手臂,英俊養眼的五官……


    裝束有些奇怪,明顯不是此間常見的。


    “這不是我。”紅衣男子目不轉睛盯住畫麵,嘴裏否認畫中人是他自己,頓了頓卻又道,“可為何……越看越看覺熟悉……”


    阿碧這下拍掌打趣道:“哎呀,大哥,這莫不就是緣分?你看看,你跟那個不像書生的書生,明明沒見過,卻一個有畫,一個眼熟……大哥,你可別錯過了哦?”


    紅衣男子搖頭笑道:“瞎扯什麽。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這個書生見過與我容貌相似的人。”


    阿碧還不放棄地打笑:“也說不定你們是在夢中見過,隻不過夢一醒,大哥就忘了。”


    “就你嘴貧。”紅衣男子轉身離開書房。


    一出去,酒吞已劈好了柴,正在井邊汲水沖涼。一大桶涼涼的井水被他拎著從頭澆下,水珠四濺,水洗後的眉目美好得越發讓人移不開眼,濕潤而微微閃爍水光的強壯四肢,散發著一種勃勃的魅力。


    紅衣男子的腳步越來越慢,最後瞧得不亦樂乎的阿碧一個沒注意撞在他背上。


    “大哥,怎麽了?”阿碧察覺他大哥的異樣,不由得出聲詢問。


    “沒,沒什麽。”紅衣男子暗暗心驚,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井邊正拿著幹布擦拭頭髮和身子的男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


    酒吞不喜歡自己有一副弱雞身子。所以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他便注意鍛鍊身體,讓自己更強壯。


    堅持了許多日,成果喜人。酒吞的身子再不是過去的白斬雞模樣。


    他擦幹淨身上的水,換好衣服,便拎著酒壺出門。


    自那天見過一次大天狗,之後的日子,那人仿佛蒸發了一般,酒吞尋遍了小城都沒找到對方的蹤跡。


    靈魂碎片換靈魂碎片的交易,酒吞心中有許多疑慮,可見不到對方,他也一時無法想明白。


    在攢靈魂碎片的過程中,大天狗看起來比他從容,那麽關於因中返魂大陣而破碎的靈魂,對方是不是了解更多?


    酒吞已吃了不少因不了解情況的苦。這時候能找到一個人跟他解說解說,避免一些問題,也是很重要的。


    可惜,他找不到人,所以心中的憋悶又增添了幾分,這使得他多喝了幾口酒,天色晚了回到他的住處,不至於爛醉如泥,但也醉醺醺走路搖晃。酒吞歪倒在自家院子裏的葡萄架下,半眯眼沉醉在過去的記憶中,心中百般滋味翻騰。


    一邊灌酒,一邊胡言亂語。


    他想極了茨木,恨不得一步跨過這些沒相遇的日子,直奔相守的時光。


    “茨木……你在哪兒啊?我一個人喝酒真沒趣……”


    一個醉貓的自言自語,本該天知地知花花糙糙知醉貓自己知,某人完全沒察覺有一個妖怪在暗中默默窺視他。


    紅衣男子見人躺倒了半天沒爬起來,就出來,到酒吞身邊後,他站著居高臨下審視酒吞。


    說來也是邪門,自打那天跟著調皮阿碧到此一遊,回去後紅衣男子怎麽都不能將酒吞的音容身影從腦子裏趕出去。


    他中邪了一般還想見見對方,來了看著人,又遲疑著沒敢上前勾搭。


    “真是奇怪的人……”他低低念著,沒想那本該酒醉睡過去的男人忽地睜開眼,四目相對,他看著男人一瞬間癡了,眼露出濃濃情意,傻笑著向他伸出手——


    “王八蛋,你終於來了?”


    紅衣男子一聽,微微蹙眉,心知對方迷濛之中認錯了人,便後退一步打算離遠些,哪知男人誤解他要消失,翻身撲上來抱住他的腿,像隻粘人的大型犬,不斷地用頭蹭他。


    “別走……別走……來陪我喝酒……”


    紅衣男子抽了抽腿,沒用,他蹲下來猶豫了幾下才摸了摸酒吞的頭,後者得寸進尺,逮住了機會,一把將人撲翻在地。


    身為修行過千年的蛇妖,紅衣男子本可以輕而易舉地避開,可此時此刻鬼使神差,他放任對方將他壓到,沒有絲毫反抗,溫順得令人驚訝。


    “茨木……”酒吞溫柔地撫上紅衣男子的臉。


    紅衣男子的眸子裏一片清冷,聽清楚酒吞嘴裏念叨的名字,他伸手握住酒吞的手,眉眼忽然變得媚惑起來。


    他道:“我不是什麽茨木,今天之後,你要記住我的名字——”


    話音一落,紅衣男子攬住酒吞一個翻身,兩人上下交換了位置,他喜愛地撫摸酒吞的眉眼,在後者耳邊親昵道:“殷念。”


    說罷,他利落地低頭在酒吞額頭上落下一吻。


    “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獵物。”


    既然已被他歸為獵物,那麽他決不允許獵物還有心思對別人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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