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姑娘的事重要,所以你趕緊先答應了成不?”他舔著臉道。


    “不行!我若答應你,豈非對不起鳳翎衛的姐妹?”青鳶自有其原則,哪肯答應。


    “不答應?行!”陳言有點失望,但沒氣餒,笑嘻嘻地一伸手,撫上了她後腰,“那我隻好給姑娘上上強度了!”


    “你幹什麽!”青鳶大驚,反手一把抓著他大手。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聲音。


    “裏麵好像有什麽動靜?”是那年輕女子的聲音。


    青鳶一僵,呼吸都停了。


    好在那另一個男子出聲道:“莫要岔開話,說,益王的事,你到底打聽得如何了?”


    青鳶暗鬆口氣,陳言趁機湊到她耳邊悄聲道:“姑娘小心,別弄出動靜來,驚動了外麵。”


    說著,另一隻手撫上她前腰,從她衣衫底滑了進去。


    青鳶又氣又羞,剩下那隻手隔著衣衫按住他大手,可又不敢再大力推拒,隻能悄聲道:“你……你到底想怎樣!”


    “隻要姑娘答應不說出今日之事,我便停手。”


    “否則我就一直下去,保證姑娘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己發出聲音,讓外麵那鬼鬼祟祟的倆人聽到。”


    “事有輕重緩急,姑娘是有格局之人,應知該如何抉擇。”


    聽著他在自己耳邊吹著熱氣的耳語,青鳶羞窘得無以複加,可同時一股氣自心底湧上來,讓她不禁大怒,低聲道:“你……你趁人之危,休想我會答應!唔……”


    卻是堪受不住陳言動作,低聲吟了出來。


    “不是,裏麵好像真的有動靜!”外麵那年輕女子有些急了,轉身朝後門走來。


    陳言嚇了一跳,要是被這倆發現,那他的脅迫計劃就泡湯了。


    他連忙連摟帶抱,將青鳶拖進了門邊一片掛牆的密藤後麵。


    這些藤蔓本是用來裝飾之用,大概年頭不短了,長得茂密,將內外隔開。隻要對方不繞到藤蔓後麵,便看不見他們二人。


    青鳶既是焦急,又是惱怒,卻不敢反抗。這會兒隻好先憋著,等瞞過了那兩人再說。


    吱呀一聲,後門打開,那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左右看了看,沒見著人。


    青鳶將麵前的藤蔓悄悄撥開一條縫隙,朝外看去,隻見後門處又進來一人,卻是個中等個子、身著便袍的男子,雖然看得出上了些年紀,但麵白無須,兩隻一線天的眼睛,隱透些奸詐之色。


    青鳶一震,目光微懍。


    陳言站在她身後,也朝外看去,悄聲道:“這家夥說話的嗓門雖然故意壓得低沉,但明顯是個尖嗓子,莫非是個公公?”


    青鳶下意識地道:“他是先帝曾經最寵愛的大太監,如今是清夫人身邊管事公公,尚德全!噢……你幹什麽……”


    “沒啥,你聽你的,我幹我的。”陳言笑嘻嘻地說著,“你隻要攔一下,我立馬大叫一聲,外麵那倆要麽得跑,要麽就得殺咱倆滅口,你瞧著辦。”


    青鳶本想抗拒,一聽這話,身子不由一僵。


    殺人滅口她不怕,尚德全隻是個公公,那年輕女子也不是她對手。


    怕的是驚動外麵兩人,壞了她的計劃,就全完了!


    此前雙方算是同伴,她尚未明白陳言這家夥有多可怕,現在有了衝突,她才知道跟這家夥為敵,簡直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事,他是真的不擇手段!


    但她也有一股傲氣,他越是用這種卑職手段,她越是不肯答應,就那麽一動不動,任由他擺布。


    外麵,尚德全不耐煩地道:“哪裏有動靜?你莫要疑神疑鬼,趕緊說!”


    那年輕女子驚疑不定地環視著周圍,沒有說話。


    尚德全臉色一沉:“寒翠,你久久不答,莫非是忘了令尊的事?”


    那叫寒翠的女子一震,垂下雙眸,無力地道:“你們說過,絕不追究此事的……”


    尚德全冷冷地道;“你若乖乖幫忙,自然不會追究。但你若不肯聽話,那就莫怪清夫人不念情麵了!”


    寒翠惶然道:“可我真的沒探出來這事,皇上最信任的鳳翎衛隻有那麽幾個,我又不能直接問,怕被她們察覺有問題……”


    尚德全臉色瞬間徹底沉到穀底,森然道:“看來,前日給你的懲罰還不夠!既然辦事不力,那就怪不得咱家心狠了!把衣衫脫下來!”


    這話聽得陳言都不由愣了一下。


    這家夥是個太監啊,讓她脫了衣衫做什麽?又沒法對她幹啥……


    寒翠渾身顫抖起來,但卻不敢違逆,眼中含著淚光,抬手將身上衣衫一件件脫了下來。


    不片刻,已是身無寸縷。


    但他卻沒半點色迷迷的神色,反而露出一個惡毒眼神,喝道:“像狗子一樣,給咱家趴下!”


    寒翠掩著身上隱秘之地,驚道:“公公,您……您要做什麽……”


    尚德全冷笑道:“上次的懲罰既然不夠讓你盡力辦事,那這次,咱家就讓你再清醒清醒!給我順著這園子爬一圈!”


    寒翠色變道:“這怎麽行!萬一有人進來,就完了!”


    尚德全雙手負至身後,揚起了下巴:“這麽說,你是不想爬了?”


    寒翠眼中透出絕望,終於還是慢慢跪趴在地,爬行起來。


    藤蔓後麵,陳言都一時忘了繼續襲擊青鳶,看著外麵那既可憐又淒豔的畫麵,暗罵這老太監沒人性。


    好歹給那寒翠姑娘手掌上、膝蓋上套層布隔一下啊,讓她這樣爬,還不把她那嬌嫩的肌膚給磨破了?


    青鳶雖然心恨這下屬出賣皇上,但同為女兒家,見到她受這屈辱,不禁心中怒火暗起。


    尚德全這人從小入的宮,大概是當太監當久了,心性扭曲,過去就常常聽說他有倚仗受寵、私下虐待小太監和宮女的事,想不到如今竟親眼得見。


    但此刻她也顧不上外麵了,身後陳言又開始動作頻頻,不斷挑戰她的底線,讓她幾乎崩潰!


    外麵,尚德全看著寒翠繞著花園爬了一圈,慢慢爬近,陰森森一笑:“這是最後的警告,若是下次再沒探到消息,你便換個地方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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