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說跟哪個隊比啊,跟去年墊底的隊相比,你們是差不多嘛。”陳言不敢看她,眼神有些飄忽。


    唐韻:“……”


    這家夥嘴裏就沒一句準話!


    陳言有些心虛,暗中祈禱她別發現自己還是在說謊。


    其實就算是墊底的隊伍,也比她們那個臨時湊起來的隊伍要強多了……


    不過唐韻卻沒追究此事,皆因她已經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還有,方才你怎麽想的,為何要應下那賭約!”她惱怒地道。


    “難道周姑娘不想贏他們?”陳言奇道。


    “當然想啊!但你幹嘛要答應賭約?就算贏了他們,難道我還真能讓他做我男寵?”唐韻說著說著,臉上微微一紅。


    “原來是這事,不用擔心。”陳言恍然,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讓他當周姑娘的男寵,又沒說一定要你寵幸他,陛下忘了地室裏的那些乞丐麽?一兩銀子,就足以讓他們拔槍了……”


    “汙言穢語,還不住嘴!”唐韻羞得臉蛋大紅,嗔道。


    但心中卻是暗喜,陳言說得沒錯,到時候好好羞辱那夥人一番,叫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不過隻過了片刻,她又蹙起了眉,道:“說歸說,但你何來穩贏的把握?明晚的比賽就算有你參加,我們其他人隻怕……除非你即刻送信回青山縣,趕在明晚之前找幾個球藝非凡的趕到京城,勝算或許大些。”


    大周的蹴鞠比賽並不限製更換人員,隻要帶頭之人還在,其他人全換了也沒事。


    陳言嗬嗬一笑:“何需往青山縣找?我現成就有人手,可助周姑娘一臂之力。”


    唐韻一愕:“誰?”


    陳言神秘一笑:“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回到家時,陳言還在馬車上,就看到了門口處站著一條嬌俏身影。


    定睛一看,他不禁樂了,朝張大彪道:“彪子,今晚看來你有得樂了。”


    張大彪也看清那人正是寧王的那個側室意夫人,奇道:“她居然真回來了?”


    上次她離開,是好幾天之前的事了。


    當時張大彪應陳言之令,故意嚇唬她,說除非她能證明她和寧王已經沒了關係,否則不可能接納她。


    意夫人答應回去拿證據,結果去了這麽些天,一直沒信,張大彪都以為她不會再回來時,她居然來了。


    “好好應付著,看看她有什麽好消息。”陳言雙眼微眯,緩緩說道。


    想都不用想,意夫人必是受寧王指使而來,到他陳府當臥底。


    現在要取信於他陳言,必會拿出些足夠強力的證據,就看寧王肯出多少血了!


    入府後,陳言看著張大彪將意夫人帶去了他住的屋子,正要去後院,吟霜迎了過來。


    “大人,今兒太後又派了幾撥人過來找您。”她神情古怪地道。


    昨日鄭妍把太後派來的人打了,原本她還憂心太後會怪罪,可沒想到後者不但沒有怪罪,反而又派了幾撥人來。


    而且態度比昨兒來的人好多了,顯然是事前被叮囑過。


    “不必理會,打發走便是。”陳言對這結果倒不意外,隨口吩咐道。


    “是,大人。另外,上回來過的那位凝若姑娘已經等了多時,大人要見她麽?”吟霜問道。


    “差點把她忘了。”陳言一拍額頭,“叫她到書房見我罷。”


    早上去抓刺客後,他怕被京兆衛發現,後來逃離了鳳棲樓,結果把還在那裏等著他去找她的凝若給忘了。


    沒想到她竟然找到了這來,看來那什麽姓婁的著實把她嚇得不輕。


    不多時,凝若含羞帶怯地進了書房,盈盈向椅上的陳言拜倒:“凝若見過夫君。”


    一句話活生生把陳言給喊蒙了。


    “你叫本官什麽?”他有點不能相信自己耳朵。


    “凝若曾經立誓,若誰看到妾身的容顏,便是妾身的夫君。”


    “如今大人已經見過妾身的全貌,那自然便是凝若今生的歸宿。”


    “妾身自知蒲柳之姿,難入法眼,但餘生必竭盡全力服侍好夫君。”


    “若夫君不肯容納妾身,那妾身也隻好一死以謝天地,嗚嗚……”


    凝若淒然說到最後,掩麵低泣起來。


    這輩子她從未想到過,為了讓一個男人接受自己,得如此低聲下氣。


    當年立下麵紗之誓時,一來是弄個噱頭,提高自己的身價,二來她確實是意氣風發,自認姿容才華無一不是拔尖,這些男人若是能得到她,自然該千恩萬謝,好好將她寵著,為她一嗔一笑而魂予神授。


    事實上,這些年那些仰慕她的男子無一不是如此。


    哪怕是朝廷高官,也對她彬彬有禮,絕無半點冒犯。


    偶爾遇到些狂徒,又或者酒醉之人,也會有護花使者相護,讓她不必擔心被人倚仗著權勢強行納歸房中。


    男人,隻要給點顏色,就會覺得她將他當作命中真主,恨不得豁盡全力去保護她。


    但唯有這個陳言,讓她心中半點把握都沒有!


    將玉容完全暴露給陳言看時,她其實心中還隱隱期待陳言會露出些驚豔之色,為她引以為傲的姿容所動。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陳言竟跟看到這世上無數張其它普通麵孔一般,神情完全沒有任何異常。


    硬要說有的話,當時他臉上的不耐煩倒是挺清晰的……


    此時陳言聽完她的話,向後靠到椅背處,兩腿搭到書桌上,徹底將自己放鬆下來。


    “本官這麽多年,隻見過強搶民女回家做老婆的,還真沒見過強行嫁人的。”他悠悠地道,“不過這件事暫且不提,你先回答本官一個問題:你到底在怕什麽?”


    “這……”凝若沒想到他會問這問題,一時沒答上來。


    “照本官看來,姓婁的那廝家世不錯,長得也不算太寒磣,就算是想要了你,你也不虧吧。”陳言盯著她,“而且你身在他家的青樓,想必賣身契是在他家手中,何以你竟寧死也不肯從了他?”


    “大人誤會了!”凝若擦了擦眼淚,才道,“凝若不是不從他,他也並沒想過要納妾身,而是要將妾身送人。”


    “送人?送誰?”陳言有些詫異。


    “乞蕃國王子,哈裏赤。”凝若艱難地說出這個名字,說的時候嬌軀還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一下,眼眸中透出濃烈的恐懼和厭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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