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沒吃?”蘇墨從空間裏出來就看見沈遲用筷子攪拌著自己的粥。


    “溫的吃起來好吃。”沈遲把碗放到蘇墨麵前說道。


    蘇墨笑眯了眯眼睛,夾起一塊西紅柿喂到沈遲嘴邊說“嚐嚐甜不甜,不甜的話我再放些糖。”


    “好吃, 不用放了。”沈遲一口吃掉西紅柿說道。


    吃過早飯,蘇墨和沈遲二人去庫房檢查葡萄酒, 和叔正在擦拭酒壇子上的塵土,看到蘇墨二人好起身行了禮說:“小人見過兩位少爺。”


    “和叔不必多禮,我們家的葡萄酒以後就叫美人酒,紅葡萄酒叫虞美人, 白葡萄酒叫思美人。歸園居賣酒的時候一定要把名字弄明白。”


    “是,少爺”和叔答應道。


    屋子裏擺放在一起的大缸看著有一種沉澱過的曆史感。今天蘇墨指著靠牆的幾大缸酒說“思美人和虞美人各留出一千斤來做陳釀。這幾天錢掌櫃會來運貨,一共兩千斤的葡萄酒,你要看著辦妥了。


    另外, 這幾個月大家都很勤快,沒有偷奸耍滑的人,所以悠然居上下所有人賞一個月的月錢三斤肉。以後悠然居眾人的賞罰就由你來做,每月月底上報給我就行。”


    “是,小人一定辦妥。”和叔沒想到二少爺會把這件事交給自己,他按耐住激動冷靜的回答道。


    掌管下人賞罰之事是一家之主才做的事,一旦將這個權力交給管家那是對管家能力的肯定和真正的信任,所以蘇墨把這個權力交給和叔時和叔才差點失了態。


    “少爺,外麵有一個自稱是王員外的人來找少爺,說他是歸園居的貴賓客人。”沈肅恭站在門外稟告說道。


    ‘王員外?’蘇墨看了看沈遲說“請進來”


    練武之人眼力好,蘇墨遠遠就看見王員外站在花壇邊上欣賞月季,悠然居的花木澆過空間井水,花期都很長又容易長新枝丫,所以花壇裏的月季到現在都開的很好。


    “王員外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請進。”蘇墨拱了供手做出‘請’的姿勢,沈遲靜靜跟在蘇墨後麵。


    “那裏那裏,應該是我冒昧打擾才是。蘇老板,你院子裏這花不錯,不知是什麽稀奇品種?我眼拙,沒認出來”


    “隻是尋常的花罷了,那裏有什麽稀奇,不過看它顏色好,下人多用了些心思伺候而已。”蘇墨看著開的正盛的月季說道:“王員外要是喜歡,便讓下人挖幾株回去種著,給夫人小姐們賞玩也好。”


    王員外笑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不多要三株就好,主要我家夫人喜歡這些侍弄這些花花草草,不嫌麻煩。”


    “王員外一看就是顧家的人,尊夫人有福氣了。請!”蘇墨笑著為王員外引路。


    “哎,不值當不值當,早就聽說蘇老板和沈掌櫃二人是出了名的和睦,我是比不上的。”


    “蘇員外客氣了,你今天來悠然居可不是與我談論夫妻感情的吧?”蘇墨調侃道。


    “哈哈哈,還是蘇老板是爽快人,我今天為是葡萄酒而來的,不知蘇老板能否給個麵子,給老王我留些貨?”


    “王員外說笑了,你是我歸園居的熟客了,這酒哪能不給你留呀,隻是今年葡萄樹還小,產量低的很,所以這酒也不是很多。”


    “蘇老板的情況我也知道,不知蘇老板能給我多少斤酒?”王員外熱切的看著蘇墨說道。


    “一千斤賣給王員外,剩下的就是我歸園居的貨了,動不得。”蘇墨解釋道。


    “那好,一千斤就一千斤,老王我愛吃喝,可惜這酒是要放在鋪子裏賣的,不然這些酒夠我喝上幾年了。”


    “王員外何必惋惜,我悠然居的葡萄酒隻會一年比一年多,王員外盡管上門來買就是,就怕到時候王員外喝膩了不喜歡。”


    “哎,蘇老板說的這是什麽話,這好酒就像美人百看不厭,自然是越多越好的。”王員外說著還拿起扇子扇了幾下,頗像一些遊戲人間的浪子模樣。


    蘇墨調笑的看了一眼沈遲說“王員外說的對,美人似酒不同的脾性顏色都有獨特的魅力,我這悠然居的葡萄酒也是叫做‘美人酒’的,不知王員外覺得這名字如何?”


    “美人酒,酒似美人美人如酒,妙妙妙,這名字起的妙,蘇老板可真是妙人一個,老王我佩服佩服呀!”王員外拱手對蘇墨行禮道。


    “王員外繆讚了,既然王員外今天來了我這裏,不如就留下用飯吧,我悠然居的飯菜雖然比不上大廚做的,但勝在果菜新鮮,還是能嚐一嚐的。”王員外心思通透又生性豁達,與他結交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所以蘇墨不介意把這交情再拉深些。


    顯然王員外也正有此意,他揮了揮扇子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轉轉你這園子,摘些果子吃。”


    “求之不得,王員外要是喜歡什麽就讓下人摘了帶回去給夫人嚐嚐。”蘇墨笑著為王員外帶路。


    上房


    “娘,不好了,舅舅要到我們家借銀子,這會兒正在來的路上。”沈興大叫著跑到林氏身邊說道。


    林氏正在做針線活,聽到沈興的話手一滑針就紮到了手指,指出了血。


    “你這不長進的東西,瞎嚷嚷什麽?誰說你舅舅要來借銀子的?你舅舅家的銀子可比我們家多多了,那用的著借我們家的。”林氏把出了血的指頭放在口裏含著。


    沈興見林氏不相信自己,急急的辯護道“是真的,剛才舅舅家的鄰居小淘子給我說的。他說柱子哥賭錢堵輸了,問賭莊借了五兩銀子翻本,結果都又賭輸了,幾把下來一共欠了賭莊五十多兩銀子,舅舅手裏的銀子不夠,就把主意打到我們家來了。小淘子聽到舅舅舅母的話特意跑來告訴我的。”


    “果真?這可不行”林氏放下手裏的活計走到屋子裏,把藏屋子裏銀子掏出來數了數又重新藏進去。看到屋裏沒有值錢的東西後又把穀倉的門鎖了兩道鎖。


    沈興看到林氏放銀子的地方眯了眯眼說“娘,你這是幹什麽?我們不幫舅舅救柱子哥嗎?”


    “救救救,救什麽?賭莊是什麽地方,那是比碼頭的水還深的地方,我們家那些銀子填進去還不夠砸個水花的,你去救?”林氏恨鐵不成鋼的指著沈興的頭罵道:“以後不準再和柱子來往,啥時候把你也帶到那吃人不吐骨頭地方去我可不浪費銀子撈你。”


    沈興討好的拉著林氏說“娘,你就放心吧,我才不去那地方。”


    “這還差不多,去把你爹叫回來,告訴他家裏沒銀子,不準給你舅舅借。”林氏鎖上廚房的食櫃說道。


    “好嘞,我這就去。”沈興飛快的跑了。


    林阿大拍了拍沈家的院門大聲叫道“沈興,我是你舅舅快來開門。”叫了有四五聲,林氏才慢慢答應道:


    “來了,別拍了。”


    林阿大等不及走到屋裏,剛走到院子裏就說道“妹子,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銀子,柱子出了事,得要五十多兩銀子才夠,我賣光了家裏的糧食再加上手裏存的銀子一共才三十幾兩,還差二十兩實在沒地方湊了,所以來找你借上些。”


    林氏皺著眉頭說“哥,不是我不給你借銀子,這牛蛋的讀書就得用幾兩銀子,我家還有這麽多張嘴,那個都得吃飯喝水問我要銀子,我這手裏哪存的下銀子呀。”


    林阿大一聽林氏這話就知道林氏不願意給自己借銀子了。但他還是不死心,他想著柱子再怎麽說也是林氏的親侄子,林氏不可能真的不管柱子的死活,現在不借隻不過是想多得些好處罷了。


    林阿大歎了口氣說“這樣吧,妹子你借我二十兩銀子還的時候我還二十五兩行不行?要不就帶利息,到時候我給你連本帶利一起還了。”


    林氏睜著她刻薄的雙眼大聲喊道“哥,這不是利息不利息的事兒,我家是真的沒銀子。”


    林阿大這才反應過來林氏根本就不想救自己的兒子,他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著林氏說道“他可是你的親侄子,你難道要見死不救嗎?柱子叫了你二十幾年的姑母啊。”


    “什麽姑母不姑母的,沒命了就想起我是他姑母了,有好東西的時候怎麽想不起來?你到問別人借借去,我這裏一文銀子都沒有。”林氏做勢請林阿大出去。


    林阿大這才知道自己疼了幾十年的妹妹是個怎麽樣的人,他現在好後悔當初出主意攛掇沈索成打沈遲的主意,不然的話他也許還能求沈遲幫幫忙。


    林阿大慢慢的往外走著,他的腳上仿佛有千斤重的石頭,讓他佝僂的背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隻能踉踉蹌蹌的前進著。


    ☆、給村裏商量修路


    林阿大走到家裏還沒坐下, 他的妻子閆氏就迎上來問道“當家的,小姑給了多少銀子?夠不夠救柱子?”


    林阿大默默的坐著不說話,閆氏一看眼淚就掉了下來,她抓著林阿大的手哭著說“你快說話啊,小姑是不是借的太少了?沒事,缺幾兩你告訴我,我再問娘家借去。”


    林阿大想了好一會兒才說“去拿地契吧, 以後柱子就沒有姑母了,快去。”


    “是不是小姑不肯借?你就沒求求她嗎?柱子可是她親侄子啊。”閆氏哭著問林阿大。


    “求了,人家不借, 以後你就當沒這個小姑就行了。去拿地契吧,要是遲了那些人不知得怎麽搓磨柱子。”林阿大拍了拍閆氏的手說。


    閆氏想到還不知死活的兒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說“好,我這就去拿地契, 如果這次柱子能好好的回來,我就是拚了老命也要讓他改了這賭錢的陋習。”


    林阿大點了點頭對一旁跪著的兒熄小閆氏說道“起來吧, 我和你娘明天就去贖他。”


    林柱子的妻子是閆氏出了服的侄女,她磕了一個頭說“爹娘,柱子回來要是還不思悔改的話,就讓他去采石場做工去吧, 元成今年都六歲了,該是懂事的年紀了,如果柱子賭錢的毛病被元成學去了可怎麽好?”


    元成是小閆氏和林柱子的兒子,今年六歲, 上麵還有一個九歲的姐姐叫元秀。


    林阿大沉思了片刻說道“就聽你的。”


    閆氏拉著小閆氏的手說“這些年辛苦你了閨女,娘對不住你啊。”


    小閆氏笑了笑說“公公婆婆待我就像親生女兒一樣,兒熄再辛苦也是應當的。”


    悠然居


    “你是說林柱子改好了?”蘇墨驚奇的問沈遲,“不是說賭癮很難戒掉的嗎?林柱子怎麽戒掉的?”


    沈遲笑了笑說“所謂的賭癮不過是手癢罷了,剁掉幾根手指自然就戒了。”


    “你是說林柱子的手指被剁了?”蘇墨摸著自己的手問道,十指連心那得有多疼?


    “不多,兩根而已。都是小拇指不影響平時幹活。”沈遲淡淡的說道。自己的手自己都控製不住還要它幹嘛?不如剁了省的自己的親人為這兩隻手傷心。


    “那現在林阿大就和林氏離了心,以後林阿大就礙不著我們什麽事兒了是吧?”蘇墨主要是想知道這個問題,不管是誰隻要自己的東西被人惦記心裏都會不舒服。


    “不會了,他們一家現在正在家裏忙著侍弄他那幾畝地,沒時間管別人的閑事了。”沈遲說道。


    林阿大為了救林柱子,把家裏的四畝好地賣了出去。他們家急用銀子,所以地賣的便宜,硬生生把二等地賣成了三等地的價錢。而他們家少了這四畝地就相當於每年少賺七八兩銀子,這可是他們家一兩年的花費,這讓戒了賭的林柱子怎麽能不心疼?


    “那就好,林阿大雖然貪心,但他對自己的妹子林氏還是很好的,這次的事情讓他看到了林氏的真麵目,隻怕他以後再也不會幫林氏了。”蘇墨還是有些替林阿大覺得不值。


    “嗯”沈遲答應道。


    “少爺,裏正來了”沈肅恭站在院子裏說道。


    “裏正爺爺?他來做什麽?”蘇墨疑惑的問沈遲。


    沈遲搖了搖頭說“待會兒就知道了”又又轉過頭對院子裏說“請進來。”


    沈肅恭應聲下去。


    “阿遲,前幾天我聽村裏有些人一直傳一些對我們家不好的流言,估計裏正是為這個來的。”蘇墨想起前幾天和叔說村裏有人傳言沈遲發達了就忘了村裏人的傳言。


    蘇墨那是沒當回事,沈遲受林氏虐待的時候村裏人怎麽沒來幫忙?沈遲剛回家的那半年飽受林氏和沈索成都白眼怎麽沒人說句公道話?現在沈遲有銀子了村裏人就來巴拉巴拉說沈遲不照顧鄉裏鄉親,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他人傳言於我們有什麽幹係,不用管他們。”沈遲冷淡的說道。


    蘇墨勾了勾嘴角笑著說“既然那些人是打算用摸黑你的名聲的方法來逼你為村裏謀銀子,那我就就讓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你說怎麽樣?”


    沈遲親了親蘇墨的眉頭說“你打算怎麽做?那些人不用理會,時間長了他們自然就覺的無趣了。”


    蘇墨笑著拉住沈遲的手說“你看村裏這條路是不是小了點?兩輛牛車並排都不下。我們如今修了大宅子又在鎮上開了鋪子,是該為全村的人做些好事的時候了,不如我們替村裏把路修一下這樣一來村裏人去鎮上也好走嘛!”


    沈遲呼嚕了一把蘇墨的頭發說“聽你的,走吧,裏正該等急了。”


    “裏正爺爺好,今天怎麽有空來悠然居,是不是奶奶不讓您喝酒您跑我們這裏躲來了?”蘇墨和沈遲笑著對裏正行了一個禮說道。


    裏正愛喝酒,隻是上了年紀裏正媳婦就不讓他喝了,說是萬一喝醉了跌倒在哪裏撞壞了可怎麽辦?


    裏正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你這小子就是潑皮,以前還覺得你是個穩重的,現在怎麽越看越皮?”


    蘇墨不在意的笑著說“裏正爺爺教訓的是,小子知錯了。不過這悠然居新釀的酒也就不給裏正爺爺嚐了吧,免得奶奶知道了又說我不穩重。”


    裏正一聽有酒喝胡子一翹說“你這小子淨瞎鬧,還不趕緊把酒端上來?”


    蘇墨笑著從沈墨恭手裏接過葡萄酒給裏正倒了滿滿一杯說“裏正爺爺慢點喝,這酒味兒淡多喝兩杯也無妨,而且這酒助眠還能消除疲勞,對身體也是大有裨益的,等下回去的時候讓下人帶上幾斤回家給奶奶嚐嚐。”


    裏正沒說話就當是默認了蘇墨的安排了。嚐了一口葡萄酒,裏正咂咂嘴說“酒味是淡了些,口感還是不錯的,這又是你想出來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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