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很驚訝地發現在布萊和唐克斯失蹤後,她這麽快就回來工作了。


    “你好,盧平。”她說。


    “阿斯特麗德,你好。”他回了句,兩人交換了一個悲傷的眼神。


    鄧布利多站著,哈利意識到直到現在他才注意到校長明顯反常平靜的樣子。


    “阿拉斯托?”鄧布利多需要證實最糟糕的情況,房間裏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空氣裏極細微的波動,好像有一股靜電釋放了出來,哈利脖子背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穆迪隻是停下看了一眼傷心欲絕的麥格,然後他公布了自己的發現。


    “好吧,我們可以確定這姑娘走得並不情願。”


    說著,他瘸著走了三步到鄧布利多桌前,把赫敏的魔杖放在了上麵。


    鄧布利多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們真誠地希望赫敏隻是因為某些難以言說的理由被耽擱了,而不是真的被擄走了。


    但是真相就在鄧布利多的桌上,每個了解赫敏的人都清楚她去哪裏都會帶著自己的魔杖。


    盧平的臉也沉了:“那麽她是被帶走了。”


    “贊成,”穆迪怒氣沖沖,他盯著那魔杖:“如果關於霍格沃茲有食死徒招募人的懷疑是可信的,那麽這可能就是證據。阿不思,你的學生可能偶然發現了這狗娘養的,不管她在哪裏,我發誓我會把我失蹤的隊員也找回來。”


    “當密室打開的時候,赫敏就是這樣做的。”金妮的聲音沒精打采。


    因為穆迪詢問的眼光,鄧布利多詳細地告訴他赫敏在二年級的時候發現了導致霍格沃茲幾樁襲擊事件的蛇怪,而在她試圖告訴別人她的理論時,她因為聰明地使用了一麵手鏡觀察周圍角落而免於死亡。


    穆迪嘆氣:“不同尋常的聰明才智,一旦我們把她找回來,我就要和她談談去奧羅學院任職的事情。”


    哈利不認為他很了解穆迪,所以難以說清這句話是不是為了讓房間裏的氣氛放鬆一下的調侃。如果是的話,並沒有起到效果。


    “那其他不見了的學生呢?”盧平問。


    “那個叫帕金森的女孩呢?”穆迪大聲問:“我聽說她知道斯萊特林的一些事情。”


    “斯內普教授正在詢問她,”鄧布利多告訴他們,他因為穆迪的怒目而視加了一句:“我堅持這麽做。”


    穆迪摸了摸下巴:“可憐的孩子,”他毫無憐憫地說道:“隻要能輪到我,我會等的,阿不思,你們這裏失蹤了四個人,其中有三個是在一個我們假裝不知道的名單上的。”


    “什麽名單?”


    “最可能成為伏地魔的學生名單。”鄧布利多告訴他,很明白地表示出不樂意提起這個話題。


    “這個名單是魔法部長強烈主張的。”


    “布雷斯·紮比尼也在上麵?”哈利不掩驚訝:“誰決定哪些學生上名單?”


    “霍格沃茲教員們,”鄧布利多說:“還有我。”


    哈利瞪著他:“那你一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關於紮比尼的事情,因為他加入伏地魔的願望就如赫敏一樣。”


    鄧布利多平視著他:“人選並不是輕率地決定的,哈利。”


    “那馬爾福呢?基於我們對他的了解,你敢說他現在還能包藏禍心嗎?”盧平問。


    沒人提起高爾,有些事實明顯而傷人。


    “縮小範圍,阿不思,”穆迪建議:“他們是你的學生,你想一想。在這周結束前,我要我失蹤的奧羅回來,不管用什麽辦法。”


    麥格看上去不知所措:“你認為他們中間有一個人是招募人?一個學生,阿拉斯托?”


    “湯姆·裏德爾也曾經是個學生。”鄧布利多提醒所有人。


    穆迪吼起來,隻有他一人似乎對鄧布利多平靜的憤怒不為所動,他盯著校長:“我現在要和帕金森說話。”


    “我已經讓斯內普教授帶她過來了。”


    “如果你發現了什麽,請帶我一起。”哈利告訴穆迪。


    穆迪哼了聲:“我會帶奧羅,男孩,”他低頭看著哈利:“上次我巡檢的時候,你還穿著學校校服呢。”


    哈利的眼睛燃起綠色的怒火,他太生氣以至於沒有注意到穆迪的語氣挑戰多過於拒絕:“我已經足夠大到去了解這些了。”這些話是對鄧布利多說的,他接下去看著盧平:“我已經大到足以去做這些事情,我不是西裏斯·布萊克,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赫敏教會了我更多。”


    盧平顯然有點悲痛,但他淡褐色眼中的光芒卻很堅定:“如果你注意到我沒有立刻就否決你的提議。”他用溫厚的聲音回答,麥格傾身向前拍拍他的手。


    哈利臉紅了,他對盧平輕聲道:“謝謝。”


    “如果你死了,哈利,我不會原諒你。”


    “我不會死的。”哈利信誓旦旦。


    穆迪咕噥了句:“阿不思,你失蹤的學生是我們等待已久的線索,我們要對父母進行問話,了解一下紮比尼和高爾的背景。”


    “那德拉科呢?”金妮問,她有點迷惑為何幾乎沒人提他。


    “他怎麽了?”穆迪的魔眼轉向金妮所坐的位置,他渾濁的藍白眼的盯視讓人很不舒服:“我猜他迷途知返了,實打實的。不要見怪,盧平。”穆迪把他帶疤的腦袋歪向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但那男孩帶著壞蛋的血,而且他也在名單上。”


    “不要忘了那名單隻是魔法部政策的一種嚐試,阿拉斯托,”鄧布利多幾乎是沙啞著聲音提醒道。哈利意識到亞瑟·韋斯萊是如何插手霍格沃茲的日常運營,事實令他倍受打擊,簡直是逼得鄧布利多走投無路。


    “名單馬上就會被證明是正確的。”穆迪也提醒。


    然後羅恩走進房間,比先前哈利看到的樣子更沮喪。他停下,看著房間裏緊張的氣氛,然後清清喉嚨。


    “爸爸正在路上,”他帶著巨大的壓力告訴校長:“他們正派人去傳喚高爾家和紮比尼家。我們……那麽我們決定不要告訴赫敏的父母。”


    “我們得對他們說點什麽!”麥格堅持:“那姑娘本來明天早上就該回家!”


    鄧布利多走回書桌前重重坐下:“格蘭傑家的事情交給我,同時我們等西弗勒斯和帕金森小姐過來,我希望情況有助於我們的調查。”


    斯內普站在壁爐前麵,輕輕皺眉。他修長的手指握成了拳,右手緊緊地抓住那把金鑰匙,這把金鑰匙在他的書桌裏藏了三年。


    金屬已被他的體溫捂熱,幾乎要被他的掌心烤焦,當然他精神上已經精疲力盡了。


    這是魔法的一部分,強大的魔法需要信念的執行,相信語言,相信效果。他緊緊抓住那黑暗物品,很高興被喚起了過去生活所遺留的許多不合時宜的回憶。


    潘西坐在相鄰房間的沙發上,這一刻她緊張萬分,這是吐真劑在短期失效的後遺症。離他把她帶去鄧布利多的校長室沒有多少時間了,斯內普取得了情報,盡管用了強製手段。


    這女孩的倔強源於對德拉科的承諾,這男孩使得潘西如此奉獻一點不令人驚訝。令人驚奇的是她如此深愛著自己那惹是生非的教子。他已經年華老去,斯內普想,先前才會沒有注意到。


    飛路的火花爆了一下,火焰竄高,斯內普盯著熟悉的老年家養小精靈,它從來沒有念出過他的名字。


    “托利立刻帶盧修斯主人過來。”這生物平靜地說道,然後很快蹣跚著不見了。


    盧修斯幾分鍾內就出現了,穿著完美的猶如午夜茶水顏色的袍子。不管現在幾時,他這身尋常的打扮比從前的真絲晨褸有了一定的進步。


    他跑進火裏,斯內普可以分辨出他鮮亮的顏色,還有他沒有喝酒,至少這次看上去不像。盧修斯·馬爾福如水般銀亮的眼睛今天很清澈,感謝老天。


    而且那雙眼睛十分深沉,當他捕捉斯內普表情的時候。


    “出了什麽事?是德拉科?”他立刻問道。


    斯內普不必去想溫和的措辭,盧修斯總是能很快地接受壞消息。


    “你的兒子挽救即將成為食死徒的格裏高利·高爾,新兵招募人的身份也確定了。”


    “他做了什麽?”盧修斯大吼,壁爐裏的火焰再一次升騰。


    麵對盧修斯的憤怒,一個膽小的人也許已經害怕,但斯內普見過更糟的。


    偶爾,他會更糟。


    “你聽見了。”


    “高爾的兒子!我不想說這不是命中注定的。”盧修斯閉上眼:“誰是新兵招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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