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 30 0章羅老五和袁家大公子都被知縣侯茂豐給抓到了衙門, 但他們倆的罪行也判不了多重的刑,頂多打幾板子關幾天就把人放回去了。特別是袁大公子,還是聚惠樓的大公子, 算是有身份的人, 侯茂豐被同窗袁老爺親自找過之後, 也將人從牢裏放了回去, 袁大公子遭了罪, 是被人抬回去的, 臨走前侯茂豐還叮囑了袁老爺,讓他好生管教一下自己的兒子, 結親之事還是兩廂情願比較好。袁老爺自然聽出侯茂豐言語中的敲打之意, 連連點頭稱是。羅老五就比較慘了, 他姐夫緣來賭坊的劉管事, 知道他是因為教唆知縣公子擅自抓溫琅入獄才被關起來的,冷汗立即就下來了,無論他的妻子再怎麽求情,他都打定主意不再插手,人溫琅當初賣了他麵子,放羅老五一馬, 羅老五竟然還敢在背後生事報複。羅老五在獄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等他姐姐去探望他的時候, 人已經迷糊了, 他姐姐抱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回去後對劉管事求了又求, 最後被劉管事威脅再提這件事,就休了她,羅老五的姐姐這才不得不消停。下午的時候,溫琅感覺自己好多了,便提出要回去。遊明遠看他精神是好多了,可身上畢竟有那麽多傷,不方便奔波,還是勸他多休養幾天。可一直留在知縣府上也不大方便,遊明遠思索著還是找家客棧先住著比較好。“遊相這是說哪裏話,這次的事情本就是犬子的錯,小公子在下官府上養傷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侯茂豐一聽遊明遠要帶溫琅去住客棧,趕忙攔住他們。“這……多有打擾,怕是不便。”遊明遠看了一眼溫琅,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爹,我真的應經沒有大礙了,倒是想要麻煩知縣大人,一會兒派輛馬車送我們回家去。”溫琅對侯茂豐說話不卑不亢,倒是讓侯茂豐不禁有些賞識他。遊明遠和侯茂豐見溫琅堅持,最後也答應下來,臨走的時候,侯夫人送了不少補品和禮物,說是替兒子向遊家賠禮道歉。“遊相您放心,等我家那混賬能走動之後,一定讓他親自登門給小公子謝罪。”侯茂豐拍拍胸脯保證道。遊明遠和溫琅一聽,心說侯茂豐到底把侯公子打成什麽樣了,竟然下不了床。遊明遠倒是沒有拒絕,隻說讓侯茂豐以後以名字相稱便是,畢竟自己早就不是什麽宰相了。侯茂豐雖然對遊明遠敬重有加,但遊明遠這會兒的確已經不是宰相,一直這麽稱呼,若是被有心人聽去,怕是多生事端,便拱了拱手,對遊明遠稱了一句先生。“當初聽先生一言,受益良多,學生畢生不敢忘記。”遊明遠把人扶起來,算是默許了這個稱呼,上馬車前,侯茂豐小聲對遊明遠說:“不知先生可否有聽聞,聖上有意取消‘宰相一職,估摸著下月便會開始施行。”廟堂之事對現在的遊明遠來說太過遙遠,他有些恍然的擺擺手,說:“明遠現在隻是一介布衣。”侯茂豐明白了他的意思,沒再提這件事。馬車晃晃悠悠的回家去,一路上遊明遠格外沉默,溫琅也沒有出聲打擾他,馬車一路抵達遊家門口,不少村民好奇的伸長脖子觀望,見馬車停在遊家門口,溫琅又是被遊明遠攙扶下來的,心說遊家這是出什麽事了?侯茂豐家的管事將人恭恭敬敬的送進去,又將大包小包補身體的還有賠禮謝罪的禮物提到桌子上放著。宋綾婉見了溫琅慘白的臉,和臉上明顯的傷痕,這才明白溫琅是出了事。“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宋綾婉握著溫琅的手直發抖。“娘,別擔心,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就是有點餓。”溫琅故意轉移話題,果然宋綾婉一聽,趕忙去廚房給他做吃的。遊景玥將他扶進房間,皺著眉頭說:“到底怎麽回事?這些傷哪兒來的?”“一會兒和你說。”溫琅被他扶進屋子裏,遊景殊正在裏麵看書,見他進來,視線停在他臉上的傷口上,眼神沉了沉。“我現在可是病患,還不過來伺候我。”溫琅大爺似的衝遊景殊招招手。遊景玥見他還能有力氣和自己大哥說笑,心說估計溫琅也沒什麽大礙。將人扶到床上躺下,遊景玥又追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溫琅不得不將事情經過粗略的告訴他們,遊景玥聽得眉頭直皺,“這知縣家公子也太可惡了吧,憑什麽抓人啊!”“對啊,所以他現在被他爹打得下不了床了。”溫琅笑了笑說,他一笑,牽扯到臉上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你注意點,萬一臉上留疤了可怎麽辦啊!”遊景玥擔憂的說道。“沒事兒,留疤就留疤唄,反正我已經嫁給你哥了,你問問他敢不敢嫌棄我?”溫琅揶揄的看了一眼遊景殊。遊景殊抿了抿薄唇,平靜的說:“不嫌棄。”“看吧,你哥不嫌棄我就沒事,別擔心,我睡會兒,一會兒娘把吃的做好,再來叫我。”溫琅對遊景玥下了逐客令。遊景玥點點頭,往外走去。等遊景玥走了,溫琅才睜開眼睛,他沒和遊景玥說這件事其中有袁家的手筆,就是怕他多想。溫琅正要和遊景殊說話,突然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溫熱,是遊景殊的手,他的瞳孔微微顫抖,有些訝異的放大眼睛。“真不在意?”遊景殊低聲問道。“不會留疤的。”溫琅沒有多說,遊景殊微微一怔,問道:“和那個秘密有關嗎?”“嗯。”溫琅點了點頭。遊景殊聞言,沒再多問。對著遊景殊,溫琅倒是沒有瞞他,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又囑咐他:“別和景玥還有娘他們說。”遊景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長睫輕顫,“嗯。”屋子裏陷入一陣沉默,良久後,溫琅有些昏昏欲睡,遊景殊卻開了口,“你不怕嗎?”不說溫琅是個哥兒,他也才十七歲,之前十七年都是個傻子,昨天經曆了牢獄之災,又渾身都是傷,卻還一直在為別人考慮。溫琅恍惚回神,注意到遊景殊沉沉的目光,抬手拍拍他的手背說:“不是有你們在嗎,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他的笑容,印在遊景殊的眼睛裏,像是灼灼的烈日般耀眼,讓人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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