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們來的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可秘境深處總是未知的,丹峰派怎麽會讓一群剛剛結丹的小弟子們來者叢林深處。“我們長老說,來秘境深處采藥材,我們這一隊有二長老和二師兄帶著,有危機就跑,應該沒什麽問題。”丹峰派小弟子一下子全抖了出來。丹峰派和其他門派不同,他們需要天地花草來製作丹藥,來到了這秘境之中,自然不止要找天靈草,別的鮮奇草藥也是多多益善,所以才分派帶著弟子來叢林深處。“本來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麽妖獸……忽然就爬出來一堆樹藤……”那弟子的眼淚又險些掉下來,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株皺巴巴得草,淚眼婆娑得看著殷栗,“殷老祖,陸門主,這是我們剛采來的天靈草……現在送給你們,求你們去救救長老好不好。”天靈草渾身呈金綠色,葉子細而長,草頂還長有鵝黃色的小花,而丹峰派弟子手中的這一顆,顯然和畫像上的一模一樣。陸淵毫不客氣得收下了天靈草,聲音沉悶而堅定道,“好。”殷栗望向叢林深處,因為植被太過茂盛而擋住了頭頂上德陽光,深處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你從這條路回去,路上沒什麽妖獸,能找到自家師長最好,看到仙重門或者林宗主就和他們說是我們讓你跟著他,這是腰牌,拿好。”殷栗從口袋裏拿出腰牌遞給丹峰派小弟子。那還是吳緣強塞給老祖的,說是到哪都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殷栗當時還表示多此一舉,自己這張臉比什麽都能證明。“謝……謝謝殷老祖。”丹峰派小弟子道謝後就扶著重傷的師門兄弟走了。殷栗一直看著他們安全消失在自己視野裏,才和陸淵說道,“走吧,去看看。”第74章 師尊殺人我遞刀陸淵和殷栗走向叢林深處, 發現裏麵並沒有向從外麵看樣陰暗,植物上飄著散發熒光的蟲類,莖葉上都有流光劃過。這才是盤乾九龍秘境描述的樣子, 像是另外從未有人踏足得仙境一般。一直往前走就看見額一麵爬滿了樹藤的樹幹, 樹幹上還占滿了各類青苔, 花草, 腳下的樹根像是連綿起伏的小山丘一般,它們之間甚至還有山泉流過。“殷老祖。”一個低沉得聲音傳來。陸淵下意識的就把師尊攔在身後, 目光不善的看向那個聲音。殷栗也朝著那聲音的方向望去。那人一身白色錦袍,手中撐著一塊通透的玉杵,眉眼修長,鼻直口方,生的有幾分佛性, 一頭花白的頭發盡數向後梳去。雖然隻見過幾麵,殷栗還是能一眼認出他就是長旭門門主彌朔。他麵若寒冰道, “彌門主,好巧。”“為了天靈草,當然巧。”彌朔溫和的笑笑,他抬頭看了看樹幹上, 點點熒光下, 幾株帶著金光的草就稀稀散散的長在那樹幹之下。殷栗無暇去看天靈草,彌朔身後隻有一個人,那人也穿著一身白袍,袖口修著金色得滾邊雲紋, 白袍像是大了似的, 鬆鬆散散的掛在那人的身上,麵上帶了個黑色麵具, 看不清真實的麵貌。絕對的實力讓殷栗不喜歡拐彎抹角,他毫不遮掩的說道,“門主既然出關,長旭門必定崛起。何必要靠自己弟子的肉體來飼養魔絲?”飼養魔絲一事,殷栗事後又想了很久,除了想借用魔絲力量來壯大宗門實力外,再想不出其他什麽理由。彌朔似乎早就猜到殷栗會這麽說一般,他垂下眼睛,像極了廟殿裏供奉的神佛,“魔絲乃是拯救這個世界的神物,爾等隻是被眼前之景蒙騙罷了,在下良苦用心,想拯救這個世界而已。”殷栗眸色沉了沉,眼尾像染上了一片紅霞,對於彌朔的振振有詞,他是感覺到心中一片惡心,“我問你,剛才樹藤襲擊丹峰派弟子一事,是不是你所為?”彌朔抬起頭來,臉上雖掛著笑意,眼底卻一片寒光。“聽聞老祖武功蓋世,足智多謀。”“不妨猜猜看?”說罷,他抬起了手中玉杵,猛然砸向腳底樹幹,巨大的法陣憑空而起,樹藤忽然又張牙舞爪起來,朝殷栗他們衝過來。陸淵也在那一刻觸手,拿著雪直指彌朔,淩厲的氣勢仿佛都能把空氣劃開。一道粗重的樹藤忽然橫在他的眼前,陸淵收劍停手,從空中落下來,卻發現連腳下的樹根都在翻湧。眼前的樹藤已經完完全全得把他與彌朔隔開。從最後的縫隙種,路遠隻看見彌朔臉上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陸淵,劍來!”身後忽然出現師尊的聲音,陸淵想也沒想,就把雪見往空中一丟。他目光在灼灼的往天上望去。殷栗臨空而上,一手握住了雪,周身的靈氣暴漲,濃鬱的熒光包裹住劍身,隨著一聲怒喝一劍就劈了下去。樹藤盤纏起來的高牆轟然被劈成了兩瓣,彌朔也沒有想到殷栗居然會強行破開樹藤的防禦,他再反應過來時,劍光已經要砍到臉上來。彌朔身旁的人忽然出手,他手中忽然出現一個圓形得盾牌,硬生生的擋在彌朔身前接下來這一劍,濃鬱的劍氣以盾牌微中心被四處飛去,砍斷了空中正在舞動的樹藤來。颶風掀開了少年麵上的黑色麵具,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來。殷栗眉頭一皺,疑惑的說道,“常鶴?”而後猛然收劍向後飛去,鋪天蓋地的樹藤也在這時砸了下來。“師尊!”陸淵急切的大喊一聲,連忙伸手拉著殷栗。地下的樹根還在不停的翻湧,殷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被樹藤往地下拖去。陸淵也被席卷而來的樹根埋了下去,整個大地都在翻滾,不知過了多久,才恢複了平靜。彌朔臉上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神色,他沒有近戰的本事,剛才殷栗一劍劈下來時,他真的覺得自己就要和那樹牆一般一分為二。“這殷栗還真不好控製。”化成常鶴模樣的浮月說道,他拍了拍胸口,長長呼出一口起來。手中那塊盾牌也化作了一把傘的模樣,隻是傘身多了一條細微的裂痕。浮月心疼的摸著拿到裂痕,皺眉說道,“這可是我用的最趁手的一把神器了。”“謝……謝謝浮月大人。”彌朔沉聲說道,若不是浮月為他擋下了那一劍,自己早就死在了殷栗的劍下了,“若不是為了救我……大人你的神器就不會損壞。”“你以為在我心裏你比天極傘重要嗎?”浮月收起了天極傘,毫不在意的說道,“隻是因為你還有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