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背著手往回走,從他即位,每天都得來這麽兩三次,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執著,一定要置他於死地。


    “蕭流醉呢?”


    蘇軻站在門口,“我可以理解為,陛下您這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左言說,“哪來那麽多形容詞,他人呢?”


    “無一閣出事了,他說等他解決完再來找陛下。”


    左言坐回之前的位置,突然問道:“你妹妹找到了嗎?”


    蘇軻愣了一下,“還沒,不過,快了吧。”


    左言道:“那就好。”


    又過了幾天,蕭流醉回來了。伴隨他回來的,還有一個消息,趙震龍終於忍耐不住了,咬‘住皇帝血統有疑這一點,蠱惑人心。


    徐州附近的州縣百姓深信不疑,甚至這個影響一直擴大。


    趙震龍手中握著虎符,能調動十萬大軍,常年鎮守邊關,影響力,聲望都要比一個不學無術的王爺要高百倍。


    已經有不少人蠢蠢欲動,趙家之前要的是名聲,趙震龍不想讓自己背上一個謀反的罪名,但現在看來,為了皇位,他已經不在乎了。


    史書是掌握在勝利者的手中,趙震龍深刻明白這個道理。


    從徐州開始,向帝都的方向,進攻。


    第二天的朝堂就因為這個,幾個白胡子的老臣差一點打起來。


    帝都的百姓同樣人心惶惶,趙震龍的名聲被捧的太高,這個常勝將軍此刻帶給他們的卻是巨大威脅。


    而在此時,有人提出,皇上後宮空虛,不如選妃。


    列舉的有李將軍的女兒,劉侍郎的孫女,孫禦史家的姑娘……


    左言也不知道提出這個想法的人是想讓他現在上花轎現紮耳洞,還是單純想讓他趕緊留個種,萬一趙家攻進帝都,他們好帶著孕婦出逃,等到若幹年後,再替他報仇。


    當場,他直接否決。


    至於血統,左言覺得至少有這點是沒說錯的。


    皇位上的人血統確實有問題,真正的皇位繼承人就在他身邊,然而,這個遺落在外的皇子,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夜晚,係統正嚴肅處理奏折,左言正放空自己,這次他在這個夢境中停留的時間好像長了一些。


    下一刻,眼前一暗……


    “看到我回來,王爺好像不太高興?”


    即使他做了皇上,這位也是用王爺稱呼他。


    不過,誰他媽被綁在床上,嘴裏塞著東西的時候還能高興的起來!


    綁手的繩子用的還是龍袍,真特麽的,奢侈。


    蕭流醉低頭,胸腔震動,輕笑從口中溢出,“聽說王爺要納妃?是李將軍的千金還是劉侍郎的孫女?”


    晶瑩剔透液體順著下巴滑落,左言無力的被擁住。


    說的這都誰,你一個剛回來的咋知道的這麽多。


    蕭流醉的呼吸靠近他的耳邊,用呼吸慢慢的撫摸他的脖頸,這一向是他最愛的地方。


    “不過,王爺這裏隻有被我愛的時候才會有反應,這可怎麽辦呢?”


    蕭流醉低頭盯著他的反應,每一絲,每一毫都不放過,難耐的皺眉,漆墨一般的雙眼無意識看著他,口水不住的順著下巴,低落在他的手上。


    蕭流醉抬起他的下巴,舌尖在他的下頜處卷過,低吟道:“王爺,怎麽不說話呢?”


    你特麽到是把老子嘴裏的東西拿出去!


    堵住嘴還讓我說你媽了個波!


    左言以為自己把情緒都顯現在眼睛中,對方能看明白。


    但是,他顯然高估了某人的智商,又或者某個人故意沒看見。


    “那些女人能滿足你嗎?王爺,你好狠的心,竟然如此殘忍的拋棄我。”


    左言:……你特麽說的那麽可憐,能不能把你的爪子和蠢蠢欲動從老子的身上挪走。


    某人的大頭埋在左言的胸前,一邊亂蹭,一邊說著他始亂終棄,另一邊,左言氣喘籲籲。


    神經錯亂,左言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別想和精分講道理。


    運動結束後,左言無力的被抱著去洗澡,氤氳的熱氣,紅色的花瓣漂浮在水麵,一身白色的紗衣擺在池邊。


    左言咬住腮幫,這是誰幹的!這已經不是情-趣了,再這樣下去可以給他準備棺材了。


    本是白皙的皮膚身上青青紫紫,牙印,咬痕遍布全身,看起來異常可怖。


    蕭流醉拿掉在他鎖骨上黏住的玫瑰花瓣,“王爺……”


    “不行!”


    左言拖著自己受傷嚴重的身體在水裏撲騰,死也不來第二次。


    蕭流醉欣賞的看著他的身體,都是自己的印記,這一想法出現在腦中,甚是愉悅。


    一把即撲騰遠的某人,靠在池邊,一遍一遍撫摸著脊背。


    左言也沒體力和他撲騰了,一邊懶洋洋的問,“你的事處理好了?”


    “嗯。”


    “哦。”


    接下來一段很長的時間,左言已經言迷糊入睡了,聽到他的聲音,“王爺,最近這段日子累嗎?”


    左言打了一個哈欠,眯著眼睛道:“累。”


    當一份權利掌控在手,還要想想這份權利背後的東西。


    “你想做皇帝嗎?”


    蕭流醉低頭,“王爺的意思是?”


    “至高無上的權利,你想要嗎?”


    蕭流醉眼角的痣在燭光的閃爍下似是發光,從這個角度看這個男人,好像更加的令人心動。


    “王爺這是要……”


    左言以為他猜到了,沒想到下一句確是,“要封我做皇後嗎?”


    看著他眼中的驚訝,左言閉上眼睛,當他啥也沒說。


    之後這事就被這位閣主記住了,偶爾突然就會在他耳邊問,什麽時候迎娶他。


    左言:你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一派之主能不能不要這麽沒出息。


    “皇上,太後求見。”


    太監跪在地上,半點沒敢抬頭看上座的兩個人。


    左言推開得寸進尺的某人,“宣她進來。”


    “是。”


    過了一會兒,麵容憔悴的女人走了進來。


    對比他們二人上次見麵,要蒼老許多,但是說話的口氣卻未曾改變。


    即使是曾經做出那樣的事,這個女人依舊屹立在宮中。


    畢竟,這先後上位的二人,都是她的兒子。


    “把梨瑤放出來,她是你妹妹!”


    左言道:“她身上流著罪臣薑氏的血,囚禁冷宮已經是朕做出最大的妥協。”


    太後抬眸,“你是要氣死我嗎!”


    大媽,咱倆到底誰氣死誰,你剛坑了這倆兒子你忘了嗎?是怎麽有臉理直氣壯的又來到他這指指點點。


    太後的精神狀態好像有些問題,神神叨叨的突然說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大意就是他非皇帝血統。


    別的記不住,這個砍頭的事記得倒是很清楚。


    左言讓人把她帶下去,至於住處,既然她不想做太後,就和那位公主一樣,住冷宮吧,有這麽一個瘋子母親,相信梨瑤一定能好好照顧母後的。


    之後前方戰事頻頻來報。


    瀘州失守。


    十二妄川被奪回。


    蘇河失守。


    宜州失守……


    看著他哥留給他的江山眼看就要跨,作為皇帝就必須給將士們一個表率。


    某日上朝,左言決定,禦駕親征。


    底下一群臣子跪拜在地,紛紛勸他,左言一臉正色,“朕心意已決,無需多勸。”


    出征的那天,蕭流醉在身邊陪著他,“王爺還未給我一個名分,我可不甘心。”


    ……


    第109章


    戰場。


    硝煙。


    血液染紅了大地,斷肢殘骸,空氣中的血腥味彌漫,嘶吼聲響徹了這片天地。


    “有什麽感想嗎?”


    左言一身金色盔甲,手中攥著一把長‘槍,騎於雪白的戰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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