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他們中了一種詛咒。


    並且,之後的顧家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活過三十歲,就像一個坎一樣,並且他們的死狀都一樣。


    沒有疾病,沒有傷口,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至少死的很安詳。


    趙六幾個人撿起地上屍骨旁的東西,都確定了,這確實是當年幾家的老祖宗。


    幾個人複雜的對視,現在看起來,他們這幾位祖宗死在這可能是最好的結果了,不然像顧家一樣,連累後代,才是活著最大痛苦。


    人一生下來,就知道自己的終點在哪,有幾個會甘心的。


    左言看著顧崢的側臉,這個人到底怎麽想的呢。


    係統:“他怎麽想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在再不快點,可能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餓死的入夢師。”


    左言感動的道,“原來你這麽關心我,回去後我肯定不投訴你了。”


    係統麵無表情,“你還想投訴我?”


    左言,“主要我想換一個係統來著。”


    係統:“……沒門。”


    楊子幾個人把地上的骨頭都裝進袋子中,這麽多年了,也該讓他們入土為安了。


    “老大,祖宗們都在這,那我們就找對地方了。”


    幾個人站在棺材麵前,黑色的石棺透著詭異的色彩。


    大劉迫不及待的問道:“老大,我們開棺?”


    他們一直在尋找的真相就在眼前,內心激動,緊張,讓他的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顧崢按住他的手,“棺內有什麽,暫時還不清楚。”


    大劉道:“這裏麵裝的不是死人嗎?”


    趙六一巴掌拍到他後腦勺上,“娘的,你出來忘帶腦子了?這要是一打開,又是他媽的詛咒怎麽辦?”


    現在他們進退兩難,不開,詛咒解不開,開了,也可能還是詛咒。


    這玩意兒虛無縹緲的,誰知道是怎麽弄出來的。


    左言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注視著棺蓋上的花紋。


    顧崢站在他身後,問道,“這上麵寫了什麽?”


    他倒是不急著問怎麽詛咒的事,反而更對眼前這個人的身份更感興趣。


    左言抬手,點了點上麵,說道:“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認罪書。”


    其他人這才看出來,棺上本以為是一種詭異的花紋,現在來看,卻是雕刻著奇怪的文字。密密麻麻的鋪滿了棺蓋。


    他們這裏麵隻有一個人認識認字的,頓時幾雙眼睛都盯在他身上。


    “這上麵有說詛咒的事嗎?”


    隻見左言慢條斯理的掏出一根棒棒糖,扒開糖紙,塞進嘴裏,哢嚓哢嚓幾口嚼的稀碎。


    一時間,幾個人都盯著他吃東西的樣子。


    係統看了看那幾個人扭曲的表情,“你這樣會被*日的,我跟你講。”


    左言,“又不是沒被*日*過。”


    顧崢皺眉聽著他哢嚓哢嚓的動靜,伸手摟住他的腰,從他的衣服口袋掏出了一把小零食,塞進了自己的背包。


    麵對左言抬頭看過來的眼神,說道:“你吃的太多了。”


    左言無奈,他餓啊。


    楊子幾個人都要急瘋了,這倆人怎麽做到的把這麽緊張的時刻忽略的這麽徹底?


    “何小兄弟,這上麵到底寫的什麽?”


    左言看了他一眼,很淡的眼神,和剛才看顧崢的時候大相徑庭。


    楊子突然之間覺得這樣的何之釉,有些陌生。


    左言抬手,食指骨節輕輕敲了敲棺蓋,清亮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這上麵寫的是,霧都國受天神眷戀,國內有神使,一直擔任國師的職業。


    能有呼風喚雨的神力,生來受萬民跪拜。


    而霧都國國王年老之時,貪圖長生,尋覓8年長生之法,以失敗告終。


    某一日,受奸人教唆,把目光盯在了年輕的國師身上。


    以萬民為要挾,國師不得已,血流盡於祭天台。


    國王大喜,飲用國師最後心頭血。


    後,全身潰爛而死。


    凡參與的一切人員,日後心口疼痛不以。


    有人說,這是弑神的詛咒,王後得知後,秘密處決了當時所有的知情人,以鐵澆灌,鑄成燈柱。


    國王因觸怒了天神,故而在棺上刻下他的罪名,以證天罰,凡開棺者,同處。


    望天神饒恕霧都國無辜子民。”


    左言說完後,幾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回頭看了看他們一路走過來的橋兩邊跪拜的人,趙六問道:“那個什麽國師,真有那麽大本事?”


    又是神使,又是呼風喚雨的,一般的江湖騙子都這麽形容自己。


    左言道:“霧都國是邊陲小國,周圍常年被毒霧籠罩,偶爾,毒霧會蔓延到國內,國師在的時候常常能引來狂風。”


    楊子道:“我們在上麵看到的那個雕刻,是不是就是國師?”


    顧崢暼了一眼左言的背影,“很可能。”


    那麽問題來了,詛咒的解決辦法到底是什麽?


    左言道:“大概隻有國師自己知道了。”


    開了棺材肯定有詛咒這一點,他們確定了。


    所以他們現在就是找到了罪魁禍首,但是卻拿它沒辦法。


    左言站在顧崢身後,悄悄的摸著他的背包,摸到一個硬的東西,眼睛一亮,一把掏出來。


    左言愣住了,不是糖。


    顧崢側過頭,唇角勾笑,“送給你了。”


    左言看著手中黑了吧唧的東西,“這是什麽?”


    顧崢道:“黑驢蹄子。”


    左言:“……謝謝,我不愛吃黑的。”


    說著把蹄子原封不動的塞了進去。


    顧崢摟過他的腰,抬起他的下巴,兩個人越靠越近,磁性的聲音道:“你還想起什麽了?”


    左言道,“我想起你為什麽隻能活到30歲了。”


    顧崢道,“哦?”


    左言道,“曆代國師隻能活到30歲。”


    所以他就是報複啊,大兄弟。


    “轟隆隆!”


    趙六手忙腳亂的躲開,隻見他的身後突然之間出現連接了一條橋,而對麵又一道門緩緩打開。


    “我帶兩個人下去看看。”


    楊子帶著幾個人下去,半響沒有上來。


    顧崢麵色一肅,有了詛咒的前提,顧崢攔住了左言。


    “你在這等著。”


    至少這高台上還是安全的。


    顧崢帶著趙六走過去,門後一片漆黑,但是幾道呼吸聲,卻異常清晰。


    楊子走過來,臉色複雜的說道:“老大,對不起。”


    顧崢眼神銳利,身後的橋突然又移動開來。


    顧崢猛的回頭,就見到橋對麵的的孤單身影。


    “何之釉!”


    左言輕笑了一聲,“這還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


    明明聲音很輕,但是卻清晰的傳到了顧崢的耳邊。


    顧崢拳頭緊攥,青筋暴起,“到底怎麽回事!”


    左言聽到了他的話,轉身走向高台,每走一步,仿佛都能聽到高台兩邊燈人的痛苦呻*吟。


    站在石棺前,左言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副黑色麵具,側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緩緩把麵具扣在臉上。


    顧崢麵前的門忽然被關上,什麽也看不見。


    左言聽著遠處傳來的槍身寸擊的聲音,歎了一口氣。


    他的另一隻手,拿著一把刀。


    “係統,我要開始了。”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你什麽時候想起來的。”


    左言惆悵,“那天晚上的陽台。”


    係統連忙止住自己的回憶,他剛換完眼睛。


    左言道,“希望下次不要再見到你了。”


    係統:“你放心吧,肯定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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