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趙六撓撓腦袋,幾百年,就該是別人盜他的墓了。


    楊子勾住趙六的肩膀,“行了,就你還魔法,你唯一能做到的魔法就是今年栽下一顆種子,明麵能長出一個兒子。”


    其他幾個人聽到哈哈一笑,紛紛調侃趙六,“他連栽種子的地兒都沒有……”


    趙六不願意了,卡住楊子的脖子,兩個人不時的討論著兒子的話題,等其他人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後。楊子臉上的笑意消失,“何之釉有問題,待會兒多注意他。”


    趙六同樣沉下臉,“我知道了。”


    通道很長,而且同樣的螺旋形狀。


    每隔六階石階就會出現兩個跪拜的人姓燈,懷中抱著的明火鐵製的身體烤的通紅。


    仔細看,可以看出人形燈的臉是扭曲的,被火光一照,就像在經曆什麽酷刑一般。


    開始他們還有心思說兩句別的,越往後,隻能感覺到縈繞在周身的恐懼。


    通道靜謐的隻餘下他們的腳步聲,左言的臉色被燈火映照的更加慘白,嘴角勾著一抹輕笑,表情淡漠。


    顧崢沉下目光,略慢了半步,看著何之釉的背影,突然之間好像看到了他一身長袍,行走在高台之上,而兩邊的人拿著火把跪拜在地,肅穆,莊嚴,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跳上。


    不單是他,其他人在這一刻好像都看到了這麽一副幻像,卻又在眨眼之間消失。


    左言停住腳步,回頭認真的看著他,“顧崢。”


    顧崢垂眸,“嗯?”


    隻聽青年用一種認真談事的語氣問道,“我能不能吃個雞爪。”


    其他人頓時覺得之前看的肯定是幻覺。


    顧崢輕笑了一聲,摸了摸他的脖頸,“不行。”


    左言期望的眼神霎時暗淡,沒有雞爪的日子是那麽的難熬。


    係統:“你的身體是不是出了問題。”


    這幾天左言吃的東西越來越多,嘴就一刻沒閑著。


    左言忍著自己的饑餓感,“你才發現。”


    係統聽他這麽一說,連忙去查,左言可不能有問題。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


    係統吃驚的道:“你的身體竟然排斥營養液?”


    左言道,“很稀奇嗎?”


    係統:不稀奇,一百萬人之中就能有一個,但是這個人絕對不能是入夢師。


    係統道,“現在你的饑餓感都是來源於你的現實的身體,你現在有兩種選擇,一,盡快完成任務,二,從現在開始中止任務。”


    左言說道,“放心,我會控製自己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終於走到了這石階的盡頭。


    兩扇漆黑的大門,門上雕刻了一副巨大的圖案。


    和顧崢一直尋找的圖案,一模一樣。


    左言仰著頭,這門高的他都看不到頭了。


    門上,繁瑣的機關之上落著薄薄的灰塵。


    顧崢走上前,這鎖的圖樣,和他爺爺遺物中的一幅草稿圖異常相像。


    顧崢漆黑的瞳孔看著機關的每一個周轉,半響,“六子,過來幫我一把。”


    六子答應,放下身上背著的包,走過去聽顧崢的指揮。


    左言看著兩個人一點一點的拆著門上的機關,臉上的表情不明。


    那個貪生怕死的人苦心為後代留下的鎖,就這麽被盜墓的給打開了,還不止一次。


    所有的機關鎖都被打開,幾個人向後退幾步。


    半響。


    大門上的機關自動運轉,沉默的石門緩緩打開。


    裏麵的一切暴露在他們的麵前。


    左言第一個走進去,火光由他腳邊迅速向遠處蔓延。


    這也讓後麵的幾個人看清了裏麵的樣子。


    “他娘的,這……”


    大劉幾個人震驚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火光連成一道天梯一般,通向高處,而這條天路的下麵,堆積著無數的金幣。


    他們從上往下看,隻能看到無數能閃瞎眼的金色。


    就像是童話世界裏,巨龍守護的金幣寶藏。


    大劉蹲在地上,往下看,“媽*的,這得多少金子!”


    楊子拍拍他的肩膀,“多到你數不過來。”


    這個時候他有些遺憾沒帶相機下來,不然可以拍下來,這張照片要是發出去,世界估計都會震驚。


    顧崢從進來後就把目光放在何之釉的身上。


    今天的他,很不尋常。


    見他在地上刨著什麽,顧崢走過去,“你在幹什麽。”


    左言鞋在地上蹭了兩下,腳下就露出一塊金色。


    “這橋竟然也是金子做的?!”


    頓時幾個人都不敢在邊緣向下看了,一不留神掉下去,砸在金子上還真不一定能活下來。


    顧崢瞥了一眼其他人,低頭看著他,“你都想起來了?”


    左言道,“想起來一點。”


    顧崢道,“你都想起了什麽?”


    左言指著遠處的白色高台,“你的詛咒就是從那兒來的。”


    顧崢的目光順著他手指看過去,左言拉著他的手,“我們上去看看。”


    從他們打開的門到遠處的高台,又是一條長而遠的橋。


    之前石階那跪拜鐵人還隻是手臂大小,看起來的打扮也更像是幼童。


    而此刻他們的兩旁,鐵人的大小更像是正常人一般,同樣的跪拜在路的兩旁,卻是男女老少都有。


    懷中擁抱著火團,焰心的部位灼燒著他們的胸口,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了。


    “這就是那個國王的墓?這也太奢侈了。”


    走近看,他們這才注意到,這座白色的高台竟然也是用玉石搭建的!


    左言道,“霧都國最不缺的就是錢,這裏的東西也隻是國王的私庫而已。”


    僅僅隻是私庫就這麽奢華,那要是一個國家的國庫,得什麽樣?


    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一條長橋終於走過,他們踩在白玉石鋪墊的地麵,仰望著麵前的玉石階。


    “這個高台,和之前咱們看到的雕刻上的高台,好像是同一個。”


    那條從上而下流血的玉石高台和他們眼前的漸漸重疊。


    第40章


    玉台之上,唯一不同的是,雕刻上曾站著一個人,而現在,卻擺放著一棟黑色石棺。


    幾個人順著台階走上去, 第一眼看到地麵上散落的骨頭。


    圍繞著石棺四周,大大小小的碎骨頭鋪滿了一地。


    顧崢從地麵上撿起一把被灰塵掩埋的槍,趙六走過來說道:“一百多麵前的老古董了,老大,你說這是不是老祖宗當年留下來的。”


    顧崢翻過槍身,在槍托上發現了一個很小的圓形印記,“是他們留下的。”


    左言湊過來問道,“這個圈是你們家的記號?”


    顧崢看了他一眼,“差不多。”為了防止出意外,給外麵的人留下的線索。


    趙六看著那個小的不行的圓圈說道:“聽說幾個老祖宗當年一水的光頭,就一直用這個圓做標記,好找。”


    當年顧崢的祖爺爺帶著幾個兄弟按照以往一樣,尋點子,發現一個火洞子,隱隱有記載,這墓不簡單。


    他們幾個兄弟當年,年輕氣盛,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更何況這手藝是祖傳下來的,他們打小就鼓搗墓裏麵的玩意兒。


    本以為最多困難點,卻沒想到這一去,竟然讓7個人折了6個。


    隻餘下了顧崢的祖爺爺。


    他獨自回去後,其他人的家人都認為他是獨吞了東西,把其他幾個兄弟給害了。


    要不是顧家勢大,幾家人早就把顧崢這位祖宗給埋了。


    幾家人從好到能穿一條褲子,變成了互相敵視。


    顧家的老祖宗的解釋,沒有人去聽。


    一直到他結婚後,兒子呱呱落地的第二天,人突然之間死了。


    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任何的疾病。


    突然之間的就死了。


    他妻子在翻看他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他曾在一本書上寫下的東西,是進墓的經過。


    中間具體發生了什麽,他們這些後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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