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懷疑彌生小姐和最近那起爆炸案有關嗎?”太宰戲謔的笑了,“彌生小姐可是中也最得力的部下哦。”


    我說:“隻是猜測而已。”頓了頓後,我又補充道,“況且襲擊我們的那一群人……應該也和之前的爆炸脫不了幹係。”我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在紙麵上寫下了這個名字——「蒼之王」。


    太宰看我寫完之後挑了挑眉,“你認為是他們做的嗎?”


    我思索了片刻,“我不知道。但是他們這麽熱衷於爆炸,即使是這一次的爆炸是由他們引起的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如果跟蹤襲擊我們的人真的是「蒼之王」的人,他們為什麽襲擊了我們卻沒有做到置我們於死地的地步?”我說完之後,忽的像是想起來了什麽,瞪大了雙眼看著他,“難道是……”


    “很有可能哦。”太宰點了點頭道,“因為我之前叫你去查了和他們有關的文件嘛。”


    “但是他們怎麽會知道?”


    “不清楚呢?也許黑手黨內部有jian細?”


    明白他這句話若有所指之後,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開口試探道,“你覺得是……千世彌生?是她向別的組織泄露了黑手黨的消息嗎?”


    他擺出了欠扁的微笑,“我沒有說過哦,是你說的。”


    我:“……”可是你分明就是努力地把我往這個方向引好嗎。


    就當我沉默之時,太宰的房門忽然發出了幾聲悶響,緊接著一陣甜膩的嗓音從門口傳來,“太宰先生——我可以進來嗎?”


    是恆子。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像是做賊心虛地趕緊將手中的白紙揉成了一團,放進了口袋裏,長舒了一口氣後責備地看了太宰一眼。也就隻有他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思和別的女生調情。


    “太宰先生,你要是再不應的話恆子就自己進來了哦。”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恆子已經率先跨進了房門,但是臉上愉悅的神情在進來看見我的存在之後便瞬間凝固住了。


    麵對房間內詭異的氣氛,我忽然有一種我自己才是外人的奇異感覺。


    恆子的目光在房內流連了數秒,但是略過了我的臉龐,最後有些僵硬地說道:“既然、雅繪在這裏的話,那我還是……還是不打擾了吧?本來放學的時候看到校外有人在發奇怪的報紙,還想問問太宰先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但是雅繪一定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和太宰先生商量,所以我就……”


    “沒錯。”我率先冷冷地打斷了她,“你先去寫功課吧。”


    恆子一怔,像是完全沒有料到我會是這種反應。而我身邊的太宰的震驚程度竟然完全不亞於恆子。


    “好吧。”恆子有些委屈的低聲咕噥著,轉過了身,她的表情就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等等。”我的目光忽然注意到了她手中的報紙,急忙將她叫了回來,“報紙留下。”


    恆子“噢”了一聲之後,乖乖地將報紙放在了我和太宰的麵前,小跑著離開了。


    我盯著桌麵上的報紙,急忙地將它展開。可是在看到頭條新聞的那一剎那,我愣住了。


    ——仿佛身體裏每一根血管裏的血液在這一刻都停止了流動。


    作者有話要說:  爆炸的幕後主謀大概會慢慢出來了=口=


    啊……所以報紙上寫了什麽呢?


    ☆、(三十三)


    「謹啟


    橫濱警局的各位,首先祝願大家身體康健。


    此次鄙人特有要事有求於各位,盡管深知諸位深處百忙之中,但仍舊決定執筆寫下此信。


    其實,鄙人隻是想請求大家一件事,位於神奈川縣內的縣立醫院的炸。彈已經安放完畢,故鄙人特此委託諸位拆除炸。彈,希望各位能夠將其拆除,否則炸。彈將會於三日後傍晚六點整爆炸,死亡人數保守估計至少有上百人。


    ——蒼之王」


    麵對報紙第一頁上,清清楚楚的荒謬字句,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將報紙遞給了太宰。關於這位“蒼之王”我和太宰曾經將整個橫濱的資料庫翻了個底朝天,但卻仍舊沒有獲取到什麽真正有價值的信息。


    卻不料他竟然自己將自己的行動寫成了信件寄給了警察。


    這樣的人……如果隻是想要單純的製造騷亂或者恐怖襲擊的話,根本就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我的心底裏很清楚地知道他一定另有目的,但是他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於不合常理,以至於根本無法揣測。


    太宰接過報紙之後,端著下巴沉思了整整有五分鍾之久。


    橫濱警方收到這個信件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疏散了所有目前還留在神奈川縣立醫院的工作人員和患者。從這篇報導中也可以得知,他們自從收到這個信件以後就沒有停止過對於這顆所謂的埋放在醫院內部的炸。彈的搜尋排查工作。


    我看了看信件的日期。第三天……那不就是今天?


    然而我手中的這篇報導已經是關於這件事情的第三日報導了,在經歷了兩日毫無所獲的排查之後,從這篇報導昨日截取的網際網路評論部分不難得出一個結論——不論是民眾還是警方,似乎都隻是將這件事情視為一件沒有意義的惡作劇事件。


    的確,如果安裝炸。彈的人想要製造一起爆。炸,卻還要告訴警方他藏炸。彈的地點,那麽這個人的腦子很有可能有點問題。


    然而……我現在卻不能夠這麽篤定了。特別是和太宰上一次在醫院被一群戴著麵具的跟蹤狂襲擊之後,我愈發的懷疑在橫濱這座不大正常的城市裏,什麽樣的不正常人都有。


    不僅是對於眼前的這位“蒼之王”我理解無能,包括前幾日戴麵具的那群人也同樣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知道了我和太宰的真實身份之後雖然襲擊了我們,卻又沒有當場致我們於死地,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兩槍扣完,高枕無憂。


    就當我胡思亂想之際,太宰忽然間轉向了我,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一本正經地對我說:“我們該離開了。”


    “等等……什麽?”我麵對著他,一頭霧水,“這篇報導,你覺得它是惡作劇嗎?還是真的打算把那家醫院炸開花?”


    “很難說,”他言簡意賅道,“不過我們要去現場看完才知道。”說完他直起了身子,再一次套上了他那巨大的黑色外套。


    我不得不承認我很難跟上太宰的腦迴路。


    不過如果是這個男人的話,或許已經從透過這封信看到了我完全看不到的世界吧。


    恆子知道我們要走了之後,很是不舍,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不舍我身邊的某人……至於我自己的話,或許恰恰相反。


    “你們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吧?”她顯得有些執拗,“姐姐說了至少半個月之後太宰先生才能出遠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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