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行不行?”塞西爾抱著僥幸心理道。“那裏離我們太近了,不行的。”蘭登立刻道,“如果要說溫暖潮濕連托托港都不夠,海圖附近最符合。”“那裏也太遠了。”塞西爾為難地道,“運輸什麽的成本太高,更何況糧食那麽重。”有了收入,羅素的後媽臉終於好轉了,現在基本上是“真愛繼母”了,他不解地問道:“糯米除了做了吃和做麥芽糖之外還有什麽用?”“當然有用啊!”塞西爾樂嗬嗬地坐桌下摸出一個竹筒,“你們肯定猜不到這是什麽。”四位王騎麵無表情地看著“國王陛下”。“給個麵子啊!”塞西爾惱火地叫道。“嗯……酒?”莫耶一鳴驚人。塞西爾眨巴兩下眼睛,奇怪地問:“你怎麽知道的?”“他用了讀心魔法。”蘭登好笑地道,“我看見他在桌子下比手勢了,默發用得挺熟啊。”“我在靜默施法課的老師心目中可是第一惡毒陰險的學生。”莫耶得意地道,“總之,這個酒有什麽特別的?”說到這裏,塞西爾就想要解決心中長久存在的疑問:“我一直覺得奇怪啊,魔法酒到底是幹什麽的?”魔法酒還是前比爾斯城主請塞西爾和蘭登喝的,喝進嘴裏是完全沒有任何口感的,一直喝一直無感,然後就突然開始吐,吐沒幾下瞬間斷片,與其說是酒,不如說“令人痛苦的迷藥”還差不多,完全不理解這種東西存在的價值。“記得你問刀叉嗎?”蘭登微笑著道,“我覺得魔法酒差不多也是同樣原因才存在的,以前的某個文明或者時代有酒,酒也起到了實際的作用,隨著時間的推移酒失傳了,於是有人發明了魔法酒代替實際上的酒。”“可是魔法酒根本沒代替酒真正的作用!”塞西爾把竹筒在桌上敲著怦怦響,以此來表達心中的憤慨,“那根本不能叫酒,什麽鬼玩意兒啊!到底喝來幹什麽的?”王騎們麵麵相覷了幾秒。蘭登:“社交禮儀。”羅素:“社交結束的信號。”莫耶:“讓人失去反抗力的東西。”奧凱西:“不潔之物。”塞西爾看向唯一答案不同的聖騎士。“喝完了就吐,太不幹淨了。”奧凱西皺著眉頭道。這倒也說得通。莫耶興致勃勃地道:“所以你這個是真正的酒?”“當然!”塞西爾一人扔了一個喝茶的魔法杯,嘴裏還嫌棄道,“這個杯子太小了,其實用碗喝也行,不過隨便了,喝酒不在於用具而在於酒本身,其實這個還不算度數高的酒,酒的種類很多,如果有葡……臥槽,你不要灌,要品!品!”莫耶舔了舔嘴巴,似乎正在回味:“有點甜,有點辣,唔,回味有點酸,不過口感挺柔和,有種說不出來的順滑感,為什麽我會覺得有點涼?”“因為剛從外麵拿進來!”塞西爾沒好氣地把酒分別倒好,“都嚐嚐吧。”塞西爾迫切地想種糯米不僅僅因為麥芽糖,醋、酒都需要用到糯米,澱粉含量高的米類是各種發酵物的基本材料,在許多調味品中都廣泛使用,酒精也可以由白酒的基礎上蒸餾得來,而白酒正是由水稻釀造而來。米酒算是新手入門類的酒,無論男女老少都挺適宜,五個大男人自然不在話下,第一次釀的米酒基本上都在這兒了,幾個人暢開了喝,很快就上了頭,米酒的後勁挺大,很快,羅素和奧凱西就醉了。“莫耶,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一點嗎?”奧凱西雙眼迷離,完全沒了平時的嚴肅冷靜,“前戲做個沒完。前戲當然很爽了,但是,人生的時間是有限的好嗎?不要做那麽多的愛,沒完沒了真是很令人厭煩,尤其是基佬騎士團本來就有很多奇葩的規定了,為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上個床,以前的基佬們是不是用金屬零件替換了雞兒和菊花?摩擦得太多了,皮都要破了!”莫耶一邊灌著米酒一邊笑嗬嗬地道:“知道知道,下次肯定不做那麽多前戲。”奧凱西的嘴像是關不上了,車開得飛出天際,用詞居然還很文雅,沒有出現一個髒字,令人震驚。相比之下,羅素就非常安靜了,坐在原位愣愣地盯著手中的杯子,歎口氣喝一口,歎口氣喝一口,幽怨之氣溢於言表,活脫脫一個望夫石的模樣。遺憾的是,蘭登不知是體質問題還是酒量特別好,完全沒有絲毫醉意,雙眼清明,微笑著一杯接一杯灌。塞西爾就這麽抿口酒瞄一眼,不知不覺間醉意上頭,世界突然變得美好起來,他一把扯過蘭登的領口吻了上去,拿出畢生功力其實也就那麽點可憐的實戰經驗,而且還是和妹子他確實和蘭登吻了不少回,但是像今天這樣口唇交纏、氣息浸潤還是第一次,他聞到蘭登身上特有的香氣,還有在他身上遊走的手,等回過神來,他已經坐在蘭登的大腿上了。塞西爾捧著蘭登的臉頰,認真地道:“我覺得我們該上床了。”“好啊。”蘭登攬住塞西爾的腰,以防他一個往後鐵板橋摔斷脖子,“你選時間,我的王,隨時恭候。”“行!”塞西爾站了起來,拉起蘭登的手,“走吧!”倆人離開會議室時,羅素正在邊哭邊喝,時不時痛罵奧克斯兩句,莫耶抱住拔劍要“蕩清世間邪惡”的奧凱西,哄孩子般把人哄走了。塞西爾的記憶到此為止,意識恢複後,他的第一反應“我的腦袋啊啊啊啊”,第二反應“今天的陽光怎麽如此燦爛”,第三反應“好暖和啊”,隨後,蘭登從被子裏鑽出來嚇了他一跳。“我……我們昨晚……噢,我的頭!啊噢……臥槽,你……小聲一點。”塞西爾痛苦地在被窩裏翻滾,“我們昨晚到底做了什麽?”“喝酒,發瘋,睡覺。”蘭登總結得十分到位,“你提議我們上床,我答應了。”塞西爾把眼睛上的手挪下來一點,緊張地道:“然後呢?”“你吐了我的床,我清理過後,你睡死了。”蘭登的微笑裏隱隱有著怒氣,“我覺得不應該就此浪費完成王騎任務的機會,於是,我就上來了,脫了你的衣服,脫了我的衣服,然後……”塞西爾死死盯著蘭登的嘴,好半天沒有下文,不由得催促道:“然後?”蘭登半撐起身體,居高臨下地道:“你猜我們做了沒?”塞西爾:“……”蘭登死活不肯說出到底做沒做,塞西爾試圖從身體感受來判斷,但是,他現在和昨天沒什麽區別啊,菊花也不痛,老二也不痛,腦袋痛得要死……奧凱西和羅素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裏去,都是人不人鬼不鬼,坐在會議桌旁邊半天不說話,一臉的要死不活。“這個酒和魔法酒也沒什麽區別。”羅素第一個開口,語氣裏頗有怨念,“喝完了都沒什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