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hiahia~不用擔心辣,你們的黑惡勢力完好無損~


    有沒有看到感情戲的大突破???


    ☆、第三十九章:


    心裏裝著事情,薑蘇夜裏睡得很不安穩,早上醒的時候還不到六點。


    她放下手機,下意識地去看晏頃,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雙眼睛——晏頃正趴在“楚河漢界”上,巴巴地瞅著她,那眼神怎麽看怎麽不對勁兒。


    薑蘇眨眨眼睛,確定自己的被子還好好蓋在身上,睡衣扣子沒開褲子也沒蹭掉,才問道:“你幹嘛呢?”


    晏頃一臉正直地說道:“我就等你醒了跟你說一聲,我先回我家那邊去了。”


    薑蘇一挑眉:“這麽早回去?”


    “昨天穿的校服弄髒了,我總得回去找一身幹淨的。”晏頃笑得十分含蓄,“還有一些私人的問題需要解決一下。”


    一看他這曖昧的表情,心裏全是種子分分鍾就能發一百輛車的薑蘇毫無懸念地想到了男生早上醒來的時候一般都會#¥%……&*,她豎起眉毛瞪著他:“說什麽呢?你是小汙賊嗎?今天份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背了沒有?八榮八恥背了沒有?”


    晏頃無辜地說道:“我就回去換個衣服晨跑,怎麽就是小汙賊了?”


    薑蘇:“……”


    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成功地愚弄到了薑蘇,晏頃笑眯眯地在她氣鼓鼓的臉頰上戳了一下,說道:“我早就醒了,但怕你醒了以後見我不在怪我食言,一直等你呢。呐,現在我可是跟你說了的,你不許給我亂扣帽子。”


    “好啦我知道了,你快走快走。”薑蘇像趕蒼蠅一樣揮著手。


    晏頃也不跟她計較,拿上自己的東西就要走。


    眼看他要走出房間了,薑蘇忙叫住他,問道:“你今天……會去學校的吧?”


    晏頃停下腳步,對她回眸一笑:“當然。放心,我答應你的,絕不食言。”


    這樣薑蘇就放心了,等晏頃走了以後,她又倒下去睡了個回籠覺,直到鬧鈴催她起床。


    薑蘇收拾完自己出門,這一次候在門外的不隻是早餐,還有那個買早餐的人。


    晏頃衝她舉了舉手裏熱氣騰騰的包子,笑得很是欠扁。薑蘇走上去,毫不客氣地把所有包子都搶了過來,啃完一個才在他可憐兮兮的注視中分了三個給他。


    來到教室,所有看到晏頃的同學都鬆了口氣,也對把晏頃帶來的薑蘇充滿了敬佩之情。


    看見晏頃回來,許瀾什麽也沒問,隻說了一句“回來就好”,這事兒就翻過去了。


    薑蘇這才想起許瀾讓她轉達給晏頃的話,她說道:“我發現許老師對你還挺不錯的。”


    晏頃聞言笑了笑,說道:“是啊。從小到大,我的老師大多數都更注重我的家世,我個人優秀與否,他們反而沒那麽重視,一個個都想方設法通過我討好我爸,花樣可不少。許老師算是個例外了,她從不要求我爸一定要出席家長會,也從不到我家‘家訪’,把我當做一個普通學生。”


    “那她是真的很好了。”薑蘇說道,“她昨天給我簽假條的時候還說,如果我找到了你,就跟你說:沒有什麽比自己的人生更重要,你很優秀,你會成為一個比你父親有用的人,讓你考慮清楚。”


    晏頃默了默,輕輕頷首:“我知道了。”


    “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晏頃好像平靜了下來,他又開始跟薑蘇一起上學一起回家了,但沒有以前那麽黏人。


    看似波瀾不驚的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悄無聲息地來到了6月12日,端午節。


    晏頃爸爸的大婚之日。


    沾了幹爹的光,薑蘇家也收到了請帖。


    薑蘇從早上睜眼起右眼皮就一直跳啊跳的,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今天肯定會出意外,但她一直跟晏頃保持著聯係,從他的回複來看,他的心情應該……還不錯?


    今天是晏頃爸爸的大婚之日,他作為男方的兒子,自然沒有閑著的道理,淩晨四點多就起床,陪他爸爸打理造型,跟著去女方家搶親,乘著花車在c市的大街小巷巡遊,聲勢之浩大,排場之隆重,整個c市大到六七十歲的老人,小到七八歲的稚童都知道:c市出了名的浪.蕩子晏悠,今天終於踏進婚姻的墳墓啦!


    至於薑蘇怎麽看出晏頃心情還不錯的……


    這孩子忙裏偷閑給她發了不少他爸被惡整的視頻,一個接一個地發那種笑得前俯後仰的表情。有好幾個視頻裏還拍到了捂嘴笑得靦腆嬌羞的新娘,他還有閑心問她怎麽樣,漂不漂亮。


    ……好吧她承認新娘很漂亮,配他那個浪透了的爹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臨近出門,薑蘇才在父母的催促之下換了係帶小禮服,穿上高跟鞋,別別扭扭地下樓。


    沒辦法,誰讓能出席晏悠婚禮的人不是豪門就是政要,自然不能像參加別人的婚宴一樣隨隨便便地去。


    好在她現在膚白貌美,身高腿長,除了因為第一次穿高跟鞋所以走姿有點奇怪以外,不走動的時候,還是亭亭玉立、十分養眼的。


    坐上車,薑蘇就偷偷把腳從高跟鞋裏脫出來放在一邊,一想到接下來一整天都要受鞋子的折磨,她就很不文雅地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擔心晏頃衝動行事,她才懶得參加這種人的婚禮。


    晏悠的婚禮,當然是在本市最好也是最壕的酒店,薑蘇一走進去就差點被滿室的金碧輝煌亮瞎了眼。


    ……這特麽充滿了暴發戶氣息的酒店,是怎麽被評為c市最好的?


    她無語地跟在父母後麵,慶幸還好地磚不是牆壁那種打磨得光可鑒人的材質,否則真的是低頭便見驚喜。


    按照約定俗成的習慣,來賓在名單上簽字後要和新郎新娘合影一張。薑蘇對合影這事兒半毛錢的興趣都沒有,她生根了似的站在原地,對父母招呼她過去的手勢視而不見。


    父母拿她沒辦法,隻好對一對新人笑了笑。


    晏悠多少有點了解薑蘇的脾氣了,輕笑一聲,不至於放在心上。


    薑蘇不想看自己父母跟晏頃的爸爸及……他的新婚妻子合照這麽辣眼睛的一幕,她左看看右看看,一不小心眼珠子就落到了剛送完賓客回來的晏頃身上去。


    他今天穿了筆挺的西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學期堅持鍛煉的緣故,他的身材看起來沒那麽幹癟了,竟將一身大人的裝束穿得像模像樣、英姿挺拔的,配上經過修飾的麵容和發型,別提有多迷人了。


    薑蘇此刻的內心充滿了賞心悅目之感,連看到晏悠的不爽都淡了許多。


    正巧這個時候,晏頃也看到了她,趁著大家都沒注意,他把手放在腰側,悄悄地給她比了個heart,又指指一旁唯美的婚紗照,其深意不言而喻。


    薑蘇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薑爸薑媽跟新人拍完照走過來,晏頃很殷切地領他們一行入席。


    毫無疑問,薑蘇他們一家是跟葉文竹坐一桌的。


    薑爸薑媽一坐下就跟葉文竹聊開了,薑蘇叫了一聲“幹爹”就轉頭拉住晏頃。


    她總覺得怪怪的,晏頃今天真是平靜得十分詭異了。薑蘇才不相信以他扭曲的心理,能真的笑嗬嗬地祝福他老爸新婚快樂。


    晏頃回過頭,疑問地看著她。薑蘇撇撇嘴,覺得這裏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晏頃早就注意到了讓她不太舒服的鞋子,不願意再帶她走動增加她的疼痛,便彎下腰,湊在她耳邊說起了悄悄話:“怎麽了?”


    整個宴廳裏熱鬧非凡,他這聲音除了薑蘇誰也聽不到,隻是兩人的形容親密得有些不妥。


    薑蘇倒覺得沒什麽,學著他的樣子咬起了耳朵:“你今天……不可能就這樣吧?”


    晏頃聞言,稍稍退開了一些,對她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說道:“放心,待會兒有驚喜——雖然我特意把視野最好的一桌留給了你,但也別看太仔細,當心長針眼。”


    他說完,還裝腔作勢地對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薑蘇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哇去,在婚禮上放這麽勁爆的東西,要不要玩兒得這麽大?


    晏頃走後,薑蘇的思緒還沉浸在能讓她“長針眼”的東西裏,直到媽媽擔憂地叫了她兩聲,才回過神來。


    “怎麽了,媽媽?”她問道。


    媽媽的表情非常複雜,她看了看晏頃離開的方向,不認可地搖搖頭:“媽媽……不是很讚同你跟他這麽親密。”


    薑蘇的眉眼低垂了下去,看著麵前精致的餐具,她說道:“我自有分寸,媽媽。再說晏頃他,跟他爸爸不是一種人。”


    “倒不是跟他爸爸是不是一種人的問題,是他那個家庭……要是嫁過去的話,恐怕會很辛苦。”


    “是啊,”薑蘇深以為然地點頭,在媽媽鬆了一口氣準備說點輕鬆的話題時,她又補充道,“所以我已經決定讓他嫁到我們家來,我們家不辛苦。”


    媽媽:“……???”


    十二點整,八方賓客到齊,合上厚重華麗的大門,熄滅輝煌璀璨的燈光,婚禮正式開始。


    一束聚光燈落下,照亮花台上人模狗樣的晏悠,又一束聚光燈落下,照亮了站在花道盡頭、挽著父親臂膀的新娘。


    伴隨著或傷感或輕快的音樂,在司儀的妙語連珠下,婚禮被推向一個又一個的高.潮,賓客們也很給麵子地要麽歡呼要麽鼓掌。


    薑蘇既沒歡呼也沒鼓掌,她甚至沒有關注這一場婚禮有多浪漫多豪華,她的注意力,全程都放在晏頃身上。


    他站在花台左下方的圓柱旁,那是一個很微妙的位置,他的身子一半淹沒在圓柱的陰影中,一半又暴露在花台灑下的光明裏。花台上的燈光在不停變換,他臉上得體的微笑卻始終如一。因為燈光大多是冷色調,忽白忽藍忽紫的色彩,將他看戲一般的神情烘托得詭異而又森然。


    終於,儀式到了尾聲。


    司儀仍然跟吃了炫邁一樣,嗨得停不下來,用高昂激亢的聲音說道:“那麽接下來,就請大家來跟我一起觀看晏先生和晏夫人相處時的甜蜜片段吧!”


    他話音剛落,側麵的幕布就顯示出了影像,有人操縱著鼠標,點開了桌麵上唯一一個視頻。


    薑蘇的心也在那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作者有話要說:  切開黑的大招要來了!


    ☆、第四十章:


    視頻從被點開到開始播放的這一段時間,在薑蘇的感官裏仿佛有一個小時那麽長。


    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想掀翻身前這張十二人大圓桌、鬧出天大的動靜來阻止視頻的播放。


    但是她忍住了,她不是聖人,理智告訴她在婚禮上播放這種東西是多麽瘋狂的事情,所以她應該阻止;但感性告訴她這是晏悠活該,他花了十多年把晏頃養大,也在這十多年裏活生生把晏頃逼得心理扭曲,生而不愛、養而不教,那還不如不生不如不養,所以……憑什麽在把晏頃逼成這樣了以後,他還能獲得幸福呢?


    既然不肯娶晏頃的媽媽,那就誰都別想娶。


    薑蘇這個人,最大的缺點是記仇,最大的優點是護短。於是感性戰勝了理性,她沒有阻止,任憑視頻播放,任憑那不堪的畫麵以極具侵略性的姿態撞入每一個來賓的眼裏,任憑那不堪的聲音以極具存在感的姿態鑽進每一個來賓的耳中。


    她從始至終都看著晏頃,看著他真像那麽回事兒似的跟所有人一樣愣了一下,然後震驚地望向大屏幕。


    這家夥的演技還是這麽好。


    薑蘇忍不住笑了,眼眶卻有些濕潤。


    如果這是他覺得最有力的報複,那麽她絕對不會阻攔。


    因為他……真的太需要一個發泄的機會了。


    宴廳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直到司儀的話筒“嘭咚”一聲落地,負責播放視頻的工作人員才猛地站起來,失控地尖聲大喊:“不可能!這不可能!婚禮開始之前我才檢查過視頻,那時候根本不是這樣的!”


    台上一對新人的臉色已經出奇地難看了,新娘甚至立刻拔下了剛剛才戴上的婚戒,狠狠地砸到了晏悠臉上。


    晏悠生受了這一記,沒有任何言語,轉頭看向了晏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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