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滿足你——”當師兄的愈發不要臉子起來,摟著人去啃嘴唇的功夫,下身已經動了五六七八回了,名副其實的先斬後奏,“——趙啟平,我要操你了。”


    這回他們竟然不約而同生出“是不是從前已經和丫睡過”的念頭,否則不可能有這個效果。幾乎沒怎麽磨合,高/潮來得不止合情合理,還有點此起彼伏的意思。隻要還有餘力,莊恕就有辦法帶著他從一個高/潮馬不停蹄地去到下一個高/潮,連喘息平復的時間都沒有。這種控製欲上來也真是嚇人,不光要趙啟平爽,還要趙啟平親口承認。


    最後到了兩個人誰都不可能再來一次的時候,莊恕從師弟身上翻下去,肌肉酸得像剛剛跑完一個馬拉鬆。


    “這回到三樓了麽?”


    趙啟平閉著眼睛笑得沒完沒了,聲兒沉在嗓子裏,像貓科動物滿足時的咕嚕,好容易笑夠了,舌尖在莊恕脖子上舔掉幾滴汗,情真意切地表揚師兄:“啊,上海金茂大廈!”


    “那才多高?”


    “你怎麽不上天呢?”


    “這不是才下來嘛。”


    第一天和莊恕睡在一張床上,趙啟平感覺很不適應。主要是莊恕睡相不好,各種摟著腰夾著腿,特別黏人,推開無數次也沒用,五分鍾之內肯定再次抱過來,貼得那叫一個嚴絲合縫。趙啟平長嘆一聲,世界上到底是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但是吧,和早x比起來,愛抱著個什麽睡覺就不算個事了。


    早上醒了趙啟平十分鄙視地看著神清氣爽的莊恕。


    “師兄你多大了,睡覺還要抱枕。”


    莊恕低頭做回憶狀賣慘。


    “以前一直沒和你說,師兄我,是個孤兒。”


    “……哈?”


    “從小沒有安全感,不抱點什麽睡不著。”


    “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覺得可能父母的懷抱應該是那樣的?雖然我也沒體驗過吧……”


    “那什麽師兄你別說了,以後我一定盡量對你好點。”


    “好,說到做到,趕緊買早飯去,餓了。”


    ……我是不是,被騙了。


    拎著好幾個塑膠袋往回走的趙啟平,內心升起問號。


    回去一看莊恕正在床上睡回籠覺,摟著被子麵容安詳。嗐,管他真假呢。趙啟平當即掏出手機下了單:一米五超大抱枕,收貨地址仁和醫院胸外科,收貨人莊恕,備註一欄特別標明,請發粉色。


    和諧的性生活能讓人心情愉悅,莊恕下午收到了抱枕——粉色hellokitty的,被整個外科的護士輪流參觀了一遍——也隻是給趙啟平發了條語音,罵他一句小王八蛋算數。


    過了五分鍾小王八蛋就鑽進他辦公室,問晚上吃什麽。


    “吃什麽先不急,”師兄指指一邊扔著的抱枕,“你覺得我那床還有地方能放這個?”


    “你睡床,抱著這個,我睡沙發就行。”


    “做完了讓你睡沙發?我是那不講究的人嗎。”


    “你自己說的,房租免費,床租肉償,我都主動提出睡沙發了為什麽還要付床租?”


    莊恕想了想,決定換個路子。


    “那咱們先吃飯去,還吃烤牛舌好不好?”


    “虛偽。要親嘴兒你直說啊!”


    “……要親嘴兒。”


    “沒門!”


    “他家好像有限量的頂級和牛來著。”


    “……”


    “我請客。”


    “要親嘴兒!”


    趙啟平舔舔嘴唇,見風轉舵的本事已臻化境。莊恕上前一步把人按住了先親一口,趙啟平趕緊推他:“意思意思就得了,我沒鎖門。”


    “來找我居然不知道鎖門?”


    “就為了防著你色慾薰心。”


    剛說完,胸外老主任攥著一遝子加強ct的片子進來找莊恕商量手術方案。莊恕當即給趙啟平使了個眼色。


    “這不後天手術嗎,我找骨科小趙商量一下我倆到時候怎麽配合。”


    “……對,畢竟是個大手術,對吧。”


    主任點頭,表示骨科基本都是老同誌,手術時間長了怕是站不下來,鍛鍊年輕人還是很重要的,然後看了趙啟平好幾眼:“誒,你叫什麽來著?哪年進仁和的?”


    “趙啟平,剛來沒多久,您多指點。”


    老主任點著頭走了。莊恕和趙啟平去吃飯的路上開始聊正事。


    這病人說來也挺曲折,症狀表現為頻頻暈倒失去意識,收進來住院的時候以為要麽心梗要麽腦瘤,結果檢查完了發現是左鎖骨下動脈完全閉塞,左側椎動脈逆向供血。莊恕建議做開胸手術,手術全稱叫經胸半劈胸骨左鎖骨下動脈內膜剝脫術,本院沒人敢試,除了莊恕。


    “半劈胸骨這部分,你來做。”


    “好。”


    莊恕熄火拉上手剎,趙啟平收了笑容,認真地點頭。


    #才沒有舉而不堅堅而不久呢哼唧 #搞基之餘我們也是有專業操守的 #但是有個問題……守是誰?


    第6章 莊師兄從此覺得巴薩輸球也很不錯


    一台大手術絕對需要充足的體力,尤其莊恕還是主刀。所以即使整晚都有硬物頂著自己屁股,趙啟平還是嚴防死守,保持著背朝莊恕的狀態。


    “嘖,太無情了。”


    “注意職業操守啊師兄,保守估計你明天要站八個小時好嗎?”


    “要不也睡不著啊!這樣吧,我保證不進去。”


    “……你猜我信不信。”


    啊,這都是套路!保證不進去什麽的趙啟平自己也沒少說過,做得到才有鬼。他鼻子裏鄙視地蹦出一個“哼”,把自己蜷成刺蝟似的一團。


    至於早上醒的時候命根子被師兄握在手裏這回事……趙啟平認真考慮了差不多五分鍾:他能給抱枕縫個生/殖/器嗎?


    到了跟在莊恕後麵洗手消毒換刷手服的時候他就想不起來這個了,滿心都是書上半劈胸骨的步驟,這時候他和莊恕的身份是手上握著別人性命的大夫。在六院他隻獨立做過一次縱劈胸骨,力度是關鍵,稍有不慎就會傷到內髒,心,肺,主動脈或者氣管。趙啟平知道機會是莊恕替他爭取來的,平常這種手術輪不到年輕醫生,更別說是來交流的外院醫生。


    莊恕轉過頭,眼角微微眯起來一點,是個趙啟平才接收得到的笑。他心髒跳得要從嘴裏蹦出來,雙手居然還能穩穩地抓著骨鋸,一次成功。


    按理說這時候趙啟平就可以退散了,但他從後麵看著莊恕略微彎下去的腰背不太想走。


    是誰說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的?他媽的,說得再對也沒有了。莊恕每次轉過來擦汗的側臉都帥出新高度,連護士擦汗的手勢都格外溫柔些。


    嘖嘖嘖。趙啟平無意識地舔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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