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老姑婆出來了,眾位同時紛紛逃離現場,可不想被她抓到小辮子。


    “抱歉,今天我狀態不好。”阮少清沒怎麽理會上司,揉著眉心直搖頭。


    “前天無故曠工,今天有出錯,你還想不想做了?”


    “想啊。但是我家裏偶爾也會出點急事,劉主任不是也有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嗎,晚上值班我會特別注意的,請不用擔心。”


    阮少清對劉主任這明顯的敵意絲毫沒有察覺,那幾句話說的對方啞口無言,隻能氣呼呼的瞪了一眼轉身離開。


    老姑婆上司走了以後,阮少清繼續趴在桌子上唉聲歎氣,從沒有關好的窗子吹進了微風,有些許的涼意,阮少清走過去關上了窗戶,這還沒等回身,就突然感覺到後麵有一個人緊貼著他。


    “少清。”


    嚇!阮少清激靈了一下,猛的轉過頭去看,他的眼睛就與宗雲海的視線對在了一起。


    “你,你怎麽來了?”


    “吃過晚飯了嗎?”維爾笑眯眯的問。


    “吃,吃過了。”咕咕……肚子不爭氣的叫喚了兩聲,讓阮少清一下子就紅了臉。


    維爾不會取笑這樣可愛的阮少清,隻是說:“我帶了完飯給你,過來吃。”不容分說的拉著阮少清坐下,維爾親自打開便當盒,又將筷子塞進了阮少清的手,然後他就緊挨著他坐下,笑眯眯的看著。


    吃不下,一點都吃不下,就算麵對自己最喜歡的清蒸魚也吃不下!開什麽玩笑啊,有個對你企圖不良的男人緊挨著你坐,還目不轉睛的看著你,換了誰能吃的下去?


    “在想什麽?”


    “我想變成這條魚。”那樣就不用這麽別扭尷尬了。


    “然後被我吃掉嗎?”


    這該死的嘴,怎麽又給他抓到機會說這種羞死人的話了。


    維爾的手托著臉,非常自然的欣賞著阮少清這副認真思考如何應對自己的表情。今晚的阮少清格外的迷人,因為他身上的那件白色醫生服襯托著他紅潤的臉色和苦惱的表情,實在是讓人食指大動。


    “少清,菜要涼了,快吃啊。啊,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我,我自己會吃,你,你回去吧。”快走吧,拜托了,你在這裏哪能吃得下啊。


    維爾也明白,不要把他逼得太緊了,因此倒也沒打算逗留多久。


    “那你要保證都吃光,我就走。”


    一聽這話,阮少清那眼睛都冒光了,站起了身就說:“我保證,我保證。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看著阮少清好像非常想推著自己出去,可又不好意思接觸自己的身體,心裏就打起了壞主意,轉回身笑的優雅。


    “送我到電梯門口吧。”


    阮少清始終低著頭不敢看他,胡亂嗯了一聲就跨前一步走在了他的前麵,維爾忍不住無聲的笑著,真是有些舍不得這麽快就離開。


    這一路上,阮少清覺得自己像是在兩萬五千裏,從頭到腳的背部皮膚突然變的異常敏感,兩人之間的距離足有半米,他卻覺得宗雲海就像是緊緊的貼著他的背,就像在那床底下一樣,緊緊的貼著。


    終於到了電梯門口,阮少清打開了電梯的門,還是低著頭說:“我就不遠送了。”


    “好,加班也要注意休息,有什麽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我24小時隨傳隨到。”說話的功夫,維爾走進了電梯裏。


    這頭垂的更低了,阮少清隨便嗯了一句,就要轉身離開。


    “少清。”維爾一把抓住了要離開的人扯進了懷裏,深情的呼喚聲音還沒落地,就將懷裏的人吻住,狂野熱烈。


    阮少清使勁的想要擺脫他,被緊緊抱著的身體不過是徒做掙紮而已。他的唇舌霸道的親吻著自己,活了二十幾年,阮少清從來沒有被人這麽親吻過,也沒有這樣親吻過別人,他的吻對自己來說是疾風暴雨,帶著囂張的氣焰似在宣告所屬權。


    熱情的吻像是要奪走阮少清的神智,漸漸的連掙紮的力氣也消失了,隻能讓他抱著自己不止滿足的掠奪,而在身體內部逐漸燃起的一股熱流,讓阮少清開始害怕了。這才鼓足了勁推開宗雲海。


    “你太過分了!”阮少清忽略了還搭在腰上的手,指責。


    “謝禮收到。”


    謝禮?啊,剛才的那條魚!可惡的傢夥,竟然,竟然……麵對宗雲海那溫柔而優雅自然的笑臉,阮少清根本找不到什麽苛刻的語言來痛罵這個人,隻能甩開他的手迅速的離開電梯。


    腳步都有些雜亂了,如果不是熟悉這裏的環境,阮少清怕是連辦公室的路都找不到。就這樣,身後那放肆的人還趁著電梯門關的隻剩下一條縫隙的時候大喊了一句:“少清,記得吃光。”


    咣當!阮少清一個不留神,踢到了垃圾桶。電梯裏的男人笑的眯著眼睛,回味著。


    幾個兄弟在醫院門口等著大哥,自家大哥走出來的時候春光無限,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好事。騰鐵眾立刻打開車門請大哥上車,隨後,其他的弟兄也跟著都上了自己的車輛,離開了醫院。


    “大哥,阮醫生還好吧?”行駛的途中,騰鐵眾開始和宗雲海閑聊。


    “鐵眾,你叮囑一下那幾個人,給我看緊了。少清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我活剝了他們的皮。”


    騰鐵眾一陣哆嗦,心說,看來還是小老婆的得寵啊。


    沒有回家的維爾選擇在公司等到了深夜,到了該出發的時候,就隻帶著騰鐵眾一個人去了警察局。


    騰鐵眾把車在距離警察稍遠一點的地方停好,跟著自己老大步行到了和付康林約定的地方。不多一會,就看見那扇一小門後麵走出一個人,正是黑楚文。


    “晚上好,黑警官。”


    “晚上好,宗老大。請進吧,啊,你的小弟要留下。”


    維爾示意騰鐵眾留在外麵等,自己跟著黑楚文進入了警察局大樓。


    這一路上沒遇到什麽人,維爾非常順利的在小房間裏看見了鄭磕巴。


    這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鄭磕巴嘴不好使,那表情恨不得把宗雲海剝皮抽筋一樣。


    第31章


    維爾笑著走過去,體貼的問:“身體還好吧,按時吃飯了嗎?看氣色不錯嘛。”


    “去,去,去你,你媽的!宗,宗雲海,你,你,你他媽的,敢,敢耍我!”


    維爾瞬間冷了麵孔,道:“我耍的就是你!你既然有膽量跟我宣戰,就要受得起敗北的恥辱和代價。不過,我是個心地善良的人,說不定還能幫你洗脫一兩項罪名。我想想啊……倒賣軍火、違法監禁、綁架勒索、蓄意謀殺、蓄意傷害,光是這幾條就足夠老兄你吃槍子了。”


    “我,我,我他媽的下,下,下,下……”


    “下地獄也不會放過我嗎?可惜,人間和地獄沒有直通車。”


    麵對宗雲海氣焰囂張的挑釁,鄭磕巴就差口吐十斤鮮血身亡。


    “你,你,你來,來幹,幹,幹什麽?”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先告訴我為什麽要綁架阮醫生?”


    “啊,啊,啊呸!老子,老子才,才,才不說。”


    “不說?這事由不得你吧,你現在不說早晚也要跟警察說。到那時候,就算有人想撈你出去也沒辦法。”


    鄭磕巴結結巴巴的拒絕了維爾的要求,反正他鐵定了要死,不可能讓宗雲海如願以償。


    維爾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麵,簡介扼要地說:“你虎頭幫的弟兄都在我手裏。”


    鄭磕巴一愣,隨即陰險的笑了:“要,要殺你,你,你就殺,我自己,自己都,都要死,他們的,的,的死活跟我沒,沒關係。”


    “你好象還有個八歲的兒子,他怎麽樣也與你無關?”


    “我操你祖宗!”


    “啊,沒磕巴,真是難得。”


    鄭磕巴要不是戴著手銬肯定會撲過去掐死宗雲海!


    “鄭磕巴,我要求的不多吧,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麽綁架阮醫生而已。我覺得,像你虎頭幫與我三義會毫無往來的關係來說,你應該不可能做沒事找事的蠢事,更不可能隻為了魯重那種色中惡鬼出頭來招惹我三義會,所以,你的所為肯定還有內情。如果你能早點說出來,我想法官至少也能算你個積極配合的態度,說不定會減刑哦。”


    這時候,坐在一旁的黑楚文也跟著說:“其實啊,早晚要說的事,也早晚能知道的事。“這沒上句沒下句的話也虧鄭磕巴能聽明白。黑楚文那意思就是,警方遲早會掏空他的嘴,而這些情報也會被宗雲海知道,至少他為什麽要綁架阮少清這一點,宗雲海肯定會知道。


    “好,我,我,我說。”


    離開警察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維爾在車上緊鎖眉頭,一直想著鄭磕巴的話。


    一開始維爾非常吃驚,鄭磕巴的確是因為魯重的事對三義會心存不滿,但是還不至於到了去挑釁的地步。他之所以綁架阮少清的起因,就在幾天前的晚上,鄭磕巴突然收到一封信件,裏麵竟然是他和祁宏做所的收購計劃!對,就是那份要在一年內把三義會地盤上所有其他堂口全部吞噬的計劃!


    有魯重的事在先,已經讓鄭磕巴對三義會的做法憤憤不平,這又看見了收購的計劃書,他立刻意識到,宗雲海拿鎮聯幫的魯重開刀,接下來說不定要吞掉多少比他小的幫派,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


    鄭磕巴就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家夥,他認為阮少清是宗雲海最在乎的人,而阮少清又不是hei道上的家夥,所以綁架他最合適不過。鄭磕巴覺得,宗雲海肯定也會像解決魯重的時候那樣,來找自己單挑,到時候他就埋伏大量的人手殺了宗雲海!


    雖然鄭磕巴這些話讓宗雲海想笑,但他始終沒有笑出來。那個收購計劃隻有他和祁宏知道,怎麽會流到外麵去?


    現在他無法進入已經被警方封鎖的虎頭幫,自然也拿不到那封信件。


    臨走的時候,鄭磕巴表示願意說出北美那邊做軍火生意的所有情況,黑楚文掂量了一下,告訴他,這樣也許有無期的希望。不管怎麽說,隻要能保住命,比什麽都強。


    “鄭磕巴,我放句話在這兒,不管你以後什麽下場,你的家人我三義會罩了。”說完這話以後,維爾甚至連看都沒再看鄭磕巴一眼,就跟著黑楚文離開。


    出去的路上,黑楚文一直沒說話,眼看著快到那扇小門的時候,突然開口道:“那封信件已經找到了,是複印件。”


    “謝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維爾打開門趁著黑夜離去。


    躺在床上,維爾推測著計劃書外泄的事情。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懷疑過祁宏。而真正讓他在意的是,潛伏在三義會的內奸又開始行動了?


    從他回到三義會開始,就表現的很懶惰散漫,一是要了解周圍的人,二是製造契機,讓那個內奸再次行動。但是,直到出了鄭磕巴的事之前,一點動靜都沒有,維爾還以為內奸已經不再出現了。看來,是在伺機而動。


    究竟是誰呢?祁宏手裏的文件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接觸到的。他每做一次修改都會讓自己看一遍,然後鎖在自己的書房裏。等到和祁宏商量過以後,再交由祁宏做進一步的修改,而到了祁宏手裏的文件他幾乎都是不離身的,到底是誰能有機會接近他,甚至能複製了那份計劃文件?


    這個人的職位肯定不低,至少要在堂主以上,公司裏的人沒有多大的可能性,因為那些人都有些懼怕祁宏,沒有他的允許不敢進入辦公室的。那是在祁宏的家裏?也不可能,祁宏的警惕性很高,不會輕易讓人進去,也不會輕易的把文件擺在明麵上。


    這樣分析下來,隻有一種可能性,文件是在家裏被偷的!


    真他媽的,維爾在心裏痛罵了一句。家裏的人太多,光是24小時留守的兄弟就有十多個,傭人也有三四個,再算上平時經常出入的人,根本就是大海撈針了。


    但是,能夠進入自己書房的人,卻不多吧……想到這裏,維爾已經有了對策。


    思考了一整晚的計劃,維爾在天明十分才睡著,不過是覺得剛剛閉了一下眼睛,就被敲門聲弄醒了,氣惱的喊了一聲:“滾”以後,就聽見外麵騰鐵眾的聲音說:“大哥啊,今天周一,公司要開例會的。你再不起來,就來不及了。”


    對了,今天是周一。維爾沒辦法賴床了,隻好爬起來洗漱。


    趕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晚了,祁宏站在會議室的門口一副你遲到也無所謂的淡漠表情,維爾笑嘻嘻的走過去,問道:“不生氣?”


    “第一次,原諒你。快進去吧。“


    “等等。“維爾抓住了祁宏的手臂,讓其他人以為他們是在親熱的樣子靠近問:”羅堂主的事有消息嗎?”


    “沒有。這事太奇怪了,按理說這個城市還沒有我們找不到的人,除非……”


    “死人?”


    “不,就算是死人,我們也能知道,除非藏人的是我們的人。”


    維爾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祁宏也不再多說了,推開了會議室的門讓維爾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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