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看到床前站著一團模糊的人影,那個人影似乎正低頭默默地看著床上的賈玉,見賈玉翻身看著這裏,那個人影朝賈玉招了招手:“小玉,小玉,過來呀,小玉。”


    “表姐?”賈玉心底覺得很奇怪,可是到底哪裏奇怪卻又說不上來,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起身,跟著那個人影朝門口走去。


    那個模糊的人影似乎是在笑,依稀能看到是鄭月的模樣,那個人影朝賈玉不停地招手:“小玉,過來呀,小玉,來呀。”


    賈玉迷迷糊糊地跟著人影,打開了房門,走出門外,外麵一片漆黑,隻有兩團微弱的光源,是兩根白色的蠟燭燃燒著。


    賈玉隨著那個人影走到了蠟燭旁邊,他好像趴在了一個又冰又冷的地方,這裏堅硬漆黑,隻有兩團蠟燭的光源能讓他勉強看清周圍的情景。


    賈玉突然清醒了,因為他發現自己似乎被關在了棺材裏,而身邊躺著的就是他的表姐。


    鄭月身體冷冰冰的,微弱的光源將她容貌照的模糊無比,但能看出她鐵青慘白的臉,那張臉上沒有一絲人氣,隻有冰冷的死屍氣息,嘴角勾起詭異的笑,鄭月的小腹凸起,她的一隻手正牢牢地捂著自己的肚子。


    賈玉害怕極了,可是不知道怎麽想的,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向了表姐凸起的肚子,更加讓他驚駭的,是手下小腹竟然有一絲微弱的溫度,而在賈玉摸上來的瞬間,手心凸起的小腹竟然傳來微弱的動靜,是腹中的孩子踢了他一下。


    賈玉幾乎驚叫出聲,就在他張大嘴巴摸著表姐小腹的瞬間,臉色鐵青雙目緊閉的鄭月突然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賈玉,那雙眼睛中隻有一片可怕的漆黑,沒有一絲一點人的氣息,唯有森森的陰冷鬼氣。


    一隻有力的手臂直接捂住了賈玉的嘴,將賈玉一把從棺材中拉出來,製止了他的慘叫,賈玉驚魂未定地回過頭,就看到馮渡麵無表情地站在身邊。


    “馮……馮哥。”跳動的心漸漸平緩了下來,賈玉看著馮渡,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剛剛看到表姐了,表姐死了,可是她……她肚子裏的孩子居然活著,就在那裏?”


    賈玉伸手一指,然而驚愕的發現棺材竟然是閉合的,紋絲不動地安穩地躺在堂屋,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隻是他做的一個噩夢。


    賈玉張大了嘴,可憐地看向馮渡:“我……我沒有騙你。”


    “我知道。”馮渡淡淡地道,接著他打開了手機裏的照明燈,表情凝重地看向棺材。


    就見血色棺材的兩邊,緩緩滲出濃稠腥臭的液體來,賈玉還在奇怪表姐棺材裏滲出來的到底是什麽,就見馮渡伸手一摸,手機照明燈下,馮渡的手上摸了滿手的血。


    那棺材兩邊流下的竟然全都是血。


    賈玉害怕地連連倒退好幾步:“怎……怎麽回事,我姐到底是怎麽了。”


    “鄭月命不該絕,卻慘遭他人迫害,還被鎖緊了棺材裏,當成死人辦了好幾天的葬禮,她雖然生機未絕,可被當做死人處理,這生機也就維持不了太久,慢慢地陰氣就會腐蝕她的心智,將她同化為真正的死人,並且因為怨氣太重,直接失去理智化為凶鬼厲鬼,頭七一旦過去,鄭月就會真正的活不過來了。”


    直播間深夜黨開始刷屏起來:


    “天啊,太可怕了,這小姑娘也太倒黴了,她爸媽到底怎麽想的啊,給她結了陰親,也不檢查一下就直接送到棺材裏,還懷著孩子,不知道當時該多絕望。”


    “說不定是她爸媽故意的呢,誰知道這裏有什麽變態宗規,真想給這破地方放一把火。”


    “好恐怖啊,剛剛看著那帥小哥無意識地起身開門,還對著棺材笑的時候我就要嚇尿了,大半夜的看這種直播我真的大丈夫。”


    “不過說實在的,這比小姐姐的直播鬧鬼別墅有趣多了,真希望播主能經常來播一些有趣的事件。”


    “我決定粉播主了,播主長的這麽帥,又有實力,沒想過來娛樂圈發展嗎,我一定成為播主的迷妹。”


    “切,樓上不知道之前的事件吧,播主根本不稀罕混娛樂圈,開這個直播也不是為了賺錢的,咱們就默默跟著播主看就行了。”


    “我賭一包辣條,播主能救下可憐的小姐姐。”


    “播主這麽厲害,為什麽不幹脆直接把小姐姐搶回來好了,看的我好急啊,真想一把把那些人都打死。”


    馮渡看了一眼血色棺材,這棺材隻怕剛開始的時候根本就不是血紅色的,而是被鄭月溢出的怨氣給染紅的,若頭七過去,鄭月還回不來,那就有點麻煩了。


    “馮哥,是不是……有些不好辦?”見馮渡看著鄭月的血棺材皺眉,賈玉小心翼翼地道。


    馮渡並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道:“這裏還遵循著舊式的規矩,正如那個鬼所說,他與鄭月祖宗見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這裏再合情不過,鄭月之前就算不願意,可是現在她算是死了,以死人的規矩來辦事,一旦鄭家把屍骨交給那個鬼的家人,對方用手段讓兩人完全結合,那鄭月想走也走不了了,雖然我給鄭月方軍做過見證,讓兩人暫時結為夫妻,他們還有孩子做羈絆,可是估計鄭月家裏的人告訴鄭月的是假的生辰八字,兩人之間的締結不算牢固,這邊鄭家和對方綁了那男鬼與鄭月真正的生辰八字,那男鬼家裏就有了控製鄭月的由頭,雖然鄭月有一部分魂魄鎖在了棺材裏,但有一部分魂魄被對方扣住了,所以如果用強的話,很有可能損傷鄭月的魂魄,讓她變成白癡。”


    “表姐,你好慘。”聽完馮渡的話,賈玉頓時眼淚汪汪地看著血棺材,血棺材上方鄭月的遺像也默默流下了兩行淚。


    “馮哥,拜托你救救表姐吧,她的人生不該是這樣的,她應該和方哥好好地在一起生活。”賈玉可憐巴巴地看著馮渡道。


    直播間又開始聊了起來


    “草,現在農村套路真深,我們hold不住”


    “不怕世上有鬼,就怕鬼也有套路,這小姑娘可憐了,被家裏人坑了。”


    “哎,真是人·倫慘劇啊,怪不得這次的事是交給播主解決,很明顯葉姐姐搞不定啊。”


    馮渡將棺材蓋子推開,他探頭朝棺材裏看去,捏住了棺材裏鄭月的臉頰,將靈符團成團塞進了鄭月的嘴裏,又掀起鄭月衣擺,在她肚子上貼了一張黃符。


    又將一張黃符搓成圈,做成手環套在了鄭月的手腕上。


    剛做完,就聽一個人厲聲道:“你們在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金幣掉下來扔了1個地雷


    ————————————————————


    無法控製我自己描述詳細,這樣是不是看起來很有感覺。


    受隻是精分而已,聽說過老子一氣化三清沒,我六道雖然沒三清,可是兩清,但不管幾個清本質就是六道。


    第59章 宗祠


    兩人回過頭,就見鄭有力表情難看地瞪視著他倆:“表弟, 你想對你姐的屍體做什麽?”


    馮渡表情淡漠地收回手, 賈玉尷尬地笑了下解釋道:“我……我就是接受不了表姐就這麽死了,所以……所以想看看表姐的情況, 啊表哥,我剛剛發現表姐肚子裏的孩子居然還活著。”


    鄭有力表情大變, 直接罵道:“胡說八道,什麽孩子,虧你姐姐生前這麽疼你,你居然這樣汙蔑你姐姐的清譽,你姐就算有孩子, 那也是賈榮生的。”


    賈玉的表情也變得奇怪起來:“賈榮生是誰啊,我姐根本不認識他, 哦,不會是那個人吧,可他都已經死了,怎麽可能讓我姐懷孕,哥, 你就算再不想承認, 可也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吧。”


    這一番鬧騰,讓鄭家的人都陸續醒來了,鄭愛國還有賈敏揉著眼睛看著堂屋,鄭愛國看著堂屋中緊張的氣氛,奇怪地道:“怎麽回事, 有力,你跟小玉吵什麽?”


    “爸,我們都被小玉騙了,他根本不是來誠心祭拜阿月,他帶他同學過來掀了阿月的棺材!”鄭有力臉色陰沉地道。


    “什麽?”這下子鄭愛國賈敏還有鄭有智全都清醒了,都不敢置信地看著賈玉,好一會,鄭愛國表情陰沉地道:“小玉,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你是想打擾你姐的安寧嗎?”


    賈玉冷笑了一聲:“我看我姐根本就是死不瞑目,死都不安心了,怎麽可能安寧,你們知道嗎,剛剛我姐來找我了,她跟我說,她不想結婚,她好冤啊!”


    此話一出,鄭家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不知是不是為了應和賈玉的話,外麵大雨如瀑,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堂屋,堂屋靈堂上鄭月的遺照默默流下了眼淚,呆滯的眼睛沉默地看著堂屋中的一切。


    賈敏連忙跪在靈堂前,拿出抽屜裏放著的紙錢,一邊燒一邊哭著哀求道:“閨女啊,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都已經死了,就好好的安心了吧,你是賈榮生內定的兒媳婦,到了下麵好好跟賈榮生過日子,媽會時時給你燒紙,你心裏別有怨氣留在家裏,這都是命女人的命。”


    鄭有力頓時冷喝道:“賈玉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你是想搗亂嗎,如果你想破壞你姐的婚事,那恕我們家不歡迎你!”


    “表弟啊,你姐平時也算疼你,你就不能給你姐積點德嗎,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傳出去了,村裏的人會怎麽看你姐,他們還不知道你姐在外麵的事,隻知道你姐性格忠烈,跟著她未婚夫去了,你姐才有了這麽大的殊榮,能在村裏大操大辦地辦陰婚,死了牌位能進祖宗祠堂,享受賈家後人的祭祀,這可是外姓男人都得不到的好處,你姐一個外姓的女人有了這種榮耀,死了都值得的,要是你傳了她亂七八糟的話,害你姐成了孤魂野鬼,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鄭有智在旁邊語重心長地分析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你姐,你們在外麵上過大學見過花花世界,想法跟村裏的人不同,可人是要落葉歸根的,你姐總歸還是要回來的,她是女人,哪能整天在外麵飄零,像個什麽樣子,等以後啊,表弟你回來了,就知道表哥現在的苦心了。”


    賈玉目瞪口呆,他指著麵前的三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平日裏溫和可親慈眉善目的親人,這個時候竟然猙獰的像惡鬼一樣,理所當然地將血親推入深淵,還認為自己做的很對。


    聽了鄭有智的話,鄭愛國和鄭有力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下,鄭愛國道:“小玉,你回家吧,你姑姑家暫時不歡迎你來,你是賈家的人,不懂我們這些小姓的苦楚,等你表姐辦完婚禮,你再來吧。”


    “有什麽苦楚,有什麽苦楚能讓你們眼睜睜地看著表姐落到這樣的境地。”賈玉質問道。


    鄭家的人一片沉默,隻有賈敏的低聲哭泣直鑽人耳,細細低低的聲音偏偏如同鑽機一樣,鑽進耳朵裏,聽的人頭疼:“閨女啊,我苦命的閨女啊,怪隻怪你命不好,來生不要做女人。”遺照上鄭月的呆滯陰森的眼睛裏默默流下了血淚。


    賈玉嗤笑了一聲,厭惡地看著自己曾經的親人,馮渡拍了拍賈玉的肩膀:“多說無益,爭論下去也沒什麽結果。”賈玉點了點頭,心知自己此行的目的,有些後悔剛剛跟姑父一家吵了起來,以後想要再接近表姐的棺材隻怕就不容易了。


    氣氛尷尬的沉默著,好一會鄭愛國才出聲道:“我讓你哥給你找個小船,你們走吧,一會你姐的烏篷船該來了,別再打擾你姐了,讓你姐安安心心地嫁人吧。”


    賈玉憤恨地瞪了姑父一眼,可是鄭有力和鄭有智卻強硬地示意兩人可以出去了。


    賈玉憤憤地嗤了一聲,隻能無奈地跟著兩個表哥朝外走去。


    馮渡卻是站在堂屋裏仰頭看著鄭月的遺照沉默不語,直到鄭愛國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馮渡才突然出聲喝道:“鄭月記住,你還沒死!”


    他這一聲暴喝,嚇壞了鄭家的人,賈敏的哭聲也停歇了下,驚愕地看向馮渡,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鄭愛國臉色難看地看向馮渡道:“你是誰,這麽沒有禮貌,什麽都不懂還亂說,小玉,我看你是存心不想讓你姐好過了。”


    然而似乎是為了應和馮渡的話,鄭月血色的棺材裏突然傳來一聲咯噔的聲音。


    剛才因為馮渡將棺材蓋推了半開,這會還沒能合上去,所以這一聲聲音傳來,鄭愛國和鄭有力連忙走到棺材旁看了起來。


    這一看,兩人臉色頓時大變,原本安靜地躺在棺材中的鄭月,竟然微微抬起了手,五指成爪抓向了棺材蓋,甚至鄭月的表情也扭曲了起來,緊閉的眼睛中流出了血淚,這幅樣子竟然像是想要將棺材推開出來的樣子。


    鄭愛國和鄭有力一下子後退了一大步,互相碰撞之下,直接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地看著鄭月的棺材。


    “妹……妹……你……你已經是賈榮生的人了,要找去找賈榮生的家裏人,別……別來找我們。”鄭有力看著棺材結結巴巴地道。


    鄭有智也看到了這邊的異狀,他自然十分害怕自己妹妹的情況,可是更加惱火的是賈玉帶來的馮渡,才讓鄭月在他們家裏詐屍了,如果賈榮生的家人來接親的時候,看到了鄭月的情況,會不會怪罪他們沒有看管好新娘子。


    鄭有智這麽一想,頓時雙目噴火地看向賈玉:“你們給我走,我們家歡迎誠心賀喜的人,不歡迎你們。”


    “說的就好像我想看見你們一樣,姑姑,姑父,表哥,你們太讓我失望了。”賈玉說完扭頭就走。


    馮渡轉頭看了一眼鄭月的遺照,遺照上鄭月朝馮渡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黑白的遺照上,鄭月呆滯的表情露出這個笑容,怎麽看怎麽詭異陰冷。


    然而馮渡卻絲毫沒有感覺的,甚至回頭朝鄭月的遺照點了點頭,像是跟某個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存在打了聲招呼。


    他這個動作,自然是讓鄭愛國鄭有智看見了,兩人頓時打了個冷顫,忍不住回頭看向鄭月的遺照,然而遺照上鄭月依舊是那樣呆滯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播主好酷,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就成為播主的粉,播主愛你,表白你一萬年!”


    “播主這給力,嚇死這群人渣,簡直了,什麽見鬼的宗親祠堂,我會誤以為自己活在清朝,摸了摸,沒有辮子,鬆了口氣。”


    “樓上的別笑,樓上大概是活在比較發達的地區吧,至少也是開化文明的地區,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在不少交通不便的村落,或者落後的山區,這樣的愚昧落後的事情其實還是有的。”


    “播主這個最後的打臉我喜歡,雖然沒有任何語言,但抵擋不了播主蘇的氣質,我也被播主圈粉了,雖然是朋友推薦來的,但是決定了,從此以後信播主得永生。”


    賈玉雖然氣勢洶洶離開了自己姑父家,可是當走到水道邊的石板路上,還是有些後悔地看向了馮渡,他哭喪著臉道:“馮哥怎麽辦,這下子我們會不會因為我被趕出陰水村啊,雖然我是不喜歡呆在這裏,可是我們要是被趕走了,表姐該怎麽辦啊。”


    “沒關係,先回去再說吧。”馮渡卻見怪不怪淡淡地道。


    被馮渡的狀態影響,賈玉也就收起了惴惴不安開始找船。


    因為徹底和姑父一家撕破臉,鄭家的人也就沒有出來送賈玉,賈玉原以為兩人要呆在水路邊耗著,等著看有誰家的船能蹭一下,結果鄭有力說昨晚上飄走的那個小船,竟然悠悠地自己飄了回來。


    心知這可能看不見的存在的手筆,但是不用蹭穿賈玉還是很高興的,他帶著馮渡坐上了小船,劃著船回到了自己家。


    結果還沒到家,就看到家門口烏壓壓地站著幾個麵色陰沉的中年人,賈玉的爸媽賈國威和李玲芳表情焦急地站在門口,等看到賈玉和馮渡過來後,表情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更焦急。


    等到賈玉帶著馮渡上了岸,賈國威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打在了賈玉臉上,不等賈玉說什麽,賈國威就沉著臉質問道:“昨天晚上怎麽沒回來,你回來的時候怎麽跟我說的,我讓你不要搗亂出去玩去,你偏要留下來,留下來跟我說想去看你姐,結果卻弄了這種事回來,滾回家裏跪著,看我不好好教育你!”


    “爸!”賈玉雖然十分委屈,可是有些弄不清現在的情況,一時半會也不敢亂說什麽。


    李玲芳暗暗瞪了賈國威一眼,有些心疼地看著賈玉道:“傻孩子,昨晚上怎麽不回來,你姑姑也真不會做事,這個情況怎麽把你個毛孩子留下來過夜,還把你同學也留下來了,真是的,媽都想跟他們好好吵一架,這也不全是孩子的錯,孩子又不懂事,做什麽事胡鬧了點也正常,本來他姑家奔喪,你們家結陰親,就不該隨便留別人家的大小夥子過夜,結果現在鬧出了事,怎麽偏偏就怪上我們家阿玉了,你們這話不在理,我不認。”


    賈玉和馮渡對視了一眼,原來是結陰親的對家過來了。


    就見幾個中年人中間走出來一個八字胡細長眼的高瘦男人,男人摸了摸胡須,笑起來帶著估量和陰險道:“國威家嫂子,你這話說的也有道理,但你家小子畢竟是打擾了我兒子的婚事,也打擾了我兒媳婦,雖然是表姐弟,但也年青男女,這麽就掀了我兒媳婦的棺材板是不是不太尊重,這話說出去,族裏長老也不會站在你這邊的吧。”


    李玲芳的眼中透出一絲緊張:“那你想做什麽?”


    “國威家嫂子別害怕,我們什麽意思都沒有,就是想讓你看好自己兒子,別讓他到處亂跑了,等我兒子結了婚再說,不然等我兒子辦婚禮,他再這麽莽撞亂跑,要是衝撞了什麽,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你家小子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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