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兩人聊的得開心,看得出兩個人的心情都非常舒暢。回家後,顧覓霖把換下的外套遞給迎來的管家,“讓廚房準備五個人的飯菜,梁小斌他能等會過來。做兩道辣口的!”離開前,顧覓霖又加了一句:“把褚其玉的房間收拾出來!”說完,就領著把外套遞給傭人的沙佳安上樓去了。周管家聽完這兩句吩咐,立刻明白他們家先生為什麽今天心情愉快不少,原來是小褚先生要來嗎?沙佳安站在電梯裏,若無其事的問道:“還邀請了別人?”顧覓霖:“我的助理。”沙佳安:“那位褚先生,已經不住這裏了嗎?”“已經搬出去十來天了”,踏出電梯,注意著他的神色,顧覓霖又說,“不過等會要回來,看看孩子。”“他和你家小公子關係挺親密啊!”沙佳安的語氣有些試探的意味。“孩子生下來,就是他帶著的,彼此感情深厚吧。”顧覓霖說。沙佳安似乎遲疑地想問什麽,但終究沒有開口。顧覓霖看看他,問:“隨我去我房間換件衣服,再一同去看孩子。”兩人在兒童套房外間做了簡單又不失禮貌的消毒,才來到嬰兒床前。毛毛正在睡覺,但應該是身體不舒服,不太|安穩。原本肉肉的小臉,現在看起來少了些肉感,能看出一些病態。沙佳安輕輕地把裝著暖玉的盒子放到嬰兒床邊,目光憐愛地輕聲說道:“早日康複,沙叔叔再來看你!”“睡吧,等會醒來該開心了!”顧覓霖離開前也含著笑意,輕柔地說了一句。他的表現,引來了沙佳安的側目。顧覓霖挑眉,並示意到外間說話。沙佳安笑著回答顧覓霖的無聲詢問:“隻是感覺你比……以前,溫柔很多。不過想想也不難理解,畢竟是對著自己的兒子。”顧覓霖不置可否,開始向陳姐詢問孩子的狀況。聽出陳姐聲音中的緊繃,顧覓霖反常地安撫道:“你不用緊張,醫生也和我說,有情緒引起的食欲下降和進食減少,從而引起免疫變弱的原因。等會褚其玉過來,或許能恢複得快一些。”顧覓霖看著喜形於色的小胡和按捺著笑意的陳姐,微微勾唇。“佳安,我們去客廳坐會兒。”沙佳安回國後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見麵,雖然好些年沒有聯係,但同一個圈子,不會沒有話聊。當他們相約周末一起去騎馬的時候,梁小斌焦急地進來了。“佳安,不好意思,我助理有事需要我處理一下,你稍等。”看梁小斌的神態,顧覓霖起身,和梁小斌走出了客廳。“褚其玉,說他不過來了。”梁小斌小心地看向顧覓霖。果然,顧覓霖的臉立刻冷冽幾分,沉聲問:“原因。”“他說,按照合約,他沒有探視權”,梁小斌小心翼翼地說,“他還讓我轉告,謝謝你的大度。”“去他媽的探視權!那下午接到電話為什麽要答應過來!”顧覓霖覺得自己像是被打了臉,憤怒不已。梁小斌:“司機說,上車前他表現得既開心又擔心,但上車後像是冷靜下來,就一直皺著眉頭不說話,快到門口時讓司機掉頭回去的。”顧覓霖喘著粗氣罵道:“那豬腦袋裏一路上又想了什麽?”梁小斌:“我打電話過去,他隻說,總歸是要和毛毛分開。然後又問我,你最近和沙佳安有聯係嗎。我如實告訴他,沙佳安過來補送毛毛禮物。”顧覓霖:“又問沙佳安!”梁小斌:“他聽到沙佳安會過來,先是鬆口氣的感覺,說,‘那就好’。然後像是自言自語,說‘幸虧沒去’。”顧覓霖焦躁地用手耙了耙自己的頭發,咒罵道:“又是沙佳安!顧其玉這他媽是跟我打啞謎呢!這混蛋現在在哪兒?”梁小斌:“參加劇組聚餐。”“又他媽因為何東鄉?”顧覓霖憤恨地踢了一腳旁邊的古董花瓶架子,怒氣衝衝地問。“要讓人把褚其玉帶過來嗎?”梁小斌齜著牙僵硬地看著那晃動的花瓶,他記得這個花瓶可是三百多萬拍來的!“不是有合約嗎?帶來幹嘛?”顧覓霖陰冷地問。梁小斌:“他現在正參加劇組聚會,按上次情況看,會不會心情不好又喝醉,然後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和我有關係嗎?”從齒縫裏問出這句話後,顧覓霖轉身往客廳走去。留下梁小斌苦哈哈的在原處撓頭,這真是氣著了。誰能想到,原本他們避之唯恐不及的褚其玉,現在反而對他們不屑一顧呢?還有他表哥,暴躁了這些天,今天下午終於有了笑模樣,誰知道,竟然被放了鴿子!下午在辦公室掛斷沙佳安的電話後,三人的討論讓他們意識到,褚其玉說的“白月光”,極有可能是指沙佳安。於是,他表哥終於鬆口讓褚其玉知道毛毛的情況,並且答應他過來看望。而且他們還讓沙佳安一起到這裏吃飯,以觀擦褚其玉的反應。結果呢,計劃趕不上變化!哎顧覓霖回到客廳,掩飾住心中的怒氣,滿臉歉意地對沙佳安說:“很抱歉,佳安!臨時有事,可能要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