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自己居然沒有想到這一層,是自己行動得太莽撞了。如今倒是臨時理了理思路,也明確了自己的目標,該如何對別人宣傳此事。有了今天的玄衣派,明天就還會有其他門派。自己所要做的是滅了曾竹溪,保全魔王;而別人所想,是毀了這將要滅世的魔王。如何在這之間平衡,到時兩軍真的開始交戰,卻不知是該如何向眾人解釋。


    好在這番說辭在陳旌眼中也無甚紕漏,就這麽算是圓過去了:“哦,那就是說,我們現在還是閑的,隻需找到魔王所在之處對伐?”


    “嗯。”洛飛鳥想著自己的心事,隨口這麽應了一聲。


    “哦對了。”何藥溫看師尊發呆,想得出他在思慮什麽,接了話頭:“這魔王現在是沒有自主意識的,這一點我們在告示當中已經提到過,陳宗主可知?”


    陳旌點點頭。


    “那好,現在魔王是附身在一個女子屍身之上,被兩個魔修控製,且這兩個魔修,他們要利用魔王的力量,一統修仙界。”


    何藥溫一本正經地給他講了這情況。陳旌大驚:“竟有人有如此野心!必定要將這二人除之!”


    此言正中了何藥溫和洛飛鳥他們下懷,等的就是這一句,把對於魔王的指控順利轉到了曾竹溪頭上。


    洛飛鳥非常賞識地看著何藥溫,自己果然沒看錯,這孩子,果然是一塊待打磨,待雕琢的美玉。


    為了顯得這曾竹溪二人更加可恨,旁邊岑丹生還在那兒列舉了相當多的惡行。一開始還正常的講了阿溫和芽兒姑娘的事,後麵就是他們完全沒有聽說過的。


    洛飛鳥無語,但看上去效果還不錯,陳旌氣得發抖,便也就這麽任由岑丹生編下去了。


    這是一套好說辭。之後又有許多人加入,他們同意是這樣說的,倒是解決了洛飛鳥糾結的一大問題。


    這隊伍如他們所願,越來越壯大起來,從原本的東芝,南山,玄衣三派,到如今修仙界大大小小的門派都紛紛加入,還有了奇怪的各種口號。這些忽略不計,原本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可洛飛鳥還是頭疼的。不知是最近曾竹溪他們探到風聲了,偷偷藏起來了。這麽久過去,這麽多人尋找,始終沒有找到曾竹溪,羅堯遙還有魔王的下落。


    洛飛鳥很擔心,再這樣下去,會否眾有人會覺得這是個騙局,從而產生異心。


    不行,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曾竹溪,等死吧。


    善惡終有報。當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


    作者有話要說:


    等會兒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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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改完了還沒審核完【笑哭】【笑哭】


    第34章動作


    各大門派其實是不跟他們一起行動的,不過是響應了這麽一個號召罷了,然後相互之間經常聯繫,互相通個風報個信。這大規模的搜查活動總算是震驚了仙盟,派了個人來東芝派確認此事。


    那仙盟使者去了落霞,人沒找著,畫鈺給洛飛鳥傳了音,說這使者在尋他。


    洛飛鳥現在在京城,路洪正備了一桌宴席招待四人,皆是喝了點小酒,微醺之中,腦海裏忽得響起畫鈺的聲音,反應遲鈍了些,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啊?”


    那頭的畫鈺倒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是最沒規矩的,洛飛鳥倒是也習慣了:“師尊吶,仙盟派來使者說要找你,到了我們宗內沒人,問你現在在哪裏呢!”


    洛飛鳥沒醉透,隻是反應慢了半拍……不止,還是聽得懂畫鈺在說什麽的。


    “京城,北師路。”


    “了解!”那頭畫鈺一副子解決了什麽大麻煩一樣的馬上斷了傳音。


    洛飛鳥懶得去想這仙盟的找自己是所謂何事。最近兩月腦子廢的太多,那天還犯了頭疼才到的北師路,正好也有事想問一些。


    旁邊岑清酒看他一個人在這兒對著空氣叨咕叨,轉頭問他是在做甚。說不愛喝酒的岑清酒也被硬逼著喝了兩杯,再幫洛飛鳥搶了兩杯,現在因為酒量不行正犯暈,卻還是時時盯著洛飛鳥,省得他醉了發瘋光講些不該講的壞名聲。


    現在他看洛飛鳥在這兒嘀咕,不放心就這麽問了一句。


    “是畫鈺,說仙盟的人在尋我。”洛飛鳥說話還清楚,看來沒醉。拿起筷子還十分準確地夾起了他麵前盤裏那最後一顆花生米送進嘴裏。


    “什麽事?”


    “不知道。”


    “哦。”


    兩個人就在這兒進行著迷一樣的對話。


    這酒席不甚正規,反正都是一家人,就是個家宴,要走也是隨意可以走的。兩人就這麽在麵前的碗裏挑挑揀揀,不時搭一會兒話,忽然又是死一樣的沉寂。


    看看桌上,岑丹生和何藥溫這倆死小子早不知跑哪裏去了,得了當外公的路老爺子的批準,岑丹生拉著何藥溫就跑了。兩個孩子都是第一次來京城,況且上次還沒來成,被壓抑下去的期待此次大包打,這次可要好好逛逛。


    這快要中秋了,到處熱鬧,更是玩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這兩個當師父的也懶得管了,這段時間忙了這麽久,誰都要好好放鬆一下了。


    洛飛鳥掩著嘴打了個哈欠,起身要回房休息了。就覺衣袖被人一扯,回頭一看,岑清酒正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嗯……可能是自己看錯了?


    “扶一下行不行?喝多了腿軟走不動了……”


    聲音軟軟綿綿的,聽上去確實是像醉了。一邊吐槽著這酒量還不及自己,一邊附身將他左臂搭上了自己的肩,稍一使力就將他帶了起來。


    洛飛鳥雖比岑清酒矮個那麽一兩寸,拖著他為一點不費勁。七拐八拐的路那麽遠,二人腳步微微虛浮著也回去了。


    既然拉著個醉的,自然先把他送回去。剛把岑清酒扔床上坐下,洛飛鳥起身要走,衣袖又被人拉住了,卻比先前力氣大得多,本就重心未穩,這麽一拉更是身子一歪,跌入那人懷中,坐在岑清酒腿上。


    “你……你幹嘛!”洛飛鳥酒都驚得醒了大半。


    方才進來時不過腳一勾帶上了門,哪來的閑功夫去點燈,此刻房內一片漆黑,連窗都是關著的,一絲月光都透不進來,二人就這麽在房裏靜默著,各懷心思。


    岑清酒的手不安分地環上了洛飛鳥的腰,緊緊地摟著,洛飛鳥居然掙不開。後背就這麽貼著岑清酒的胸前,他的下巴就這麽搭在自己左肩上,吐出的氣息帶著幾分酒氣輕輕噴灑在自己耳邊。此刻二人姿勢相當曖昧。


    “放開。”洛飛鳥盡量保持冷靜地喊他放開,結果這話一出口,自己聽著都帶了幾分嬌嗔的意味,相當有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欲望。


    身後人有旋律地“嗯”了兩聲,手上的力道更緊了。


    這是……撒嬌?!


    洛飛鳥要炸了,跟隻受驚的鹿一樣拚命想要逃。似是察覺到懷中人的不安分,岑清酒眉頭一皺,哼了一聲,手頭鬆了些。正以為這是逃離的好機會之時,洛飛鳥猛得一怔,待回神,已經被人壓在身下,兩手已經被架在頭頂,這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了。


    明明力氣這麽大,方才說什麽喝多了走不動,全是騙人的!洛飛鳥又羞又惱,已經適應了房內光線的眼睛就這麽盯著麵前人,似要將其千刀萬剮。可岑清酒對此毫無動於衷,空下來的一隻手輕輕撫上他的臉。


    洛飛鳥一臉馬上要英勇就義的神情,一番自己今天的清白就要栽在這裏了的模樣,在迷離的岑清酒眼中竟還多了幾分嬌羞的神色。


    “媽的。”洛飛鳥是真火了,暗罵一聲,“老子喊你滾開聽不見啊!”


    然後岑清酒就真跟聽不見一樣,欺身上前,一條腿的膝蓋放上了床沿,夾在洛飛鳥雙腿之間。那隻放在洛飛鳥臉上輕輕摩挲的手劃過耳廓,順著頸部的曲線撫上後腦勺。含情脈脈的眼就這麽看了他半晌,頭一低手一抬,兩幅唇就這麽緊貼在了一起。


    洛飛鳥已經預見到他要這麽做了,可在吻上他之時還是吃驚了一下,眼睛大睜了一瞬,而後又眯起眼來,享受著這一綿長而又深情的吻。


    ?!


    享受?!!!


    洛飛鳥對於自己恐怖的想法給嚇到了,開始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應該是要反抗的,而不是被他的吻技弄得神魂顛倒。他開始用力躲避岑清酒熱烈的吻,卻總是被後者追上來不放過,逼得洛飛鳥直接宣告放棄。


    兩人姿勢都很詭異,洛飛鳥有些難受,力氣也用不上。這一吻持續得太久,再加上緊張,他有些缺氧頭暈,麵前那張湊得極近的臉都開始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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