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體質很危險,帶回去別弄醒了我要給他加封印的要是醒了害死你倆隨便別捎上我。”這修士說話快,岑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


    看他一臉茫然,這修士才又慢慢重複一遍:“帶回去,小心點,我要給他加封印,放縱下去就是個滅世魔王!”


    “哦哦。”


    一人背一個,四人下山回了他們住的破廟。岑琸現在心裏很不冷靜,自己弟弟差點死在自己撿回來的一個小子手上,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他麻木地看著這修士搞了一大堆東西出來,擺了又擺,地上用石頭十分困難地畫了個歪歪曲曲的圖,跟鬼一樣。然後那修士給了他個眼色,示意他把洛羋放進去。


    岑琸照做。


    然後,他就連同有些清醒的岑勛,二人一起被趕了出去。


    快入冬了,臨近傍晚的風,吹著有點冷。


    直到深夜,他倆餓著肚子昏昏欲睡,身後的門忽然被人打開。巨大的動靜驚醒了二人,回頭一看,是那修士。


    “孩子們,進來吧。”那修士如是說。


    他用不多食材熬了鍋湯,然後就在火堆旁邊烤火。


    那邊的洛羋正在熟睡,這修士說沒有必要喊他,岑琸也不去多事。


    見這修士不吃,他問他:“道長,你……不吃麽?”


    那修士抬眼,道:“我不吃,我辟過穀的。辟穀你知道麽?就是修煉成什麽都不用吃也能活著。”


    岑琸也懶得去管他吃不吃,這修士又問起來了:“你們三個,能不能當我徒弟?”


    岑勛還沒反應過來,剛受了驚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倒是岑琸頭一次很沒涵養地把飯噴了出來。


    隻聽說過求人做自己師父的,哪有求著做別人師父的?


    以為他是不信任自己,那修士開始解釋:“我不是什麽壞人啊。我叫布玄文,號……我本來是居藥山的門主,逃難之時同弟子們走散了,然後就遇到了你們。”


    “逃難?不是所有的門派都去討魔之徵了麽?怎的還要逃難?”


    “你小子哪知道這麽多,外麵現在大局已定,隻需將那些魔族餘孽全數清剿即可,可現在魔氣遍布,汙染土地,所有人都預見未來幾年,在土地被淨化之前,都會是饑荒之年。”


    岑琸一臉吃驚。


    “那你為何要我們做你徒弟?”


    “我要去鞠和山,重立門派。我們居藥山小,門人弟子甚少,這次全數失散,不知他們能否好好活下來。若是有你們幾個,就足以向仙盟再去申請一個門派了。”


    他說得一臉痛心,相當捨不得那些弟子的樣子,岑琸不懂。但對於那番解釋,他很想吐槽,卻找不到槽點。


    “還有,那孩子,我需要時刻監視著他,一直到他長大。”


    布玄文指了指躺在糙堆堆出的床上的洛羋。


    岑琸心一沉。自己本是想忘掉,現在又被提起,著實是難受。


    “他這種體質啊,天生的,不能治,隻能壓。我已經給他封印起來了,但並不保證一勞永逸,我需要時刻監視他。”他輕描淡寫地說著聽上去十分恐怖的話。


    “師,師父,什麽體質啊?會有什麽情況?”岑勛本來還不想認的,現在既然這麽說了,還是跟著他吧。他這一叫,倒還把洛羋和岑勛兩個都給算上了。


    “你不已經看到了麽就那樣發狂殺紅了眼然後六親不認一點自己意識都沒有的情況。”


    岑琸有點懵,不知道什麽情況。


    “誒,小子,還有那個,那個……”他指了指岑琸旁邊木了半天的岑勛,叫不上來名字。


    “我叫岑琸,他是我弟弟,那個叫洛羋。”岑琸答了他的疑惑。


    “好,你倆,不能跟他說,打死不能說。”忽然見布玄文神色嚴肅了起來。


    “為何?”


    “這種體質,隻要有想要殘殺的欲望便能發作,若是讓他自己知道了,這不就是個心裏暗示麽?很容易甦醒。”雖然聽不大懂,但是二人還是點點頭。


    洛羋是次日清晨醒來的,看著房間裏多出來的一個人,和另外兩個看著自己怪怪的神情,一臉茫然。


    “小子,叫師父。”


    那個突然出現的人打破了僵局,一笑,指著自己,如是說。


    作者有話要說:


    童年篇寫完啦吼吼吼~篇幅有點長2333保佑一發我的簽約申請過吧吼吼\^o^/


    第21章吻


    有什麽毛乎乎的東西在他臉上蹭,蹭得癢癢。洛飛鳥受不了,醒了。


    就看見麵前一張湊近的大臉,那一掛白鬍子就這麽在自己的下巴上掃來掃去,甚是難受。


    但嚴格來說,是布玄文那張湊得異常近的老臉把他嚇得清醒的。


    猛然坐起來,一頭撞上布玄文額頭,差點沒把這老人給掀翻。


    “我去,死老頭子你這麽重口,趁我睡著偷親我!”洛飛鳥反應奇大地縮進角落處,一手在自己嘴上猛蹭,試圖擦掉什麽。可是上頭殘留的感覺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夢中的感覺太過於清晰讓他覺得現實裏一定發生了這樣的事。


    他看見布玄文身後,站在那裏看完全程的岑清酒嘴角一抽,沖他翻了個白眼。


    洛飛鳥不管他,看回布玄文。


    布玄文聽他如此稱呼自己,也不惱,反正是聽得習慣了。從小洛飛鳥就這麽叫他,一開始還罰他,後來發現他仍是不打算改,便也罷了。


    “你自己做春夢還怪到我身上,你小子要不要點臉啊!”


    “我......”洛飛鳥羞紅了臉,想辯解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環視一周:“這兒是哪兒?”


    “這小子死沒良心的!”布玄文在一旁收拾那一排針灸,一聽這話,東西一摔,“在這兒住了這麽多年你不知道這兒是哪兒?”


    “啊......”他看看岑清酒,想了半天,一臉人畜無害地沖二人搖了搖頭。


    那二人嘆口氣轉身要走,就聽後麵洛飛鳥突然壓低聲音:“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腳步一頓。


    “我就沒做過那......種夢,你們肯定是對我做了什麽!”


    聽他居然還在為這種事糾結,這倆人表情才放鬆下來。


    不能說。


    “這裏就我們三個,還能如何?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別以為我沒聽見居英跟你說的什麽。”岑清酒譏諷一笑,“還有,與其糾結這種事情,還不如出來走走。已經睡了七天了你,如果你不想發黴的話。”他轉身跟著布玄文出去了,帶上了門。


    洛飛鳥卻起了疑心。自己不過是問個小問題,為何這二人反應如此之大?他忽然覺得這倆人好像真的有什麽瞞著自己的,恐怕這事兒還不小。


    一口氣睡了七天又是怎麽回事兒?不是原本在同曾竹溪他們打麽?怎麽會突然到了這裏,自己還昏睡如此之久毫無察覺。


    奇怪的事情太多,他需要去問個清楚。


    洛飛鳥掀開被單下床,一張黃色的符紙從自己身上飄落到腳邊,拾起來一看,大體可以看出像是封印什麽的咒文。他符咒學得不好,也說不上來這具體是用來做甚的,一會兒一併去問了。


    隨意取了撿外衫就追了出去,院子裏沒見有人影。先去主屋瞧了一眼,仍無收穫。還在疑心這倆人去了哪裏,就見岑清酒從那邊柴房裏背了個竹筐子去了後山。洛飛鳥終於是瞧見了個活人,就這麽跟了上去。


    “喂!岑清酒。”洛飛鳥這麽喊了一聲。


    岑清酒像是早就發現了他一般,並沒意外,回頭看了他一眼。洛飛鳥追上去同他並行:“問你。”


    “講。”他表情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洛飛鳥正要從袖中取那張符紙,卻被人強行把頭掰的抬了起來,隨即便被人封住了唇。


    洛飛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驚得手腳冰涼,腦子裏亂成一團。


    那人動作輕柔,卻有容不容許他掙脫的意味在其中,溫柔得讓他快要深陷其中。一下子覺得時間過去了許久,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眼前的那半張臉開始虛幻起來。他眯了眼睛,整個人都蘇了,腦子暈暈乎乎的仿佛置身雲端,隻要忽略缺氧。


    可那人好似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想法。見他毫不反抗,倒是更加變本加厲了,舌頭從口中探出,輕輕在他唇上一舔。


    洛飛鳥受了此等刺激,驚得打了個寒顫,清醒過來。


    忽覺自己現在身處何境地,他頭一低,躲開了對方接下來的猛攻。


    “你好煩,問那麽多,是我又如何。”那人頭一低,在他耳邊如是說。聲音低沉,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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