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混戰之時,聽見有人敲了敲房門,喊了聲“師尊”,是何藥溫。這才打斷了這二人的亂鬥。看著對方,互相臉色都不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聚靈器啊,儡啊...是用的以前一個寫寫停停的文的設定233333......


    第11章命數


    這倆人就這麽吵了一個早晨,從各種方麵念叨。在這期間,何藥溫和岑丹生從中全方位地了解了這二人身上一些不為人知的怪癖,什麽“睡覺喜歡抱東西”啊,亦或是“喝醉了喜歡爆粗口”啊,這樣一類的見不得人的幾點,然而兩位當事人對此表示一無所知。


    好不容易吃完飯二人終於消停一會兒,兩個人是相當幼稚地互相不理,各自搬了別的地方去坐。洛飛鳥就端了杯茶在窗邊兒上坐著喝,不知是在賞風景還是想心事,或者就真的隻是在那兒裝深沉。


    昨天給他們講故事那個店小二從洛飛鳥旁經過,被他逮了過來。那小二正迷茫著,問他:“客觀可有何貴幹?”


    “問你,昨天你說那個雲遊道人,現在還在這湘煬城麽?”


    一聽是問這事兒,那小二一笑:“在,那位啊,現在正住我們店裏,已經好幾天了。”正說著,那邊樓梯上下來一個人。在室內還戴著個鬥笠,手上拿了個金色的,法杖一樣的東西。隨著人的走動,上邊的墜飾發出響聲,這身打扮看著怪異非常。小二下巴一指:“說邊那位那就是,號......是什麽居英道人。”


    就見那居英道人試探著尋了一處空位坐下,動作不甚靈敏的樣子。對此,那小二補充一句:“這道人是個盲的。”


    上前去一看,果真,麵上纏了白色的布條,擋了半張臉。


    那邊岑清酒發現這邊情況,湊過去看看洛飛鳥是要幹什麽。


    似是發現了湊過來的兩人,居英道人一指凳子,意思是讓他們請先坐,接而開口了:“二位,有何事啊?”竟然也不問是誰。


    洛飛鳥也沒直接問,看看岑清酒,又看看那居英道人,後者淡定地坐那兒吃茶。


    “居英前輩,恕晚輩無禮了。”洛飛鳥開了口,居英也道:“無妨,問便是。”


    洛飛鳥有了這條保證,放心開口了:“前輩,你為何要去幫劉屠戶治瘋病?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聽他這麽一說,岑清酒一副瞭然的樣子,想必這就是那個要幫劉屠戶的雲遊道人了。


    那居英道人答也答得直接,說:“我雲遊修行,本就是為了救濟他人,並不存在為了什麽目的而去幫忙的想法。”


    這一回答倒是讓人無法反駁。岑清酒又道:“這心病還得需心藥醫。”


    “自然。”


    “那您若是不知道什麽,又是哪裏來的自信去幫人治病?”岑清酒語言恭敬,語氣上卻嚴謹的很,絲毫不放過這回答的漏洞,想把對方堵上絕境,套出話來。那道人笑笑,嘴倒是淩厲,反問他:“我問你,我什麽時候說過他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回輪到岑清酒被堵了,噎了半天,又問他知道什麽。


    那道人又是一笑,說他這麽說也不代表他知道啊。


    岑清酒知道自己被耍了,但看在這是一盲人,一肚子火無處發泄,自己在一旁憋得慌。方才還在同他吵的洛飛鳥氣也沒消,現在看他憋屈的慌的表情好玩,“噗”一聲笑出來。那道人耳朵尖,被他聽了去,又是一笑,道:“二位關係還真是關係好。”


    此言一出,二人皆是一愣,那居英道人說:“晚上睡覺同床,這關係難道還能差到哪裏去?”言語中盡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這回事二人臉都氣紅了,互相瞪著對方,想起昨晚的事和一早上的爭論不休,又是一陣羞紅。這道人雖然看不見,但想像得出這倆人此刻是何神情,哈哈大笑。


    洛飛鳥又氣又惱:“你為什麽知道?”


    “我就住在隔壁,早上動靜又這麽大,任是誰都聽得到啊!”


    這話還真叫人無法反駁,洛飛鳥啞然,旁邊岑清酒捂著嘴不自然地清清嗓子,不搭話,在那兒假裝看風景。


    “你有什麽知道的趕緊說,一直在這裏笑算怎麽回事?”洛飛鳥此刻已經忘記了什麽對於長輩的尊重,隻是對於這道人對於自己二人的戲弄很不滿。


    不過好在這山居也不是什麽斤斤計較的人物,清清嗓子恢復了原本平靜的神色。他道:“有人搶了我一把刀。”


    他又講得詳細了些。說是自己在這裏停留這麽久,就是為了找這把刀。碰見了那種事,便順手去幫了那劉屠戶一把。


    “我是真的想去幫人的,這是我的修行。”他的語氣聽上去對於二人懷疑他的真誠有些不滿。


    洛飛鳥這時才想起來自己是為何找上他來的。本來對於此人隻是問問,結果突然瞧見他的法杖,想起了什麽有關的事,這才前來詢問。


    是那把被芽兒姑娘化為聚靈器的短刀。當時他讓岑清酒看刀麵也是這原因。上邊刻了許多咒文,尾端刻了一個花體的“樂”字;他在這道人的法杖上也看到了同樣的特殊紋章,上邊掛著的每一個墜飾都有,坐近了看更加清晰,所以他覺得這人跟芽兒姑娘的案子有關係。岑清酒也反應過來了。


    就聽那居英道人說:“去年年底,在我還在駱告城,那段時間我在街頭為人算命。有天正午,來了個年輕人,旁邊好像跟了兩個女子。”


    他看不見,單是憑氣息判斷的。就感覺那年輕人就這麽在小攤麵前坐下來,讓他幫他算姻緣。剛想著讓他把手給自己,那年輕人又說話了:“要不要報酬?”


    居英一笑便說:“濟世救人,義務勞動,不收錢。”


    那年輕人“誒”了一聲,壞笑道:“不可,就算是不收錢,別的東西也是要的。”他這麽說著就停了,半晌又道,“不如就給你腰間那把刀好了。”


    居英不解,為何自己幫人算命,報酬竟是要給人東西。就聽那年輕人輕笑一聲,問:“你賭不賭?若是你算錯了,那刀就歸我了;若是沒錯,我這兒一本書,歸你,成不?”


    居英對什麽書毫無興趣,卻也不解這年輕人是何意,單是調笑:“我一盲人,要這書來有何用。”明顯覺得那年輕人啞了,不知回什麽號。居英自己心裏想,這明明是來算未來的命途,卻好似他自己心中已經有答案一般,還能說他是對是錯。


    雖是滿腹疑問,但還是拿過他的手,幫他算了。


    當時,居英說,他這一生,緣淺,命薄,能遇上自己心愛之人,自己也不會知道是誰,二人致死也不能在一起。言畢,他嘆了口氣,從未見過如此悽慘的。


    居英算命嘴是刁的,但絕對準。他覺得,不管怎麽說,命數都是如此,信與不信都是取決於此人的一念之間。他對這種事情也並不在意,這還是要看當事人自己怎麽去想。


    那個年輕人聽完,沉默了半天。居英正疑心那年輕人的反應時,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繼而漸漸換了狂笑,是那種在大街上很能吸引人的注意的那種狂笑,相當詭異。居英知他不信,又說了一句:“你不是真的要來算這個的,否則,你會信的。”


    那年輕人笑著笑著,笑得都快要斷氣了,方才停下來喘幾口氣。繼而又抽回手,十分陰冷地對居英說:“恭喜恭喜,你輸了。”


    居英還沒反應過來,腰間的短刀就已經被人拿走了。他通過氣息探出這三人已經走了,他摸索著追上去找,已經找不到了。


    然而那刀是不能丟的。洛飛鳥懂得,哪個修士身上沒幾個法器武器的,用久了都是認主的,若是離了主人,沒了主人靈力的清洗,是會染上塵垢,說是要變為魔器去作惡也毫不誇張;再者說,這些用久了的法器,其中的靈力已經是主人的一部分,少了豈不是靈力也要短少。所以一定要拿回來。


    “後來,接下來幾個月,我探著這刀的氣息一路跟隨到這裏,發現這氣息並不再變動,但是我在這裏這麽找了一圈也找不到,幹脆就在這裏多住些時日,慢慢找,也不怕如何。”


    洛飛鳥和岑清酒聽完,嘆了口氣。原來這居英道人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僅僅是那把刀是他的,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別的有聯繫的了。


    外邊忽而雷聲大作,頃刻間,一場大雨就這麽落了下來。外邊躲雨不及的人都大叫著匆匆逃竄,想著尋找一個合適的避雨之所。這間客棧裏也來了不少的人,這一來,一大早原本還清冷的生意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洛飛鳥看著這來的突然的雷雨,嘆了聲:“這夏天到了。”就聽那道人突然問,:“你倆瞧著氣度不凡,不如為他二人算上一卦?”


    還心說這倆有什麽關係,突然想著正是無聊,在雨停下來之前,看來也是查不了什麽了,本來還說想去劉屠戶家看看的,現在隻能等待了,倒不如在這兒算一卦,準與不準,這再另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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