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表麵上看，三家都有可能。永安居價格便宜，若是大量購買，想必價格會更加優惠。
鹽信所後台神秘，便於隱藏。天門鹽房是地獄司的產業，安全上更勝一籌。
陶富安說道：“王爺，永安居大宗的買賣不少。為了讓股東安心，規定每個股東有權，每個月查一次賬。”
“等我們到了之後，奴才就仔細對比過往賬目，看看是否有線索。”
其實，土匪還有一種，更為安全的做法，柳沐兒和陶富安都沒有想到，那就是化整為零。
多派出一些人，分別從不同鹽房購買，最終匯總在一起。若是真的如此，就如同大海撈針了…
允寧麵露憂鬱，簡短說道：“好！”
陶富安見他並不高興，也就不再多說。
反倒是柳沐兒拉著允寧手臂，不時的向外指指點點。
不久後，幾人就到了永安居，經顧左提醒之後，三人陸續下車。
眼前永安居與外界鹽房並無不同，都是些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閣樓院子，甚至比外界還要小一些。
這麽不起眼的地方，若不是從陶富安那得到消息。
打死自己也不絕會相信，一年居然可以販賣六百餘萬兩白銀…
陶富安走在中間，允寧與柳沐兒站在右側，顧左在左側伺候。
為在允寧麵前展示自己的能力，陶富安昂首挺胸，闊步而進。
掌櫃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並沒有頭戴麵具，掩飾身份，而是以麵目示人。
此人身材勻稱，眉清目秀，隻不過麵色煞白，沒有血色。
見有人到來，笑著迎了上來，說道：“幾位老板，不知是賣貨還是買貨，又或者是寄存，寄賣？”
“小店保證童叟無欺，價格公道。一定讓各位老板滿意。”
陶富安不搭理掌櫃，從袖口掏出一個玉牌，上邊寫著二十九。
遞給掌櫃後，說道：“老爺我要查賬！”
掌櫃看到玉牌之後，態度明顯變了。麵上笑容更加燦爛，腰都不自覺的又彎了三分。
接過玉牌，看到二十九後，彎曲的腰板瞬間又彈了起來。
麵無表情的說道：“本月查過了嗎？”
陶富安說道：“沒有！”
掌櫃盛氣淩人的說道：“你們這些小股東，忙幫不了不多，每月查賬是一次不漏。”
“進去吧！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規矩你懂，弄壞了賬本，直接逐出股東行列。”
陶富安不想在允寧麵前失了麵子，挺了挺胸膛，說道：“老子才是股東，你不過一個小掌櫃，屁事怎麽這麽多，惹火了老子，老子換了你。”
年輕掌櫃回到櫃台，指了指點燃的香，毫無畏懼的說道：“你要是不想查賬，就在這和我耗吧！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陶富安自討沒趣，隻得帶著允寧灰溜溜的進了後堂。
允寧本就沒有抱希望，賬本自然也就懶得看了…
陶富安卻從懷中，拿出了一把精致的袖珍小算盤，仔仔細細的算了起來。
允寧和柳沐兒坐在一旁喝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老陶，那個玉牌應當是身份證明吧！上麵的數字代表什麽意思，本王沒看懂？”
陶富安精神全在算賬上，並沒有聽清允寧說什麽。
一旁顧左笑嘻嘻的說道：“王爺，永安居是合夥幹的，這些您都知道，屬下就不再多說了！”
“玉牌確如您所說，是身份令牌，數字，則代表著股東排位的順序。老爺在永安居股東中，排在第二十九位！”
允寧問道：“永安居一共有多少股東？”
陶富安現在聽清楚了，抬頭瞪了顧左一眼，心虛的說道：“一共三十個股東…”
柳沐兒揶揄說道：“陶叔，我還以為，這永安居，你是最大的股東呢！”
“沒想到，你隻是一個按年分紅，不能參與事務的小股東呀！”
陶富安見漏了底，臉色漲紅，局促不安說道：“王妃，您有所不知，能在這入上一股，可謂是千難萬難。”
“您可不要小瞧了這一股，一年下來，就是幾萬兩的分紅，可是著實不少呢！”
允寧一個王爺，每月俸祿銀子也不過幾千兩，一年下來也就幾萬兩，若是這麽算的話，確實不少。
陶富安將賬本仔細算過之後，歉疚說道：“王爺，從賬本裏，並沒有查到蛛絲馬跡！看來我們要想別的辦法了！”
結果早在允寧意料之中，自然也就談不上失望，但是柳沐兒和陶富安依舊是滿眼的不甘。
允寧安慰說道：“如果真的有這麽簡單，青蒙山不早就被別人拿下來了嗎？”
“青蒙山越是難以攻占，對咱們來說，不是越好嗎？”
柳沐兒還是略帶失落的說道：“王爺，話雖如此。可這麽一來，線索都斷了，想找到土匪買鹽的渠道，隻怕沒有那麽簡單了。”
陶富安說道：“王爺，王妃說的沒錯。”
“隻怕這鹽信所和天門鹽房，都和永安居是同樣的狀況，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允寧安慰說道：“你們也不用過分擔憂，臨來之前，我已經問過周傲了。”
“他從土匪那裏得知，青蒙山每半年采購一次私鹽。最近這些日子，又要到他們采購的時間了。”
“隻要他們出手，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本王就不信找不到他們。”
陶富安雖然知道，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是要操作起來，千難萬難。
可是，又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隻好點頭表示同意…
允寧說道：“做兩手準備吧！鹽信所和天門鹽房，該去的我們還是要去，萬一要是有消息呢！”
“此外，老陶，你不是在鬼市有生意嗎？不知你有多少人手？”
陶富安支支吾吾的說道：“王爺，奴才在鬼市，做的不過是小生意，不過十幾個人罷了！”
“而且，來之前就讓他們分散暗處，隨時聽候王爺命令。”
允寧說道：“這十幾個人都是鬼市原住居民嗎？能確認忠心嗎？”
陶富安說道：“回稟王爺，都不是原住居民。鬼市的原住居民，大多都和地獄司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雖然有他們在的門店，更受地獄司保護。卻無法保證忠誠。因此奴才一直不敢用他們。”
“不過王爺盡管放心，他們雖然不是鬼市原住民，卻都是在鬼市混跡很多年的人，和原住民區別不大。”
“他們的一家老小，都在外麵，哪個膽敢背叛，奴才就殺他全家！”
允寧說道：“如此最好，不用讓他們再暗中跟隨了。”
“把他們全部放出去，守在永安居，鹽信所，天門鹽房附近。悄悄監視一切可疑的人！”
鹽信所後台神秘，便於隱藏。天門鹽房是地獄司的產業，安全上更勝一籌。
陶富安說道：“王爺，永安居大宗的買賣不少。為了讓股東安心，規定每個股東有權，每個月查一次賬。”
“等我們到了之後，奴才就仔細對比過往賬目，看看是否有線索。”
其實，土匪還有一種，更為安全的做法，柳沐兒和陶富安都沒有想到，那就是化整為零。
多派出一些人，分別從不同鹽房購買，最終匯總在一起。若是真的如此，就如同大海撈針了…
允寧麵露憂鬱，簡短說道：“好！”
陶富安見他並不高興，也就不再多說。
反倒是柳沐兒拉著允寧手臂，不時的向外指指點點。
不久後，幾人就到了永安居，經顧左提醒之後，三人陸續下車。
眼前永安居與外界鹽房並無不同，都是些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閣樓院子，甚至比外界還要小一些。
這麽不起眼的地方，若不是從陶富安那得到消息。
打死自己也不絕會相信，一年居然可以販賣六百餘萬兩白銀…
陶富安走在中間，允寧與柳沐兒站在右側，顧左在左側伺候。
為在允寧麵前展示自己的能力，陶富安昂首挺胸，闊步而進。
掌櫃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並沒有頭戴麵具，掩飾身份，而是以麵目示人。
此人身材勻稱，眉清目秀，隻不過麵色煞白，沒有血色。
見有人到來，笑著迎了上來，說道：“幾位老板，不知是賣貨還是買貨，又或者是寄存，寄賣？”
“小店保證童叟無欺，價格公道。一定讓各位老板滿意。”
陶富安不搭理掌櫃，從袖口掏出一個玉牌，上邊寫著二十九。
遞給掌櫃後，說道：“老爺我要查賬！”
掌櫃看到玉牌之後，態度明顯變了。麵上笑容更加燦爛，腰都不自覺的又彎了三分。
接過玉牌，看到二十九後，彎曲的腰板瞬間又彈了起來。
麵無表情的說道：“本月查過了嗎？”
陶富安說道：“沒有！”
掌櫃盛氣淩人的說道：“你們這些小股東，忙幫不了不多，每月查賬是一次不漏。”
“進去吧！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規矩你懂，弄壞了賬本，直接逐出股東行列。”
陶富安不想在允寧麵前失了麵子，挺了挺胸膛，說道：“老子才是股東，你不過一個小掌櫃，屁事怎麽這麽多，惹火了老子，老子換了你。”
年輕掌櫃回到櫃台，指了指點燃的香，毫無畏懼的說道：“你要是不想查賬，就在這和我耗吧！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陶富安自討沒趣，隻得帶著允寧灰溜溜的進了後堂。
允寧本就沒有抱希望，賬本自然也就懶得看了…
陶富安卻從懷中，拿出了一把精致的袖珍小算盤，仔仔細細的算了起來。
允寧和柳沐兒坐在一旁喝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老陶，那個玉牌應當是身份證明吧！上麵的數字代表什麽意思，本王沒看懂？”
陶富安精神全在算賬上，並沒有聽清允寧說什麽。
一旁顧左笑嘻嘻的說道：“王爺，永安居是合夥幹的，這些您都知道，屬下就不再多說了！”
“玉牌確如您所說，是身份令牌，數字，則代表著股東排位的順序。老爺在永安居股東中，排在第二十九位！”
允寧問道：“永安居一共有多少股東？”
陶富安現在聽清楚了，抬頭瞪了顧左一眼，心虛的說道：“一共三十個股東…”
柳沐兒揶揄說道：“陶叔，我還以為，這永安居，你是最大的股東呢！”
“沒想到，你隻是一個按年分紅，不能參與事務的小股東呀！”
陶富安見漏了底，臉色漲紅，局促不安說道：“王妃，您有所不知，能在這入上一股，可謂是千難萬難。”
“您可不要小瞧了這一股，一年下來，就是幾萬兩的分紅，可是著實不少呢！”
允寧一個王爺，每月俸祿銀子也不過幾千兩，一年下來也就幾萬兩，若是這麽算的話，確實不少。
陶富安將賬本仔細算過之後，歉疚說道：“王爺，從賬本裏，並沒有查到蛛絲馬跡！看來我們要想別的辦法了！”
結果早在允寧意料之中，自然也就談不上失望，但是柳沐兒和陶富安依舊是滿眼的不甘。
允寧安慰說道：“如果真的有這麽簡單，青蒙山不早就被別人拿下來了嗎？”
“青蒙山越是難以攻占，對咱們來說，不是越好嗎？”
柳沐兒還是略帶失落的說道：“王爺，話雖如此。可這麽一來，線索都斷了，想找到土匪買鹽的渠道，隻怕沒有那麽簡單了。”
陶富安說道：“王爺，王妃說的沒錯。”
“隻怕這鹽信所和天門鹽房，都和永安居是同樣的狀況，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允寧安慰說道：“你們也不用過分擔憂，臨來之前，我已經問過周傲了。”
“他從土匪那裏得知，青蒙山每半年采購一次私鹽。最近這些日子，又要到他們采購的時間了。”
“隻要他們出手，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本王就不信找不到他們。”
陶富安雖然知道，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是要操作起來，千難萬難。
可是，又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隻好點頭表示同意…
允寧說道：“做兩手準備吧！鹽信所和天門鹽房，該去的我們還是要去，萬一要是有消息呢！”
“此外，老陶，你不是在鬼市有生意嗎？不知你有多少人手？”
陶富安支支吾吾的說道：“王爺，奴才在鬼市，做的不過是小生意，不過十幾個人罷了！”
“而且，來之前就讓他們分散暗處，隨時聽候王爺命令。”
允寧說道：“這十幾個人都是鬼市原住居民嗎？能確認忠心嗎？”
陶富安說道：“回稟王爺，都不是原住居民。鬼市的原住居民，大多都和地獄司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雖然有他們在的門店，更受地獄司保護。卻無法保證忠誠。因此奴才一直不敢用他們。”
“不過王爺盡管放心，他們雖然不是鬼市原住民，卻都是在鬼市混跡很多年的人，和原住民區別不大。”
“他們的一家老小，都在外麵，哪個膽敢背叛，奴才就殺他全家！”
允寧說道：“如此最好，不用讓他們再暗中跟隨了。”
“把他們全部放出去，守在永安居，鹽信所，天門鹽房附近。悄悄監視一切可疑的人！”